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破局
2024-06-11 15:03:48
作者: 蕊汐
其實聊到這個話題,蘇瑾瑜就猜到了長公主必然會有這疑問。
因此蘇瑾瑜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情,反倒是忍不住笑。
「真說起來公主殿下,您的夫君是昔日東華的太子,也是我的手足兄長呢
可就算這樣又能如何,如果大興沒有打勝的話,贏的就會是東華,到時候你的處境恐怕與我那位太子皇兄是一樣的。」
長公主聽到這裡,自幼在皇室長大,她其實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明白蘇瑾瑜想要說的是什麼。
歸根到底不過就是成王敗寇罷了,但是她不想面對現實,因此急忙忙的打斷了。
「可那又能怎麼樣,只要駙馬能好好的,就算叫我這條命丟了,那我也是願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行屍走肉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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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想要避重就輕,可是蘇瑾瑜卻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
「既然公主殿下都對我出手了,那想來關於我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其實我從小是在相府長大的,最近才回到東華,將公主的身份找回來
可即便就是這樣,我甚至都清楚一個人得到多少,那相應的也該付出多少。就像很多世家女子一樣,婚姻大事哪裡由得上自己喜歡不喜歡,更多的都是家門之間的一種聯姻,為的全都是家族的興衰榮辱。」
長公主這會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並且瞧著蘇瑾瑜的神情里,都透著一種咬牙切齒。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好了,不用在這裡拐彎抹角的。」
就算長公主不這樣講,其實蘇瑾瑜也有很多話覺得應該同對方說明白。
因為在蘇瑾瑜看來長公主的瘋病或許不知在哪一年已經痊癒了,她如今還這樣形同瘋魔,其實就是一種心病。
而她現在正是在幫對方治療這種病症。
「長公主何必要問這麼多呢,我要說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你身為公主從小錦衣玉食,不用受勞作之苦,這些說起來都是皇室給你的,也是大興的百姓給你的。
所以你身為公主,註定你的婚事就不可能由著自己來決定,而且我那位素未謀面的太子皇兄,他的死並非因為陛下執意要殺了他,而是大局之下,他註定活不成,而你現在所有的怨恨不過是一種遷怒!」
長公主的身份,還有她從小在皇室長大的這些經歷,其實這些話就算蘇瑾瑜不講,她也未必自己就想不明白。
只是有的時候想清楚一件事情,在面對的時候註定是痛苦萬分的。
所以她寧願叫自己瘋魔起來,甚至對自己的親生父皇下手,也不願去接受這些殘酷的現實。
「就算你說的這些都對又能如何,眼下一切都改變不了了,正如你說的,我或許也只是一枚棋子,對你我是心存愧疚的,所以我拿這條命賠你,如此我也心安了。」
長公主說完這話直接將雙眼閉上了,明顯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但是蘇瑾瑜卻忽然笑了,然後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期盼的光芒。
「你總說你與南燁琛之間姐弟情深,在我看來這話或許不假,但是對於你這個弟弟,公主殿下你根本就不了解。」
南燁琛是何許人,他就等同於大興的戰王,更是一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精神支柱。
所以一聽到南燁琛被提起來,長公主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充滿了警惕。
「如今我那弟弟還在宮裡參加家宴呢,你若指望他來救你的話,只怕遠水解不了近渴。」
長公主算是攤牌了,所以蘇瑾瑜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為了將暗中對付陛下的人一個一個的揪出來,所以我和南燁琛早就私下商量過了,你們藏得太深,想要找到你們並不容易。
但是若故意露出破綻的話,拿我來做誘餌吊你們上鉤就容易很多了。」
長公主此刻再也淡定不下去,更不可能再像剛剛那樣露出一副坦然赴死的樣子。
她掙扎的站起身,然後焦急的衝著窗外看去。
「南燁琛來了是不是?你們夫妻倆還真是能算計,所以你從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異樣,所以才想出這個計策,叫我不打自招。」
此刻長公主才想到,像小安子這種御前的太監,按理來講就算宮裡要派個人接蘇瑾瑜回來繼續參加家宴,可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差事,根本就用不到御前的人。
長公主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是大意了,竟然直到此刻才察覺到異樣。
再瞧蘇瑾瑜卻搖了搖頭,然後就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長公主口口聲聲說皇室沒有親情,但或許你根本不知道察覺到你異樣的人只是我。
並且直到我送你出宮之前,與南燁琛暗中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他也只是說道,你身體有恙,叫我小心應對,卻從來沒有將你與暗中在御前投毒這件事情聯繫到一起。」
看得出長公主眼裡的不信任,但是蘇瑾瑜覺得該說的她還是要講清楚。
「還有陛下送來的披風,你應該知道送與不送,對於我的這齣計劃都沒有任何的影響,所以這件事情也不是安排出來的,陛下他還是關心你的。」
長公主此刻對於這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其實已經顧不上了,因為她已瞧見南燁琛的身影赫然出現。
「快走,趕緊從這裡離開!」
長公主此刻雖然手腳被束縛住,但是一直都能與蘇瑾瑜說話,所以說瞧見南燁琛的瞬間,她立刻就給隱匿在暗處的同伴報了信。
南燁琛快步的來到馬車附近,身後還跟著大批御前侍衛,雖然眼下這個局面已經叫他足以相信蘇瑾瑜之前同他講的話,如今都一一應驗了,但是對於這個長姐他還是抱有著一絲幻想的。
可是聽到長公主這報信的吶喊聲,南燁琛就知道這最後一點念想也可以破滅了。
「瑾瑜你還好吧,除了臉上這一道傷口還被傷到哪裡了?」
瞧見破了相的蘇瑾瑜,雖然傷口很淺,甚至只有一道血痕,但是南燁琛的心還是疼了一下,更是有些自責,不該因為覺得長公主不會參與到謀逆的事情之中,就由著蘇瑾瑜做這個局。
萬幸蘇瑾瑜看著傷得不太嚴重,否則南燁琛第一個不會原諒的就是自己。
蘇瑾瑜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寬慰的說道。
「放心好了,不用擔心我,將那些暗中對我出手的人通通拿下,應該從他們的嘴裡能撬出來一些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