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遺情舍宅篇:災難(2)
2024-05-01 17:22:56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所有人緊急集合,趕緊處理傷員,只要還有一口氣的趕緊全部拖出來!」
向開張紅著眼睛大聲吶喊,他看著眼前火紅的一片,心中覺得很突然,又覺得天好像要塌了。
如果一個將軍守城,他知道敵軍要來,心裡早就會有一個城破人亡的預告,但是有一天,這座城市突然爆炸,炸得粉碎,炸得乾乾淨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守護了很久的城池裡面早就埋放了炸彈,他應該多麼崩潰。
這次幾乎所有向家人全體出動,主要是因為看守碼頭的僱傭兵有上萬人,而且全部配備了自動式武器,為了保證任務不節外生枝,向開張請求族長的批准,帶走了這將近一千人的精英。
但是現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不僅炸掉了向家人的精英,還基本上毀掉了家族的未來。
僱傭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萬人都是炮灰,他們要做的是讓向家人放鬆警惕,然後使用高效炸彈。
「這個腸子找不到了,半小時就死了,這會兒肯定救不了,給他個痛快去找其他人。」
「救命......救我......」
「還有人嗎,還有人嗎?」
向家人的呼喚聲在火海里此起彼伏,不一會兒,向開張開始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大火里的粉塵對於這些擁有丹祀基因的人來說都不算什麼,可是向開張發現,這粉塵里還夾雜著一種化學氣體。
吸入氣體之後,向開張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內本來正在高速運轉的丹祀基因忽然慢了下來,這氣體好像可以讓丹祀基因在一瞬間內像打了麻醉劑一般沉睡。
向開張體內的丹祀效果減弱,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能夠承受得住高溫和火焰里的粉塵,不一會兒,他就因為強烈的窒息感跪倒在地上。
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個黑色的人影,他們手裡提著武士刀,向家人跪在地上喘氣,一個個身子都十分虛弱,那些黑衣人只要路過向家人,就會用武士刀輕輕地抹過向家人的脖子。
「你們......」向開張還沒有說出來,緊接著,他就開始咳嗽,強烈的窒息感正在警告向開張的時間不多了。
「首領,這就是那個家族的本家人,他全權掌握著外家的控制,在本家地位很高。」
一個黑衣人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會知道我的身份?
向家本家人幾乎就是隱藏在世界角落的人,為什麼還會有人發現自己的存在,還對內部消息這麼清楚。
黑衣人當中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黑色劍道服的人,他滿臉鬍子,扎著日式戰國時期的辮子,他抓起向開張的頭髮,鼻子湊到向開張身邊聞了聞。
人群里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首領,這傢伙要帶回去做研究嗎?」
首領搖搖頭:
「不需要,這傢伙的身體太普通了,和組織里其他人的身體素質差不多,沒有什麼研究就價值,拿個緩衝劑過來。」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就遞給了首領一個注射器,首領接過注射器打進向開張身體裡,向開張立馬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體內有一部分的丹祀基因開始重新運作。
首領拍了拍他的臉:
「現在應該可以重新說話了吧。向家人果然保守,其實派一點人就可以解決這些僱傭兵和普通丹祀人,這花費,不到一百個人就可以解決了吧。但是你們想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些人,還不給當地政府留下蛛絲馬跡,你們的嚴謹終究成了敗筆。」
「你是影子的人?」向開張虛弱地問道。
首領點了點頭:
「上杉闕,多指教。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吧,你告訴我向家本家的總部,我放你一條生路,順便幫你強化自己身體裡的丹祀基因,雖然你回不了向家了,但是我可以給你自由,你能去世界的任何角落。」
向開張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商人,他的究極夢想是過上一個和諧安靜的生活,因為自己參與了向辰山這種天賦型選手的生活,知道了路易斯等人在做的事情,他才可以躋身於本家。
真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本家人給了向開張一個平台,讓他稍微有一定安穩的生活,可是這種生活並不是最安穩的。
他是外家人,一個從小就在市井裡長大的人,有血有肉,他不是本家人那樣連自尊和生命都不要的機器。
向開張覺得,哪怕一輩子給堂哥堂嫂掃墓,他都覺得沒有問題。
思想是動搖的,人性是複雜的,首領看著向開張變化的眼神,心裡知道這傢伙是個喜歡美好生活的軟柿子。
首領看著向開張顫抖的嘴唇,等待著他說出那個地點的經緯度坐標。
向開張嘴巴張到一半,他忽然發現影子首領身後的隨從,那些黑衣人里有一個非常眼熟的人。
即使這個人穿著劍道服,踩著木屐,頭髮紮起了辮子的,但是他還是認出了這傢伙,這個只見了幾面,但是奪走了他一切的人。
齊海!
