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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詭謀血墓篇:終局之戰(2)

2024-05-01 17:21:38 作者: 斜挎包兒兒

  向零拉起空殼狀態的易飛揚,另一隻手從自己夾克兜里掏出了一枚裝有乳白色液體的針管。

  向零陰邪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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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琉,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出事的嗎?」

  易琉的臉色很難看,巨大的驚恐浮現在她臉上:

  「你想做什麼?」

  向零抓起易飛揚的腦袋,說道:

  「我賣了家族的情報,從那伙人手裡買了這兩種藥劑,第一種藥劑可以讓人體細胞陷入休眠狀態,就像現在這樣。」

  向零打了易飛揚一巴掌,隨後用牙齒咬掉針管頭的蓋子,說道:

  「第二種就我手上的,你們不是一直好奇那個女人是怎麼輸的嗎,我來告訴你。」

  易琉舉著斷裂的青銅劍朝向零奔去,可向零抱著易飛揚在一瞬間內退出十米遠,隨後他就將手裡的乳白色液體注射到了易飛揚身體內。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不知道針管里裝的到底是什麼,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乳白色液體打進易飛揚動脈血管,隨後向零就把易飛揚丟在我們面前。

  易琉見狀趕忙上前去扶易飛揚,可她的雙手剛碰到易飛揚的臉頰時就立刻彈開了。

  我心中也很是擔憂,看到易琉這神情,我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易飛揚的額頭。

  燙,他渾身的皮膚跟開水一樣燙。

  易琉惡狠狠地看著向零,語氣中多了一絲哭腔:

  「零,你做了什麼?」

  向零兩手一攤,臉上的笑容很是得意:

  「知道吧,那伙人就是用這東西讓那女人身體內的基因全部失效的,這東西一進入人體,丹祀就會迅速死亡。」

  易琉驚恐地看著向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向零開始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精神狀態幾近瘋癲:

  「如果這個人身體內沒有丹祀的話,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正好拿易飛揚試一試。」

  蔣諾強忍著疼痛去扶易飛揚,易飛揚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眼皮動也不動。

  忽然,易飛揚的身體猛地擺動了一下,從易琉手上掙脫開來。

  易飛揚的身體像觸電了一般在地上拼命抽搐,不一會兒,他周身的骨頭開始以骨骼運動的反方向折斷,咔嚓咔嚓的聲音響遍整個墓穴。

  易飛揚嘴巴張得很大,嗚鳴嗚的慘叫聲從他嘴巴里發出來,兩行血淚從眼眶裡滲了出來。

  我心猛地一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老易!」

  我大喝一聲,易飛揚還是一個勁抽搐著,他渾身毛孔舒張,大量的水蒸氣從毛孔里冒出。

  易飛揚緩緩站起身,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瘋狂擺動。

  我感到很心疼,想要上去扶住她,身邊的易琉攔住我,我望向她,後者眼眶紅潤,她道:

  「讓他去吧。」

  易飛揚開始在我面前的街道慘叫,狂奔,他捂著腦袋,搖搖晃晃地行走著,最後一個不小心跌進了著火的木屋。

  易飛揚吐了一大灘鮮血在地上,血液呈現黑色,上面還冒著熱氣。

  大火蔓延到身上,易飛揚的慘叫聲刺痛著我的每一寸靈魂,他的身影被大火包圍,最後火光徹底吞噬了他。

  向零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這東西可以融化人體內的丹祀基因,但這個人如果沒有丹祀的話,所有的細胞就全部蒸發掉了,真是好東西。」

  我扭頭惡狠狠地瞪著向零,身上的文身火辣辣地炙烤著我的後背。

  我舉起白刃,淡淡地說了句:

