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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番外(四)

2024-06-11 18:07:08 作者: 愛哭鼻子的長頸鹿

  莫家兄弟VS皇家姐妹團

  自從敬王登基了,敬王妃的娘家也從宣武侯府變更成宣國公府。

  莫謹宏被封宣國公,日日慶賀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了。

  可是莫昭愷這邊,卻是另外一種情形。

  這會兒紫竹院內,架子上金琺瑯三鼎小薰爐有著裊裊青煙,後頭黃花梨雕紫竹三屏風後坐著兩個身影。

  可是這兩人就這麼坐在,隔著個小案,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莫昭安望著莫昭愷這位大哥良久,終於無奈地嘆一口氣:「這事兒怕是包不住了,五公主是個死心眼的,若是繼續這樣纏著大哥,她的名聲……」

  莫昭愷頷首:「讓明山縣主跟她說吧,挑明了,也不至於一直拖下去。」

  莫昭安繼續勸:「大哥,要不治治看,這毛病咱祖上肯定沒有,怕是前頭的那個大嫂折騰得讓你對女人倒足了胃口,你這才……」他說著,眼睛很自然地移到了莫昭愷的腹下位置。

  莫昭愷縱是個大男人,也被莫昭安這麼不自在的眼睛瞄得紅了臉。「不用瞎忙活,哥的事,你少管,讓弟妹將五公主勸住了,這事兒別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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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昭安握著拳頭,放在自己嘴上咳嗽一下,「嗯,弟弟知道了。」

  莫昭安心事重重地出來紫竹院,想著該如何跟明山縣主說這事兒?大哥不舉,這事兒怎麼跟自家娘子說呢?

  莫昭安躊蹴了一路,可紫竹院到自己院子,終究是有距離的,哪怕走得再慢,也有到的時候。

  唉,莫昭安嘆了口氣,又深深地吸一口氣,推門走進屋裡去。

  結果他直接怔了,屋裡不單單只有妻子明山縣主,大太太、大姐姐莫煙容也在這兒。

  感情他們一直等著自己吶,與大哥莫昭愷的談話結果,若是不說,估計大姐姐莫煙容的鞭子就會揮起來了。

  明山縣主的小皮鞭,呃,他也領教過。不由得,莫昭安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說好不說出去的,說好為了五公主,只能告訴明山縣主的。

  可是說好的一切,都不頂現在這時候幾個女人的嚴刑逼供。

  不一會兒,莫昭安已經被明山縣主綁在椅子上了。

  大太太在旁邊捂嘴笑:「安哥兒,你就告訴大伯娘吧,我可是愷哥兒的親娘,有權利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對五公主怎麼想的吧?」

  「就是,我哥一輩子打光棍,沒有兒子送終,你是不是就可以做世子,繼承宣武侯府的爵位了?」莫煙容說話可不客氣,明知道這個五弟不是這樣想的,是存著新激一激他。

  果真莫昭安嗚呼哀哉喊冤枉:「大姐說的什麼話,我就是將自己兒子過繼給大哥,也不會要大哥的世子之位。」

  這句話一出,立時就被明山縣主踩了腳板。明山縣主可不客氣,直接站在莫昭安的腳板上,另一隻腳翹起,重心全壓在那隻踩著莫昭安腳面的腳上,還壞壞地蹭了幾下,痛的莫昭安大呼起來:「痛痛痛,阿蘅,你相公痛。」

  「嗯,待會兒我給相公揉,可你現在若是不招,待會我要揉的地方更多。」明山縣主將手上的鞭子一甩一甩的,威脅之意盡顯。

  莫昭安打了個冷顫,待會兒她給自己揉,揉全身,揉得他全身血脈噴張,可是又將他踹下床去。若是他老實下來,她又會妖嬈嫵媚地勾引自己,總之就是看得到,吃不到。這不是人受的罪。

  對於自家娘子的招數,莫昭安是領教不少。

  這會兒明山縣主雙眼含笑,甚至背著大太太與莫煙容,開啟朱唇,舌尖在唇上打轉一圈,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莫昭安喉頭滾動,什麼對莫昭安的保證都拋掉了。

