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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詭謀血墓篇:長安白臉

2024-05-01 17:21:2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世界有七大奇蹟,我現在覺得我眼前這件東西可以加進去與其他東西並稱八大奇蹟。

  從黃金大門進去以後,是一個黑色甬道,甬道大概有個五十米遠左右。

  從甬道出去以後就是一條幾十米寬的護城河,護城河對岸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古城。

  古城的城牆十分高大,它的外圍寬度衍生到什麼位置我並不清楚,手電光並不能照到古城圍牆兩側的盡頭。

  我從未想過地下會有這樣一座古城,建造這東西所花的工程估計得是秦始皇陵的好幾倍。

  護城河對岸的橋已經蓋在了河面上,這應該是吳弦過來的時候啟動的。

  穿越護城河,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城門底下。

  近距離觀察,那城門的有個七八米寬,城牆高大無比,堅實的石牆有一種歲月的肅穆感。

  我用手電光照向城門上方,上面是兩個用小篆寫著的字。

  

  我想扭頭問蔣諾這兩個字讀什麼,就發現蔣諾嘴巴張得老大,一臉驚恐地望著城門上的字。

  「你怎麼了,這上面有什麼問題嗎?」

  蔣諾搖搖頭,顫顫巍巍地說道:「老齊,上面這兩個字叫做......長安。」

  我心猛地一驚,趕忙扭頭看向吳弦:「不會......不會是一比一......」

  吳弦點點頭,說道:

  「沒錯,就是一比一還原的。這墓主人應該是長安長大的,他死了以後,劉徹為了紀念他,一比一還原了西漢時期的整座長安城給他陪葬。」

  我終於明白吳弦為什麼說主墓室有些特殊了。

  好的,我已經確認,這就是人類第八大奇蹟。

  在那個年代想要製作門外那麼大的青銅牆壁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在這堵牆後面,還有幾千年前一比一還原的長安城。

  如果我把這裡的地址公布於世,那就相當於還原了一段歷史,說不定以後齊子健這三個字也會名垂千史。

  「走吧。」吳弦抿嘴一笑,就邁著腿從城門縫隙走了進去。

  進入大門以後,兩側是清一色的石像。

  這些石像手握長槍,穿戴甲冑守在城門兩側,這是在還原當時在城門口站崗的士兵。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趕忙加快腳步,走入古城內部。

  古代王朝的首都又叫做皇城,其皇宮處在皇城正中央,以皇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張,分別有東西南北四個集市。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處在哪個集市,映入眼帘的是某個集市上的場景。

  集市裡的人全是用石頭雕刻出來的,這些人的服飾動作千奇百怪,好像就是當時那個年代的場景一般。

  走在集市的街道上,會看到幾個書生正在胭脂攤面前看著胭脂,賣胭脂的姑娘笑吟吟地介紹著自己手裡的產品。

  我左側是一家早餐店,店外擺著十幾張桌子,許許多多的人坐在桌上有說有笑地吃著包子。

  走到他們面前一看,他們碗裡的包子,筷子裡的食物都有不同的咬痕,這種工藝精湛到連吃飯人牙齒里的殘羹剩飯都面面俱到。

  古道上一輛馬車處在人群中央,駕車的車夫嘴巴長得很大,好像是在喊前面的人讓一下,身上的動作呈現揮舞皮鞭的身姿。

  我爬上馬車,掀開馬車上的帘子朝里一看,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嬌滴滴坐在裡面。

  再順著古道往前走一段時間後,就是一幅小橋流水人家的場景,繁華的街道,源源不斷的流水,河面上雕刻著輪船漁夫,這些都是石頭做的,而且做工惟妙惟肖。

  周圍的世界是完全黑暗的,只有手電光照射的地方才有圖像,但儘管這樣,儘管看著這些冰冷的石頭,我依舊可以感受到幾千年前這座城市的繁華。

  我被驚得久久說不出話,整個人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張望。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張葭信冷冷地問道。

  「我也沒有方向,一直往前走就是皇城禁地,裡面是皇宮。」

  吳弦說道:

  「我的人骨長簫是在皇宮裡找到的,我走的時候,那些擁有丹祀基因的人也正在皇宮,如果小揚他們不在集市地帶的話,估計也進入皇城了。」

  說實在的,我心裡很是興奮,因為這是一比一還原歷史古城的建築,如果我進入皇城,說不定可以看到古代皇帝妃子還有官員的生活百態。

  但易飛揚等人的生死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一邊交談一邊行走,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座石橋面前。

  石橋上雕刻著密密麻麻過往的行人,有農民,有商賈,還有行走江湖的俠客。

  我走到俠客石像前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石像比起其他人要高大許多,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他身上的肌肉雕刻得栩栩如生,臉上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俠客腰間別著一把短劍,我原來想著觀賞一下西漢時期這些俠客所佩戴的刀劍樣式,就在我彎下腰準備細細觀察的時候,我發現這俠客腰間的劍上還架著一把武器。

  只不過這武器並不是用石頭做的,這是一把真正的刀。

  刀沒有護手,是直款樣式,刀柄和刀鞘都是木頭做的。

  這把刀太眼熟了,我深吸一口氣拔出了這把刀,手電光中寒光閃過,刀身上雕刻的白刃二字映入眼帘。

  這是易飛揚的刀!

  我顫顫巍巍舉著刀端到所有人面前,吳弦皺著眉頭看著我手裡的白刃,說道:

  「奇怪,我從這座橋上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東西啊。」

  忽然,吳弦瞪大雙眼撿起白刃的刀鞘,吳弦把刀鞘口向下晃了晃,一張摺疊的紙條從裡面滾了出來。

  吳弦打開紙條,我們所有人把腦袋湊了過去,紙條上面寫著:

  丹祀背後全部的秘密都在這裡,萬事小心,如有需要可以不管失蹤的人立馬撤回,切記,齊子健的命是我們唯一的籌碼。

  落款人是易飛揚。

  老實說,他這話相當於就是放了個屁,首先我們不會不管失蹤的人,另外我的命我自己肯定會小心翼翼地捧著。

  易飛揚這小紙條就是一種警告,他是在讓我做抉擇。

  如果我繼續往前,我可能會知道所有關于丹祀的秘密,甚至可以推斷出我老爹失蹤的原因。

  但我再往前幾步,或許就真的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小齊總,我們接下來怎麼走都聽你的。」

  吳弦淡淡說道。

  我看著前方的街道,遠方的黑暗中似乎有一種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著我往前。

  其實易飛揚不提醒,我也有種預感,這次經歷過後,我也許真的會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但我還是怕死,人死了就是一堆黃土,就什麼都沒有了。

  蔣諾說道:「嘿,老齊,你到底想好沒,事情都進展到這個份上了,你不會想要放棄吧。」

  我無法回答蔣諾的話,就在我還沉浸在思考中時,忽然石橋兩邊的扶手邊上忽然閃過許許多多的人影。

  這些人身著黑色衝鋒衣,衝鋒褲,他們的臉用黑布遮蓋,揮舞著手臂向我打來。

  這些人一直潛伏在石橋底下,他們知道我們一定會途經此地,所以一直在這座橋底下潛伏著。

  我身子一側躲過了這黑衣人的一擊,隨後那黑衣人跳上石橋扶手,我注意到這個人雙腳雙手都可以放在石橋扶手上活動,他們的行動很是靈敏。

  我揮舞白刃一刀砍向石橋扶手上的黑衣人,他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握住了刀刃。

  我發現,這傢伙伸出來的那隻手上面的皮膚是冷白色,他的指甲蓋很長很鋒利,感覺輕輕一滑就可以刺破我的喉嚨。

  張葭信翻身跳上石橋扶手,她靠著小碎步在扶手上高速移動,隨後高高躍起一腳踢在了我面前這個黑衣人的腦袋上。

  咚的一聲,黑衣人捂著腦袋在地上嗷嗷慘叫,看著他撒潑打滾的樣子,我老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場景。

  但現實情況總是不允許我思考的,趁著黑衣人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弓步向前,白刃閃過,刀鋒劃穿了黑衣人的動脈。

  一時間,黑色的血液濺射在空氣中,一大團黑煙從黑衣人的面罩里冒了出來。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熟悉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我用手抓住黑衣人的面罩扯了下來,一張煞白的人臉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的皮膚像石灰一樣慘白,睜著的眼眶裡沒有瞳孔只有眼白,這傢伙嘴巴張得老大,裸露在外的牙齒格外鋒利,呈現深深的青色。

  除此之外,他脖子上還長著一種黑色菌類,菌類插進脖子處的地方遍布著黑色血管。

  白臉青牙,媽的,是白臉!

