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楚南 第一幕戲
2024-06-11 16:56:57
作者: 山谷君
南姝在他們眼中,愛財惜命,貪慕虛榮,這幾年明里暗裡,從秦季延身上不知拿了多少錢走。
女人嘛,又是她這樣善於演戲、能屈能伸的女人,周生堂在她身上不知栽了多了跟頭,越是斗不贏,便越想斗贏她,時不時使絆子。
南姝自然是不屑和他斗的。
三人吃完飯,準備離開時,南姝說:「剛才在門口,我看到那位梁老闆也來了。」
秦季延放下筷子,「哦?有機會去會會他。」
周生堂想起王孜孜那個賤 人,有次在他身...,喊出梁拓的名字,便看著南姝道:「你想勾..引他不成?你要能勾上他,算你本事。」
以他和梁拓斗這麼多年的觀察,梁拓不輕易近女色,想用美人計這一招,除非她真有過人的媚術。
周生堂就希望看她出錯,慫恿著她,也在說服秦季延,所以故意隱瞞了梁拓最近和一個女人曖昧不清的事。
南姝暗中觀察了秦季延,見他並未因周生堂說的話而暴怒,他對她變態的控制欲也分時候,永遠利字當先,就像今晚,讓她打扮好一些,為了給王局陪酒。
南姝摸透他的心思後,回答周生堂:「不試試怎麼知道?要是能把他搞定,你們的事沒有阻攔,好辦很多。」
說完又關切地說秦季延:「宗大夫說你就是憂思過多,偏頭疼的毛病才時好時壞。亞財集團的研發和業務,我替你分擔不了,別的事,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她說話溫柔又中聽,秦季延不辨真假,聽著舒坦就夠。
三人從包間出來,在管家的帶領之下,沿著湖岸的地燈朝門口走去。
這邊,楚商遠和梁拓聊完事,他私下囑咐了南姝那間包間的管家,她和朋友出來時,知會他一聲。
所以,當南姝挽著秦季延的胳膊,快走到會所的門口時,楚商遠和梁拓也從另一側走了過來。
梁拓未料楚商遠認識的南姝和他的死對頭秦季延還有這一層關係,饒有興致地看著。
楚商遠第一時間便看到南姝挽著秦季延的手臂,姿態親密,表情溫柔,他微眯著眼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很快轉移視線,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以及她旁邊的男人身上。
秦季延,他認識。
中盈集團和中港集團在航空業務上,有不少合作以及競爭的關係。
「秦總,你好。」楚商遠主動伸手和秦季延握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他不愛交際眾所周知的,以往在生意場上遇到,大多時候是秦季延這邊先招呼。
「楚總,你好。」秦季延也伸手過來,南姝挽著他的胳膊自然落下。
「這位是?」楚商遠看向南姝問秦季延。
南姝假裝當做不認識,他亦假裝不認識,但故意問秦季延,要他介紹。
「南姝,演藝圈的。」秦季延簡短介紹。
「你好,久仰大名。」楚商遠伸手。
「你好。」
兩人握手,南姝的指尖有一絲冰涼,她剛才表現出不認識他的模樣,她相信楚商遠不會當面拆穿她,但此刻,他看她的眼神有一閃而過的危險,握著的手,外人看著像是虛虛一握,但有片刻,他是用了力的,警告、不滿、憤怒,似下一秒就要把她扯到他的身邊,不陪她演這場戲。
南姝知道,他絕不是外表表現出的那樣的謙謙君子形象。
但好在,他很快鬆開她的手,表情淡漠,氣質沉靜站在一旁,再沒有看她一眼。
周生堂和秦季延全部注意力都在梁拓的身上,他們是仇敵,勢不兩立,梁拓從山裡下來,一系列的動作,對他們窮追猛打。
周生堂:「梁老闆,別來無恙。」
梁拓懶得理會他,兩人之前有過一場小衝突,起因是周生堂去藍柚的工作室,出來後,被梁拓的車在城郊撞了一個火光沖天。
秦季延看了眼南姝,南姝會意,向前站到梁拓面前:「梁老闆,你好。」
她是代表秦季延,秦季延的面子當然比周生堂的大,梁拓這才朝她點點頭,算是回應。
打完招呼,她又回到秦季延身邊,只是沒再挽他的手臂,但是秦季延卻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姿態親密,和他們說再見,走出瀾月湖的大門。
秦季延的體溫長年偏低,他的手更是冰涼的,搭在她的肩臂上冰涼徹骨,但遠不如身後那道如同寒冰的目光。
瀾月湖會所好是好,唯獨在大運河旁,水氣太重,陰氣森森。
南姝和周生堂先送秦季延回家,之後兩人分開各自回家。
到了後半夜,她確保無人看她之後,換了一輛不常開的車,直奔瀾月湖。她在賭,賭楚商遠會在瀾月湖等她。
她和他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雖是沒有關係,但男女之間只有彼此能感受到的氛圍和曖昧,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而且她也承認,在和楚商遠的幾次相處之中,她有意無意展示了自己作為女性的魅力。
在風月場裡浸 淫過,她太知道怎麼向男人展現自己的魅力以達成目的。
也太知道,一個男人想睡她時是什麼樣。
而楚商遠似乎也知道她會來,在她推門而進時,連眉眼都沒抬,臉上是寒冰,和前幾日看她時炙熱的眸光截然不同。
這就是男人,現實,殘酷。
他現在看她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波動,也不再主動開口說話,只是沉靜地看著她。
南姝坐在他的對面:「楚先生是在等我嗎?」
楚商遠對名花有主的女人不感興趣,甚至是敬而遠之、厭煩透頂。在這上面栽過一次跟頭,絕不會再栽第二次。
南姝見他沒說話,看她的眼神透著一絲嫌惡,她自嘲道:「楚先生現在看我的眼神,和那些罵我被包 養,靠男人上位的人們一模一樣。」
楚商遠聽完她的話,終於開口:「所以,南小姐這是想在我這尋求安慰嗎?或者期待我用什麼眼神看你?」
他對無關緊要的人便是嚴詞厲色,他沒義務也沒責任顧及對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