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妻妾成群

  「侍寢都是我安排的，每人兩天輪著來。怎麼了？有問題嗎？」夫人說道。

  這樣看來，員外夫人在府里的地位還是舉足輕重的，小七想了想說道：「我想先了解一下各房小妾的情況，不知夫人可否將她們召集過來，我需要挨個詢問。」

  「這個沒問題！」夫人說道，然後轉身走到轉角處，對一個大丫鬟小聲吩咐了一聲，又回到了涼亭里。

  

  「夫人，你真的想讓府里小妾都添上幾個兒女嗎？」小七問道，心想難道她不怕其他人爭了她的寵，又或者擔心以後的兒女為爭財產斗得頭破血流？

  聞言，夫人笑了笑，說道：「如果能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要是不行，再添個兒子也是好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就盼望著你能幫幫我們家，否則我就成了孫家的千古罪人了。」

  小七笑了笑，也猜不透這員外夫人是真的實力雄厚無所畏懼，還是天真的一心只為夫家著想。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第一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不知小姐的病情怎麼樣了？可有好轉？」小七問道。

  「好多了，今日都可以下床走動了。真是太感謝你了，診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送到薛掌柜那裡去了。按照當時張榜的許諾，一共是五百兩黃金。不知小神醫是否滿意？」員外夫人笑著說道。

  「夫人太客氣了，豈有不滿意之理！只要孫小姐的病好了就行！」小七笑著恭維道。

  「夫人，各房娘子都在廳里候著呢，我們現在過去嗎？」一個丫鬟來報。

  夫人看了看小七，以示詢問。小七點了點頭，說道：「還請夫人為我備些筆墨，然後再找個會寫字的女子過來幫幫我。」

  「沒問題！」夫人應了一聲，然後吩咐一旁的丫鬟去辦。

  小七跟著員外夫人來道了大廳，一眾女眷都在廳里候著。見到大堂里的這群女眷，小七總算是見識到了妻妾成群是個什麼樣的場面。暗道員外夫人為了給這員外開枝散葉還真的是盡心，光納的小妾估計都有二十幾個，這心胸真叫人佩服。

  夫人領著小七坐下，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天把你們叫過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你們入府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至今無所出。今天我特意請了位小神醫過來，給大家瞧瞧，你們可有意見？」

  「全聽大夫人安排。」其中一位瘦弱的女子說道。

  「今天這位小神醫可是給小姐醫病的那位？」另一個圓臉的年輕女子又問道。

  「正是，難得這位小神醫今日得空來一趟，若是沒意見的就過來讓小神醫瞧瞧。若是不想生兒子的，我也不強求。」員外夫人說道。

  聞言，在做的娘子們都站了起來，排排站好。

  見狀員外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招手示意一旁的一個黃衣女子過來，轉身對小七說道：「姑娘，這位是您要的會寫字的姑娘，原本是小姐的陪讀，你看可不可以？」

  小七站起來，看了看這位姑娘。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就是上次小姐房裡的那位姑娘，為小姐診病時，就是她留在了房中。看這樣子還蠻機靈的，小七笑著說道：「那就有勞這位姐姐了，一會兒幫我把我問的情況記錄一下便行。」

  「姑娘客氣了，小姐讓我替她跟道聲謝，改天小姐身體好些了，必當親自登門拜謝。」

  「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小七笑了笑，說道。

  「姑娘，可以開始了嗎？」員外夫人問道。

  「可以了，這位姐姐拿著筆墨坐在我身旁，幫我記錄。」小七在一張桌前坐下，員外夫人坐了過來。哪位黃衣姐姐便在一旁記錄，身邊還站了個磨墨的小丫鬟。乍一看這陣勢，不知情的人定以為真的是哪位神醫駕臨呢！

  「一個個排隊上來吧！」大夫人吩咐道。

  于是之前那個瘦弱的女子第一個走上前來，有些局促不安的在小七跟前坐下。

  小七笑了笑，說道：「你不要緊張，我就問問你的情況，你如實回答就好。」

  那女子點了點頭。小七繼續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我叫李月梅，今年十八歲。」那女子纖細的聲音回答道。

  「平日裡月事準不準？最近一次月事什麼時候來的？幾天結束？」小七繼續問道。

  那女子都一一回答了，員外夫人在一旁仔細地聽著。見小七問的問題都很專業，滿意的點了點頭，隱隱感覺自己真的是找對人了。

  小七一一詢問她們的月事還有白帶情況之類的，並且一一記錄下來，有問題的安慰幾句，開了個方子，並且讓他們按時服藥。沒問題交代他們放鬆心情，好孕自然會來。

  整了大半天，才將這群娘子的情況詢問清楚，連員外夫人的情況也沒漏下。這麼一輪下來，小七倒沒發現什麼大問題，這群娘子們大部分是身體健康的，少部分有些月經不調，還有幾個有些炎症。不過小七都開了幾個方子，幫她們調理一番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麼看來，問題不在後宮，難不成是員外的原因。不過小七有點難以啟齒，畢竟她之前也不是醫生，沒法不管不顧的問出一些私密的問題。

  小七皺著眉頭，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員外夫人見狀，焦急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問題？」

  「夫人，娘子們問題都不大，名單上的這幾位按時吃點藥便可。其他幾位都沒問題，您大可放心。但是……」小七如是說道，但是對於有些問題，還是有些猶疑。

  「姑娘有話只管直說，我沒什麼忌諱的。」員外夫人說道。

  「夫人，可否屏退左右？」小七想了想說道，如果員外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她還真的得顧及點員外的面子，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及此事。

  夫人立馬意會，轉而向眾人說道：「今日你們就散了吧，神醫開的方子我會吩咐下人煎好，然後分別送至各個房中。」

  「有勞大夫人了。」其中一個女子微微俯身行禮道，然後帶著丫環退了出去。

  其他的人也各自回了房。

  帶人全部退盡，小七才開口問道：「平日裡員外在房事方面可還稱心？」小七儘量委婉的發文，可她終歸是個女孩子，問起這個問題難免有些面紅耳赤的。

  「姑娘，你的意思是……」員外夫人驚訝道。

  小七點了點頭，看著員外夫人，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老爺那方面一直還行，平日裡補品也沒少吃，應該不至於出問題才對啊！」員外夫人碎碎念叨著。

  「夫人，府里的夫人我都看過了，都問題不大。但是沒有一個懷過，這就有點蹊蹺了，問題可能真的出在員外身上。」小七仔細分析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難辦了。」員外夫人長嘆一聲說道。

  「夫人，平日裡員外喝的補品都有些什麼？」小七繼續問道。

  「平日裡羊腰子，鹿茸，牛鞭之類的可沒少吃。」員外夫人說道。

  「這些都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調理好恐怕還得服用一些中藥調理才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府里妻妾確實有點多，員外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侍寢的安排上你可能還要做一些改動。」小七一本正經道，不過心裡卻有些發虛，讓她一個小女孩跟員外夫人聊這種問題，還真的是有些尷尬。

  聞言員外夫人沉默了片刻，面色有些為難道：「侍寢的安排上作改動沒有問題，可是讓員外吃藥可能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