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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冰夜迷都篇:三個女人一台戲(上)

2024-05-01 17:22:1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冒牌貨齊顏看著我,挑了挑眉頭,隨後對易飛揚說道:

  「哎呀,看來打賭失敗,他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冒牌貨齊顏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我看著他的臉,只覺得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你沒資格用那張臉。

  心中莫名燃燒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我起身上前,可是核輻射讓我的內臟受損嚴重,剛向前幾步,我整個人就趴在雪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冒牌貨齊顏一步步朝我走來,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指一點點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張四十歲左右男人的臉。

  這張臉很是英俊,鼻樑高挺,眼眶深邃,下巴和嘴唇周圍留著濃濃的絡腮鬍,此人身材修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年男性的魅力。

  「算一下,有好久不曾見面了,齊子健。」

  他的話一說完,我只覺得心臟猛地一陣絞痛,這聲音像一把錘子一般擊打在我的大腦上,深挖著我記憶深處的畫面與聲音。

  這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低音炮,散發著男性獨有的特殊魅力,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輛計程車上,一個散發著薰衣草香味的車廂,一個身材修長,聲音很好聽的司機,我見過他的,他就是聯合易飛揚在川蜀拐走我的司機。

  是你!

  我內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吳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叔,他現在需要緊急救治,咱們還是先......」

  男人微微一笑,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行,知道了,抱歉,齊子健,又得讓你再睡一會兒了。」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用一塊兒充滿薰衣草香味的手帕蓋住了我的口鼻,香味沖入鼻腔,隨後我只覺得渾身神經一陣酥麻,不一會兒便不省人事地昏睡了過去。

  ——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這期間我有經常醒過來,自己躺在一個廢棄醫院裡,那應該是普利米亞季的廢棄醫院,然後我就看著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用刀切開了我的胸腔,然後用刀刮掉我內臟上的腐肉。

  我沒有任何知覺,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易飛揚和吳弦在身邊靜靜地看著我。

  不遠處,是渾身赤裸的張葭信等人,他們的身體破爛不堪,所有的皮膚都燃燒殆盡,肌肉暴露在外面,頭髮變成灰燼,不仔細看一下,我連誰是誰都辨認不出來。

  這段時間過得恍恍惚惚的,我的身體總是無法動彈,連聲音也發不出來,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死了。

  每天的任務就是睜眼醒過來然後再閉上眼睛睡過去。

  我是有一定意識的,但是每次醒來後對事物的記憶力都很差,即使易飛揚等人就在我耳邊說話,我只要睡一覺,醒過來就把他們說的話給忘記了。

  後來,雙馬尾女孩切開我的喉嚨給我動了個不知道持續了幾天的手術,我才可以勉強說話。

  只是那聲音沙啞到了極點,我自己都認不出那是我的聲音。

  幾天後,我邊上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醒了過來,我每次醒來都會與他聊天。

  我的記性很差,並不能搞清楚邊上躺著的那位是誰,每次睡一覺,我就會忘記聊天的內容,那個人沙啞的聲音也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每天活得像是一棵會思考的樹木,有意識,但身體任何一處都無法動彈,醒過來以後就是什麼都不記得。

  最嚴重的那段時間,我甚至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中間有幾天,我的記憶力特別正常,和邊上的那位病友聊天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張葭信,蘇梨還有蔣諾中的一位,至於是哪位,我又記得不是很清楚。

  和她的聊天內容里,我大概記得的東西就是三人在地下核反應堆那會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記憶力不是很準確,我也不知道她講述的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

  張曉晨與張志軍順著電梯往上的時候,山口惠子還想要破壞電梯,張葭信在地上快速奔跑,隨後就是一腳踹在了山口惠子臉上。

  山口惠子似乎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一直嚷嚷著要殺了張葭信,秉承著自己的武士道精神,山口惠子握著斷裂的武士刀揮刀刺向張葭信。

