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遺情舍宅篇:災難(6)
2024-05-01 17:23:04
作者: 斜挎包兒兒
向生奈笑了笑:「呀,各位長老,還有二次爆炸呢。」
向生奈這次沒有使用信息素,現在這一切已經挑的很明白了,外家人擺明了就是想弄死自己。
一開始這些人的確是想要自己離開那宅子,他們不想招惹未來的族長,但是向生奈一直待在那宅子裡,見事情馬上要暴露,這些人只能提前炸死向生奈。
但是這個人強大的過分了,埋藏在宅子下方的炸藥是可以在一瞬間內將所有東西變成碎片的現代式武器,這女人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向生奈一直打量著後方的人群,有的人眼神慌張,有的人不知所以然,向生奈知道外家人已經挑明了,但是自己還不能挑明,因為她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這次來的是向開張,他人已經死在裡面了,估計這些人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來外家審視的人是未來的族長。
向生奈要把參與背叛的人都弄清楚,如果人數少,那倒是可以全殺光,要是人數太多,還得從長計議,不能給一個家族都滅絕了。
向澤明跪在地上說道:「少主子,真的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請您先不要上報家族。」
向生奈瞪了他一眼,強烈的信息素作用在向澤明身上,向澤明開始渾身顫抖,他的內臟正在大出血。
「行了,我知道了,先這樣吧,我等你的答覆。」
雙方都沒有捅穿對方的想法。
向澤明強忍著身上的痛苦說道:「好,都聽您的,我們這就為您安排住處。」
向生奈笑了笑:「不用,把火滅了就行,我有地方住。」
向生奈抱著易飛揚從人群里走過去,外家人給三人讓了條路,沒有一個人敢直視向生奈的眼睛。
等遠離人群以後,外家人開始組織人滅火,向生奈往人群里走去。
「可以放我下去了嗎?」
易飛揚摟著向生奈的脖子說道。
向生奈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看,心裡覺得很是舒服:
「你心跳有點快,是因為剛剛爆炸嗎?」
易飛揚別過腦袋:「嗯。」
向生奈放下易飛揚,又放下陳琉:「那你得鍛鍊一下,小琉都比你淡定。」
選擇住在茅草屋的原因主要就是因為向生奈的性格太隨意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草屋,所以就住了進來。
她不想每天都面對外家人的嘴臉,覺得心裡不舒坦,另外,這茅草屋周圍都是直挺挺的樹林,沒有任何建築物可以遮擋,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別人監視的可能性。
大火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徹底撲滅,弄完這些以後,外家人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向生奈帶著易飛揚去了趟被燒毀的屋子,向生奈三下五除二掀開碎掉的木板,隨後就看到地面全部被炸空了,原來的宅子下方有一個巨大的空間,裡面是白臉和鬼胎的血腥味。
地方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了,易飛揚和向生奈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回到院子,陳琉抱著一把青銅劍趴在石凳上睡著了。
向生奈覺得很高興,等到她成為族長的時候也會親自培養一批孩子,陳琉沒有丹祀基因,但是身體非常強壯,腦袋也很聰明,對於事情的邏輯總是很清楚。
她喜歡這姑娘,所以每天的訓練都讓這姑娘累趴下了才能休息。
向生奈和易飛揚兩人相視一笑,扛著易琉回到了茅草屋。
第二天中午,操場上,向禹再次拎著易飛揚的腦袋拍在地上。
易飛揚抓住向禹的手腕想要反抗,向禹直接抽出腰間的匕首準備往易飛揚腹部捅去。
就在這個時候,陳琉忽然從一旁衝出來一把抓住向禹的手腕把他甩了出去。
向禹驚訝地看著這小丫頭,操場上另一邊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人說道:
「這輪測試,向禹勝。」
大腹便便說:「行了,壹號,你可以收拾下東西,下個月準備滾蛋去外家邊緣家族去了,以後家族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家族決定不想等到你成年了,養著你真的嗎,沒用,身體腦子沒一個好用的,家族裡扛不住丹祀基因的也就只有你了。」
邊緣家族撿回來的孩子,如果沒有名字的話,就會用代號替代。
周圍的人在旁邊看笑話,易飛揚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站在人群里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向禹。
