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遺情舍宅篇:尾聲
2024-05-01 17:23:2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海面上,抹香鯨的一部分屍體探出水面,我心中鬆了口氣,這裡應該是大三角區域的中心地帶了,不知道我的信號發射器能不能為伊行彪等人提供完整的路線。
如果進入北慕大三角以後這個信號就消失,我只能希望這幾個人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找到這座島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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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船到達島嶼以後,一座巨大的古城出現在了我面前。
這座古城的外圍直接建造在了沙灘上,我並不知道這個島嶼有多大,我所能看見的,就只有一座高達二十米的圍牆,抬頭看去,這圍牆就像是天門山一樣。
因為古城的外圍是建造在沙灘上的,現在正在漲潮,遠遠看過去,我發現這古城就像是直接建造在海面上的一樣。
古城城牆外圍就是深灰色的海水。
古城頂端上的牌匾寫著三個標準的漢字繁體:君臨城。
城牆上,站立著密密麻麻身著一身黑色盔甲佩戴著武士刀的武士,看到我們的船隻抵達,那名武士立刻敲動一個巨大的時鐘。
鐘聲響徹在海面上,緊接著,一根巨大的麻繩從城牆上甩了下來,麻繩的另一端有一個巨大的鉤子,這個鉤子牢牢地勾住了船欄。
隨後,那些武士開始往船上投擲木質樓梯,順著樓梯,我直接爬上了城牆。
兩位武士拿出照片與我的臉對比了一下,隨後朝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就示意我跟著他們走。
從城牆上走下去以後,我就看到了一幅我此生難忘的場景。
這是一座巨大的日本古城。
從外觀上看,這座古城的規模相當宏大,古城的四周都有城牆。
在古城的正中央還有一座吊橋,這樣就使得整個巨大的古城在古時候就可以四通八達,這裡的城門是日本中世紀的風格,上面還有兩座吊橋,吊橋的下面是日本特有的矮牆。
在這座古城裡沒有長安墓的那種街道,這裡面建造著密密麻麻的宅院,在古城中心,有一座巨大的日式宮殿還有幾座巨大的高塔。
這美麗的環境讓我想起了著名日式古城松本城,但是這座城又不像那座城一樣被優美的環境所籠罩,遠遠看去,這城市裡有一種歷史的肅穆感。
往日本古城裡走,越過木橋,看著池塘里的錦鯉,下一秒它們就會躍出水面,然後在瞬間又回到水中。
放眼望去,周圍全部都是日式庭院,路兩旁都飄著日本特有的櫻花花瓣,頭頂上的全都是經過精心修剪的盆栽花卉,還有一些日式的房子。
我忽然想起以前玩過的一款電腦遊戲,裡面有一個遊戲背景叫做葦茗城,其樣子倒和這座城有點相像。
守城的武士一點點把昏迷的上杉望月等人搬下來,沒有人問我這些人發生了什麼,一位武士走到我身邊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齊君,請跟我走。」
走了沒多久,我就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宅院。
把我安頓好了以後,那武士就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宅子的走廊上看著面前的池塘還有櫻花樹。
轉眼間,又到了一年春天,這裡的緯度比較高,但是影子擁有特殊手段,在海島上種植任何植物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一陣木屐的聲音,一位身著和服的女子拉開推拉門,端著乾淨的衣服放到了我面前:
「齊君,請您更換濕透的衣服。」
我脫下盔甲,發現濕漉漉的中山裝貼在背上的確實有一點不太舒服。
正準備脫衣服,我發現這個女子一直盯著我看。
女子長得溫文爾雅,五官很是小巧,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但是長相非常可愛。
「你轉過去。」我說道。
女子點點頭,她沒有轉過身子,而是直接跪了下去,把腦袋緊緊貼在地面上。
我心中一陣無奈,隨後脫掉衣服,換上了乾爽的日式和服。
剛剛穿上衣服,女子就抬起了頭,她開始默默收拾我的中山裝,我一把按住她的手:
「不用,我自己洗。」
女子點點頭,隨後就起身鞠躬消失在了我面前,過了沒一會兒,那女子就端著一個餐盤放到了我面前。
女子雙膝跪地,隨後打開餐盤,餐盤裡是琳琅滿目的壽司還有一杯清酒,擺弄好餐具以後,女子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深吸一口氣,腰間白刃出鞘,寒光一閃,白刃直接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齊海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女子朝我微微一笑,我有點驚愕,她淡淡地說道;
「齊君,先生這幾天有事在忙,他特意吩咐,讓您在這裡待半個月,半個月以後,他會親自接待您,您這段時間的生活起居暫時由我負責。」
說是負責起居,實際上應該是某種監視。
我看著女子說道:「齊海在做什麼?」
女子又是抿嘴一笑:「先生在做讓人完全掌握凰血的實驗。」
我把刀一點點往女人脖子裡按:「你倒是一點都不避諱。」