  張葭信的動作非常快,她往旁邊輕輕一躲,山口惠子的斷刀只砍中了空氣,隨後張葭信又是一膝蓋頂在了山口惠子的胸口。

  後者肋骨斷裂,但隨即山口惠子立馬抱住了張葭信的大腿,緊接著就將斷刀插在了張葭信的胸口上。

  鮮血飛濺,山口惠子身上黑色血管暴起,她開始使用自己身上的全部基因了。

  身子迅速盤旋在張葭信身上,山口惠子抓住張葭信的腦袋,試圖擰斷阿信的脖子。

  張葭信向後一倒,山口惠子的背部摔在地面上,地面砰的一聲凹陷下去一個大坑,但山口惠子依舊沒有鬆手。

  蔣諾蘇梨二人立刻跳上了山口惠子身上,雖然是四個擁有丹祀基因的人,但是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幾個人的鬥爭變得非常原始化。

  蔣諾用手扣住山口惠子的手腕,減輕她作用在張葭信身上的力氣,隨後另一隻手抓住山口惠子的頭髮往下一扯:

  「給老娘鬆手!」

  山口惠子慘叫一聲,鬆開了抓住張葭信腦袋的手,結實的大腿一個正蹬步踩在蔣諾臉上把她人踢飛了出去。

  蔣諾流著鼻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山口惠子這個時候才有時間緩緩爬起身子。

  剛站起來,山口惠子的視角里就是一個飛毛腿踹在自己的下巴上,隨後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蘇梨深吸一口氣,之後又是一拳打在山口惠子胸口處,緊接著,砰砰砰的拳頭像一陣風一般盡數打在了山口惠子軀幹上,她身上的黑色血管膨脹到快要爆開來。

  蘇梨打在她身上的拳頭就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抓住蘇梨的手腕,山口惠子用自己的腦袋撞向蘇梨,後者腦袋嗡得一聲不得不向後退去,眼睛裡的眩暈感還沒有消失,山口惠子又出手了。

  一套精準的日式拳技打在蘇梨身上的所有要害,十幾拳過後,山口惠子想要繞道蘇梨身後擰斷她的脊柱,可是她再次感覺到自己的頭髮一陣刺痛。

  蔣諾趴在他身上撤下了腦袋上一大把頭髮,隨後就是一口咬在了山口惠子的脖子處。

  山口惠子哪裡見過這麼雜亂無章的打法,她用手抓住蔣諾的腰部,隨後把整個人高高舉了起來。

  蔣諾升空的時候再次扯掉了山口惠子一把頭髮,山口想要將蔣諾砸在地上,以此砸斷她身上的重要骨頭,可是這小丫頭實在是太精明了。

  在自己升空的時候,蔣諾深處伸出手指扣住山口惠子的手指,咔嚓幾聲之後,山口惠子手指全部斷裂,蔣諾順勢倒在地上。

  蘇梨俯身衝刺,隨後一個掃堂腿擊中山口惠子的小腿,後者一個狗吃屎到底,張葭信騰空躍起,轉身飛腿踢斷了山口惠子的下巴。

  蔣諾立刻趴在山口惠子背上,用自己的膝蓋窩牽住山口惠子的兩隻手,蘇梨上前固定住山口惠子的脖子,張葭信上前抓住山口惠子的腦袋,逆時針一扭,山口惠子口吐鮮血進入了長眠。

  蘇梨身子一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為了能夠快速解決山口惠子,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肌肉有三分之二在剛剛的動作中拉傷了,這女人真不好處理,也難怪張曉晨和志軍一直沒有占上風。

  蔣諾趴在地上給自己脫臼的腳踝正了個位,這種不管身體肌肉關節正常運行,直取敵人首級的作戰方式太傷身體了。

  為了將自己的身體靈活性達到最大,蔣諾剛剛逆向扭斷了自己好幾處關節。

  「艾瑪,累死老娘了。」蔣諾說道。

  張葭信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隨後便站起身子往電梯走去:

  「別貧嘴了,我們得上去幫他們,樓上的情況應該更嚴重。」

  話音剛落,張葭信就按動電梯按鈕。

  「誒,姐妹們,有好東西。」

  蔣諾躺在山口惠子屍體旁邊,發現她褲袋中放置著一個筆記本,蔣諾打開筆記本,裡面全都是日語。

  她讀初高中的時候是資深二次元,為了這愛好還自學過日語。

  張葭信是不太想管這些的,她只想趕緊到樓上查找一下其他人的情況,能幫上一點忙就是一點。

  但是發現蔣諾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筆記本上的內容,隨後露出一種驚恐的表情後,她也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阿信,梨姐,剛剛這老女人有沒有提到過一個叫什麼摩斯的東西?」

  蘇梨點點頭:「貝希摩斯。剛剛那男人問這女人樓上發生了什麼,女人說是什麼貝希摩斯的第四次實驗成功了。」

  蔣諾的表情更加難看了,張葭信叫她有話趕緊說,蔣諾攤開筆記本,裡面是兩張手繪圖案。

  一張是整座實驗室的地圖,還有一張是一個怪物的樣子,怪物自然就是貝希摩斯。

  蔣諾深吸一口氣,結結巴巴地將筆記本上所有的內容都講述了一遍。

  ——

  法夫納實驗室,成立於一九九八年,從建造之初就開始研究丹祀生物。

  獲得了丹祀基因以後,法夫納追求避免丹祀的副作用,他靠著先進的生物手段發明了丹祀生長技術。

  剛開始的十幾年裡,法夫納製造出了一種改造人,這種人就是深灰色皮膚的怪物,法夫納將丹祀儲存在這些人的心臟里。

  一開始的研究成果並不能分離這種黑色液體,所以也無法辨別丹祀的性別促使這種液態生物交配繁殖。

  但是怪物的心臟似乎是一個優良的「情侶套房」,生長在裡面的丹祀竟然開始越來越多,最後多到撐破這些深灰色皮膚怪人的心臟。

  培養到一定時候,法夫納會取出這些人的心臟,為了確保丹祀基因的活性,法夫納一般會考慮直接活生生刨開人體胸腔取出心臟,然後把丹祀注射進自己的血液。

  照這樣來看,法夫納應該是一個人吞掉了實驗室培養出來的三分之二的丹祀基因,這二十多年他吸收的丹祀數量甚至比哨兵王所吸收的丹祀基因還要多。

  數量巨大的丹祀基因相互制衡,老頭身體裡的副作用就被平衡掉了。

  但副作用並不會徹底消失。

  這感覺就好像人可以碾碎麵包,但永遠無法碾碎麵包屑,這細小的東西永遠會伴隨在空氣中。

  老頭的副作用被平衡掉了,但是他只是擁有了一個正常人的壽命,他的身體細胞開始衰弱,各種各樣的病痛折磨著他。

  這個時候,法夫納有了和路易斯一樣的想法,既然丹祀可以讓人類提前進步幾億年,那這東西為什麼不可以讓人實現長生不老呢!

  秦始皇當年在追求的不死藥,不也就是在煉化丹祀基因嗎?

  老頭的工作轉變成了煉化丹祀基因,製造出真正的不死藥。

  後來的歲月里,他成功煉化出了一種化學藥劑,老頭將它取名為WONDER。

  法夫納用全世界各地的流浪漢做實驗,但是人體並不能支撐WONDER藥劑,丹祀人的身體也無法承受。

  後來,法夫納覺得自己的實驗失敗了,他打算另闢蹊徑。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有一批去東亞調查丹祀起源的科學家回來了,他們從一些古墓裡帶出了丹祀石頭和一隻誤吃了丹祀石頭碎片的爬行類動物。

  筆記本上沒有說這爬行類動物到底是什麼,看上筆記本的圖畫,應該是壁虎一類的爬行物種。

  帶回來的時候,壁虎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他的身軀並不能抗住丹祀基因。

  那個時候的法夫納正在北歐度假,當地的一隻大象精神狀態有些問題,總是踐踏當地人的莊稼,還壓死過幾個農民。

  法夫納在北歐待得實在是有些無聊了,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WONDER藥劑注射在了壁虎身體裡,最後這隻壁虎竟然活了下來。