大腹便便說道:「行了,下一輪,向禹對陳琉,最後一個晉升名額。」
這時候,人群里傳來一個聲音:「向禹,別輸給一個才來了不到兩個月的邊緣家族的人。」
說這話的人也沒有名字,在易飛揚的筆錄里這個人的代號是零號,就是長安墓的向零,這個時候的向零已經通過測試,獲得了擁有高級丹祀的名額還有去本家訓練的機會。
向禹和陳琉在家族裡其他測試的成績大差不差,現在就是打一架決定這個名額。
為了公平性,陳琉也被植入了丹祀基因。
外家人對於這種邊緣家族的人給的丹祀都是一些最原始的,沒有任何加工的丹祀,大部分人都會因為扛著不住直接死亡。
當天晚上,陳琉拿著石頭回去的時候就被向生奈一腳踩碎了。
向生奈的行李里有一塊兒本家人賞賜的長命鎖,長命鎖是玉石做的,裡面有一道黑色的絲線,緊接著,向生奈就把這裡面的丹祀給了陳琉。
陳琉在擁有丹祀基因以後一開始渾身痙攣呼吸困難,接著就沒了呼吸心跳。
在易飛揚已經準備給這姑娘收屍的時候,她扛住丹祀活了下來。
陳琉回想著那天晚上的痛苦,覺得渾身像是在被火焰燃燒一樣,自己馬上要被燒死了,忽然覺得那火焰越來越舒服。
看著向禹揮過來的一刀,陳琉深吸一口氣,在所有人還沒有看清楚她手裡的動作時,陳琉的手已經打碎了向禹的肋骨,她手裡的青銅劍架在了向禹脖子上。
大腹便便男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他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半晌,那句陳琉勝才說出來。
向禹輸了,易飛揚在這裡的筆錄還插了一條信息。
向禹身體裡的丹祀基因本來應該是沒有副作用的,但後來這小子輸給陳琉以後,偷偷服用了家族大量的丹祀基因,後來因為多種丹祀的多種副作用,他身體的副作用就沒人能處理了。
他副作用最嚴重的時候,外家和本家已經掰扯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回到茅草屋,向生奈取下脖子上一枚帶有黑線的平安扣和書信交給陳琉,她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道:
「你上山以後,帶著這個平安扣去找一個叫吳弦的人,然後你把最近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對了,好好訓練,希望你能活下來。」
易飛揚的筆錄記述得很簡單,就寫了陳琉第二天早上就和向零等人出發去本家了,那個時候易飛揚也知道了本外家的存在。
陳琉走了以後,茅草屋就只剩下易飛揚和向生奈兩個人了。
——
陳琉走後的第七天晚上,外家人叫向生奈去開會。
老實說,向生奈其實很意外,因為外家人竟然還敢讓她去開會,雙方已經把意圖挑得很明白了,這個時候去開會,估計就是要把事情放到明面上說了。
這次開會的地方也很奇怪,是外家後山的一座山頭上。
「我在想,我走了以後,能不能再次吃到你做的飯。」
向生奈笑著說,易飛揚看著這女人,那美麗的笑容映在心頭,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活著就行,你說要給我自由的。」
向生奈笑了笑,忽然,她將臉湊到易飛揚鼻樑旁邊,後者一下子往後退了一下,向生奈離易飛揚很近,她看著他的眼神,把這種溫柔的眼神烙印在了心裡。
這段時間,和易飛揚陳琉調查外家,二人也有了很大的收穫,這次去開會,她會直接解決掉那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的人。
在之後,本家會重新安排人管外家,自己成為族長以後就會去守雪山。
觀察了這麼久,她也確定易飛揚是沒有丹祀基因的,傷口的癒合速度是天生的,是丹祀基因直接改造了這項功能,但是易飛揚身體裡的丹祀基因的確消耗殆盡了。
他的身體格外虛弱,壓根做不到後天承受丹祀的洗禮。
向生奈不會帶易飛揚回去,這次事情結束以後,兩個人應該一輩子都見不了了。
向生奈吃完飯就轉身離開,沒有說一句話。
在向生奈的筆錄里,有著這樣一句題外話:
每天都能看到那麼溫柔的眼神,蠻賞心悅目的。
向生奈走後,易飛揚就一個人待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今晚沒有星星月亮,烏雲籠罩一切,狂風肆意吹動,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雨了。
易飛揚閉上雙眼,不一會兒,在困意來臨的時候,天空中一道閃電划過,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雷鳴聲,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易飛揚起身看著窗外的雨水,雨水下得很是密集,雨幕里所有東西都是模糊的。
易飛揚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油紙傘,又拿了一把放在自己懷裡,緊接著就出了趟門。
——
向生奈剛剛走進四合院就下起了大雨,向澤明和一眾掌事坐在位置上看著向生奈。
向生奈把白刃放在桌子上,隨後淡淡地說道:
「你們在家族裡大肆利用丹祀做實驗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一開始你們用爆炸銷毀證據,我留在這裡的這些天翻閱外家的筆錄,在東面的山上又找到了一座實驗室。」
向澤明一改往日的慫樣,他看著向生奈,眼神里透露著一種從未出現的猥瑣與奸詐。
「我知道是在座的各位做的,你們把我叫到這裡來應該就是來攤牌的吧,直接說明白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向澤明雙手托著下巴:「本家人就是高傲呀,你聽聽,雨聲里有沒有什麼其他聲音。」
噼里啪啦的大雨落下,向生奈聽到了一陣陣廝殺聲還有慘叫聲。
在山上巡邏的外家人一下子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黑衣人衝上山頭,這些人提著刀見到人就開始屠殺,每一個人身體裡的丹祀基因都無比強大,對待這些外家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向生奈覺得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看著向澤明:「你連自己人都殺?」
向澤明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
「少主子,您不太聰明啊,到現在為止,您都覺得我是想要帶著外家人反叛本家,你怎麼就不想一下,我把家族消息賣給了別人,我是另外一個組織的人。」
向生奈皺了皺眉頭,隨後就朝屋子外走去,外家人不能死太多,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人山上了,但是她現在必須讓損失降到最小。
剛走出去沒幾步,向澤明就開口說道:「我的少主子呀,您就別去了,咱好好聊聊不行嗎?您現在去,也是無濟於事。」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其他的掌事人掏出匕首沖向向生奈,向生奈眼睛一冷手裡的白刃出鞘,在一瞬間內就解決掉了這些人。
向生奈現在覺得心可煩了,他沒有理會向澤明,徑直地朝屋外走去,剛一出門,雨水淋到衣服上,她就看到一個身著日式長袍,手裡握著武士刀的年輕男人站在雨水中。
男人身邊是一些已經反叛的外家人,這些人都是向澤明的人,人群中,一個少年躺在雨水中拼命掙扎,他的手腳都被鐵鏈綁著,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
日式長袍男人撐著一把油紙傘,向生奈看著油紙傘,覺得自己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向澤明坐在屋子喝了口茶,他知道自己偷襲不了向生奈,他說道:
「少主子,我為您找了點樂子,您感受一下。」
日式長袍男人丟掉雨傘,他腰間武士刀出鞘,周圍的其他人拎著易飛揚退到了一邊。
向生奈看著男人,他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雨水嘩啦啦下著,很快,所有人的視線都模糊了,這場雨里的戰鬥,只能靠本能反應解決。
易飛揚被人制服在地上,他看著雨幕里模糊的身影,只覺得心臟傳來一陣強烈的心絞痛,不好的預感使得他在雨水裡不斷掙扎。
日式長袍男人看了眼易飛揚說道:
「我在門口看到他的,好像是要來給你送傘的,您大可以放心,我不殺任務意外的人。」
說罷,男人調整握刀姿勢,看著向生奈就沖了過去,兩把刀在雨水中對碰,噹噹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頭。
向生奈所有揮刀都被男人格擋了下來,向生奈這個時候才知道,這是影子的人,十年前重創家族的人。
這是她第一次碰到影子的人,向生奈想著快速解決掉眼前的傢伙,丹祀基因在血液里沸騰,緊接著白刃就開始越過男人手裡的武士刀砍在男人身上。
雨水混合著血水降落在地面,男人被向生奈打得節節敗退,這傢伙完全就不是向生奈的對手。
一刀兩刀三刀,向生奈的進攻開始一點點擊中男人的要害,但是男人依舊一臉淡定,沒有任何緊張的地方。
易飛揚趴在地上看著屋子裡悠閒喝茶的向澤明,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從小在外家長大,他知道,家族裡的向澤明絕對不是一個這麼淡定的人,他為什麼會這麼淡定,明明自己這邊都占劣勢了。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有什麼地方搞錯了,這會兒應該立馬走!
易飛揚忽然開始在地上拼命掙扎,身後的外家人把他牢牢地按在地上。
向生奈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時間了,手裡的刀越來越快,一瞬間,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中炸裂開來,黑色血管湧上向生奈全身,她一腳踹飛日式服裝男人,緊接著就拼盡全力去砍男人的腦袋。
刀鋒一點點逼近男人的脖子,男人根本來不及閃躲。
可是這個時候,向澤明依舊在屋子裡喝茶。
不對!真的不對!
