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開棺(2)
2024-06-11 16:19:15
作者: 六鯉
落下棺材的蓋子,可是開棺的大忌!
但是如果有任何一點兒辦法的話,我都不可能讓這棺材蓋子就這麼落在了地上的!則一陣風實在是來得太邪氣了,不管是我還是大伯,都對於這種情況根本無能為力!
而且那棺材蓋子大伯的那便是落在了地上,可我的這邊卻是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腿上的!這個棺材蓋子實在是太重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腿雖然沒有被壓出大事,可是如果沒有旁人的幫忙,就根本是抬不起來的!
可是明明這墓坑裡頭都發出了這麼大的響動,上頭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按理來說,就算是和家人沒有聽到這裡的動靜,可是卓道長就站在墓坑的上頭布陣,是不可能沒有聽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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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僅僅是墓坑的上頭,連棺材那頭的大伯都沒有了聲音!
從我這裡朝著棺材的那頭看過去,是根本看不到有人的存在的!至少在那邊的棺材蓋子落地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大伯的聲音,只有一盞像是快要沒電了的手電筒,對準我的眼睛發出了昏暗的光芒。
只要我這邊沒有動靜,周遭就安靜地詭異!
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安靜,試著搬了一下壓在腿上的棺材蓋子,卻發現根本就搬不動!
在這靜謐的夜裡,似乎連樹上的烏鴉都不曾繼續啼鳴了!我聽到的,是我自己那不不安的心跳聲,還有忍不住的從鼻腔里發出的深呼吸的聲音。
我清楚地知道,腿上的疼痛是真的,周圍的風也是真的。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就像是這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了呢?到底,我還是對著棺材的那頭,輕輕喚了喚:「大伯,你還在嗎?」
「鐺——」
大伯並沒有回答我,我卻聽到了像是石子落在了棺材上一般的那種聲音。正是從棺材的那頭傳了過來的,卻仍舊沒有見到大伯的身影,我更不知道這一下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
腿上的棺材蓋子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壓得我幾乎毫無移動的餘地。
可我到底還是撐著身子,將頭伸了出去。畢竟這棺材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棺材蓋子也讓我根本沒有轉身的餘地。如果我想看清大伯到底在不在那邊,就必須要伸出頭去!
棺材的那頭我所能看到的地方……空空如也!
好像這整個墓坑裡頭是只有我一個人一樣,明明大伯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會被棺材窄的那頭擋了個什麼都看不見呢?!可我就是沒有看到大伯,甚至連大伯的衣角都未曾看到!
只有那落在了地上的手電筒,讓我的心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伯!卓道長!有人在這裡嗎?!我被蓋子壓住了,誰能來救救我?!有人嗎?!我膽小,你們不要嚇唬我啊!」
雖然我膽小,可是我希望這只是一場和家對我的惡作劇!否則……這一切,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來解釋!還有那棺材裡頭……誰又知道,那棺材裡頭,到底有些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我,在這墓地之中,仿佛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更沒有屬於這個人世間的光芒來找一找我!甚至連頭頂的月光,似乎都清冷得讓人發自內心地寒涼了起來!
為什麼……就是沒有人……
明明這一路走來,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別人的。
可到底,在此時此刻,我卻還是感覺到自己的鼻頭一酸——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心裡怕極了!被一個人扔在了這樣的地方,恐怕沒有人會不害怕吧?哪怕我是那個從小就一個人長大的凌芽又如何呢?這裡沒有院長,也沒有苗姐。我真的……害怕!
「鐺——」
又是那樣一個聲音,在棺材的那頭突兀地響了起來!
那是小石子,偶在棺材上的聲音,可是這一次我聽得一清二楚,那小石子所落下的地方,奔波就不是棺材外頭,而是……這棺材裡頭!就落在棺材靠近大伯的那頭,仿佛在提醒著我什麼!
吸了吸鼻子,我不想讓自己在這種時候不爭氣地流眼淚!
棺材蓋子壓得我的腿越發疼痛了起來,再一次,我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對著棺材的那頭還是開了口:「大伯,是你在那邊嗎?求你了不要嚇我好不好?我備這蓋子壓住了,大伯,你說句話啊!」
就在我說話的功夫間,棺材那頭落在地上的那個大伯的手電筒,卻突然閃爍了一下!
這一下,比起這手電一直保持著的那種陰暗的光芒,卻要亮堂得許多!
而且因為這手電的光芒是正正地對準了我的眼睛的,所以我只感覺到這兩下閃爍幾乎讓我的眼睛無法承受!不由自主地抬手擋了擋,而後低了頭,卻就在抬手的那一瞬間,從我自己的指縫之間,我似乎看到有一個人,就站在這棺材的旁邊看著我!
可那手電的光芒實在是太閃了,而且我根本就是猝不及防地看到的。所以當我的手擋住了眼睛復又拿開的時候,再看向棺材的旁邊,仍舊是那般空空如也的樣子!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如果我真的看到了那個人,那麼那麼個人一定不是大伯!
比起大伯,那人的身形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瘦弱了。到更像是……我在「夢中」所見到的奶奶!她就那麼站在棺材的旁邊,離我不遠不近,卻因為只是一閃而過,所以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模樣。
落在地上的大伯的手電,似乎是沒有電了。最後的那電壓不穩之後閃爍了一下,就徹底熄滅,再沒有了動靜!
棺材的那頭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片黑暗的樣子。這整個墓坑裡,只剩了我這邊的手電筒,那微弱的光芒,根本就不可能照亮周圍!
而周遭的風,似乎變得更加陰冷了起來!棺材被籠罩在黑暗的夜色裡頭,我身上的棺材蓋子似乎也越發沉重了起來。我想……會不會……我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呢?
這若不是和家的惡作劇,那又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