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收徒改姓

  路上，小楓不停偷偷打量阮綿綿。

  阮綿綿察覺到，看了過來。

  「小楓，怎麼了？」

  「綿綿姐，真有人願意收留我們嗎？」雖然已經聽李紅雲講過，可在小楓心裡，最信任的還是一直給自己買包子的阮綿綿。

  「小楓，現在這事還不能確定呢，所以一會見了人，記得好好表現。」事情沒確定之前她也不好給孩子憑空畫大餅。

  「恩，我記住了。」小楓用力點頭。

  一中距離玖玉家不遠，聽到門被敲響，他站起身來，深吸口氣，去開門，這也是他第一次面見可能的接班人呢。

  門一打開，小楓就看到門後出現一個比想像中年輕得多的男子，小圓心性稚嫩，也是一臉好奇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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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玉也看到了小楓兄妹兩，懂得古董相玉等手藝的他也懂得一些相術，只看兄妹兩的五官及面相，心裡先肯定了一半，這兩孩子不錯。

  「玖玉大哥，小楓，小圓，叫，這該叫什麼來著？」阮棉棉忽然愣了，小楓他們叫自己姐姐，自己叫玖玉大哥，可小楓是要來拜師的，叫哥哥恐怕不太合適吧，雖然按年齡來算的話沒有錯。

  玖玉都沒想過稱呼問題，聞言頓時笑了，些許緊張也因此消散，只道：「不用在意這些，先進來吧。」

  阮棉棉也不再糾結這個，幾個人跟著玖玉進門，依次坐下，玖玉才看向小楓，雖然嘴上說是考教兄妹兩，但他其實只想收一個合適的徒弟，自然也是優先考慮小楓這個年長的兄長，不是他有性別和年齡歧視，而是從各方面綜合考慮，小楓比小圓更合適，若是小楓通過了，對於小圓，他也會一併管著的。

  「我問你幾個問題，不用緊張，想好了再說。」

  小楓站起來，手抓住了衣襟，不知為何，眼前的人看上去和綿綿姐姐他們差不多大，自己卻覺得他們很不一樣，總覺得這個可能成為自己師傅的人很是威嚴。

  「你姓什麼？」

  「我姓潘。」

  「父母因何而故？」

  「他們得了病。」說到這個小楓習慣性的抿唇，其實他只說了一半，其實是仇人迫害，才讓父母受到迫害，且無人醫治而亡，可這都是他最深刻的秘密，他還不敢說。

  「除了父母，可還有別的親人所在？」不然萬一自己收了徒弟，以後又有其親人前來要人，也是麻煩，他喜歡把所有的麻煩在一開始就解決掉。

  提到親人，小楓遲疑了下，才道：「有。」

  「小楓你還有親人在？」阮棉棉震驚道，他們都以為這兄妹兩是完全無所依靠才流落至此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有親人在的。

  聽她問起，小楓不好意思看過來。「對不起綿綿姐，我沒告訴你。」

  怔了下阮棉棉趕緊道：「不不不，這不怪你，也是我們沒問清楚。」有了親人卻不去投靠，一想就知道其中有內情，若是可以依靠，兄妹兩哪裡會在外頭過成這樣，再問豈不是揭人傷疤，她可不是這麼沒眼色的人。

  聽到這，玖玉也不詫異，只道：「若是我收你為徒，他們知道了可有異議？」

  「不會有的。「小楓猛搖頭。「他們恨不得離我們遠遠的，根本不會管我們死活。」

  這話一聽便知兄妹兩處境有多悽慘，只是這些親屬究竟該多狠心，才會對這么小的兩孩子不聞不問呢？阮棉棉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是小楓的父母有什麼問題？畢竟連他們這樣的陌生人都不能做到袖手旁觀，不過也架不住確實有很多這樣冷血的親戚在。

  「我家祖傳相玉，你可願學？」

  「相玉是什麼？」小楓沒有馬上答應，只問出心中的疑惑來。

  小楓沒有直接點頭，玖玉反而對其越發滿意起來，畢竟若是答應的太痛快，他還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為了能有個容身之處就什麼都點頭說是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願學是一回事，人也得不完全排斥才是。

  「相玉既賭石，相為相看，玉為玉石，玉石有和田玉，翡翠，青金石，瑪瑙，珊瑚等多種，其中多以翡翠為主，翡翠中又有黃翡，紅翡，綠翡，紫翡等，自慈禧太后開始，世人多尊崇綠翡，相玉是一門技藝，需要學習很多東西，也需要豐富的經歷和鍛鍊才能練出眼力，這會很辛苦，知道了這些，你還願意學嗎？」

  聽了這一席話，阮棉棉和李紅雲也彷佛大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相玉如此麻煩。

  小楓認真聽完，雖還有許多不理解，可最主要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只稍稍考慮下，便認真道：「我願意。」不僅是為了給自己和妹妹一個容身之處，他也真正想學一門有用的技藝，成為一個有用之人，只有自己變厲害了，別人才不敢隨意欺負自己，這是他嘴深刻的記憶。

  「好。」玖玉露出笑容。「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玖玉的關門弟子了。」

  阮棉棉大喜，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嘛，趕緊推小楓。「小楓，還不快拜見你師傅。」

  小楓蹭的一下就跪下來了，「見過師傅。」小圓不明所以，見哥哥跪下，也跟著跪下來，本是不符，玖玉也沒叫她起來，既然已經決定收小楓為徒，那這小姑娘就也是自己的晚輩了，那跪一跪也無妨。

  看兩人跪下，玖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打開，露出裡頭碧綠的玉牌，上頭刻著一個玖字，遞過來。

  「這是我玖家弟子的身份象徵，你拿著它，以後就是我玖家之人。」

  小楓接過玉牌，忽然道：「師傅，我和妹妹可以跟你的姓嗎？」

  玖玉也只是一頓，便笑了。「有何不可。」如此甚好，既改姓了玖，那以後更是他護著的人了。

  阮棉棉和李紅雲都很詫異小楓的這個要求，不過雙方都樂意，她們自然不會說什麼。在兩人的見證下，小楓向玖玉敬茶，師徒關係正式認定。

  拜了師，玖玉便也開口讓小楓兄妹倆搬到他這裡住，他這院子不小，再多來幾個人都住得下。

  阮棉棉便和李紅雲又陪著小楓兄妹兩回店裡搬家當去了，玖玉沒跟著，在家裡給這兄妹兩準備起房間來，那些屋子都很久不住人，自然要好好打掃一番才行。

  想著以後玖家就有傳承人了，他的心情也是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