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中毒
2024-06-11 17:54:42
作者: 鯉魚大大
衛戌卻突然道:「你跟他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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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安奇怪:「啊?哪個『他』?」順著衛戌的方向看向中軍大帳,這才明白過來。
衛戌太自然,她卻無端心虛了起來,眼神躲閃著:「那個,嗯,要不明天再走。」
衛戌是無所謂的態度,其實不去看小陳,他也不會太擔心,只是他願意看著隨安折騰,只要她不再陷於那種過往的傷痛。
結果褚翌一直不見人影,好在他已經交待下去,允許她自由出入軍帳。
隨安無聊,就翻看他之前叫她整理的那些書信,心想要是他晚上不回來,她就留句話,然後明天一早走,……早去早回,說不定能趕上褚翌跟肅州開戰。
她心裡嘀咕著,褚翌趕在晚飯前回來了。
晚飯竟然又有燒雞,隨安一邊啃一邊小聲抗議:「就不能放到中午吃麼?晚上吃太多會長胖的。」
褚翌就撩起眼皮打量她,她的嘴唇被雞肉弄得油光閃閃,當然,這並非重點,重點是,褚翌糟心的發現自己竟然沒覺得她這樣丑或者是噁心……
甚至只要想到她一直在自己身邊,能在夜晚讓他摟在懷裡,就覺得無論何事自己都能忍受……
雖然他有的是辦法能叫她順從自己的心意,但見她這樣偶爾有些小任性,他也覺得可愛無比,便分外的不想再去約束她更多,當然,他是男人,不能叫她坐在自己頭上,可除了頭,還有肩膀,坐在自己肩膀上也不是不行。
褚翌想起小時候他坐在父親的肩頭,最初還擔心父親會摔了他,可後來就曉得父親有多麼穩當了,就是父親自己倒了,也不會摔到他。
他覺得自己也可以長成父親那樣的男人,保護著自己的女人跟兒女。
想到這裡,再看隨安油乎乎的嘴,就抽了帕子替她擦。
隨安見他這麼溫柔,看上去挺好說話的樣子,連忙開口:「我想明天跟衛戌去新縣看看。」新縣就是王子瑜安頓肅州流民的地方。
褚翌一聽,心裡立即醋意橫生了,不過他也知道就這麼不同意,一定會讓她反感,於是心思轉了轉,打算徐徐圖之:「明天再說這個。」
隨安聞言點了點頭,把雞爪子啃的點滴不剩,見褚翌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要起身收拾。
誰知褚翌不讓:「放哪兒不用你動。」他自己起身,將東西胡亂收拾了,拿到外頭,跟門口的人吩咐了幾句。
隨安就道:「我總得洗洗手吧?」
褚翌沒理她,只道:「坐著不許動。」
隨安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爪子:「不讓我洗手,難不成要我用舌頭舔乾淨啊?!」
褚翌聽見她說用「舌頭舔」頓時腦子裡頭又污了。
隨安沒等太久,一會兒他提著熱水拿了銅盆走了過來,臉上一片紅暈。
隨安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連忙道:「我說洗腳就是說著玩的。」
哪裡知道其實褚翌是懷了「不可告人」之目的。
褚翌是生怕她繼續說話,敗壞自己情緒,就道:「接下來也不許你說話。」
他往盆里倒了點水,先將她的手洗了,而後把水倒掉,又換了水去給她脫鞋。
這下隨安也覺得臉熱了。
褚翌低聲咳了咳,垂著眼皮,去褪她的襪子。
隨安的頭都恨不能杵到銅盆裡頭。
褚翌心也跳的劇烈,將她的腳按到水盆里,自己的手也伸了進去。
像三月里春風吹落櫻花漫天飛舞,隨安身體隨即一顫,目光隨著他的手落在水盆裡頭。
褚翌剛要動,隨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開口就打破旖旎:「你的手還沒好?」
褚翌的手背上有一片鮮艷如花的紅色,她想起是那天褚翌點蠟燭,仿佛是被蠟燭的熱油燙了。
褚翌反手將她捉住:「不要緊。」
說話的時候抬頭,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隨安的眼睛像泉水一樣明快,像星子一樣明亮,
褚翌的眼睛則像燃燒的兩團火焰。
他的左手握著她的右腳,右手卻抓著她的左手,兩個人離的很近,近到隨安眼中的泉水都要被他眼中的火焰給煮開。甚至,他們彼此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
這種時刻,太適合用心猿意馬這個詞了,褚翌一點也不想浪費。
可隨安「大姨娘」在旁邊虎視眈眈,這一夜的被翻紅浪註定成空。
不過,隨安也沒多麼好過,褚翌都肯給她洗腳了,她就是再不情願,看見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心裡也動容了,雖然羞臊,但還是發動手足的友愛之情,先付他些利息。
褚翌存了醋蓄意折騰,第二日隨安自然起不來,他就自己穿衣疊被,然後對躲在被窩中的隨安道:「反正你身上也不大舒服呢,等以後抽時間我陪你一起去。」穿好了衣裳,坐在床榻邊作勢要掀開被子:「用不用我給你換一片?」
氣得隨安伸腿踹他,一動彈就覺得大腿根部痛的厲害,像磨破皮的感覺。忍不住暗罵他皮糙肉厚!
不過她到底也沒去成新縣。
褚翌又召集將領做了些布置,等大帳中人散了,他讓衛甲叫了軍醫過來。
手上的瘢痕越來越明顯,本應該漸漸好了,可沒想到越來越痛。
軍醫仔細看過之後,皺了眉問這傷是如何弄得。
褚翌便說是蠟燭油燙的。
軍醫就要看看燙傷他的蠟燭,這種蠟燭算是特供,褚翌便叫了衛甲過來,叫他領著軍醫去蠟燭。
之後,衛甲去而復返,稟報導軍醫拿走了一根蠟燭。
褚翌心中一動,打算再用蠟燭,就用普通的,那一箱子蠟燭便先不用。
事實證明,他這不算杞人憂天,傍晚不到,他正打發隨安幫他寫信,軍醫就一臉惶恐的過來,稟報說蠟燭中有毒:「此毒名為『南天』,若是被人吸食久了,入肺經,進血脈,就回天乏術了……偏它燃燒起來無色無味,平常根本注意不到……」
隨安本來是坐在一旁的桌前,聞言愕然,再看他的手,眼中也不自覺的帶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