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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鯨海迷航篇:翻盤(2)

2024-05-01 17:19:31 作者: 斜挎包兒兒

  面具男子將手放在胸口,拔出了非洲巫師插在他身上的黃金釘子,隨後他大臂一甩,黃金釘子直直飛向非洲巫師的眼睛。

  面具左腳蹬地,向著非洲巫師迅速衝刺,緊接著他便騰空躍起,鋒利的匕首從腰間拔出,刀刃舉過頭頂,對著非洲巫師的腦袋砸去。

  巫師身子一側躲過了刺向他的黃金釘子,隨後伸手抓住了面具握刀的手腕往自己身邊猛地一拉,另一隻手握拳狠狠打向面具。

  面具見自己被非洲巫師拉到身邊,立刻鬆開了握刀的手。匕首下落,面具的另一隻手握住掉向地面的刀柄,揮舞著手臂刺向巫師的雙眼。

  非洲巫師見狀,下意識鬆開握住面具手腕的雙手,接連幾個小碎步連連後退躲過了這一刀。

  

  之後,面具又是縱身一躍,身子跳到空中後便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兩隻膝蓋狠狠地跪在了巫師的雙肩上。

  面具雙膝夾緊巫師的脖子,兩隻手固定住巫師的下巴,試圖扭動腰部用雙腿扭斷巫師的脖頸。

  巫師的反應也很快,他立刻伸手摁住面具的腰部讓他無法動彈,接著他扛著面具在空中來了一個完美的後空翻把他甩了出去。

  張志軍見狀,直接奔向面具,用手抵住飛在半空中的面具後背,接著順勢拽住面具肩膀一甩,把面具重新扔向了非洲巫師。

  與此同時,張志軍立刻俯身,貓著腰迅速衝刺,手裡短刀寒光一閃,直直地刺向非洲巫師的鎖骨窩。

  面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身,靠著慣性,一刀揮向非洲巫師的大動脈。

  只聽叮噹兩聲,張志軍的短刀沒有刺進巫師的鎖骨窩,面具的軍刀也沒有劃破非洲巫師的大動脈。

  巫師紋絲不動,二者的兩把刀像砍在石頭上一樣發出叮噹兩聲脆響。

  非洲巫師渾身肌肉緊繃,聖甲蟲的特殊分泌液將他的肌肉纖維強化到了刀槍不入的境地。

  張志軍並沒有太驚訝,他只是皺了下眉頭便立刻翻轉刀鋒,刀刃從鎖骨窩一路向上,刺向非洲巫師的雙眼。

  巫師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雙腿根本來不及後退,只能雙眼緊閉,下意識用手去擋張志軍的刀刃,這會兒,巫師的視野全部消失。

  空中的面具在下落的一瞬間,一腳踩在張志軍的肩膀上又是騰空躍起。

  接著他橫躺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身後靠著巨大的慣性和強勁的腿部肌肉,一腳踢在了巫師的脖頸處。

  這一腳,面具應當是用了全力。那非洲巫師整個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身子重重砸在甲板的船欄上,欄杆在一瞬間凹了一塊兒。

  在非洲巫師飛出去的時候,張志軍的腳步也沒有停下,而是跟著飛出去的非洲巫師一路飛奔,在巫師砸向欄杆,身體靜止在空中,神經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張志軍又是一刀刺向巫師的眼睛。

  利刃刺入眼球,張志軍又是一膝蓋頂在巫師的下體,接著便拔出巫師眼球上的刀刃,一個勁後退拉開了與敵人的身位。

  巫師用手捂著受傷的眼睛,大量的鮮血剛從指縫間滲出來,血就止住不再外流了。

  媽的!怪物啊!