女人真的是溫柔到了極點,她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先生說了,對您不用隱瞞。」
「好,那我問你,你們的實驗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女子說道:「我就是一個打雜的,知道的不多,這點不能告訴您。」
我長嘆一口氣,隨後把白刃收回刀鞘。
老實說,肚子有點餓了,我用筷子夾起壽司,看著院子裡的櫻花,隨後配著清酒吃起了飯糰。
那名女子自始至終面帶微笑地坐在我身邊,她用一種極其溫柔的眼神看著窗外的櫻花,靜靜地等待著我把餐盤裡的飯菜吃完。
「你可以出去嗎?」這女人搞得我不是很自在。
女人微笑著看著我說道:「抱歉,先生和家主都有吩咐過,我不能離開您。」
我喝了口清酒,對女人說道:
「講講你們這座城的歷史。」
女人對我深深鞠躬,隨後說道:
「沒有什麼歷史,齊君,您所知道的,應該就是這座城全部的歷史了,自打這座城建立以來,我們的任務就是研究,在過去的歲月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我們,我們的歷史就是這樣。」
我看這女人,從她的眼神來看,女人應該是沒有撒謊的。
我忽然覺得這傢伙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一樣,她沒有任何表情,眼神里是無盡的溫柔,說話也一直是微笑,齊海派這樣一個人來到我的身邊是有什麼用意嗎?
壽司很多,我根本就吃不完,再加上沒有什麼心情,我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一。
女人看到我吃完了,這個時候她緩緩站起身,然後走到餐盤面前跪下。
她面帶微笑地看了看飯盤裡的飯糰,隨後用手抓起我咬了一半的壽司開始吃了起來。
我很是震驚地看著她,問道:「你......你沒吃飯嗎?」
女子對我抿嘴一笑:「我是下人,只能吃主人沒有吃完的飯菜。」
說完,女子就開始默不作聲地吃起了飯菜。
這個時候,我才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女人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這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難道影子裡也有很明顯的階級分化嗎?
女人吃完飯以後就自顧自拿著餐盤出去,等到洗完餐盤,她就回到我身邊跪坐著,默不作聲地看著前方的櫻花樹。
不對不對,齊海肯定是有什麼用意的,這傢伙放到我身邊肯定有什麼其他目的,放置這樣一個普通人在我身邊肯定有見不得人的理由。
我扭頭看了女人一眼,後者也扭過頭,她眼皮下垂,隨後又對我溫柔地笑了笑。
如果是要監視我,齊海絕對不會弄一個普通人,他這樣做的目的我一時間無法摸清楚。
我之所以願意等在這裡半個月,主要原因是伊行彪等人來到這個地方也是需要時間的,這半個月的時間是他們的緩衝期,等到那傢伙上岸,我就會開始清掃影子的人。
這一路走來見證了太多,我身邊有太多人因為我離開,我很清楚,丹祀這個秘密,必須要消失。
但是讓我長時間待在屋子裡顯然也不是什麼現實的事情,我肯定要在周邊地區多轉轉,看看這個古城的布局,到時候清掃影子的時候會比較方便。
我起身朝著宅子外走去,女子忽然站起身,對我說道:「齊君,先生說,不建議您外出?」
我看著她,冷冷地說道:「理由?」
女子搖了搖頭:「不知道,先生沒有說,他只是建議您不要外出。」
我看著院子裡的美景說道:「你都說了,是建議,不是命令,再說了,即使是命令,我要走,你們也沒有人可以攔得住我。」
說完,我就踩著木屐走了出去。
古城裡,有許多影子的人正在古城裡散步,有的人坐在河邊的木橋上看著櫻花喝著小酒,路過一些宅院的時候,我可以聽見一些刀劍碰撞的聲音。
這應該是影子的人在做訓練。
走在古城裡,這些影子的人都身著日式劍道服,無論是男女老少,身上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殺氣,這些人應該都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
女子一直穿著和服在我身後慢慢移動,因為服裝的局限性,她走的步子很小,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加大步子在古城裡高速行走。
看著古城中央那巨大的日式宮殿還有高塔,我知道,那裡面也應該住著很尊貴的人。
我加快步伐,想著進去看一看,看看齊海是不是在裡面。
步子越來越快,忽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身後的女子因為剛下過雨,地面潮濕,穿著和服走得太快兒摔倒了。
她的和服上印著櫻花一樣的圖案,女子生得小巧可愛,身上打扮得漂亮乾淨,一跌倒在水坑裡,整個人的衣服上還有臉上立刻出現了大面積的污漬,手肘處衣服破裂,出現了大面積擦傷。
我冷冷地看著她,女孩兒溫柔的眼睛與我對視,我沒管她,轉身朝著遠方的宅子走去。
我沒時間管這個女人,即使她沒有丹祀基因,在伊行彪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她的命運也只有一個。
我沒有必要和這種未來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有太多交涉。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日語。