  第二天,莫昭愷領教了,知道這個弟弟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這會兒,他屋裡的桌案上擺著各種湯湯水水,還有一瓶一瓶的藥酒。

  「這是虎鞭,你爹前年親自獵的那隻,阿娘研究過,這樣燉了味道不錯。」大太太淺笑盈盈,說出來的話讓莫昭愷苦不堪言。

  莫煙容又將一蠱湯水推到莫昭愷跟前:「這是鹿鞭,你配上鹿血,保管見效果。」

  其實大太太與莫煙容早想過莫昭愷的一百零八中反應,所以不管莫昭愷如何蹦躂,今兒這些湯湯水水,他不喝也要喝。

  三日後,莫昭愷瞧見湯碗就開始吐。

  這會兒他吐得黃疸水都出來了,可是大太太與莫煙容母女倆鐵了心,繼續灌。

  她們好不容易在邱烙邱太醫那兒弄來的方子,一定可以讓這個兒子重振往日威風,娶房媳婦,生兒育女。

  莫昭愷如此被摧殘數日,每日流鼻血,可是褲襠里,還是沒動靜。大太太與莫煙容今兒逼著他看避火圖,上頭男女尋歡作樂的畫面只讓他流鼻血,可是該有的反應還是沒有。

  「……」

  皇宮中,明山縣主終於支支吾吾地把莫昭愷的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近些天,五公主茶飯不思,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一個吃貨公主,為情所困,作為好閨蜜,看得心都揪起來了。

  五公主聽完明山縣主的話,沉默良久,終於抓起桌案上的美食佳肴,大口朵頤。

  她吃飽了,又與明山縣主談笑風生起來。明山縣主有些納悶,不可能一瞬間就想通了吧,這是放棄了還是怎麼的?

  不過明山縣主心存疑慮,卻也有出宮的時候。

  她回到宣武侯的第三天,聽見了一個驚天消息!五公主絕食三日!

  這可如何是好?三日滴水不沾,馬上就會見閻王的。她急匆匆拿著進宮的牌子,要趕去見五公主。

  可是才將將到宣武侯府的大門,就見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賜婚聖旨來了。

  宣國公府急急擺香案,叩謝皇恩,屏住呼吸聽聞聖旨內容。待擇日完婚幾字從畢公公嘴巴吐出,直接讓莫昭愷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沒弄錯吧?還是五公主沒聽明白明山縣主的那意思,他這種情況,娶什麼公主啊?就是個普通女子,也是耽誤人家。

  此時畢公公一臉笑意地將聖旨交到莫昭愷手上:「以後淑鈺長公主與莫世子,此乃天賜良緣,可喜可賀。」

  按著大楚的律法,公主出閣後就會有封號,宣景帝賜封號淑鈺。

  莫昭愷呵呵一下,滿臉苦瓜,心裡的苦說給誰聽?

  大太太也是驚詫不已,以前就算有過高攀的心思,那也是因為五公主殿下,呃不,現在是叫淑鈺長公主才對。她品性耿直,不矯揉造作,且安分不紈絝,這樣深愛著自己兒子的公主殿下,她這個做人娘親的,怎會沒有想頭呢?

  可是……自從知道莫昭愷的真實情況,氣得實在不行。當然,氣得不是莫昭愷,而是以前那個瞎了眼才娶進門來的那個媳婦。以前怎麼以為她是個好的呢?結果過門後那麼作,將兒子院子裡的什麼丫環小廝都拿來折騰,下手狠戾,直接讓自己兒子對女人倒足了胃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莫昭愷這一痿,直接讓莫家長房這麼沒了嫡孫。唉,捶胸頓足後,試了多少種法子,可……一點兒起色都沒有。

  現在賜婚,究竟是皇家那邊不清楚莫昭愷的真實情況呢,還是……進宮稟明情況,自己兒子的隱疾不是公諸於世?

