第一百零七章設局
2024-06-11 19:30:36
作者: 甲乙
繼歡躲在別墅外對面的樹林裡,拿著望遠鏡盯著看著半山坡的小樓房,小樓里燈光明亮,隱隱有人影晃動。
繼歡皺了皺眉,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耳機里傳來尤堅的聲音,「副隊,已經八點了,齊三還沒出現。」
「他現在沒出門。」繼歡低聲回了一句,「恐怕有變。」
「難道他知道了?」沈嘉的聲音傳了進來,伴著的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不可能,消息只有咱們四人知道,不……」
繼歡看了站在旁邊的時晏,立即打斷了她,「再過十分鐘,你和他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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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堅:「是。」
三天前,繼歡在網上設下了這麼一個局,果然將齊三就按捺不住了,找上門來威脅尤堅。
而今天晚上八點十分,就是齊三和買畫人的第一次會面。
時晏睨了一眼別墅里的身影,「他應該是察覺有異了,可以讓他們撤了。」
「是我們失算了。」繼歡關掉耳機。
時晏笑了笑,「你剛才替我說話了。」
「你哪只耳朵聽見了?」繼歡放下望遠鏡,朝旁邊走了走,坐在了休息的小綠椅上。
時晏跟了過來,「雖然沒說話,但無聲勝有聲。」
聲音被故意壓沉了,透著淡淡的蠱惑。
「……」繼歡聽得耳朵一酥。
時晏定定的看著繼歡,眼神炙熱,慢慢的朝她靠近,低聲問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繼歡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我知道你也是有些喜歡我的,對麼?」時晏輕聲問著,「我知道的,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來了。」
繼歡一聽,立即閉眼又睜開,眼底跳躍的情緒已消失,冷冷的看著他。
時晏低低的笑了,「你藏也沒有用,我每天在你眼皮底下,你會一天一天的把我放進心裡。」
繼歡輕笑,「你太自信了。」
時晏說:「我知道的,我就是知道的。」就算不行,每天半露胸肌也能讓她臉紅,總會有法子的。
大抵是自認看穿了他的把戲,繼歡倒是鎮定下來,「我不干涉你戀愛自由,你可以出去找其他人。」
「你把我心偷走了,還想把我趕走?」時晏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繼歡,你就是個負心漢。
「你戲可真足。」繼歡低聲說,「你到底想從我這兒打什麼主意?」
時晏無奈嘆氣:「你說呢?」
「再過半年你就會有正常乾淨的身份,你想要的都有了?難道是想替齊三求情?疑惑是還想再算計我?」繼歡挑眉問。
「我知道讓你信我很難,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時晏一把抓過繼歡的手,放在自己怦然跳動著的心口,「除了小時候在孤兒院害怕偷了食堂的饅頭被發現時跳得這麼快過,便是現在了。」
繼歡臉一紅,將手抽了出來。
「沒有理由的,就是越來越喜歡你。」時晏留戀著摩挲著手指。
「你別想了,不可能的。」繼歡起身冷聲說。
時晏望著繼歡高挑的後背,「所以才急急的讓我搬走?」
他站起來,走到繼歡身側,「你就這麼怕多喜歡我一點?怕愛上我?」
「誰喜歡你了?」繼歡板著臉。
時晏固執的想要聽到一個答案,拉住繼歡不放了,「那你說,為什麼不可能?」
「道不同,不相為謀。」繼歡掙開手,「我們立場不同。」
原來是這樣,時晏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摸了摸下顎,然後湊近了低聲問道:「如果相同了,你就可以考慮了?」
繼歡正要說不會,時晏又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主動一點,我將齊三送到你的手中。」
「只是你不要嫌我不顧恩情就是了,他……我真的很恨。」時晏說完轉身就朝亮著燈的別墅走去。
「你要去哪?」繼歡小跑兩步,抓住時晏的臂膀,「你別給我亂來!」
「你們不就是想抓住他麼?趁我打開入口之後就儘快。」時晏說完大義凜然的朝別墅走去,站在爬滿了爬山虎的鐵欄門前,按響了門鈴。
繼歡沉著眼看著時晏走了進去,打開耳機和尤堅他們說:「立即帶人過來!」
齊三看著門外的時晏,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詫異。
「看來三叔只知道我來了。」時晏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裡,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棟別墅,一共兩層,除了大門以外還有正門和後廚有出口。
客廳很空曠,擺滿了畫架,地上丟滿了草稿紙和油彩,牆壁上畫滿了抽象的油畫,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坐。」齊三將時晏領到廚房旁的餐廳里,這裡是樓下唯一沒有被畫紙侵占的地方。
繼歡坐在靠牆的方位,笑著看著齊三,「三叔西裝革履的,是打算要出去?」
「我要不要出去,阿晏難道不知道?」齊三端起伏加特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從桌子這邊滑到了時晏這邊。
時晏將酒杯抓住,餘光看向客廳,整棟別墅很安靜,除了他倆之外沒有人。
「三叔要不要出去,我怎麼知道?」時晏端著酒杯,無名指和小指在酒杯上輕輕點擊著。
齊三陰陰笑了一聲,「XX酒吧的買畫人是警探局的人吧?要不是我精神,差點就著了你們的道。」
「那三叔也太不小心了。」時晏輕輕晃動著酒杯。
齊三冷哼一聲,「我自認待你不薄,你怎麼就變得這麼六親不認了?」
「為了那個女警探?可是她信你麼?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和她可不是一道的人?你和我們才是一道的?」齊三沉著臉,厲聲質問道。
時晏嗤笑,「三叔說我六親不認?我自小就沒有親戚,談什麼六親不認?」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齊三冷笑:「何況我教導了你十年。」
時晏冷笑的看著齊三,「三叔這麼說是忘了當初為了在K那兒拿下我的線,和陸之遙合夥算計我,將我送進監獄裡的事兒了?忘了買兇殺人的事兒了?」
「你聽陸之遙那女人說的?」齊三臉色一沉,「沒有的事。」
「我就說你出來之後,我怎麼聯繫你都陰陽怪氣的,原來是那個賤人從中搗亂。」
時晏看著齊三推脫的嘴臉,不由覺得好笑,「三叔,話說我這條線,你吃得不嫌撐得慌麼?」
齊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現在再多的解釋都不成了,早知道他就不該留下他,「我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時晏嗤笑,「我還聽說k可沒給你的面子,因為他的不滿,你才投了黑鴉?」
「我就說嘛,黑鴉黑鴉,一隻烏漆墨黑的烏鴉能有什麼本事?」時晏微微將身體往前傾,「一直躲在暗處的玩意兒,值得你這麼費心費力的麼?」
「你不就是我想從這兒得知黑鴉的消息麼?」齊三冷笑,打定了主意不說,「你恐怕打錯了主意,。」
「三叔,以黑鴉的處決暴露的人的手段,你覺得你能活多久?」時晏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