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番邦外域的絕學

  風儒璉把人召進來，先問的是關於醫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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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種旁類的東西，對於沒什麼大經歷的人來說，還是很難接受的，再加上，本來這東西就是活物居先，又不是草本的死物。風邵陽在旁默不作聲的聽著，可想而知風儒璉聽完的心情。

  他受不了那是肯定的。正常人接受這東西，很需要強大的內心的。

  「難怪都對番邦外域敬而遠之，原來還有這種東西，真是神奇。」風儒璉到底和常人不一般，在見識過讓人為心驚肉跳的各種「蟲」之後，還能說出這話，也是值得點讚的。

  風邵陽後退了一步，微微顯示避開。

  倒是風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想要伸手，被人給攔住了：「認主。」

  風寧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認主是什麼意思？我不能碰嗎？為什麼啊？這東西真那麼神奇？為什麼其他的很醜，這個卻可愛呢？……」

  她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呢，不僅沒注意到風邵陽給她打的眼色，也沒看到風儒璉的臉色。

  那人被她的一連串問題給問的連翻白眼，眼看就要翻過去回不來了，風寧毫不自知，猶自問著，風邵陽偏開半截身子，表示不認識她。

  風儒璉直接招手，讓他過去，低聲說話：「這些東西，你怎麼看？」

  他？風邵陽指了一下自己，看風儒璉點頭，才說：「弊大於利。」

  說的直觀又直接，甚至都沒有讓風儒璉多問，他說了他知道，就是真知道——雖然調查的原因不是因為他，但到底，他也算是忠君愛國的，而且這君主也不算昏庸。

  人的野心有時候就是被時間給充移了，至少風邵陽就是這樣的，他以前是真沒什麼野心，甚至還給自己留了安穩後手，然而，他見到沈蘇之後，那份野心就被刺激開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他自己給自己一個目標：讓沈蘇完成她的理想，到達她想要的那個生活。

  他也比不了沈蘇，至少沈蘇心有所想，想有所願，他沒有。——額，也不能說沒有，他的所想所願，都是沈蘇，雖然沈蘇知道也沒當回事，但他並不是那麼一說，有時候不立正妃，是給自己一個藉口，就算知道沈蘇不會和他有什麼，但他永遠空出個位置，或者做什麼，但凡關及沈蘇一星半點的，都給她留了活口。

  「邵陽？」風儒璉叫了他幾聲，他都神不在身。

  「皇上，您說什麼？」他回神，急忙低頭。

  「你不知道就直說，朕又不會怪你，何必裝做沒聽到呢。」風儒璉笑了一下：「朕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這就讓他回去了？風邵陽看了一眼一旁已經升級到討要的風寧，她是安全沒有注意到這邊。

  「寧兒。」他有些汗顏的叫她，結果風寧頭也不抬：「你先走吧，我等下叫駙馬來接我。」

  她其實都聽著呢，不過，她不想多參與。該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就忙她自己的了——她要下個情蠱，辛墨心思太深沉，心機太厚，她總得保留點什麼。雖說一開始的時候辛墨是需要她，但現在不需要了，已經到了明目張胆出去喝花酒的地步，她不能再等了。

  「你這個不能給我，那能給我什麼？本宮舍了臉來找你要，你就這態度？」好言好語說了那麼一陣，她的耐性就要磨沒了，總覺得這樣不合適，但為了她自己以後的日子，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風儒璉沒有說話，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看了大半個時辰。

  結果是，風寧要了一對小東西，樣子很噁心，他只看一眼，就立刻別開了眼：「你要這個做什麼？你會用？」

  風寧一面收著小瓶子，一面喜不自勝的說：「不會啊，但這個好用，他已經教過我用法了。」

  「你拿這個，做什麼用？」

  他這話一出口，風寧忽然收了表情：「皇兄，是表妹昝越了，這個，還是讓蠱師給您解釋吧，我先告退。」

  越是不說越是好奇，人都有這個心理，風寧是走了，風儒璉就細思極恐了——

  原來這東西……是讓死心塌地的？說什麼都聽？太可怕了！皇后簡直是喪心病狂！他把他能想到的詞都用在皇后身上，只覺得這女人太恐怖，野心太大，他一刻都容不下！

  他上次一病是沒死，要真是死了，那他這一片大好河山會留給誰還不一定呢，不行，這女人，絕對不能留！

  御書房裡。

  一片肅靜——

  就風儒璉一個人在，他站在書案後面，手裡拿著一卷黃帛。

  原本已經立儲了，就在他上次生病之後，但現在，他改主意了，與其讓安然繼位又岌岌可危，不如讓安然繼位除去肉釘，這個還是比較靠譜的。

  「王遠，你把這個，拿給皇后。」他把手裡的錦帛往外一送，王遠急忙接過，躬身要退出去，又聽他說：「她若是問，就說是朕的意思。」

  「是。」王遠托著那錦帛退了出來，能看得出皇上心情不好，他還是沒事不要出現了。

  後西宮，太后的榻前，皇后正在親手餵藥。

  風儒璉從她那兒走了之後她心裡就不踏實，風溫和又走了之後，她就想到了來太后面前來討喜的法子——就算皇上真要拿她如何，只要太后一句話，皇上身為人子，就不能不顧及天家顏面。

  好在她之前也有往這邊來過，所以現在來也不突兀，只是，太后病重，就沒見好，她有些話，也不好說出來。

  王遠來找她時，聽聞她在太后宮裡，就原地不錯的等著——他深知風儒璉的意思，這事，是絕對不能通過他的嘴到太后耳朵里的，就算太后會知道，也絕對不是他說的。

  皇后伺候了藥，太后就她回去了：「你宮裡事多，眼看就要二月二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處理，你就不用親自過來了，哀家明白你的孝心。」

  「這本是兒臣的本分。」皇后還能怎麼說？死皮賴臉的在這兒，她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