  「你找死。」

  話音剛落,我就提著白刃沖向向零,白刃划過空氣,刀刃劈在地面上,向零很輕鬆地躲了過去。

  易琉從向零腦袋上落了下來,隨後跪在向零肩膀上。

  向零抓住易琉的小腿,隨後按碎他的膝蓋骨。

  我轉動白刃,刀身向前,一刀砍在向零的鎖骨處。

  刀刃穿過鎖骨,劃穿了向零身上的肋骨,我還想著繼續揮刀,向零抓住易琉的小腿將她整個人砸在地面上。

  隨後向零抓住我的刀刃,我想揮刀,但他的力氣更大,我無法控制刀柄,還沒反應過來,向零就是一拳打在了我的下巴上。

  我覺得自己下巴骨應該是碎了,但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的感覺。

  我放棄白刃,一個勾拳打在了向零的下巴上,後者只是嘴角微微出血。

  向零眉頭緊皺,隨後奪過白刃劃穿了我的鎖骨。

  我就像一個感受不到疼痛的戰爭機器一樣,任憑向零的揮刀劃爛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肉,我都義無反顧地揮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我瘋了,我開始不顧及自己的死活,對於向零,我覺得能多打一拳就是一拳。

  向零的下巴冒血就沒停下來過,五六個牙齒從他嘴角掉了出來。

  我繼續揮拳,向零意識到我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不再對我揮刀,而是轉動刀柄,一刀捅穿了我的肝臟。

  我口吐鮮血,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我迎著刀刃向前,任憑刀刃刺穿身體,我伸出雙手,扣在了向零臉上。

  向零伸出一隻手掰斷了我的左手拇指,另一隻手握住刀柄讓刀刃在我身體裡進進出出。

  鮮血從口中滲出,我右手拇指滑上向零臉頰,狠狠地摳進了他的一隻眼睛。

  向零慘叫一聲,易琉從火光中跳了出來,她揮舞斷劍插進向零的動脈血管。

  志軍,阿信,曉晨三人握著匕首向前,刀刀砍在向零身上。

  三人的揮刀對向零並不能造成什麼大傷害,但每一刀都會劃開向零的皮肉,鮮血四處飛濺。

  我的大拇指摳進向零左眼,成功地讓他失去九十度的視野範圍。

  易琉按住青銅劍,一點點往向零脖子裡插,即使動脈血管受損,向零的力氣絲毫沒有減小。

  他拔出白刃,又是一刀捅穿了我的腸胃。

  不痛,我不痛,我一點都不痛。

  我在心中拼命念叨,隨後兩手向上,準備摳掉向零的另一隻眼睛。

  這個時候,向零身上的肌肉忽然變得格外緊實,黑色血管遍布全身,易琉插在他動脈血管的刀刃一點點往外延伸,最後無論易琉等人怎麼用力,刀刃無法再對向零造成任何傷害。

  向零扯著脖子大吼一聲:「你們都給我死!」

  隨後他一腳蹬地,兩三拳過後打暈了阿信三人,之後他抓住趴在自己脖子上的易琉,把她整個人甩向天空。

  易琉飛向空中,身體砸碎了青銅天花板,天花板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隨後易琉重重摔在地上。

  向零掐住我的脖子嘶吼一聲,抓住白刃在我身上捅了十幾刀,伴隨著向零身上不斷蔓延的黑色血管,那熟悉的緊張感越來越強烈,我開始能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感了。

  我跪在地上,嘴裡的鮮血止不住往外流。

  天空中不斷有火球落下,抬頭望去,被蔣諾砸出窟窿的青銅天花板里泛起濃濃火光,巨大的火球不斷落下,砸在這長安城中。

  青銅天花板上的窟窿開始向四周蔓延裂縫,很快,整個天花板開始塌陷,天花板掉落以後,裡面是燃燒著大火的火球。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那青銅天花板上還有一個空間,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不是白磷這種易燃物質,易琉撞開天花板引起的高速摩擦導致裡面的易燃物質全部著火。

  天空中一個個帶火的流星墜落,砰砰砰砸在長安成里,整座皇城都被火焰沐浴著。

  向零握著白刃放在我的咽喉處,他看著被大火燃燒的長安城,城市的繁華被火焰照得明亮璀璨。

  向零笑了笑:「很美,不是嗎?」

  我壓根沒理他,趁他分神,我趕忙起身奪過白刃揮刀砍向向零,後者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翻轉白刃,轉動刀柄隨後刺穿自己的腹部,用穿透自己身體的刀刃插進了向零的身體。

  向零趴在我背上喘氣:「你就這麼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向零說完,抓住我手心的刀,又往我身體裡捅了幾刀,刀身也不斷在他身體裡進進出出。

