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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解藥

2024-06-11 12:22:26 作者: 木嬴

  丟下這一句,齊墨遠邁步就走了。

  魏叔想叫住他,嘴張了張,還是咽下了。

  世子爺和世子妃是來給王爺敬茶的,這還沒敬茶呢,世子妃送姜老王爺出府走了,世子爺又和王爺鬧了脾氣,這茶還敬不敬了?

  齊墨遠剛出院門,就看到姜綰和金兒走過來。

  陽光打在她身上,漾出一層光暈來。

  

  金兒見了齊墨遠,高興道,「姑爺多好啊,怕姑娘迷路,還出來接您呢。」

  姜綰,「……。」

  齊墨遠,「……。」

  接她?

  可能嗎?

  姜綰抬手扶額。

  自打姜老王爺交代金兒有事沒事就在她跟前夸齊墨遠。

  幾天一夸,這丫鬟還夸習慣了。

  回去一定叫她把這習慣給改了!

  聽的多叫人肉麻啊。

  最鬱悶的還是齊墨遠,姜綰說話,他沒法反駁就算了。

  現在連個小丫鬟說的話,他都沒法反駁了。

  他帶姜綰是來給王爺敬茶的,沒道理他不在,讓姜綰單獨給他父王敬茶的道理。

  走到這裡就停了,和她一起返回。

  不是怕她迷路接她又是什麼?!

  本來姜綰沒把金兒的話當回事,結果齊墨遠轉了身,只是臉色太難看,她意見很大。

  清風院離王府大門不遠,要是這麼點路都能走迷了,也不用出門了。

  沒有接她的必要。

  可既然接了,犯得著擺這麼張臭臉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了他錢沒還呢。

  說到欠錢,雖然她算坑了他一萬兩,但這錢都還沒拿到手呢,她又沒打算要。

  姜綰和齊墨遠前後腳進屋,魏叔已經把蒲團和茶都準備妥了。

  齊墨遠和姜綰跪下給王爺敬茶。

  靖安王接了茶,賞了姜綰和齊墨遠一對玉如意。

  屋子裡沒外人,姜綰敬茶後,給王爺把脈,道,「三天內,毒素就能清乾淨了。」

  王爺面色溫和。

  身體是他的,沒人比他更清楚服藥過後的感覺了。

  比昨天,他已經好太多了,只是這幾天見了十幾位大夫,放了不少血,身體虛弱,不然這會兒他都能去軍營了。

  ……

  靖安王府所在街道,轉角處。

  一輛馬車徐徐駛過來。

  一蒙面男子躲在樹上,看著馬車過去。

  他拿出弓箭。

  瞄準。

  嗖的一聲。

  箭不偏不倚的射在馬車上。

  把弓一收,男子縱身一躍,就消失在這條街上。

  ……

  屋內,姜綰給靖安王把脈完,確定無礙,就準備告退了。

  剛要福身,門外傳來趙總管的說話聲,「王爺,有急事稟告。」

  「進來,」王爺道。

  門吱嘎一聲打開。

  趙總管匆匆進來。

  他手裡還拿著一支箭,箭上綁著一小藥瓶。

  趙總管走到病榻前,道,「王爺,這支箭是在王府馬車後發現的,箭上留信說是給您的解藥。」

  「解藥?」姜綰眉頭打結。

  她看了眼齊墨遠。

  齊墨遠的臉色比王爺的還要難看幾分。

  趙總管忙回道,「我已經差人去請李太醫來確認了。」

  雖然世子妃沖喜管用,但誰也不知道是能好全,還是只能管一時之用。

  若真是有解藥,徹底把毒解了,大家也能早日安心。

  齊墨遠伸手,趙總管把藥瓶解下來遞給他。

  齊墨遠把藥瓶打開,還沒聞,就被姜綰奪了過去。

  這一幕,趙總管看在眼裡,眉頭狠狠的皺了下。

  知道世子妃驕縱任性,但在王爺跟前就敢這麼放肆,從世子爺手裡搶東西,也太放肆了些兒。

  這是解藥,她不通醫術,能聞出什麼來?

  姜綰嗅了幾下,眉頭擰的更緊了,她看向齊墨遠,雖然沒說話,但都寫在臉上呢。

  確實是解藥。

  她都有點摸不著刺客想做什麼了。

  刺殺靖安王,又送解藥來,這是腦子有病吧?

  姜綰看向王爺,只聽他冷道,「拿去扔了。」

  「王爺……。」

  趙總管急道,「這或許真是解藥呢。」

  解藥就這麼一份,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啊。

  「我的話都不管用了?」王爺聲音鏗鏘,不容人質疑。

  趙總管能怎麼辦,只能從姜綰手裡接過藥瓶,先行告退。

  刺客突然送解藥來,這麼大的事,姜綰以為齊墨遠和王爺怎麼也要商議一番,結果沒人提半個字。

  齊墨遠告退,姜綰滿心好奇也只能忍著。

  怕齊墨遠沒看清楚她眼神,出門後,她道,「那真是解藥。」

  「那又如何?」齊墨遠回了一句。

  「……。」

  「既然是解藥,服下就能解毒了,」姜綰無語道。

  「你都不好奇刺客為什麼送解藥來?」

  齊墨遠看著她,「你祖父姜老王爺前腳剛走,後腳王府馬車上就出現了解藥,除了把矛頭引向河間王府,還能為什麼?」

  這話說的姜綰心都顫抖啊。

  反應過來,姜綰抬頭看著齊墨遠,「你相信河間王府是清白的了?」

  齊墨遠,「……。」

  這還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

  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了。

  「你能解父王之毒,要真是河間王府,又何必多此一舉?」齊墨遠道。

  「說的也對,可你就不懷疑是在幫我打掩護?」姜綰笑道。

  「……。」

  這女人!

  他都不懷疑了。

  她自己還要把他往懷疑里的路上拽。

  齊墨遠看姜綰的眼神帶了懷疑和探究,「你好像很希望我懷疑河間王府?」

  姜綰,「……。」

  姜綰妙目一瞪,「什麼叫我很希望?」

  「明明是你態度轉變的太快,我覺得可疑!」

  昨天懷疑的恨不得要她的命,沒道理送個解藥來,就不懷疑她了。

  齊墨遠有點心虛了。

  畢竟昨天他把姜綰一路拽回柏景軒,直接扔床上了。

  父王乾的丟人事,為難的卻是他。

  剛剛他該為自己要一萬兩的。

  齊墨遠只能儘量兜著了,「你問過你祖父了?」

  「……沒有,」姜綰道。

  「四下都是人,我沒法問。」

  她問不出口,祖父也未必會說。

  再者河間王府上下有多疼她,雖然只待了幾天,但姜綰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懷疑河間王府,這不是拿刀子捅姜老王爺他們的心嗎?

  斟酌再三,她決定不問了。

  姜綰看著齊墨遠道,「我看你我也相處不下去,不如直接和離吧。」

  齊墨遠眉頭一皺,莫名心頭有點不快,他道,「我才娶你沖喜,而且管用。」

  「和你和離,我靖安王府豈不是過河拆橋了?」

  這是不打算與她和離了?

  要不要把面子看的這麼重要啊。

  姜綰急了,「別人的看法不重要。」

  「你說服你爹,我說服我祖父,兩家不結仇就是了。」

  齊墨遠斜了她一眼,「你還是先說服你祖父再說吧。」

  「……。」

  「我祖父的意見也不重要,」姜綰道。

  「……。」

  「可我怕被父王打死,」齊墨遠氣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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