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恐怖靈異> 詭道路上> 第168章 君臨天下篇:齊海

第168章 君臨天下篇:齊海

2024-05-01 17:23:40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我看著那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影,在我的印象里,齊海一直是一個身材高大,肩膀很挺直,穿上西裝頗有男性魅力的中年人。

  但這會兒,他的背部有一些駝,兩鬢的頭髮全部變成了白色,他沒有回頭看我,在他的房間裡,全部都是我的照片。

  照片上是我和易飛揚等人出行任務時候的照片,看來齊海一直在關注我。

  

  他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罐子裡的女人,那是我的母親。

  我母親並沒有死亡,我還能聽見她的呼吸心跳,但是這個人就是沒有任何意識,泡在罐子裡的她,就像浸泡在藥水裡的標本一樣,失去了所謂的靈魂。

  齊海默默地轉過身子,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猛然間,我覺得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揪了一下。

  在過去的幾年中,我幻想過與齊海見面的樣子,也許是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我倆相擁在一起回憶過去的種種。

  也許是齊海已經身死,剛剛邁入社會的我失去了父親的關愛。

  但是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在居住著所有影子成員的君臨城,在君臨城權力的中心位置,齊海俯瞰著一切。

  齊海邁著步子一步步朝我走來,我發現這傢伙走路顫顫巍巍的,他的左腿竟然有一些跛腳,這不是我想像中的齊海該有的樣子。

  齊海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向後退了一步,手上的白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離我遠點。」

  我冷冷地說完這一句,齊海朝我豎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點點頭:

  「好好好,你先桃香放下心不行?」

  我和齊海對視了很久,我看著這傢伙的眼神,覺得有些看不透,甚至有些陌生。

  齊海擺擺手,示意我放下桃香悠,我沉默了一會兒,見齊海沒有其他動作,才緩緩把桃香放在地上。

  齊海扶著拐杖慢慢走到桃香悠身邊,他緩緩蹲下身子,然後摸了一下桃香悠慘白的臉,說道:

  「呀,還不算太晚。」

  說完,齊海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注射器,隨後打進了桃香悠的脈搏。

  弄完這一切後,齊海默默地撫摸著桃香悠的頭髮;

  「桃香啊,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還是沒有抱住你。」

  齊海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手中的白刃再一次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派桃香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齊海蹲在地上笑了笑:「哎呀,我的好兒子呀,真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桃香的出現是有問題的。」

  我看著罐子裡我母親戴著呼吸機的樣子,隨後冷冷地說道:

  「怎麼?我母親也是你尊貴的實驗品嗎?」

  齊海看著我,微微一笑,隨後擺了擺手,想要把脖子上的白刃放下去,他應該是認為我只是要嚇唬他。

  可無論齊海怎麼用力,我都把刀死死地按在他脖子上,白刃非常鋒利,只是在齊海的皮膚上貼了一會兒,就有鮮血滲出來。

  我聞了聞齊海血液的味道,冷冷地說道:

  「齊先生果然高明,作為影子的首領任務,自己卻沒有丹祀基因,看來這裡所有人,包括我母親,都是您尊貴的實驗品啊。」

  齊海看著自己脖子上滲出的鮮血,說道:

  「你比我想像中的果敢很多啊,果然,把易飛揚留在你身邊就是最好的成長催化劑。」

  「你什麼意思?」

  齊海雙手一攤,說道:

  「沒什麼意思,我早就知道易飛揚是本家人了。他接近你的目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齊海說完這些話,我手上立刻暴起青筋,齊海看著眼前的一幕繼續說道:

  「他的目的太簡單了,無非就是要影響你看待事物的邏輯和走向,讓你認為你的父親,我,是一個超級魔頭,然後讓你忍受著情緒上的折磨來殺了我,讓我們兩個自相殘殺,這是他的復仇。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沒有想到,我一手提拔的張志軍三人也是本家人。」

  我看著齊海,手心裡的刀一點點往他脖子裡按:

  「易飛揚只是帶我入局,他從來沒有干涉過我的立場,我的立場是自由發展的。」

  齊海笑了笑:

  「你自以為他沒有干涉你的立場,可是你一直是站在他的角度看待問題,怎麼就沒有影響你的立場?」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齊海繼續說道:

  「你站在本家人的角度,看到的是我濫殺無辜,看到的是我殺了易飛揚一家,看到的是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為什麼不站在我的立場思考一下我的角度呢?」

  我看著齊海,說道:

  「你也知道這些事情是你做的,就沖你在全世界各地搜尋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作為實驗品,你就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齊海。」