  最後,強烈的疼痛感讓我倒在了地上。

  向零捂著自己流血的腹腔,隨後他抽出我身體裡的白刃。

  他看著刀刃,自言自語道:「家族的刀就是好呀,想不到我有一天也可以染指這種東西。」

  他看著地上的我,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上:

  「你的基因不錯,要沒有那些人的藥物,我應該會死在這裡。」

  說完,向零看著燃燒著大火的長安城。

  他道:「再美的東西也會消逝呀。」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將刀刃放在我的脖子上,準備捅穿我的咽喉。

  我實在是沒力氣反抗了,身上的傷口太多,丹祀似乎癒合不過來了。

  我扭頭看著遠處的張葭信,火光映襯著她的短髮,我笑了笑、

  唉,盡力了,下輩子見吧。

  我看著天花板上大火落下的場景,這些火球像流星一般劃破寂寞黑暗的天空,周圍的世界變得燈火通明。

  刀刃穿過皮膚,鮮血逐漸往外滲透。

  我看著天空,打算看著這些美麗的火流星死去。

  就在這時,我的心臟忽然猛地心絞痛,一股子強大的壓迫感襲遍全身。

  靠近丹祀的人都會有一種緊張感,可每次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我身上都會有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的名字叫做恐懼。

  向零看了眼周圍的大火,接著趕緊舉刀刺向我的咽喉。

  唰的一聲,刀刃刺穿了我脖子旁邊的地面,他,刺歪了。

  向零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神情很驚恐,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壓迫感。

  我側過腦袋,看著火光中一個黑影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向零抓住白刃,往那個人影位置猛地一扔。

  那黑影一側,抓住了刀刃。

  向零開始一個勁後退,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是誰?」

  黑影在一點點朝我們這邊靠近,他緩緩走出火焰,那個人身上遍布黑色血管,血管一直蔓延到臉上,他的右眼都被染成了黑色。

  我看著那人唯一正常的左眼,淡然如水的眼神,好像一眼就可以望穿我靈魂。

  我覺得這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稍微回憶一下,我就能想起那個在北森提奈島上帶著黑色頭盔,只露出一隻眼睛的人。

  我當時也覺得他的眼神非常淡然,乾淨,這種感覺是一般人模擬不出來的,這種眼神得是人在經歷過很多是是非非之後才會有的眼神。

  這隻眼睛,我在平時的生活里也有見到過。

  這一次,這個人救過我兩次的人沒有再穿頭盔,衝鋒衣,他臉上什麼遮擋物都沒有。

  老實說,我第一次看到那種眼神的時候,就應該反應過來,因為這種超越世俗的眼神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易飛揚。

  我沒有懷疑過易飛揚,即使他城府很深,我也沒有懷疑過他。

  因為在北森提奈島上遇到救我的那個人時,易飛揚正在我身邊奄奄一息地躺著。

  如果黑衣人是易飛揚,那麼就會出現兩個易飛揚,這顯然不太合理。

  看著那人逐漸從火光里走出來,停在我的面前,北森提奈島還有大西洋遊輪的事情一點點在我心中回憶起來。

  遊輪上,易飛揚被丟進海里,那個黑衣服人也是從海里出來的。

  黑衣人跳海離開,其實是用繩子分別綁著我和他,他跳入海里以後偽裝成了是黑衣人救的易飛揚。

  這完全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個場景。

  北森提奈島那個易飛揚的神情也一點點浮現在我腦海里,他的眼睛很好看,很平淡,但絕對不是那種在世俗中沉澱的淡然。

  易容術什麼都可以偽裝,但眼神是偽裝不了的。

  北森提奈島上那個易飛揚,是吳弦假扮的,真正的易飛揚已經換上黑色頭盔在暗處觀察我們了。

  吳弦去崑崙山兩個月,前一個月沒出事,後一個月出事,這其實是因為第一個月他在北森提奈島上,第二個月他才去的崑崙山。

  事情的真相在我心中一點點浮現,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方菲當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到黑衣人的時候說的是,是你,怎麼會是你,原來您一直在船上,我竟然忽略了您這樣偉大的存在。

  其實她看到的是易飛揚,她沒有想過易飛揚是船上另一個丹祀人,而且無比強大。

  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了,易飛揚站在原地看著我,他的眼神淡然如水,不知怎麼,我覺得他看起來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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