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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右臉上的傷疤

2024-06-11 13:12:08 作者: 柳如花

  「對呀,你們兩個大男人在房間裡幹什麼了?」竇亞桅也面露冷笑,說完看了眼竇亞桅,心想這個廢物腦子轉的還挺快,終於有點用處了。

  「我能幹什麼,當然是問問他為什麼進我房間。」

  「慫包軟蛋一個,想都沒想就把隊友給賣了。」

  「竇大小姐,你夠狠的啊。」

  「竇大少找來個女人玩捉姦的戲碼,你竟然找來個男人。」

  「呵呵,論心腸,竇大少真是沒你歹毒。」

  梁鑫冷眼看著竇亞桅。

  之前他可以聽姐姐的話,試著和竇亞桅相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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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他看到竇亞桅就覺得噁心。

  心腸如此歹毒的女人,他可不敢娶回家。

  「胡說八道。」竇亞桅沒想到娘娘腔什麼都交代了,頓時就急了,大叫道:「鄉巴佬,你別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安排什麼捉姦的戲碼。」

  「我也沒安排。」竇亞林同樣是大叫道:「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他們現在心裡想的基本相同,把娘娘腔二人找來對質,當著他倆的面,一定不會實話實說,要是聰明一些,還會反咬梁鑫一口呢。

  然而……

  梁鑫根本就沒有對質的想法。

  他不再理會這一對傻逼兄妹,而是扭頭看向竇海山。

  「竇老,你的傷,我會給你治好。」

  「至於我吃住的問題,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就這樣,我先去酒店休息,睡醒了再過來。」

  說罷,他就轉身出了書房。

  「三金……」竇海山一臉焦急之色,可梁鑫頭也不回,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對攙扶自己的魏敏說道:「你跑一趟,送三金去酒店,給他開最好的房間。」

  魏敏點頭,低著腦袋快步出了書房。

  梁鑫沒關心竇海山怎麼收拾那對傻逼兄妹,他回到房間時,娘娘腔和女人不知哪去了,他也懶得管,拿上自己的背包就走人。

  其實,他並不怎麼生氣。

  今晚那對傻逼兄妹這麼一鬧,他有退婚的理由了。

  他父母和姐姐,也一定不會逼他娶竇亞桅了。

  梁家的門,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進的。

  剛從房間出來,魏敏就追了上來,「梁先生,請留步。」

  「不用留我,我不會再住在這裡了。」梁鑫搖頭,並沒有給魏敏臉色看,那對傻逼兄妹幹的事,和魏敏沒什麼關係,他沒必要遷怒無辜之人。

  魏敏道:「梁先生,我不是要留您,是您……這個樣子不方便出門。」

  不方便出門?

  梁鑫低頭一看,頓時就尷尬了。

  背心大褲衩,腳上穿的還是拖鞋。

  的確是不方便出門。

  「您稍等,我給您找身衣服。」

  魏敏小跑著上了三樓。

  很快,她就取來一套竇海山的新衣服。

  梁鑫的那一身阿瑪尼洗了,竇海山的這一身衣服,梁鑫穿是能穿上,就是有點小,尤其是褲子,像是緊身褲,有些勒屁股,可也只能將就湊合著。

  到了酒店,魏敏搶著付錢,開了最好的房間。

  梁鑫沒客氣,反正花的是竇海山的錢。

  「謝謝你。」梁鑫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回吧。」

  「梁先生,亞林和亞桅沒有什麼壞心思,他們就是被慣壞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我替他們給您道歉。」魏敏說著就對梁鑫躬身行禮。

  慣壞的孩子?

  這話說的不對呀,明明就是沒斷屎的巨嬰。

  他們做錯事情,不是竇海山道歉,就是你道歉。

  呵呵,繼續慣著吧。

  梁鑫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露出微笑。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倆計較。」

  下一秒,他臉上的微笑陡然凝固。

  他終於明白魏敏為何始終低頭,還用半邊頭髮遮蓋臉龐了。

  遮蓋的不是臉龐,是傷疤。

  魏敏的右額角到耳根,有著一大塊傷疤。

  傷疤呈潮紅色,扭曲凹凸不平,還有疙瘩和肉芽,看上去挺嚇人的。

  「謝謝,謝謝。」魏敏連連躬身道謝,發現梁鑫正盯著她右邊的臉,她臉色頓時一變,連忙低頭捋順頭髮遮蓋住半邊臉,慌慌張張的轉身,逃也似的離去。

  「我……」

  梁鑫一臉自責之色。

  他想要說什麼,可魏敏已經跑出酒店了。

  很明顯魏敏因為傷疤而自卑。

  他卻盯著傷疤看,不禮貌,也讓人難堪。

  倒是魏敏的另半張臉,很好看,身材也很不錯。

  修復傷疤,應該也是個美人。

  他面露思索之色,隨後就搖了搖頭,轉身上樓去了。

  睡到中午,他吃過午飯,才背著背包來到竇家。

  竇海山見到他,就為昨晚的事情誠懇道歉。

  又是小的犯錯,老的道歉。

  梁鑫沒有說什麼,心中暗暗撇嘴。

  給竇海山仔細的診過脈,他就帶著魏敏去抓藥。

  正華堂。

  離雲杉墅最近的一家中醫館。

  古樸典雅的仿古建築,內里裝修也很是仿古,像極了古代的醫館。

  櫃檯里的兩個穿長衫的夥計正在忙碌著,櫃檯前有不少人在排號抓藥。

  右邊有一間坐堂郎中診脈開方的診室,門外十多位中老年人在排隊。

  讓梁鑫感興趣的,卻是掛在左邊牆壁上的一幅古畫。

  他來到古畫前,似笑非笑的欣賞著。

  魏敏跟著梁鑫上前,面露驚訝之色,「這是……明朝李宣秋的三春圖?」

  梁鑫不由得多看幾眼魏敏,「沒想到你對古畫竟然有所研究。」

  「沒研究,沒有研究。」魏敏連連搖頭,「這幅三春圖之前拍賣時,我陪爺爺專程去參加的拍賣會,親眼見過才會認出來。」

  「當時叫價太高,爺爺不得不忍痛放棄。」

  「回來後,爺爺就後悔了。」

  「這些年爺爺對三春圖念念不忘,幾經打探,也沒打探到三春圖在誰手中。」

  「要是讓爺爺知道三春圖被掛在這裡,一定會急得上火。」

  這種價值不菲的名人字畫,不恆溫恆濕保存,也不該掛在中醫館。

  這樣的環境,就算不被人為損壞,也會使得字畫壽命減短。

  梁鑫沒在意這些,而是好奇的問道:「當時這幅畫多少錢成交的?」

  「五百多萬。」魏敏記得很清楚,當時叫價到三百多萬,竇海山才忍痛放棄的。

  五百多萬?

  我去,太有錢了。

  梁鑫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幅三春圖的成交價給驚到了。

  「五百多萬,是這幅畫五年前的價格。」

  「現在這幅畫,已經有人開價九百萬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

  「二位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出個價。」

  「公平公正,價高者得。」

  身穿白色休閒西裝的女人,笑著緩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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