  這……大太太愁眉不展,聽聞一記熟悉的女聲:「太太。」

  大太太抬眉一看,這不是何氏麼?她一直跟著煙染這個皇后娘娘在宮裡,這會子回來,難道是皇后娘娘讓她傳話的。

  大太太急忙忙把何氏叫道旁邊,何氏曉得大太太肯定心急如焚,連忙道:「皇后娘娘讓大太太您別擔心,她都知道。」

  大太太的面容微微一凝,不過煙染是自己人,若是真的讓她知道了莫昭愷不舉,其實是可以的,但是這會兒多少有些尷尬一下。

  何氏面色如常,她也是敬重大太太的,這麼直白,真沒其他意思。「太太,娘娘是了解淑鈺長公主的,她三天不吃不喝,可是來真的,差點就斷氣了。皇后娘娘也是跟著幾天幾夜不吃不睡的照顧著,急得皇上沒辦法,這才求了這張聖旨。」

  「可……」

  「皇后娘娘說,淑鈺長公主既然這麼死心眼,不撞南牆不回頭,再說,進了門,不是一定要有那種事的,人家淑鈺長公主聽說了世子爺的情況還這樣,對咱們宣國公府難道是壞事?」

  大太太沉吟一下,點了點頭,確實有道理,她是應該開心才對。

  何氏又道:「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大太太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奴婢只是說實在話。」

  「你說。」

  「奴婢覺得,淑鈺長公主是高貴的長公主殿下,如今為了世子爺一心求死,如果娶進門來,哪日她後悔了,放她出去,一個長公主要和離也是有的,那時候她就想通了。而世子爺這邊,其實沒有什麼損的,本就……」何氏接下去的話,實在是不敢說了。

  大太太心裡跟明鏡似得,又還能說什麼呢?

  匆匆打典一切,將前來賜婚的眾人塞了喜錢,然後就開始籌備迎娶皇家公主的事宜。

  幾個月間,莫昭愷數次求見淑鈺長公主,都無功而返。

  直到大婚那日,才是他們真正的相見。

  所有繁瑣禮儀全都落下帷幕,整個紫竹院裡靜悄悄的。

  沒有聽房婆子,這些個全已經讓大太太打發了。因為沒得洞房的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莫昭愷在新房躊蹴一番,喜秤拿在手上,整顆心都亂了。在沙場上,一人拎著長槍,被敵人團團圍住,他都沒有如此懼怕與慌亂的感覺。

  可是此時面對一襲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淑鈺長公主,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你……真的不後悔嗎?」

  「……」

  沒有人回應。

  新房裡持續的緘默過後,莫昭愷終於有了動靜,輕輕挑開淑鈺長公主的蓋頭,瞳孔中映射的倩影微垂著頭,精緻的妝容將她俏媚的臉龐勾勒得美艷極了。

  淑鈺長公主面無表情,莫昭愷有些亂了,不知如何應付。他真真不會應付女人啊。

  「睡吧。」淑鈺長公主清脆的嗓音響起,語調平靜無波,使得莫昭愷更加風中凌亂。

  囁嚅一番,莫昭愷開口道:「哪日……你後悔了,跟我說一下,我絕不糾纏你。若是你願意……與我一起,我會儘量去治,不避醫,一定好好對你。」他說完這句,開始喘氣了,他真不會說好聽的話,這些話他先前做夢都沒想過會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這幾個月他想了很多,既然如今成親,他不能辜負這個好姑娘。哪怕力不從心,他都決定好好做一回丈夫。

  淑鈺長公主偏頭看著他,道:「你想太多了,我拼死嫁過來,是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要好好報復你,那日本宮心情爽利了,甩袖子就走。」

  「……」

  倆人鴉雀無聲,逕自在湢室沐浴更衣,淑鈺長公主先行躺入寢榻下。

  「交杯酒要喝嗎?」莫昭愷站在床前猶豫一番,問出這句。

  「喝!」淑鈺長公主的口氣依然不好,她生氣,可是整理不出生什麼氣,也許是委屈,也許還有惶恐,一廂情願不計後果地嫁進來,也不知以後會如何。她不安,她害怕,可是面對莫昭愷這樣子,她早就想撲在他懷裡,好好撓他,好好咬下他一塊肉。

