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衛生紙,已經快要不夠用了
2024-06-11 18:21:43
作者: 春秋各半
若朱載壡知道王台的想法,絕對會高興的跳起來。
打仗啊!
現在他的最愛。
看著敵人割草以歐陽的倒下,很有種解壓的感覺。
就是槍聲他響了一點,吵得人不是很舒服。
張學顏做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心中則是不斷的盤算著,自己在面對太子他們的勝算。
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
聽說太子在京師的時候監國,就鬧出了不少的事端,一度讓朝廷朝會,削減到了最低。
還把長久以來給太子,皇子們講學的經廷,都給弄散了。
每一樁事件的背後,都有著不可捉摸四個字。
對於身後跟隨而來的女真人統領王台,則是不加理會,反正此人想要去找死,成全他就好。
免得被人說他不仗義。
今日。
朱載壡他們既沒有出去釣魚,也沒有出門打獵,就在軍營里瞎轉悠。
「朝廷的軍隊已經改制完成了大半,怎麼你們這個地方,大多還是沿用著以前的那種做法?」
朱載圳經常出入京師的衛明軍。
對於軍隊的一些門道,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在知道,自己和大哥幹掉了女真人部族裡面最大的,也最兇殘的首領王杲之後,就忽然對當地的守軍,產生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軍隊的戰鬥力為何不行。
李珏苦笑著道:「此地地廣人稀,根本就沒有多少靠得住的人來當兵,三皇子恐怕還不知道,在你們沒有來之前,遼東的邊境上,每天都會死人,時間久了,誰還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你管兵家大事是開玩笑?」
朱載壡怒目圓睜。
圓嘟嘟的臉上,還頗有些喜感。
「太子殿下,臣手中實在是沒人啊!外面那麼多的好土地,都在荒著也沒有多少人開墾,其原因就是安定不下來,也就留不住人口。」
對李珏的話,太子朱載壡半信半疑。
「是嗎?本太子怎麼感覺,是有人在兼併開墾好的土地?那些有地種的軍戶們,現在在冊的還有多少?」
連續的發問,使得李珏腦門上都在冒冷汗。
這裡面的利益,錯綜複雜,根本就不是我一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本太子已經明了。」
朱載壡回頭看了一眼朱載圳接著道:「三弟,送客。」
「臣······」
李珏還想給自己辯解一二,卻已經被朱載圳冷著臉,請了出去。
「走好,不送!」
天氣漸漸的寒冷。
屋內的炭火,也已經點了起來。
「過了山海關,沒想到,該糜爛的地方,依舊糜爛,大明給怎麼了?」
問的是大明。
實際上朱載壡想說的是這些官員們給怎麼了。
明明家中不缺衣少食。
也沒有貪贓枉法噁心人的勾當,可就是讓邊軍,上上下下,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聞戰心喜,也不過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在遼東,能夠不做逃兵,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大明正在改變,往後都會好的。」
沉默了一下,朱載圳嘆息道。
一直待在京城,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真正的樣子,或許父皇丟下他們去紹興府,也是這種想法吧?
沒有一種好的監督體系。
就絕對會有人鋌而走險地給了自己的利益,從而損害大明官府的公信力。
時間久了,就像是河堤被螞蟻挖空了一般。
一場大雨下來,就是一場動盪。
損耗的是國力。
一次兩次還挺得住,可三次四次呢?
遲早會崩潰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兩兄弟哪還有遊玩的心情。
大明若是沒了,他們應該是看不到這一天,可他們的子孫後代呢?
儘管他們的年歲還很小。
可遲早都會長大。
「還是要先修路,只要道路修建得好了,哪怕是遼東再起戰事,其他地方的軍隊,也能夠快速的調動過來。」
沒有好的辦法,就只能用笨辦法。
朱載壡還就真不信了。
每隔一段時間,換防一批新的士卒,將官,然後對著周圍能夠威脅到大明的勢力,來一次大掃除。
就算不能根絕這種隱患,但絕對能夠把隱患降到最低。
而這種辦法,大明正在使用。
效果如何,暫時還不得知。
「再次給二哥寫信吧,就說他的好哥哥,好弟弟需要求助,多來一點可以開辦工坊的技術人員,咱們帶來的衛生紙,已經快要不夠用了,必須得生產這個。」
朱載圳前半句,說得有模有樣。
後半句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使用過了衛生紙,他已經不想再去懷念用廁籌的歲月了。
不要用不說,還很傷屁股。
「咱們的火藥和彈丸,也不太多了,這一點也要注意,我已經讓護衛們傳下去,務必不能泄露消息,免得再來一群敵人,咱們就很難脫身。」
此地沒有任何一處能夠生產火藥的地方。
一旦火器用不了的話,就很難對敵人有威脅。
現在好不容易停歇下來的戰鬥,也會因此而更加激烈地展開。
「最好是,這個地方多建設幾個工坊,各種類型的都要有。」
朱載圳連忙補充了一句。
「好,就這麼辦,給!」
說著,朱載壡就遞給了自己好弟弟一支筆。
「你的想法很好,你來寫,你也知道,做大哥的,字寫得一直都不怎麼好。」
朱載圳心裡咯噔一下。
暗道:壞了,自己偷偷練字的事情,被大哥給發現了。
隨即想了想,不應該啊!
當時練字的時候,身邊可只有李芳一人伺候著,根本就不可能外傳。
肯定又是在忽悠他。
心思亂轉,手上卻已經在推辭了。
「還是大哥的字,寫到好看,三弟我被人稱之為鬼畫符,剛寫完若是再讀一遍的話,都不會認得字。」
「沒事!二哥身邊的能人很多,你就算是隨便滴兩滴墨汁在上面,人家都能夠給你破譯出來。」
朱載壡心道:好小子,在大哥面前裝寫不好字,你還嫩了點,每天可都有太監前去收集你的紙簍子呢,上面的字體,已經有了一點大家風範。
別人的嘴,或許會撒謊。
可你留下的痕跡,卻是一清二楚,自己可不能讓三弟知道,是怎麼識破他偷偷用功的。
想要驚艷所有人。
做夢吧你!
兩兄弟的內心,互相博弈。
誰高誰低,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朱載圳知道自己躲不過,只能拿出平時扔在紙簍子裡的那些寫廢了的字,來應付一下。
真以為他會留下痕跡等著別人發現?
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早就懂了,不防一手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