  正當我沉浸在無窮無盡的震驚時,蔣諾的怒吼聲在我身後傳來。

  「小心!」

  我下意識扭頭一看,一雙枯手按住我的腦袋,青色尖銳的牙齒咬向我的咽喉。

  操了,反應不過來!

  空氣中咻的一聲划過,吳弦的扇刃刺進這位白臉仁兄脖子上的黑色血管。

  我立刻推開他,就看到石橋兩邊的扶手上趴著密密麻麻的黑衣蒙面人,一想到他們的面罩下是一張又一張白臉,我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曉晨和張葭信揮舞著手裡的軍刀在人群中不斷廝殺著。

  我身邊的蔣諾正被一隻蒙面怪物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我深吸一口氣,轉動手裡的唐刀,隨後一刀砍掉了那個黑衣人的腦袋。

  白刃的材質密度很大,刀刃極其鋒利,但是刀身卻一點也不重,是用某種特殊材質做成的,所以易飛揚對這把刀愛不釋手。

  我抓住蔣諾的手猛地發力,隨後把這小姑娘扔向空中,我下身一蹲躲過了一個上前用爪子揮向我的黑衣人,接著立馬起身用迴旋踢把他踹飛。

  蔣諾在空中翻滾一圈,隨後腦袋向下,握住手裡的刀刃刺進了那位蒙面人的脖子。

  吳弦的兩片扇刃從我耳朵兩側划過扎進了我身後兩位想要偷襲我的蒙面人的脖子。

  我用劍指夾住一片扇刃,隨後拔出扇刃迅速轉身揮舞大臂,手臂的力氣加上轉身的慣性,我手裡的扇刃刺進了蔣諾身後的一位蒙面人脖頸處。

  我與蔣諾對視一眼,隨後兩人同時伸手把對方往自己面前一拉,我手裡的白刃砍死了蔣諾身後的蒙面人。

  我身後也是撲通一聲,一位蒙面人捂著脖子在地上不斷抽搐。

  蔣諾啥也沒和我說,就繼續衝進人堆和這些怪物扭打在了一起。

  人群中,張葭信單手揮刀,表情顯得有些吃力。

  她的左手手腕斷了,無法發力,我一咬牙,立刻衝到張葭信面前,然後將手裡的白刃橫在胸前把眼前的怪物頂了出去。

  「你......」

  張葭信話還沒有說出來,我就往她身上一推,把她推到自己身後,擺手示意她別給我添亂。

  我望著一個人廝殺十幾個蒙面人的張曉晨,心中不由得一陣敬佩。

  看著眼前這些蒙臉怪物,我一想到他們面罩底下是一張張白臉,那真的是氣不打一出來。

  呵呵,白臉是吧,讓我被迫入局的怪物,老子今天就屠殺你的同胞。

  我雙手緊握白刃,刀柄在手心不斷翻轉,我提著刀沖向張曉晨,和他一同在人群最密集的位置廝殺著。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變得這麼厲害。

  我的腳步在人群中肆意穿梭,身子左扭右扭躲避這些怪物的爪子,手裡的白刃在手電光中化作一道道寒光在劃穿這些怪物的脖子,把他們的腦袋從肩膀上砍下來。

  我不用管自己的身後,只管一往無前繼續廝殺,張曉晨會為我斷後。

  這傢伙被我甩在了後方,偶爾會看到他驚恐地眼神,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想我這突如其來的雞血是從哪裡來的吧。

  這場由我主導的屠殺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看著地上盡數倒地的屍體,我手裡的白刃已經變成了黑刃。

  我蹲下身子拉開了幾個蒙面人的面罩,他們的容貌全是白臉青牙。

  「你認識?」張曉晨問道。

  我點點頭:「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就是在川蜀追殺我和老易的怪物。」

  張曉晨哦了一聲,隨後說道:「難怪你剛剛這麼有......」

  難怪你剛剛這麼有魄力。我猜張曉晨是想說這句話,但他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一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他。

  回頭望去,石橋後面的木質房屋上方傳來一陣陣咯咯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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