  我心中一陣暗罵,身邊的蔣諾大喝一聲:「打!」

  徐燦此時已經把多餘的子彈全部裝進機槍,槍口對準巫師的眼睛,就砰砰砰開了槍。

  子彈射向巫師的眼睛,巫師立刻用手捂住腦袋,圓錐狀的不斷子彈打進他的手肘和胸腔,他卻依舊用手擋著僅存的那隻眼睛。

  此刻的巫師正用手擋住眼睛,他的視野完全消失。

  我身邊的吳弦大臂一甩,一片扇刃飛向巫師。

  不同於張志軍和面具的軍刀,他們的刀砍在巫師身上像砍在石頭上一樣,吳弦的扇刃卻輕鬆刺進巫師的鎖骨窩,劃斷了他的氣管。

  巫師啊的一聲慘叫,立刻捂著脖子跪在地上不停抽搐。

  「就是現在!」張曉晨大吼著沖向非洲巫師。

  面具與張曉晨左右開弓,一人抓住巫師的一隻手臂,對準巫師的手肘骨狠狠踩了下去,擰斷了巫師的手肘骨,接著兩人不約而同抓住巫師的雙臂把他拎了起來。

  巫師見自己雙腳離地,立刻抽動身子,拼命掙扎。

  他的力氣很大,張志軍和面具都有點招架不住的時候,張曉晨已然來到巫師面前,他立刻抓住插在巫師鎖骨窩的扇刃,把扇刃狠狠往喉管又刺入了一個深度。

  巫師口吐鮮血,一個勁抽搐著,但手臂上的勁依舊沒有消失!

  「搭把手!」

  張曉晨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張葭信蔣諾也沖向巫師,舉著他的雙腿將他抬出了船欄外。

  伴隨著徐燦一個肉彈衝擊,眾人手上力氣一松,巫師便自由落體掉進了海水裡,星光一般幽藍的海水被砸出了一個高高的水花。

  巫師掉進大西洋了,海面上冒了幾個氣泡便沒了動靜,甲板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這一刻,僱傭兵走了,超人類存在的非洲巫師也落海了。

  這些事情前前後後發生的過程相當之快,每一個人的配合都相當默契。

  這默契程度並不需要刻意練習,這是一群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遇到強大的敵人,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做出的一種本能反應。

  太強大了,每一個人都很強。

  這期間沒有任何動作的除了我只有易飛揚和伊行彪,但這兩人在我眼中是更高級的存在。

  他們運籌帷幄,安排著船上所有高手的行動,他們才是這艘船上的頂級掠食者,就連路易斯這種活了快一百歲的人也被他們玩弄得像一個頑童。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

  的確,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我甚至開始懷疑,這樣強大的一批人在,我除了添亂什麼也做不了。

  那麼我上船的目的是什麼,張葭信等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甚至要抽出精力來護著我,我只能分散他們的專注力。

  我確實沒什麼用,但我能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單純見證他們有多牛逼的旁觀者。

  這些城府極深的人絕對不會讓一個多餘的人來分享甲板上的站位,他們的每一步棋應當都是富有深意的。

  我的出現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這個人不想我那麼早就死,卻又要我目睹這顛覆世界的一切。

  我無法揣測背後推動這一切的到底是誰,也無法猜測他推動我走上這條詭道的目的是什麼。

  我開始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自己身後,而此刻的我才剛剛接觸它,哦,不,應該是剛剛踏入靠近陰謀的路上。

  背後的東西離我是這樣遙遠,我在它面前又是這樣渺小。

  ——

  「想什麼呢?」

  易飛揚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扭頭看向易飛揚,後者的劉海在風中肆意飄動,劉海下那雙淡然如水的雙眼靜靜地望向我。

  路易斯從甲板上爬了起來,他一直驚恐地望著易飛揚,似乎對一個十七歲少年打亂自己全盤計劃而感到不可思議。

  「沒......沒事,就是這些事情發生得太快,有些緩不過來。」

  我回答易飛揚。

  易飛揚拍拍我的肩膀,淡淡地說道:

  「那可不行,你要儘早習慣,要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易飛揚朝路易斯走去。

  的確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在魔都那桌乾鍋宴上的選擇。

  易飛揚扶路易斯靠著船欄坐著,然後砸吧了下舌頭,道:

  「老頭,咱算算帳唄?」

  史蒂芬扶著船欄緩緩站起來,驚慌地說道:「什麼帳,你要做什麼?」

  我也覺得有些納悶,身邊的徐燦有些興奮:「老易!有八卦?」

  易飛揚沒有理其他人,對著路易斯喃喃說道:

  「你十九歲輟學,二十二歲走私毒品,二十五歲走私文物,二十八歲成立自己的古董公司。」

  易飛揚繼續說道:「你三十歲被查出早期肺癌,四五十歲開始就器官衰竭,六十歲之後基本上就是半個植物人了。」

  易飛揚皺了皺眉頭:

  「但很奇怪,你這些病後來都好了,你開始相信世界各地玄學詭異學說,開始相信長生不老,後來幾十年都置身於古代歷史文獻研究。」

  「八年前,你從死亡中恢復的身體又開始出現波動,你的身體器官再次衰竭,連大腦都開始萎縮。於是你花了大批大批的錢叫僱傭兵搜尋名為丹祀的古董。」

  「只要這件東西叫丹祀,甭管是不是出自於什麼騙子,甭管是瓷器還是青銅器,你都會花錢購買。」

  易飛揚蹲在地上看著路易斯,他是背對著我的,但只是望著他的背影,我也能感受到一陣令人膽寒的城府。

  「曉晨,給他算算我們老闆的帳。」易飛揚回頭看了我一眼,「聽好了,把這些仇記好。」

  張曉晨嘆了口氣:

  「這有點多啊,我都記不清了。大致就是經濟上打壓公司貿易,和伊行彪一樣偽造經濟犯罪誣陷我們老闆。」

  講到這時,我回頭看了伊行彪一眼,後者孤傲霸道的眼神與我對視,我心裡有點虛,趕緊扭頭看向張曉晨,聽他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在老闆出差時派僱傭兵劫機之類的,艾瑪,太多了,我講不出來了,總之最近還綁架我們老闆的兒子。」

  張曉晨說完,易飛揚重重點點頭。

  易飛揚繼續說道:

  「老頭,你介不介意告訴我,這個叫丹祀的玩意到底是啥?你又是怎麼在器官衰竭中存活下來的,你的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麼器官移植呀。」

  老頭聽到這話竟然哈哈哈哈笑了起來,眼睛惡狠狠望向易飛揚:

  「我還以為你們什麼都知道呢?你替齊海做了這麼多年的事,竟然連個毛的事情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頭又開始狂笑,我看不到易飛揚的表情,後者的聲音卻依舊淡然:

  「老李,走正規程序的話,可以怎麼處理這瘋子?」

  李明良清了清嗓子:「選擇你有兩個。一是我們破壞船上通訊設備,駕駛著僅存的救生艇離開,讓老頭在大西洋等死。」

  李明良頓了頓,摸著下巴說道:

  「不過我更推薦第二種,把曉晨搜集關於老頭的犯罪消息交給國際刑警,送他進去吃牢飯。」

  「我也同意!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徐燦朝李明良豎了個大拇指。

  「你看,大家都一致同意,三個方案,你選一下嘛。」易飛揚道。

  路易斯大吼:「我不選!我不選!」

  忽然,路易斯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球一個勁往外凸,那表情,仿佛馬上就要窒息死亡一般。

  「我不選,我不選!我不會死,我還不想死,憑什麼我走上人生巔峰我就要死!」

  路易斯兩眼放空,神態呆滯。

  他莫名其妙地瘋了,沒有任何理由。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易飛揚根本不指望從路易斯嘴裡套出關于丹祀的秘密。

  自打易飛揚從張曉晨的情報那裡得知路易斯前半生的事情後,他也打心裡厭惡這個老頭。

  他說這些話,只是為了用路易斯最害怕的東西刺激他,他只是想折磨老頭,折磨這個無惡不作的老頭。

  路易斯精神沒有徵兆性地失常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捂著自己受傷的傷口顫抖,人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史蒂芬面前一把掐住史蒂芬的脖子;

  「你這個廢物,你這個逆子,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路易斯中英文來回切換,辱罵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原以為一直在路易斯身邊畢恭畢敬的史蒂芬會安慰自己的父親,誰知他一拳將路易斯打倒在地。

  「你打我!你打我!」路易斯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史蒂芬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

  「我忍你很久了,你活得太久了,但你還不能死,我需要你活著回去將遺產授權給我。」

  路易斯此刻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爬到史蒂芬跟前就張開嘴要史蒂芬的小腿。

  史蒂芬一腳踹暈自己的父親,隨後他站直身子看向我們,任憑自己身上的傷口留著鮮血。

  史蒂芬的語氣重新變回了那種謙虛的語氣,他說道:

  「各位,我來替我父親做這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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