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臨陣磨槍
2024-06-11 17:54:45
作者: 鯉魚大大
隨安雙臉如同燒紅的炭。
喘息片刻跟褚翌講理:「說的我跟女魔頭似得,要是以後不喜歡了,自然是一拍兩散,哪個有那閒工夫要殺你?」
褚翌聽她說起一拍兩散那麼乾脆利落,又是一陣堵心,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她不說話,他反而更高興!
想到這裡,他就望了一眼她的腹部,然後道:「上次在栗州我怎麼仿佛記得自己有件中衣也不見了?」
隨安立即汗顏了,這件事兒是她不對,但大姨娘要來,她也沒辦法,就跟他混扯:「許是哪個傾慕你的人偷走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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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被耗子啃了呢。」
隨安悶哼著有點不好意思,也就沒反駁,不過臉色終於緩和過來,問:「那你到底是要我走,還是留下啊?」
褚翌握著她的肩膀一使勁,她便跌入他的懷裡,「哎呦」一聲,臉上嬌羞更是掩飾不住。
褚翌心裡高興,眯著眼道:「自然是留下,好不容易將你弄身邊,遠遠看著算什麼?養花嗎?」
他們兄弟幾個,除了他,六哥,七哥,八哥,屋裡都有孕了,他這裡帳子裡只有個傻蛋。
軍中說枯燥也不算太枯燥,沒有仗打,但還有其他不少事做,兵士們要操練,糧草要計劃,敵情要分析,百姓要安撫,但是對男人來說,還是酣戰一場才能夠痛快淋漓。
褚翌既然決定了要讓隨安留下,自然是不能放羊似得讓她在他身後,他自覺自己是一頭惡狼,那麼褚隨安不說成為一頭惡狼,起碼也得是一條狼狗吧!
褚翌就叫了衛戌過來,問他怎麼安排的隨安訓練。
隨安只覺得肚皮一緊,有了一種參加軍訓被教官帶著面對首長時候的膽戰心驚。
衛戌臉上倒是從容,從容的隨安汗顏不止,她還是太嫩。
「在西路軍,頭十日,每日負重一石二十里,扎馬步蹲樁一炷香,之後逐漸加倍,也曾隨兵卒一起,披雙甲爬山……」老實說,隨安在步兵中竟然不是最差的。
衛戌也是因為這一點,更加喜歡她,因為先天體力不一樣,所以她能保持不掉隊,那肯定是因為有毅力支撐。
不過褚翌這個時候就不講情面了:「這些還不夠,從明日起,按我說的訓練,你來監督,記得,是監督,不是放水。」
衛戌看了一眼隨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點頭。
晚上褚翌摟著她,摸了摸她的頭道:「估計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雖然是做了很多布置,也假意迷惑了肅州軍,但再怎麼,肅州也是多強兵猛將,又驍勇善戰,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體能厲害些,就算沒有別人保護,也能自己護住自己……,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可要精心些,別把小命輕易送了。」說完又嘆氣:「你這才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隨安不想聽他囉嗦,轉身睡了。明天起一大早,她已經想到衛戌不會放水,但不放水又如何?能有這樣的機會,她心裡沒有懼怕,反而覺得血液在燃燒。
衛戌還是老三樣,體能加技巧,然後再是逃命。
戰場上,不一定非要將人打死才算勝利。這種大梁內部的戰爭,收割人命不是關鍵,平叛才是關鍵,否則當初褚太尉也不會年年都在外頭了。皇上是天子,自然不可能棄百姓與不顧,叛亂之地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所有壞的都是特別壞的幾個人,不會百姓壞了,百姓呢,是被脅迫的,被逼著的,是可以原諒的……
總之,得民心者得天下,皇上可以誅大臣的九族,但什麼時候聽說過皇上把一城的人給屠殺了?
隨安每日汗流浹背,繼續不斷的鍛鍊,讓她黑瘦了不少,但相比其他人,還是漂亮,臉也小,笑起來能讓看見的人眼暈。幸好褚翌的親兵們都有意無意的護著,阻擋了不少人窺伺她的目光。
周薊大城,宋震雲終於知道隨安確切的消息,她刺殺林頌鸞不成,被褚翌送到軍中……
自從得知這個消息,女王就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揍得他一張臉成了豬頭。
當然,女王的臉也沒好多少,嬌媚迷人的臉上全是鼻涕跟淚水,幸好她沒用胭脂,否則這張臉就不能看了。
宋震雲感覺喉嚨一陣發緊,他不想把身上這人看成個女人,可不管是惹火的身材、半露的圓肩還是秀氣的眉尖、粉紅的嘴唇,都叫他沒辦法把她當成男人!
宋震雲身痛、心痛,身心俱痛!
他喃喃道:「我去把她換回來。」他好歹是個男人,身強力壯,換個瘦弱看上去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兵,將軍們應該不會不允許!
女王哭得紅腫如桃的眼立即使勁瞪他,不僅如此,還雙手去掐他的脖子:「你是不是想逃跑?是不是想拋下我?」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總不能不管孩子。」就算隨安再早熟,那也是個女娃娃,宋震雲幾乎想像不出她在軍中要受多少罪……
女王咬牙切齒:「我不管,你要是走,必得帶上我!」
宋震雲想想外頭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就不寒而慄,他自己走都是百般艱難,要是把這些人看重的女王給拐走了,後果簡直不敢想像,別到時候,他既沒有換回隨安,又因為拐帶女王而入罪,得不償失。
宋震雲吃力的抽出被她壓在身下的胳膊,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麻木到沒有感覺:「要是帶上你,到時候我留在兵營里,剩下你們娘倆,可怎麼辦?」萬一被人拐到山溝裡頭給那些老鰥夫當老婆啥的,他拼死拼活有什麼意義呢?
女王哭累了,挪動著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大紅遍地金的地氈上,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又開始小聲哼唧著哭閨女:「嗚嗚,我苦命的孩兒啊……,都是爹對不住你……,爹是沒臉活著了……」
宋震雲心如死灰:「又來了。」他也沒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