  配合上原本就強大的自愈能力,這隻壁虎擁有了基金完美的細胞分裂,分化能力和壽命。

  法夫納是一個瘋子,有一天他走在河邊上,目睹那隻被譽為貝希摩斯惡魔的大象以後,他心裡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那就是科學縫合,他利用自己在丹祀基因強化以後的大腦成功實現了自己的完美實驗品,一隻由多種生物縫合而成的怪物。

  看著這隻怪物,法夫納想起當地人和他說,貝希摩斯是天主創造的怪物,目的是讓人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他將怪物取名為貝希摩斯,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創造貝希摩斯的人,不,是天上的那位。

  貝希摩斯擁有幾乎完美的自愈能力和結實的肌肉,如果不強行造成巨大的致命傷,這傢伙都能癒合傷口。

  他身上擁有了法夫納一直想要的東西,但是很無奈,貝希摩斯的身體是地球上強大生命的結合體,渺小的人類依舊無法承受。

  於是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當年人類制天花的免疫藥劑是從牛身上接種的,法夫納的想法是改造貝希摩斯的基因,使他的基因更接近於人,然後再接種到自己身上。

  所以法夫納不斷改造丹祀,不斷改造丹祀人,甚至用丹祀人給法夫納作為食物,只是希望他在基因層面接近人。

  這就是他瘋狂的夢想與計劃。

  改造貝希摩斯的時候,法夫納用到了核輻射,這傢伙能夠吸收核能。他

  有了一個新想法,那就是為自己製造一副抗住原子彈的身體,到時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自己造成巨大創傷,他將是行走在世間的君王。

  所以他用反應堆改造貝希摩斯,使得這怪物每次吸收的核能越來越多,他用貝希摩斯的皮膚細胞製造出了李明良的那種可以吸收核能的黑色皮膚,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實驗成功的時候,他自己也可以使用。

  貝希摩斯現在可以吸收核反應堆爆炸一半的核能與熱能了,再過一段時間,法夫納的實驗就要成功了。

  蔣諾撕毀筆記本,隨後對著張葭信和蘇梨說道:

  「他們這會兒肯定正在面對這隻怪物,我們上去就是在送人頭,比起這樣,我有個計劃。那就是引爆這個核反應堆,把爆炸通過電梯甬道往上引,然後撐死那隻怪物,這種程度的爆炸絕對可以造成巨大創傷,這種怪物要是有一天問世了,不就是世界末日嗎?」

  三人都同意了這個計劃,就在他們商量完畢,準備引爆那個核反應堆,順便炸死那只可以孕育丹祀的樹木時,他們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著甲冑,踩著木屐的男人。

  男人戴著銀白色面具,腰間別著一把武士刀,後腦勺扎著日式馬尾。

  他緩緩站起身,身上的日式戰國時期的甲冑顯露在所有人面前,銀白色的盔甲沉澱著歲月,這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屍體味道。

  蔣諾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東洋戰國時期的武士復活了。

  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武士雙腳開立,身子慢慢下蹲,布滿黑色血管的手放在了他腰間的刀柄上。

  很明顯,山口惠子是這武士的女人,武士是法夫納的實驗品,下到地下室後發現三個瘋婆子把自己馬子解決了,自然是要報仇。

  這傢伙應該就是守護整座核反應堆的實驗品,之前山口惠子讓所有實驗品下來,相當於就是在說保安快下來,這裡進賊了。

  但是那些保安都是深灰色皮膚的怪物,基因水平很一般。

  那通電話並沒有打出去,所以保安沒有下來,但是有一個保安,他身體裡的丹祀基因比任何人都要強勁,他通過聽覺嗅覺感受到了地下室的異動,所以下來了。

  這個人很強,和山口惠子還是戀人關係,他此刻對於這三個瘋婆子的仇恨應該......