  可是她最終什麼都沒做。

  飲過交杯酒,她又一次躺下了。窸窣聲床來,是莫昭愷放下床帳,然後小小心地躺在了她的外面。

  兩雙鞋子整齊地拜在床前腳踏上,紅燭燒得正旺,可是卻沒有一點兒動靜。

  倆人一人睜著眼看著帳頂,一人則闔著眼眸,不知想些什麼,又或是真的睡著了。

  良久後,莫昭愷終於翻身面對著淑鈺長公主,嗓音有些乾澀,鼓足勇氣道:「咱們洞房。」

  淑鈺長公主倏地打開眼帘,一雙晶瑩明亮的眼睛閃著不解。

  莫昭愷直接撩她的衣襟,覆住她的雙唇,嚇得她整個人僵成了木頭。

  莫昭愷吻得很輕,像是深怕將身下的瓷娃娃給弄傷了去。

  他的吻一直向下,就算沒有堅如磐石的一桿槍,但他的愛撫,也能讓她享到女人該享受到的滋味。

  淑鈺長公主被身上升騰起的感覺嚇住了。

  什麼叫夫妻打架床頭吵床位和,她心裡就算有再大的氣性,可是被這麼絲絲愛撫,陌生感覺讓全身變得很奇怪,她有些不知所措。

  當察覺出來,身上已經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就在莫昭愷的唇兒游移,就差到了那兒,她瑟縮了起來:「別。」

  莫昭愷抬頭,咽了咽唾沫,說:「好像可以了。」

  「什麼?」淑鈺長公主沒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莫昭愷壓個正著。

  還沒反應過來,劇痛傳來,她叫出聲來。不是不行麼?這……這是什麼情況?淑鈺長公主腦袋早已空白,根本沒法思考,一切已經被莫昭愷主導了去。

  一夜纏綿,窗外點點星光,圓月被一抹雲朵遮住了羞紅的臉。

  院子後面,卻有倆個不知好歹的人兒,正被裡頭咿咿呀呀的床板搖晃聲驚得不行。

  「這……這沒弄錯吧?」明山縣主驚詫不已,明明是怕淑鈺長公主被欺負,或者是莫昭愷再次拎不清,覺得被迫成親不高興,又不知好歹地傷了淑鈺長公主。

  可是沒想到,自己與莫昭安蹲在這兒聽見的是這等面紅心跳的動靜。

  莫昭安趕忙捂住明山縣主的嘴,這邊怎麼能發聲吶?嘴巴的門把也太不嚴了。

  匆匆忙忙將明山縣主帶出紫竹院,夫妻倆翻牆出去,回到了自己院子。

  明山縣主噓一口氣,可憋死她了,急急問:「到底怎麼回事?大哥騙咱們麼?」

  莫昭安趕緊將房門關好,轉身道:「大哥騙咱們做什麼,這種事有什麼好騙的,大伯娘請了多少方子都沒效。」

  「那剛才動靜可不是假的,我敲……大伯生猛著。」

  莫昭安道:「大哥這本來就是心病,被以前那個女人弄的厭惡女人。估計關鍵時候,心結打開了,就成就好事了。」

  「真的。」

  莫昭安點頭,然後將明山縣主一把扛起來,直奔床榻。要命的,那個動靜不是平常人受得了的,急不可耐地扶住妻子。

  帳內傳來明山縣主的嗔嬌聲:「你急什麼,啊,你慢點。」

  「……」

  再也沒有任何言語,只有搖曳的帳子漣漪不斷,屋內氤氳曖昧氣息持續了一夜。

  翌日

  淑鈺長公主的喜帕上的落紅呈給大太太看時,驚得大太太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大太太多麼端莊的一個人,也被這消息驚呆了,回神過來,終於笑了:「好,好這個好!」

  宣武公府一片喜氣盈盈,家人和睦,皇后莫煙染也喜歡回府看看,這等榮寵,滿朝無二。

  一個月後,淑鈺長公主有孕,可樂壞了老太太與大太太。

  明山縣主也是為淑鈺長公主高興的,可是回到屋裡,不由得暗自失落。

  她……為什麼一直沒動靜呢?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也去拜過最靈驗的求子觀音,可為什麼還沒動靜呢?

