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追蹤黃鼠狼!
2024-05-01 17:15:43
作者: 臘月追仙
一個看著約莫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腳步虛浮的朝前走著。
漆黑的深夜,只有一點朦朧的月色。
女人走到一處小屋前,停下腳步。
遲疑了片刻,便推開門走進了小屋。
幼年的周昊從超市里出來,看到女人進了小屋,便好奇的跟了上去。
周昊年紀小,走的慢,到了小屋門口時,便看到女人已經吊在了房樑上。
被女人垂死前猙獰的樣子嚇得後退。
就在周昊摔坐在地上以後,慌亂的不知所措時。
無意間,他的視線瞥到廢棄小屋一旁的角落裡,有隻雙腳站立,兩眼綠油油的黃鼠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黃鼠狼注意到周昊的視線後,立刻兇狠的朝著他撲了過來。
周昊被黃鼠狼嚇到,眼前一黑就沒有了意識。
神識中的畫面戛然而止。
睜開眼,看著面前已經痴傻的周昊,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好好的孩子,就這麼被嚇傻了。
剛準備把手放下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頑童邪氣入體,掉魂失心,聚魂招魂,方可恢復神志。」
招魂?這得怎麼招啊?都這麼多年了,魂體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吧?
看到烏曼一直抱在手裡的黑狗,突然明白過來周昊為什麼一直抱著它了。
是因為掉了魂,害怕髒東西,本能的在找屬陽的東西。
「怎麼樣?」烏曼抬頭看向我,一副已經料到的樣子,沒什麼意外的問道。
對烏曼點點頭,正想將黃鼠狼的事情告訴她,就聽手機傳來了震動。
「嗡嗡!嗡嗡!」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有點眼熟。
中午才看到過,是陳輝,這個時間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就聽陳輝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吳先生,我……我這邊出了點意外。」
「怎麼了?你慢慢說。」我趕忙輕聲安撫道。
「是這樣的,按照你說的方位,我已經找到了合緣的關公像,在寺廟開光之後,準備下山的時候,路上遇到一個人,撞了我一下。」
「關公像摔在地上之前,我已經盡力抓住了,還是不小心摔到了邊角。」陳輝語氣焦急的解釋道。
聽到他人沒事,我才鬆了口氣。
「吳先生,現在怎麼辦?」
看了一眼時間,太陽馬上就要落山,肯定是來不及了。
「算了,你先回來吧。」既然關公像行不通,只能另想辦法了。
讓烏曼把狗放下,先回陳家。
「這下可怎麼辦,關公像有損壞,還有什麼辦法破鬼煞?」
「仙家有什麼提示嗎?」烏曼皺著眉頭道。
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了一路了,沒什麼收穫,對烏曼搖了搖頭。
等到陳輝回來,接過他手裡抱著的關公像。
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有人擋路,攔著關公像進門。
煩躁的吐出一口氣,感覺處處都是坎坷。
晚上睡不著,就想著出去走走。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沒去。
烏曼死活賴在被窩裡面不出來,只能我自己一個人去了。
打著手電,認命的朝著小屋的方向走去。
七彎八繞的,終於找到了那個陳輝母親娘家三代上吊自殺的地方。
還沒走進屋內,就感覺半敞開的破舊木門內有股邪風吹過。
打了個寒顫,慫了一下,猶豫片刻,咬了咬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年久失修的木門在一開一合間發出「吱呀!」的聲響,在寂靜無聲的夜晚,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用手電筒照了一圈,廢棄的小屋內,只有一套老舊的柜子,一把掉漆的木凳,一張帶抽屜的桌子。
按照當初在火車上感應到的方位,走到桌子旁,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麻繩。
拿著麻繩彎下腰,用另一隻手勾出桌子下面的木凳,踩著木凳,將麻繩的一頭碰過房梁。
把兩端系成繩結,用手抓著繩結,正要把頭伸進去。
眼前突然發黑,猛地驚醒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我這是在哪,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顧不上摔疼的屁股,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房樑上的麻繩。
什麼情況?
我不是剛進屋嗎?
臥槽?剛才差點就上吊了?
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進屋以後,我的意識就斷了片,怎麼也想不起來進屋之後怎麼了。
「啪!」
房門突然從外面合上,想到白天在周昊的神識記憶中看到的那個亮眼泛著綠光的黃鼠狼,我趕忙起身去追。
跑到門外時,只看到一隻黃鼠狼的影子在拐角的地面上。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以後,就聽黃鼠狼「嘰嘰喳喳」叫著跑走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只顧著追上黃鼠狼,想要問它為什麼要害人。
一路跟著那黃鼠狼拐過大街小巷,最後拐到了山上。
黃鼠狼從一處墳堆上跳過,本想繼續追上去,可剛要抬腳邁到第一座墳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再抬頭,就見那隻黃鼠狼已經不見了。
跟丟了黃鼠狼,荒山野嶺的,除了墳圈子,一個人也沒有。
感覺腿肚子有點發軟,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各位大爺大媽都別來找我」。
低著頭,鼻觀心,轉身正要走,就見一隻後腿直立,黑嘴巴,白尾巴的黃鼠狼直面向我撲了過來!
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被腳下的雜草絆倒在了墳頭上,同時感覺下巴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
眼前黑了一瞬,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身來,撲倒我的黃鼠狼已經沒了蹤影。
邁開腿,腳步有些虛浮,扶著墳頭前面的墓碑才勉強站穩。
緩了片刻,視線模糊的朝著山下走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到陳輝家的,從山上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陳家,走進院子以後,直奔西屋。
回屋之後,倒頭就睡。
這一覺,越睡越冷,半夢半醒時,我就想著,陳家這炕可真奇怪,昨天熱的像火爐似的,今天冷的跟睡山頭似的。
也難怪陳家人身體都不好,除了鬼煞之外,這人就這麼時冷時熱的折騰,不生病才怪。
後來就迷迷糊糊的睡實惠了。
直到我隱約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才緩緩睜開雙眼。
一睜眼,先是看到一地雜草,緊接著抬起頭就看到了青石墓碑。
墓碑?墓碑!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