四隻眼睛對視,齊海對著他抿嘴一笑,順帶著伸手打了個招呼。
「啊!!!!」
向開張趴在地上嘶吼著,他渾身上下無法動彈,只能扯著嗓子嘶吼,眼淚混著口水流到地上,向開張崩潰了,雨夜的一幕幕浮現在他面前。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個給自己堂嫂開膛破肚的畜生,向開張覺得視野紅紅的,雨夜的血腥再次充滿了他的雙眼。
這個奪走了他一切的男人,他是怎麼都不可能原諒的。
上杉闕很意外,因為向開張馬上就要說話了,但是這傢伙忽然就情緒崩潰,他扭頭朝向開張的眼神看去,就發現齊海抿嘴笑著。
「先生認識這個人?」上杉闕問道。
齊海擺了擺手:
「抱歉啊,首領,他看到我的臉了,我和他有點過節,他應該是不會招了。」
的確,向開張現在不會透露任何關於本家的事情他現在會誓死守護著本家,因為這個家族和影子是對立的,和齊海是對立的,他們有著幾千年的仇恨。
這個奪走了他一切的男人是影子的人,那麼,從歷史上抹去這個組織成為了他這一生的追求。
五年來沒有任何關於仇人的消息,他快把路易斯在世界各地的公司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齊海,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裡碰到這傢伙。
「齊海!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強行調動身體器官,向開張剛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他口吐鮮血,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流血。
「真是抱歉,首領,讓您失望了。」
上杉闕搖搖頭:
「沒事的,先生已經為影子做出很多了,您對于丹祀研究的貢獻實在是太大,這次要是沒有先生的提議,我想也不能殺了這麼多向家人。」
上杉闕拔出自己腰間的武士刀,隨後說道:
「先生對於組織來說是更加重要的人,本家人的位置,我可以慢慢找,我有的是時間,這個人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做掉好了。」
話音剛落,上杉闕就把刀遞給了齊海:
「先生剛才說了,您和他有過節,那他的命就交給先生了。」
齊海擺擺手:
「算了,首領,還是您做吧,要是真的殺他全家,我怕我死了之後真的下地獄。」
上杉闕點點頭,他默默地走到向開張身邊,武士刀的刀鋒對準了向開張的心臟:
「先生說笑了,有先生在,永生會降臨的,地獄不會向我們打開。先生若是覺得手髒,在下就代勞了。」
話音剛落,上杉闕手上的武士刀就沒入向開張的身體,朝他的心臟刺了過去。
——
樓道里一陣陣風吹過,每一陣風吹過的時候,那些順著樓梯上來的西裝人盡數死亡。
向止風的長劍,腳步在樓梯間內像精靈一樣跳動著,藍白色的漢服已經全部變成了紅色,自己的長髮也被血水打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他想要到頂樓去,因為他需要駕駛直升飛機去西邊的港口,向開張那邊肯定出事了,但是這些人的手段很高明,專門找了一些人來拖延時間。
這個國家的首都下起大雨,市中心的行人匆匆地在大街上一掠而過,每一個碌碌無為,剛剛下班的年輕人都在尋找著避雨的地方。
但是總有人在雨中逆行,上千人的西裝暴徒站在寫字樓對面空無人煙的斑馬線上,僅存的行人慢慢遠去,他們都知道,在寫字樓頂端住著一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黑社會財閥,沒人惹得起。
向英墨向易棋剛走出寫字樓,就看到了這些人,大雨落在城市的霓虹燈上,也從這些人身上的黑色血管處淌過。
向英墨嘆了口氣,拉著向易棋往雨水裡走去,大雨掩蓋了這些人的氣味,但是掩蓋不住這些人的殺意。
看著那些西裝暴徒一個個衝鋒,向英墨向易棋深吸一口氣,迎著那些人揮動拳頭。
拳頭打在骨頭上,碎裂的咔咔聲在大雨噼里啪啦的聲音當中相互交織,構成了一曲死亡樂章。
血水順著馬路上的雨水流進下水道,在無盡的黑暗中抹去今晚的罪惡。
這些人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他們感覺不到疼痛,眼神里只要向英墨和向易棋二人的,他們衝過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面無表情,雨水打在眼睛上,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這些人臉色慘白,戰鬥力不強,但是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斷手斷腿他們都會向前,只有失去心臟和大腦,這些人才會停止下來。
寫字樓樓道里,向止風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屍體,眼前的屍體已經把樓道堆滿了,他扒拉開樓道口的屍體一個勁往露天頂樓爬去。
推開鐵門,來到寫字樓頂部,向止風的心就涼了半截。