  明山縣主苦皺著臉,摸著自己肚子,都快哭出來了。

  莫昭安趕來時候,瞧見妻子這幅模樣,心裡曉得她極想生個孩子。

  「咱們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想四處看看,你想做漁民還是做獵戶?」留在府中,明山縣主看見淑鈺長公主挺著肚子,怕是會更加不好受。

  所以之前他們談過,想體驗體驗不同人家的生活。

  明山縣主斂住心緒,不想這份不開心影響到莫昭安。也清楚莫昭安為何這樣提議,笑著點頭。

  半年後,雁山腳下的一處竹舍,炊煙裊裊,一名粗布麻衣的婦人正在低頭往灶里放柴禾。

  莫昭安也是一身粗布,拎著今兒剛獵來的幾隻山雞還有兔子往院子裡一放,抱了幾個劈好的柴禾進廚房。

  「今兒做什麼?」

  「咳……咳……」煙霧突然躥出來,尋得明山縣主直咳嗽。

  莫昭安將她請出廚房:「你剛才弄了前兒個被雨水打濕的柴禾,所以才那麼大煙,你等等,我來做,你歇一下。」

  明山縣主有些窘迫,都半年了,她還沒學會燒飯,不是糊了就是煮的給狗吃都被狗嫌棄。虧得莫昭安從來不說一句,她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甜蜜蜜的,走到院子裡,拿起剛剛莫昭安獵來的山雞,開始放血。

  莫昭安看著妻子忙碌的背影,雖然有些手忙腳亂的,那山雞沒死透,噗通起來將她嚇得,可她倔強得堅持要將它拿下。甚至拿起了鞭子抽打,哪有人這樣殺雞的?也就他的妻子會做這種事兒。

  太可愛了!

  兩年過去,明山縣主與莫昭安走了大半個國土,他們扮過獵人、漁民、屠戶、游商,行當玩了不少,有一種不一樣的體驗,沉醉其中,一點兒也沒有回京的打算。

  這一日,他們在地里耕種,這幾個月他們做農民,現在是開春插秧的季節。

  雖然有些笨,但是請了周邊的鄉親幫忙,大家一番忙碌,他們學得不少。

  這廂,莫昭安趕著牛,明山縣主插著秧,正忙得熱火朝天。

  「五弟(蘅姐姐)」明朗的男子聲音與清脆女聲傳來,使得夫妻二人全都回過頭去。

  竟是莫昭愷與淑鈺長公主,莫昭愷抱著胖嘟嘟的兒子,淑鈺長公主則抱著一個襁褓嬰兒,肚子好像也有些隆起來。

  這倆人是打算三年抱三麼?

  兄弟相見,分外開心,結伴回到莫昭安暫時居住的農家小院。

  而淑鈺長公主則跟著明山縣主去了廚房準備下酒菜。

  估計這倆兄弟不是喝個半醉也是爛醉才肯罷手。

  淑鈺長公主幫著燒火,明山縣主趕忙道:「你別幫倒忙,我可是學了一年才學會的。」說著,她看見明山縣主隆起的肚子,心裡有些酸酸的,不是嫉妒淑鈺長公主,而是暗惱自己不爭氣。

  淑鈺長公主瞭然,開口道:「這幾年你也玩瘋了吧,魏郡王想死蘅姐姐了,跟我回京吧。」

  「要回去的,過段時間我們去一個山頭做土匪。」想到這兒,明山縣主噗嗤笑了起來:「過一把壓寨夫人的癮就回京城。」

  「蘅姐姐好會玩,羨慕死我了,生下這個,我也拉著阿愷一起,過幾年你們這樣的生活。」淑鈺長公主道,想起來,繼續說:「連染染都羨慕蘅姐姐吶,羨慕得不得了。」

  「唉,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其實……我最想要的是一個孩子麼?這不是日子空虛著,這才……這才與相公尋些樂子麼?」

  淑鈺長公主囁嚅一下,終於開口:「其實……其實我們這次來,是魏郡王有話要我們告訴你的,他不敢來見蘅姐姐。」

  「什麼?」

  「蘅姐姐出嫁的時候,魏郡王心疼你,怕你年紀小小就生孩子,怕莫家待你不好,到時候有個孩子牽絆,不好和離。」

  明山縣主的秀眉蹙起,「說重點!」

  「所以魏皇叔偷偷讓你吃了一種藥,三五年內不會生娃娃。」

  砰——的一下,明山縣主直接將手中棒子丟在了地上:「有這麼坑閨女的嗎?他還是我親爹麼?」

  淑鈺長公主立即勸話:「我當時聽了這事兒,也說魏皇叔是好心幫壞事,蘅姐姐你消消氣,他也是為你好!」

  「啊——」明山縣主一聲嚎叫,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多少辛酸淚,結果是自家爹爹動的手腳,誰受得了?