一個身著甲冑的男人說道:
「喂喂喂,桃香小姐,您不去洗衣做飯來這裡瞎晃悠什麼?」
這時候,身邊一座高樓上有一位畫著濃妝的女子探出頭來,女子臉上的妝非常濃艷,已經是白得連五官都看不見那種情況了。
女子在二樓窗戶上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說道:
「桃香,今晚的儀式你就別參加了,你身子虛弱,待在這裡只會礙我們的事,你有什麼祈福願望,我會替你掛上桃花樹的。」
那個叫桃香的女子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話,她趴在地上看著我杵在原地沒有走遠,竟然直接撕開了自己的和服露出白皙的小腿,她拎著和服的裙擺,一個勁朝我小跑過來。
她看著我一路小跑,眼神里是無盡的溫柔,我心說這個人怎麼老是喜歡跟著我。
桃香還沒有走幾步,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匹駿馬從桃香身邊經過,駿馬身上披戴著銀白色的甲冑,馬蹄上的馬靴是用黃金打造的。
駿馬經過桃香身邊的時候,因馬匹的速度太快,竟直接把桃香撞倒在地上,這女人再次倒在泥濘里。
馬背上是一位穿著黑色盔甲的武士,武士騎著駿馬在桃香身邊踱步,武士看著地上的桃香,隨後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黑色金屬面具。
那是一張長相粗獷,滿臉鬍子的歐美男子的臉。
影子內部成員並不是只有亞洲人,在這些年的不斷壯大中,各種地方的優秀人種他們都有,只是這些人統一接受的都是日式文化。
武士騎著駿馬在桃香身邊來回踱步,他看著衣衫不整的女人,開口用日語說道:
「好了,桃香,今年的女孩兒節你就不要參加了,你已經是個成熟女人,組織不會白養著你,過段時間我會向先生請示娶了你,到時候你就為影子繁衍後代就行了。」
周圍的人站在一旁遠遠觀望,春雨停了,空氣中有著一股潮濕的雨水味。
桃香坐了起來,她抬頭看著馬背上的男人,輕聲細語地說道:「將軍,我不想......」
話音剛落,人群里一位男子喊道:
「弗蘭克將軍,我覺得您不應該......」
忽然,駿馬站了起來,兩條腿在空中不斷亂蹬,人群里的男子立刻閉上了嘴巴。
這個叫弗蘭克的男人繼續說道:
「這是組織里的規矩,你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力。」
話音剛落,桃香就跪坐在地上一個勁哭泣著,透過人群,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我身上,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這熱鬧的人群。
和我沒有關係,我不希望自己身邊一直跟著這個女人,她要是一直在我身邊我會覺得做事情很麻煩。
但從剛剛的事情來看,我發現影子和我想像中的一樣,他們只有技術先進,但是思想,文化一直很落後,甚至有明顯的階級劃分。
這個組織常年都是被階級高層領導著的,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封建階級流傳下來也很正常。
剛剛的對話當中有聊到女孩節,那是日本每年三月都會過的一種節日。
這個節日會做漂亮的歌舞會,喝桃花酒,然後會有很多人為女孩兒祈福,有些男性也會在今天為自己喜歡的女性在桃花樹上掛著福袋。
今晚應該會非常熱鬧,我在古城裡走了一會兒,就發現丹祀人越來越多了,他們似乎都在準備今天晚上的節日。
我提著白刃,轉動口腔里的刀片反射器,隨後一個勁朝古城中央走去。
那座木質高塔是建造在那個巨大宮殿裡面的,宮殿並沒有人鎮守著,我趁著周圍沒有人,身子輕輕一躍,直接跳進了那個宮殿。
一進入宮殿,我就看到了一個極其美麗的池塘,那池塘里養殖著四米長左右的大魚,定睛一看,這些都是巨骨舌魚,只有極度奢侈有錢的人才能養得起這種魚。
遠方的宅子屋頂都鑲嵌著金箔,這種古色古香的屋子很是好看。
我踩著木屐,緩緩朝著一棟屋子走去,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口傳來了一陣猛烈的心絞痛。
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發現不遠處的屋頂有一個身著一身黑的人正在高速奔跑。
那人身材修長,在屋頂上移動的時候就像鳥類一樣輕盈。
這絕對不是影子的人,誰他媽在自己家還這麼鬼鬼祟祟的,身上丹祀基因翻騰,我立刻跳上了屋頂,衝著那傢伙高速移動。
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或許是聽到了我腳踩瓦片的聲音,那傢伙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身子輕輕一躍,整個人就跳出了好幾棟房子那麼遠。
這人的身子相當輕盈,速度非常快,我拼盡全力,只能勉強跟在這個人身後,他的丹祀基因一般,但是兩條腿似乎是經過特殊改造或者特殊訓練的。
那速度我只能勉強跟著他。
正在這我倆像鬼魅一樣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時候,忽然,我的心臟又是一陣猛烈的心絞痛,我低頭一看,腳下的瓦片下面,有兩種熟悉的信息素充斥著我的鼻腔。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走遠了。