漫天大雨落在自己身上,沖刷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掉落在地上,飛機上站著一個身著日式戰國時期盔甲的人,此人面部帶著一副天狗面具,手裡拿著一把極其古老的東洋刀。
大雨從男人臉上的面具滑落,向止風可以充分地感受到,這個人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他身體裡的丹祀基因有好多種,而且每一種都是經過特殊改良的。
這個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為了阻止向止風離開這裡,不然他只要損毀直升飛機就可以離開了,影子也沒有必要找實力這麼強勁的人。
這傢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取了向止風的命,向止風對於向辰亡來說就是一隻手,只要他死了,向家又會遭受一次重創。
武士渾身上下穿著厚重的甲冑,就連鞋子都是用金屬做的。
雨水和血液弄濕向止風的漢服,衣服完全濕潤以後變得格外沉重,向止風深吸一口氣,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關節,面具武士也擺出了自己的拔刀姿勢。
在地面上走了幾步,面具武士手裡的刀就從地面擦過,掀起一道火花,迎著向止風的脖子揮砍了過去。
向止風立刻後退,身子在雨中跳閃,面具武士的動作很簡單,是一種極其簡單的武士刀流派,他的動作和向止風比起來簡直就是簡單和花里胡哨的對比。
儘管面具武士的出手十分簡單,但是這傢伙的動作精準又十分迅速,刀刃攜帶著主人的力量在雨水中不斷揮砍。
這種簡單粗暴的刀法每一刀都可以對著向止風的要害划過去,向止風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再可以靠身子完全躲閃,手裡的長劍揮舞,他做起了自己不擅長的格擋。
長劍每碰到武士刀一次,脆弱的劍身立刻就發出嗡嗡的聲音,向止風的手腕也被震動得發抖。
身子在雨中踱步,丹祀基因在血液燃燒,剛才一個人屠殺了一整棟寫字樓的丹祀人,現在向止風明顯覺得自己的狀態沒有平時好了。
面具武士一刀落下,地面立刻凹陷下去一個大坑,向止風后撤步閃躲,隨後一腳踩在武士刀刀背上,面具武士猛地一抬,向止風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他在空中翻滾了一圈,隨後長劍朝下,對著面具武士的臉部直直地刺了下去。
武士揮舞刀刃,精準地砍在了向止風的劍刃上,向止風被彈開,隨後這個面具武士一把抓住向止風的劍刃把他整個人都丟了出去。
向止風甩在地面,地面立刻凹陷下去一個大坑。
面具武士身上長滿黑色血管,最讓向止風意外的是,這面具武士的脖子上,手上都殘留著黑色菌類。
這菌類和長安墓白臉身上的一模一樣,都是鑲嵌在皮肉里的。
向止風氣喘吁吁,對手給到自己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了,每一刀都是精準地命中要害,向止風只能閃躲格擋,這傢伙的力氣也要比自己大很多。
武士走到直升飛機末尾,他抓住飛機螺旋槳,隨後就是猛得一甩,那螺旋槳像一個巨大的飛鏢一樣朝著向止風襲來。
這一大飛鏢的面積範圍很廣,只要命中,向止風的上半身就可以搬家了。
向止風雙手握劍,感受著昔日裡向辰亡對於自己的教導,向家人培養的頂級丹祀在自己血液里翻騰,向止風迎著螺旋槳衝刺。
在身子逼近螺旋槳的時候,向止風雙膝跪地,後背貼合自己的小腿,向止風靠著一個跪滑從螺旋槳下方滑了過去。
面具武士趁著向止風跪滑的時候,又提著那把笨重的武士刀沖了過來,金屬鞋子每踩在地上一步就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向止風身子遠離螺旋槳以後,他左手掌撐地,身子立刻彈了起來,緊接著向止風人就在原地不斷轉身,他放掉了自己手上的力氣,任憑長劍在手中跟著身體高速旋轉。
等到面具武士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向止風手掌心對準面具武士的脖子,手裡的長劍立刻飛了出去。
向止風剛剛在地面上轉圈,所走的步伐在一瞬間內就運轉了上百步,手裡的劍伴隨著身體慣性還有全身的力氣,飛出去的那一刻,漫天雨幕被一道銀白色的光芒撕破。
這把劍的速度猶如閃電,在城市高空閃過,面具武士自知這次的飛劍是必中的,他踮起腳尖,將武士刀橫在自己胸口,試圖格擋掉這一劍。
可就在這個時候,向止風弓步壓身,身子彈射出去,他的腳步在雨水中蜻蜓點水,移動速度甚至比那把飛劍還要快,身子的腳步就像是傳說中的輕功一樣。
就在面具武士用刀橫擋在長劍要刺進自己身體的一瞬間,向止風用超越生物極限的速度來到了劍柄後方。
向止風用手抓住劍柄,緊接著又是一個弓步,從面具武士身子左側面閃了過去,面具武士此刻的刀正橫在自己胸口前,他被向止風的假動作騙了。
這傢伙根本不是要刺穿自己的咽喉,他是有其他動作。
面具武士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向止風已經站在他身邊高高舉起自己的長劍了,長劍落下,細長的劍身穿透面具武士的護腕,緊接著就觸碰到地面,武士的右手被斬斷。
面具武士立刻用腳踢起斷掉的手臂,拿回自己的武士刀,他對著自己側面一回刀,發現向止風已經不在自己右側了,他人消失了!
