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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有方家事

2024-05-01 17:34:39 作者: 林小Q

  誠如顧峰所想,林宇所指的正是付金水。

  這個躺在腎內科病床上的男人,看似只是案件的導火索。

  但越往下查,林宇越覺得此人是一根貫穿全案的長線。

  腎內科,付金水的病房,宋國強正站在窗邊望向外面出神。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煙,只是在醫院禁菸環境裡,只能這般拿著過乾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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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料到林宇和顧峰會來,因此一直在等待著。

  可惜,他註定等不到二人。

  因為此時,想到「付金水」三字的兩人根本沒有去腎內科,而是直接迴轉警備局。

  路上,顧峰忍不住詢問林宇:

  「你為什麼要選擇用問魯有方這麼曲線的方式了解付金水的事?」

  「因為宋國強不乾淨。」

  林宇言簡意賅:

  「在全是監控的太陽花醫院,我們問不出什麼來。」

  顧峰驚訝地抬眼看向後視鏡:

  「宋國強不乾淨?」

  「有攝像頭在,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去向。

  如果他乾淨,我們出現在腎內科的一刻,為醫院的名聲,他必然會跳出來和我們攀談,防止我們查到對醫院不利的東西。

  可是他沒有出現,這證明對他來說,已經有比維護醫院名聲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躲在付金水的病房裡和他商量如何應對我們的新一輪問詢。

  為防止付金水說錯話,他得留在那裡協助付金水應付我們。」

  「這太陽花醫院還當真是全員惡人?」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突然想到一個一直被我們忽略的人。」

  「誰?」

  「死者翁家順。」

  林宇的手在下巴上摩挲許久,直到下巴上的皮都有些泛紅,才繼續開口:

  「他真的就完全無辜,只是一個犧牲的棋子嗎?

  對了,何琪見他家屬時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倒是有,聽姚洛說何琪見翁家人時顯得非常躲閃,上前客套兩句就要求回滯留室,一刻也不肯多呆。」

  「嗯……看來我離真相又近一步,只是……何琪和他之間到底什麼仇呢?」

  帶著滿腹疑問,林宇二人回到警備局內。

  林宇並未立刻轉而調查翁家順,而是要求顧峰立刻派人對翁家順的背景進行補充調查。

  他自己則按原計劃審訊魯有方。

  「認識付金水嗎?」

  林宇當先一問,就讓魯有方打好的一肚子腹稿全成廢紙。

  「付金水?你提他做什麼?」

  「我聽說他給你戴綠帽……」

  「你!」

  若非被束縛住,魯有方此時定會跳起腳來和林宇拼命。

  畢竟綠帽這種事,只要不是有特殊癖好的群體,基本是每個男性的逆鱗。

  被人當面提出,惱羞成怒實屬自然。

  「別激動,你不也綠了他嗎?」

  林宇這話如同一支扎進氣球的鋼針,讓魯有方瞬間泄氣。

  看到魯有方的反應,林宇的猜測基本已被證實:

  「所以我很好奇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麼會幫何琪救付金水。

  你不應該最想看到的就是付金水死嗎?」

  「不,我不想。」

  魯有方對警方到底掌握多少情況並不清楚,這信息差使他在心底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知道作風問題最多讓他身敗名裂,若是自己足夠配合,警方最終選擇替自己保密也並非不可能。

  可一旦牽扯進某些事,他丟的將不只是臉,而是自由。

  「付金水一死,何琪就會跟我死纏爛打讓我離婚娶她。

  可是她哪裡知道,我能當上這個校長她姐姐的功勞有多大!

  若非她姐姐是思科集團陳永齊的秘書幫我說不少好話,這位置哪裡輪得到我?」

  「這就是你監守自盜,從自家學校偷走白磷和乾冰的原因?」

  「何琪說她拿來有用,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我只道白磷和乾冰不是什麼稀罕物件,盜竊真被發現只需補上就好,所以就幫了她。」

  「你撒謊!」

  林宇當場翻臉,一掌拍在桌上:

  「如果你真不知道她想做的是什麼,又何必去偷?直接找梅傳君拿豈不更好?

  更沒有必要在事後誣陷梅傳君,還停她的職了!」

  「我真不知道何琪要做什麼!」

  魯有方苦著臉喊冤:

  「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想做什麼好事!

  她告訴我她要白磷和乾冰與付金水換腎的事有關,讓我別管!

  我越想越怕,所以才想封梅傳君的口!

  誰知道這女人軟的不吃,非要我停她的職她才肯安靜!」

  看著魯有方一臉委屈模樣,林宇只覺得心中冒火。

  自回到江城以來,他內心一直很平靜,靜得如同死去一般。

  如今這情緒突然出現,讓他頗有些不適應。

  不過,在顧峰身邊坐著,他不敢表露太多,只是坐回椅子上冷靜片刻。

  「你和宋國強應該也很熟吧?」

  「……」

  魯有方並未說話。

  「你們學校和太陽花醫院都同屬思科集團,你會不認識他?」

  見林宇把窗戶紙捅破,魯有方也不再隱瞞:

  「認識,而且……很熟。

  若不是他,我又怎麼會認識何琪!」

  說這話時,魯有方咬牙切齒。

  林宇分明感覺到他的「很熟」並非是什麼朋友關係,倒更像是仇人。

  但對警方而言,「仇」比「恩」更容易利用。

  「既然很熟,那就再好不過。

  周小乙捐腎被他截胡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我還知道周利本……咳咳……」

  「周利本是他逼死的,對嗎?」

  「咦?你怎麼知道?

  警方竟已經查到這一步?

  那太好了!要不是我們同屬思科集團,我早來報案了!

  既然你們都知道,那我也就不必隱瞞!

  周小乙捐的腎被截胡後,何琪非常生氣。

  她找到我何慶芳幫她找思科集團說道說道,讓宋國強立刻給找到另一個匹配的腎源。

  思科集團雖然因為陳家人的入獄日薄西山,慶芳也因為陳永齊失勢休息在家。

  但是,太陽花醫院畢竟屬於集團,慶芳也在集團深耕多年人脈很廣,因此還真能幫上忙。

  雖然我們和何琪夫妻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但慶芳跟何琪畢竟血脈相連。加上慶芳知道只有付金水活著,我們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才有延續的可能,所以還是出手相助。

  宋國強受到來自集團的壓力,不得不幫何琪再找個腎源。

  經過配型,一個叫蔣青的人出現在他們視野中。

  蔣青的病情並不樂觀,他本人及他父親蔣萬都不願意捐贈,因此捐腎一事一度陷入僵局。

  直到周利本的死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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