我正覺得兩頭不是人,正無奈著自己的優柔寡斷時,忽然,腳下的瓦片塌陷,我整個人直接掉了下去。
瓦片下的房屋燈火通明,我剛一落下來,就是一道寒光朝我的眼睛砍了過來,我側身一躲,一把青銅劍插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
我面前,一男一女跪坐在榻榻米上喝著茶下著棋,女人還保留著扔劍的姿勢。
這一男一女我很熟悉,我看著二人,很是驚訝地說道:
「向辰山,向生寒,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向辰山把棋子放在棋盤上,隨後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不能在這裡嗎?」
說完,向辰山盯著我的右眼看了一會兒,說道:
「真意外,你竟然活下來了。」
向生寒冷冷地看著我,真的很難想像,這女人和向生奈長得很像,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天壤之別,每次看到這個美得窒息的女人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向生寒冷冷地說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
媽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今非昔比了,這對未婚夫婦依舊能給我以一種可怕的感覺,可能這就是本家首領的壓迫感吧。
我將手放在白刃刀柄上,準備釋放自己身體裡的信息素:
「你們兩個沒有資格指揮我。」
向辰山放下茶杯,看了我一眼,那俊俏的臉跟冰塊兒一樣寒冷:
「我們是影子請來的客人。」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轉眼間,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不可能,上杉望月跟你是世仇,怎麼會......」
向辰山看都沒有看我,他繼續說道:
「影子又不是上杉望月說的算的,我是被齊海邀請過來的。」
我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顫抖:
「媽的,齊海可是......」
「齊海可是你父親啊,你把影子全部做掉了,你父親會難過的。」
向辰山的每一句話都刺痛著我的內心:「上代人的恩怨而已,齊海給出的條件很豐厚,我決定加入影子。」
我捂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現在神經很痛,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向辰山繼續說道:「我覺得齊海說得很對,既然擁有了丹祀這種東西,那我為什麼不能坐擁世界呢?待在本家守活寡有什麼意思,你不會真的以為,向零和向止風背叛本家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吧。」
向辰山說到這裡,我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
向辰山繼續說道:
「弄死向生奈,讓易飛揚在丹祀基因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來找我報仇,然後再弄死這個對家族和影子威脅最大的人。」
向辰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聽完他說完的這一切,我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看著向辰山,顫顫巍巍地說道:
「所以,易飛揚十八歲下山替本家人清剿對手的時候,你將他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影子......」
向辰山點點頭。
我說道:「媽的,向辰山,既然你覺得影子的立場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早點......」
我話還沒有說完,向辰山就立刻打斷了我:
「因為不確定,我得放易飛揚下山看看,影子的具體實力是多少,他們和本家人對比,有多少勝算,我不得先試探一下,看看哪方對我更加有利嗎?直到法夫納重創所有本家人的時候,我才發現時代已經改變了。」
向辰山喝了口茶,說道:「我知道你來這裡是幹嘛的,請你現在立馬離開,我知道你現在很強,但是我們也不是好吃的果子,請你出去以後的這半個月,安分守己,別鬧出什麼么蛾子,千萬不要打擾了齊海的實驗。」
的確,我現在的確可以跟向辰山一較高下,但是他和向生寒都是接近滿分的人,如果我現在和他們鬧掰,估計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他們是影子邀請的客人,我也不敢明目張胆。
只是現在情況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不知道這座城還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危險,原來,齊海讓我不要隨處走動,就是因為這座城暗潮湧動。
從那座宮殿裡走出來,看著漸漸變黑的天空,一陣酸楚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