  當即,明山縣主一聲命下,莫昭安收拾好行禮,倆人上馬,立即往京城而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莫昭愷與淑鈺長公主。

  「咱們是先回去還是在這兒住幾天?」莫昭愷發問。

  淑鈺長公主嬌美一笑:「聽相公的。」

  「那住幾天,我洗衣來我耕種,伺候好娘子,還要去掙銀子。」莫昭愷發笑。

  淑鈺長公主道:「乖,不枉本宮愛死你了。」捏了捏莫昭愷的臉頰::「越來越愛你了,愛得不得了,怎麼辦?」

  莫昭愷餘光掠見自己兒子傻愣愣地縮在門口,眼睛裡儘是,爹娘只管著秀恩愛,寶寶心裡苦。

  京城的魏郡王府炸開了鍋,可是就算如何雞飛狗跳,魏郡王與魏郡王妃都不在府里。

  他們有先見之明,曉得明山縣主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只要躲過這風口,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明山縣主嘟著嘴回到宣國公府,與長輩們一番見禮,回到自己院子。

  莫昭愷為她揉肩按摩:「其實岳父主要是為了你好,這幾年咱們也挺快活自在的,是你老是在意這個,如果真的早些蹦出一個孩子,估計咱這會兒想塞回去都沒法塞。」

  「……」

  莫昭愷繼續說:「你看看我大哥,你再看看那六妹夫,他可是皇帝陛下,可六妹妹有了孩子,一心就掛著孩子,都冷落了他,有些臉色你們女人看不懂,可我瞅著,皇帝陛下有些欲求不滿,都是因為六妹妹懷孕,憋太久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明山縣主說的話好像有些不耐煩,但是面上已經笑了起來。只要不是她不能生就好,曉得原因,能夠給他生個娃娃,她心裡就很開心。

  莫昭安瞅見明山縣主心情好些了,他也暗暗輕鬆下來,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眸一抹狡黠:「這位小娘子如此水靈,不知包下你一夜,可否。」

  明山縣主立即進入了角色:「官人好壞啊,媽媽說了,不是貴客不將我包出去。」

  「哦,貴客啊,不知這樣貴還是不貴。」莫昭安手中拿出一個大大的金元寶在明山縣主跟前晃悠。

  明山縣主可入戲了,眼眸閃著精光:「貴,貴,官人覺得是貴得不能再貴的了。」

  「那還不好好伺候。」

  「那是。」明山縣主擺弄起了身姿,逕自寬衣解帶,粉紅舌尖在唇上一勾,就躺在了榻上。

  這還不罷休,竟然勾動手指,輕啟朱唇,柔聲叫道:「官人,快來,奴家想你,快。」

  緊接著,一切羞於啟齒的畫面都開始出現。

  他們總是有玩不盡的花樣,某一次馬上行歡後,明山縣主喘著氣,暈了過去。

  嚇得莫昭安匆匆忙摟著她回到府中。

  支支吾吾將情況跟自己母親說了一遍。四太太一聽,捏了自己兒子一下:「你們這些小孩子,唉,要娘怎麼說你呢?」

  莫昭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請了三老爺來診脈,結果是喜脈。

  這又讓莫昭安呵呵傻笑了半天。

  幾個月後,宣國公府大擺筵席,慶賀他們府多了三胞胎,兩男一女。

  莫昭愷有些佩服:「哥哥是忍了三年,回回一開葷,你嫂子就懷上,又要憋好久,你小子行啊,一來就三個。」

  「呵呵,磨刀不誤砍柴工!弟弟跟大哥學著吶。」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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