  唉,狗血的劇情,但生活和藝術不就是這樣嘛,隨機,巧合又帶有著狗血。

  從山口惠子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她是具有武士精神傳承的人,現在這個人......

  他的姿勢是一種古老的劍術,叫做拔刀術,或者拔刀斬。

  在壓低身位的時候向上揮刀,在一瞬間內解決對手。

  三個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因為他們都有感受到,那個身穿日式戰國時期甲冑的人,血液里的丹祀正被憤怒的火焰燃燒著。

  噌的一聲,戰國武士收刀入鞘,他所站立的位置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往前了好幾步,張葭信也後退了很多,她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裡流出來。

  應該就差幾毫米,張葭信的喉管就斷裂了。

  好快,蔣諾和蘇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戰國武士忽然站直身子,嘴巴里一個勁說著什麼,因為說的是日語,在場只有蔣諾一個人可以聽懂。

  他所闡述的內容有點出乎我意料。

  山口惠子是他姐姐,並不是什麼妻子。

  簡單概括一下,二人出生於武士家庭,山口惠子是生物學家,弟弟繼承家族意志。但是弟弟沒幾年就患病了,後來姐姐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丹祀研究,弟弟活了下來,靠著丹祀重新撿起了武士夢想。

  這傢伙日語說了一大堆,蔣諾能聽進去的就這麼多。

  這好像是他們家族的獨特精神,仿佛是在陳述三個人的罪行然後再斬首,這搞得蔣諾心裡還有點不爽。

  陳述完畢以後,戰國武士就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重新擺回了那個拔刀術的姿勢。

  「在下山口風,現在就送幾位下去見鬼吧。」

  蘇梨張葭信聽不懂這傢伙的長篇大論,在他逼逼賴賴的時候,腦子裡都是怎麼解決這傢伙,在那個姿勢重新擺出來以後,怎麼可能還會給他機會。

  在山口風手剛放在刀柄的時候,張葭信就是一拳打在了山口風的腹部,另一隻手按住山口風的刀柄,不讓他拔刀。

  蘇梨跳上山口風背部,兩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

  山口風秉承著武士精神,對於兩個潑婦突然襲擊的行為感到很意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蔣諾撿起死去的金髮男人身上的匕首,隨後俯身沖向山口風腳邊,匕首短刀划過,鮮血飛濺,山口風的跟腱被蔣諾挑斷了。

  蘇梨的手臂繼續用力,試圖直接擰斷這傢伙的腦袋。

  這個時候,山口風猛然跳了起來,張葭信和蔣諾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背著蘇梨跳上半空,隨後仰面朝天,趴在他背後的蘇梨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狠狠撞擊在地面處。

  地面凹陷,山口風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刀鋒對準自己腰後,隨後就是一刀刺進了蘇梨腹部。

  蘇梨眉頭緊皺,手裡繼續用力,試圖掐斷山口風的腦袋,根本沒有理會身上的傷口。

  蔣諾見狀立刻上前一個跪滑,接著一隻手抓住武士刀,防止刀身繼續沒入蘇梨傷口,另一隻手把手裡的匕首扔向空中。

  張葭信接住匕首,隨後從天而降,直衝山口風要害。

  見到此情此景,山口風身上黑色血管膨脹,一腳踹開蔣諾,拔出纏在蘇梨身上的刀刃,然後一個肘殺擊中蘇梨下巴,最後靠著翻滾躲過了張葭信的揮刀。

  張葭信落地以後拉起蘇梨,眼神不自覺地落在後者腹部傷口處,冷冷地說道:

  「別死了,你是要結婚的人。」

  蘇梨吐了口嘴巴里的血液,看著山口風,臉色極為陰沉。

  山口風拔出武士刀,將刀鞘甩在地上,然後擺出了一個牙突的姿勢,嘴巴里又嘀咕了一句。

  他說的是:好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了。

  蔣諾懶得翻譯,扯著嗓子大喝一聲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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