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狗血
2024-05-01 17:10:50
作者: 臘月追仙
趕忙躲過身後的紙人攻擊,就見一把紙刀劈在了我剛剛趴著的草堆上!
轉身看清了身後的紙人樣子,是一個手拿紙刀,通身穿著黑色紙紮上衣褲子,頭戴圓帽的紙紮人。
這紙人見一下不成,又快速揮起大刀朝我劈了過來!
我又躲開了這第二刀,還沒等我喘口氣的功夫,眼角餘光就見那邊馬車上的紅衣紙紮人朝我的方向,揮起大刀沖了過來!
我的媽呀!這是組團來滅我的口啊!
趕緊一邊躲避這個黑衣紙紮人的攻擊,一邊防備著那個紅衣紙紮人的攻擊。
只見這兩個紙紮人用紙刀一下接著一下的,分明是一副不把我砍死不罷休的樣子!
嚇得我想趕緊跑,找個院子躲起來!
但是一想到萬一把這紙紮人引到了哪家的院子裡,嚇壞了人可就完了。
就在我想著如何才能逃離紙紮人的攻擊時,紅衣紙紮人的大刀一下就劈中了我的胳膊,一陣劇痛從左手臂上傳來!
沒想到,這紙刀打在正常人身上竟然就跟沒開刃的真刀似的?
如果是打在死人身上,會不會就像真刀一樣呢?
看到手臂上立刻紅腫起來,我突然想起,李大根之前說的,那些屍體上都有一些細細的紅印子,看來這些人肯定都是被紙人的紙刀砍傷過!
一隻手臂受了傷,我只好一邊後退,想要找機會逃跑,一邊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抵擋兩個紙紮人的攻擊。
可突然,只聽遠處響起「嘚嗒!嘚嗒!——」的馬蹄奔跑的聲音。
我隨著聲音望去,見一直守在車上那個趕馬的僕人紙紮,竟然將馬車的馬頭調轉,用力揮趕著馬車朝我飛奔而來!
我想要躲開,可是這幾個紙紮人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樣,兩個拿刀的紙紮人一左一右夾擊著我,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後退。
眼看那馬車就要撞向我,我急的毫無辦法!
這下壞了,可能要被這幾個紙紮人給弄死了!
就在這時,我的眼前就如同那天在無人村的密室時一樣,變成了漫天的血紅色!
我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體溫一樣,渾身冰冷,但身體裡突然多出了一股力量,讓我立馬加大了力氣!
一把搶過身旁黑衣紙人手中的大刀,直接捅進紙人的身體,讓它瞬間沒了掙扎!
然後轉身趁著紅衣紙人舉刀想要偷襲的時候,我加快速度揮起紙刀砍下了它的頭!
在馬車撞向我的一瞬間,我直接伸手抓住了紙馬的脖子,拽著整輛馬車,拖到河邊,將這馬車連同趕馬的紙人一起推進了河裡!
嘶!——
解決了所有的紙紮人後,我的眼睛突然傳來一陣灼熱,不得不緊閉上雙眼才能緩解一些。
就在我閉上雙眼以後,我的腦子裡就像是在播放影片那樣,不停的閃現著一些從未見過的場景。
先是出現了一個人,但是只能看到那人的一隻手。
那人將一塊刻著字的木牌放到了一座泥像前,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只能從模糊的衣角依稀看出,那人穿著的應該是一身青灰色的道袍?
緊接著,就看到了陳老漢的臉,只見他來到一處荒野土廟中,在上香磕頭跪拜之後,起身走到上方供奉的泥像前,拿起了那塊木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時的陳老漢看起來要比現在年輕一些,不會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修煉邪術的吧?
在之後的畫面中,只見陳老漢竟然躺在一口棺材裡,有人朝棺材中扔了一張點燃的符紙!
陳老漢就這樣被火化了,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堆骨灰,才被一旁的人收集起來,放到了一個罈子里。
那人似乎早有準備,拿著那骨灰罈就放到了一旁的供桌上,接著那人便開始在模糊的影響中起壇做法,不知道要做什麼法事?
整個做法不斷的燒化符紙,燒完的符灰全部被那人丟在了一個酒碗中。
做完法事結束之後,就見那人將罈子打開,倒出了骨灰,用符灰酒和著骨灰做成了骨灰泥巴!
那人將骨灰泥巴一點一點的擦在了一個紙紮人內,直到塗完以後,這人又拿出一道符紙,畫下一道符咒,貼在了紙紮人的後面心臟處。
後來這個紙紮人被做法的人放到了土廟中,每縫月半月圓之時,用中指血契養。
不知道過了多久,紙紮人竟然逐漸長出了血肉!
陳老漢被人用邪術復活了?!
看到這裡,我驚詫的說不出話來,腦子裡畫面一轉,又出現了模糊的景象。
我應該咬破右手中指,在掌心畫下「佛」字符咒,口中默念,南無保定婆羅身。
將「佛」字符拍在陳老漢的後心處,這樣就可以破了陳老漢的邪術。
「吳先生,吳先生?」
正在我陷入神識中的景象,默念著那句「南無保定婆羅身」時,突然感覺有人在輕輕推動我的肩膀?
「吳先生!」那人見我沒有回應,又用力拍了一下我。
這一下,讓我從神識的景象中清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的景物都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不再是一片血紅的樣子。
轉身看向身後,原來是李大根在叫我!
「村長,你怎麼在這?」剛才光忙著對付紙紮人了,沒注意李大根是什麼時候被那些紙紮扔在河邊的。
「我一醒來,就在河邊了。」李大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身上的衣服……」只見李大根的身上已經被陳老漢穿上了一件黑底繡紅字的壽衣,只是這壽衣好像有股難聞的味道?
「這……」李大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壽衣,明顯也聞到了那股味道。
伸手在他穿的壽衣上用力捻了捻,然後又把手指尖放到鼻子下面仔細聞了一下,這味道像是一股血腥味兒?
突然,我想到一個辦法!
讓李大根站在這裡別動,我跑到小河邊把手指尖沾濕了,又折返回來,用力搓了搓那件滿是腥味兒的壽衣。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李大根看到我被染紅的手指,好奇的問道。
「是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