  「啪啪啪啪」的掌聲傳來,齊海笑著看向我說道:

  「不愧是齊子健,記得你小時候看到有女生被欺負了,你總是會維護人家,然後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應該時間挺多的吧,要不要站在我的角度聽一下我的立場?」

  我看著齊海,望著這個商人的眼睛,覺得好陌生,好像我曾經從來就沒有和這個人一起生活過一樣。

  我放下刀,把白刃收回刀鞘,齊海看著我,隨後走到實驗桌子邊上,用一塊兒蝴蝶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

  我認得那塊手帕,那是我母親在他們結婚周年紀念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我的心不由得再次咯噔了一下。

  齊海走到實驗室的某處櫃檯邊上,然後脫掉外套,裡面是我最為熟悉的西裝打扮。

  齊海拉開柜子,從裡面拿出了幾瓶酒水還有兩個杯子:

  「喝點白蘭地吧,這東西喝了以後,會讓人冷靜點,你小時候喜歡看的《福爾摩斯》里是這麼說的吧。」

  我看著齊海,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喝酒?」

  齊海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我懂你的性格,雖然是個乖孩子,但經歷了這麼多生離死別,沒有菸酒這種東西,你一個人是無法度過悲傷的。」

  齊海把酒遞給我,我喝了一口白蘭地,頓時覺得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下來,齊海搬了個凳子示意我坐下,隨後就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

  他看著我說道:

  「子健,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講過的那個故事嗎?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和一隻小貓咪,它們同時遭遇了別墅里的大火,你有救助一樣東西的權力,你會選擇哪一個?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說道:

  「如果那幅畫是爸爸畫的,我就救那副畫,如果那隻小貓是我家養的,我就會救助那隻小貓。這兩樣東西要都是我家的,就看哪樣東西對我情感很重要,如果這兩樣東西都不是我家的,那麼我沒有資格選擇他人的財富。」

  齊海看著我,他又笑了笑,這是一種商人的職業微笑,齊海是從來沒有對我這樣笑過的,我感到非常悲傷,這個人對我來說終究還是陌生了。

  齊海看著我說道:

  「對的,多麼樂觀積極向上的回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會因為情感的原因對於某個人擁有附加價值。」

  齊海說完以後看著身後裝有我母親身體的罐子說道:

  「的確,我也有自己的情感所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母親。」

  說完,齊海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張A4紙遞給我。

  我接過A4紙,發現這是一張病危通知書,上面寫著的是我母親的名字,病危通知書上面的內容寫著的是我母親身體多處癌症,大面積器官衰竭。

  再看看A4紙上的日期,那個時候,我才出生沒多久,甚至剛剛學會說話。

  我拿著病危通知書,看著齊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海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很多東西是無法避免的,這種突如其來因為基因突變造成的疾病,往往是沒有任何救助途徑的,他們就像天災一樣,人類能做的只有緬懷死去的人。」

  「你母親的病因是來源於地DNA里的東西發生了突變,那個時候,正好是你出生沒多久。我不想要一個破碎的家庭,於是我開始四處求醫。」

  「中醫,西醫,甚至是各個國家一些方術,千奇百怪的手法我都試過了,你母親的病也始終無法阻攔。」

  「就在我陷入絕望,準備收拾你母親的遺物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個筆記本。」

  「那筆記本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的東西,我剛結婚那會兒搬家比較隨意,那筆記本就是在無意中被拿過來的。」

  「上面記述的就是楚國八百年的故事,還有周昭王失敗的原因,裡面記錄了有關凰血的歷史。」

  「再往後看,就是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去參與文物偷盜獲取凰血的過程,後來因為你爺爺有了家庭,他不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尋找這些東西,他就放棄了,也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後代。」

  「一開始,我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的,但是,筆記上的確是你爺爺的筆記,還配上了一些很古老的照片。」

  「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情急之下,我找到了你爺爺,和他交流了一晚上,我了解了丹祀石頭的全部,這東西我在天亮的時候,還是不太相信,直到你爺爺拿出了一塊兒黑色的石頭。」

  「你爺爺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孫子沒有童年,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失去摯愛,他把那塊兒石頭給了我,那是他早年間探險獲得的。」

  「把石頭裡的基因注射到你母親身體內,奇蹟發生了,癌症消失了,你母親的器官衰竭也沒有了,甚至,這種東西還讓她的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好,更加年輕。」

  的確,在我幼年的記憶里,我母親一直是一個年輕漂亮溫柔大方的女性。

  齊海繼續說道:

  「可是,好景不長,在你初中畢業的時候,應該也有發現我和你母親經常外出吧。她的身體又開始衰竭了,我只能帶她滿世界去接受治療。」

  「這些現代的醫療手段都沒有用,我只好再去找你的爺爺,但是你爺爺拒絕了向我透露更多關于丹祀秘密的信息。」

  「我記得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一個人的命數早就定好了,因為不想讓你和子健都失去一個很愛你們的人,我延續了她的壽命,但天命不可違,該失去的東西早晚要失去。」

  「我覺得很奇怪,那就是這個東西明明有治療手段,為什麼非要去講所謂的天道呢?」

  「我們大吵了一架,隨後我當著你爺爺的面,翻找完了他們家裡所有的東西,你爺爺奶奶年歲已大,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阻攔我。」

  「我在你爺爺的筆記里,知道了那個北森提奈島的存在,知道了向家,龍閥,影子的存在,通過筆記上的內容,我找到了路易斯的公司,這是我靠著普通手段唯一能找到知曉丹祀秘密的人。」

  「路易斯和我志同道合,我給了他更多關于丹祀的秘密,他將我帶入了研究室,參與生物研究。」

  「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在生物學上竟然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我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自學了很多生物知識,明白了路易斯公司幾十年來的研究成果。」

  「那個時候,我瞞著路易斯,也偷偷學習了風水知識,路易斯公司製造了一種藥丸,那是丹祀的衍生物,可以促進對於大腦的發育,我在一段時間內學會了風水知識。」

  「根據你爺爺的筆記內容,我去了一趟喜馬拉雅山,然後根據星象圖找到了所謂的向家本家人。」

  「但無論我怎麼磕頭下跪,向家人就是不願意賜給我丹祀基因,他們說這是天道。向辰亡知道我了解丹祀的秘密,他派出向家人來追殺我滅口。

  「後來,我是通過一場超大規模的雪崩才勉強擺脫追殺,活了下來。」

  「我覺得很納悶,那就是,他說這是天道,為什麼向家人就可以掌握這項技術,但是外人就不能呢?」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潛心鑽研丹祀,任何阻攔在我這條路上的人,他們都得死。」

  「我開始屠殺外家人,屠殺龍閥,因為路易斯和我的意志不一樣,他要的是自己長生,根本沒有想過我妻子的死活,我背叛了他。」

  「後來,我找到了大量關於影子的線索,找到了這個三角勢力中最弱的一方,我靠著能讓丹祀基因休眠的手段還有強化丹祀掌握程度的方法,獲得了他們的賞識,坐上了影子的最高位。」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母親,你明白嗎,子健?」

  「有一天,影子的人遭受重創,本家人和龍閥同時來清剿影子。」

  「當時我在一艘漁船上,帶著從古墓里搜刮的丹祀滿載而歸,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閃現到了漁船上,我跳海以後,靠著法夫納培養的一些魚類怪物拖拽,才勉強活下來。」

  「那個時候,我一直認為是影子內部出了臥底,也就是在這會兒,我的摯友法夫納在明白了丹祀的全部作用以後,突然竟然想要獨吞丹祀,讓自己一個人最大程度掌握丹祀,然後成為新世界的王。」

  「那個時候我認為臥底是法夫納,他一直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是你猜怎麼著,經過我的周密調查,我發現那個泄密的人竟然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

  「因為這個事情,我特意離開了影子的總部,去了一趟老家,當面詢問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結果老爺子又是那句話,他說天道不可違,讓我去接受所謂的天道。」

  「多年來的仇恨在這一刻爆發,如果他能早點告訴我石頭有副作用的事情,如果他能早點告訴我丹祀的全部秘密,說不定這個時候,我的研究早就成功了。」

  聽到齊海說完這句話,我只覺得自己心口拔涼拔涼的,我說道:

  「所以說,我爺爺奶奶是你殺的?」

  齊海喝了口白蘭地,點了點頭。

  看到他毫無悔恨,又很陌生的眼神,我趕忙把杯子裡的白蘭地全部喝了下去,試圖來緩解自己緊繃的神經。

  齊海繼續說道:

  「從那以後,我開始了丹祀的全新研究,獲取長安墓的特殊丹祀,了解齊墨的配方,利用向家和龍閥的勢力,清剿哨兵王和法夫納,獲取法夫納的所有研究成果,滅掉向家,掌握最後關于丹祀的秘密。」

  「再過一段時間,我的新型藥劑就要完成了,他可以讓人完全掌握丹祀,擁有超高的自愈能力,然後實現長生。」

  我看著齊海,問道:

  「所以你和我說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呢?」

  齊海笑著說道:

  「很簡單,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理解我,然後我們重新成為一家人,再過一段時間,你的母親就會恢復原樣。」

  「你希望我加入影子?」我問道。

  齊海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差不多吧?」

  「你就這麼有信心覺得自己能說動我?」

  齊海繼續說道:「那你覺得我做得有錯嗎?」

  我一時間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的確,罐子裡躺著的是我的母親,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天道,齊海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我忽然覺得齊海活得好自由,他想讓一個人活,就讓一個人活。

  他為了我的母親,做任何瘋狂的事情,我都能理解,那可是我母親啊。

  我看著罐子裡的中年女性,說道:

  「我媽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齊海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

  「那一天,我掌握了免除丹祀基因副作用的方法,回到實驗室,我發現,你母親消失不見了。」

  「當時,正好是上杉望月等影子成員出海的日子,為了加快航行速度,我給他們的木船裝了螺旋槳,大三角海域只對信號磁場等有影響,這種設備添加完全沒有問題。」

  「你母親站在港口,在木船航行啟動的一瞬間跳入了大海,螺旋槳將她......」

  看著罐子裡的人,忽然,我覺得心頭一陣酸楚,不一會兒,淚水就從我的眼角里流了出來:

  「齊海,你有沒有想過,她做的這些事情是不想讓你再把丹祀基因進行下去了。」

  齊海皺著眉頭說道:

  「不不不,你的母親是一個求生欲望很強的人,她一定是不知道我掌握了免除副作用的方法,她應該是絕望到極點了。」

  我看著罐子我母親那腐爛的身體,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齊海,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怎樣,是媽媽真的不想活了。」

  齊海抬眼看著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

  我嘆了口氣:「齊海,你把免除副作用的藥劑注射到媽媽身體裡,但是你發現,這種可以免除全天下所有丹祀人副作用的方法,在她身上一點用都沒有,媽媽的基因都在排斥著活下去的可能性,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見到這種意外吧。」

  「你無法應對這種突發情況,所以只能把她泡在這種臨時製造的藥水裡。」

  「別自欺欺人了,齊海,媽媽不愛現在的你,如今看到你,連我都覺得陌生。」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當年易飛揚曾經說出來過的就一句話:

  「你已入魔,收手吧,這不是你的初心。」

  齊海現在不止是想要救活的我的母親,他也有著自己的私心在身上。

  我說道:

  「你好好想想,她是不是知道你拿那些流浪漢做實驗的事情了,你在這條詭道上,做出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應該不只有剛剛自己說的那些吧。」

  我了解我母親,她是一個很積極向上,很溫柔陽光的人,她對世人總是有憐憫之心,說得難聽點,她在某種程度上,比我還要白蓮花,我的軟弱憐憫,都是遺傳。

  我的母親是絕對忍受不了她愛的人就去做一些她極度厭惡的事情。

  忽然,齊海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個人每笑一聲我都覺得相當陌生,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齊海站起身子,他看著我,表情有些張狂,他說道:

  「齊子健,為什麼你和她一樣,都喜歡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你肚子餓了,別人會給你飯吃嗎?你要死了,別人會關心你嗎?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死點人怎麼了,他們的生命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情感價值,我要的,是你母親的永生。」

  「她不會想要這個的,如果代價是殺更多的人。」

  齊海忽然臉上青筋暴起,他手一揮,桌子上那個的瓶瓶罐罐全部倒在地上,他看著我嘶吼道:

  「齊子健!你他媽什麼意思,你要看著她去死嗎?是不是!」

  一瞬間,我又語塞了,的確,這是從小養育我長大的母親,我說什麼都沒有理由看著她死。

  見我沉默了,齊海一下子喝完玻璃瓶中剩下的白蘭地,他看著我,語氣一下子緩和了很多:

  「行了,齊子健,我知道的,你在面臨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會果斷做出選擇,如果可以,等到這些事情全部結束了,你都還在猶豫。」

  齊海拄著拐杖慢慢走到桃香悠身邊,他伸出手摸了摸桃香悠的臉,說道:

  「子健,你的成長很迅速,但並沒有超乎我想像,你看到桃香的一瞬間,就知道這個人是有問題的,如果我告訴你,桃香悠自始至終都是個局外人,你相信嗎?」

  「你什麼意思?」我問道。

  齊海笑著說道:

  「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屬於自己的光,易飛揚是你的光,改變了你的生命軌跡,你生命中的陽光很多,有吳弦,有易飛揚,有李明良。但是每個人都會成為別人的光,你為什麼不會覺得自己也會照亮別人的人生呢?」

  齊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給我講述了一個故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