雨水中沒有任何呼吸聲,心跳聲,面具武士只能聞到向止風身上的血腥味。
手裡的武士刀變換位置,面具武士對準自己的身後砍去,可是身後什麼人都沒有,這個叫向止風的人就像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一樣,他的速度快到自己根本看不清。
滋啦一聲,後背一把冰冷的長劍砍斷了面具武士身上的甲冑,順帶著切斷了他的脊骨,不一會兒,手上,脖子上,腳踝處出現了莫名的傷痕,鮮血濺射在空氣里。
面具武士知道,向止風在自己身後轉圈圈,人的視野是有一百八十度,向止風一直在自己的視野盲區活動。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就是沒有辦法看到那個被血液染紅的少年。
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面具武士的手筋腳筋全部斷裂,控制自己下半身的脊柱斷裂成了好幾節,他跪在地上,鮮血從嘴巴里滲出,這個時候眼前紅色身影一閃,一把長劍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雨水沖刷著那少年臉上的血跡,清秀溫雅的臉頰出現在雨中,這傢伙的眼神里是一股冷冰冰的殺氣。
向止風是不想放過任何可以問出影子信息的機會的,但是他透過面具看到這個武士堅定的眼神以後,向止風還是一劍刺穿了武士的咽喉。
一個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組織,他們的意志是不死不滅的,單靠向止風一時間的嚴刑拷打,這類人是不會有任何動搖的,這就是影子,一個處在歷史陰暗面卻做著驚天大事的組織。
向止風站在樓頂向下眺望,在雨水渲染的城市裡,向英墨和向易棋兩個人都變成了小紅人,雨水來不及洗刷他們身上的血漬,又是屍體的鮮血飛濺在這兩個人身上。
等到體力流失,這兩個人的生命也會走到盡頭。
向止風深吸一口氣,隨後拖著直升飛機的尾部一甩,飛機從頂樓掉落,隨後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緊接著就是一道火光衝上天空,數不清的西裝暴徒被炸上天空,但是他們身後,還是源源不斷的人朝著向英墨和向易棋進攻。
向止風深吸一口氣,從頂樓跳了下去,空調外機成為他的跳板,等到人處於三四樓的位置時,向止風直接跳了下去。
一陣風吹進人群,向止風的長劍在人群里肆意揮舞,沒有一個人可以觸碰到他,長劍齊刷刷地抹開這些人的脖子。
這座都市相當繁華,但是在今晚,血腥味必定席捲整個天空。
——
首都西邊的海面上,路易斯的軍隊開著軍艦在海面上航行,當代最先進的飛彈已經瞄準了碼頭。
路易斯等待著自己的下屬告訴自己定位完成的消息,他給自己留了一手,像法夫納齊海這種身邊最為厲害的人,他肯定不能輕易放棄,有些秘密他只允許自己知道。
如果有人想要把秘密帶出去,路易斯覺得,這個人只能死,既然齊海和法夫納背叛了自己,那麼這種人還是不必留下。
——
碼頭,火海深處,就在上杉闕的刀刃要落下的時候,一把飛刀穿越火海直直地飛向上杉闕,上杉闕立刻抽出武士刀格擋,那柄飛向他的刀刃彈了出去,立刻插在地面上。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站在那把唐刀邊上,唐刀是白刃,那姑娘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向生寒。
上杉闕剛剛把刀打飛出去,火焰里又衝出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這少年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唐刀,唐刀周身坑坑窪窪的,只有刀鋒是平整光滑的。
那少年表情冷漠,手裡的刀刃不斷揮舞,宛如一個只會殺戮的機器。
每一刀都直直地看向上杉闕的要害,上杉闕揮刀格擋,汗水從這傢伙的毛孔里滲出,看著那少年的刀法,沒有任何章法,這傢伙的進攻全都是出自於本能反應。
上杉闕連連後退,等到遠離向開張的時候,少年手裡的動作才停下來。
少年扶起向開張,隨後就用細聲細語的聲音問道:
「開叔,你怎麼樣?」
向開張瞪大雙眼看著少年少女,似乎對於這種兩人的出現感到十分驚訝。
「開叔,你覺得身體有哪裡不太對勁嗎?」少年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