「嗚嗚嗚嗚!」
易飛揚的嘴被堵住了,他拼命嘶吼,拼命掙扎,可是向生奈依舊沒有停下動作,她想快點解決這個麻煩,然後帶走易飛揚。
就在白刃要砍掉日式服裝男人脖子的時候,天空中一道閃電划過,白光閃耀在所有人的眼睛裡,易飛揚下意識閉上眼睛,轟隆隆的雷鳴聲響徹在整個天空。
等到易飛揚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著向生奈跪在地上,她用白刃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嘴裡一個勁吐著鮮血,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易飛揚瞪大著雙眼,他不再掙扎了,他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向生奈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里儘是一種不可思議,男人這個時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十年前,有個人叫上杉闕,那是我父親,你們家族的人一刀就把他解決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無論我們怎麼努力,天賦上的差距總是無法避免。」
「向辰山還對影子的人冷嘲熱諷,我真的很不開心,為什麼今天來這裡的不是向開張,也不是向辰山。」
年輕人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了:
「向辰山說,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配。你們真的自大,到現在為止還沉浸在幾千年裡的基因優勢里,科技在進步,時代一直在變化,十年前你們放走的齊先生現在已經對丹祀很了解了。」
「你真的以為那場爆炸是單純想炸死你嗎?爆炸里散發出的煙霧只要吸進去以後,丹祀基因就會一點點休眠。」
說罷,男人拿出了一個血袋放在向生奈身上硬生生抽走了一袋血液,接著,男人又掏出了一個注射器打在向生奈脖子處:
「齊先生的最高研究成果,注射進去以後,丹祀基因會全部死亡,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人,就好好感受一下吧。」
注射器打進向生奈身體的一瞬間,向生奈的毛孔就一個勁往外冒著熱氣,丹祀基因開始迅速死亡,向生奈倒在地上,身子軟得像棉花一樣。
淚水從易飛揚的眼睛裡流出來,他在地上拼命掙扎,但依舊無濟於事。
男人看著手裡的刀說道:
「不過轉念一想,我又覺得遇到你挺不錯的。之前我們就打算吞併外家,沒想到向開張沒有來,我的仇也報不了。你來了之後我們真的很忌憚,擔心一時間解決不了你,這樣一來,我們養在外家用來清理外家人的怪物就不起作用了。」
「不過齊先生在這一個月研製出了讓丹祀基因失效的藥物,這才有了讓我們反敗為勝的機會。你完全可以在爆炸以後清除叛徒,就因為你的高傲,你覺得沒有人可以阻礙你,你想獲得更多的情報,沒想到就喪命了吧。」
男人看著天上的雨長長地舒了口氣:
「好舒服,原來侮辱本家頂級丹祀人是這樣的感受,你們這些自負的人,我已經恨你們十年了。」
向生奈的手一點點放在白刃上,她還沒有爬起來,男人手中武士刀輕輕一揮,向生奈就斷了一條手。
男人開始慢慢在向生奈身邊轉圈圈,嘴裡不斷說著侮辱他們的話:
「你們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最配的嗎,丹祀是你們的,世界是你們的,你倒是站起來呀。」
話音剛落,天空中一道閃電划過,閃電消失的時候,男人斬斷了向生奈的一條腿,他看著女人,眼神里是一種來自地獄的仇恨。
「真不想殺你,我一直在想,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人,被其他人踐踏是什麼感受。」
說完,男人就是兩刀斬斷了向生奈僅存的四肢。
丹祀基因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失效,向生奈感受著疼痛,但是沒有昏迷,她趴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易飛揚看,淚水混合著雨水流出來。
易飛揚掙扎不動了,他沒力氣了,他只能看著眼前的悲劇發生。
男人拎起向生奈的頭髮把她甩在地上:
「你們的傳統文化里,有一種酷刑叫做人彘,把人做成豬,我一直想看看,你們這種天選之子變成人彘是什麼樣子。」
說完,男人就一腳踩在向生奈胸口上,向生奈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鮮血,男人的武士刀立刻落在向生奈的嘴巴里,他表情兇狠,一個勁地在向生奈嘴巴里翻湧,最後把她的舌頭攪成了肉泥。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踐踏本家人的尊嚴,直到最後把向生奈變成人彘,這個人也沒有滿足自己的心理訴求,向生奈甚至連慘叫都沒有。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遠方趴在地上的易飛揚。
在向生奈的回憶錄里,她是這樣描繪當時的感受的(當然,筆錄是吳弦替她代寫的。):
當時,我沒有任何力氣,覺得身子很軟,那一刀刀砍掉我的四肢後,我是覺得無比疼痛的。
可扭頭看到那傢伙的眼神時,我老覺得心裡很舒服,那憤怒的眼神里透露著一種我很喜歡的溫柔,我一下子感覺傷口處的疼痛都變溫柔了。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了我的生命不斷掙扎,第一次。
我可能快要死了,但是看到那傢伙的眼神時,我忽然想起,其實這一個月過得很像是一個正常人。
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小琉是個單純的孩子,可以跟他說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也生活在牢籠里,我也是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原來我們大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