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正式宣告

  商量完畢，各人又悄悄地上轎出宮，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沉睡中的人們不知道，在這個深夜中所做的決定，今後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天亮之後，在朝堂上很快，朝臣們就意識到了今日不同往昔。

  細心的大臣，在自己所乖的轎子落地時，發現皇宮裡比平日多了許多生的面孔，同時守衛中也替換掉了不少的熟面孔。心中不由「咯澄」一下，有些頭皮發麻，今日朝上不會又有什麼變故發生了吧。

  自從上次聖上因為倆位皇子的奪嫡事件，被人下藥以致臥床一段時日外。眾人們便知皇子們大了，開始盯上大雲朝最高那張椅子時起，朝堂上就開始不得安寧，皇子們各顯神通，他們身後的母族勢力也在悄悄活動。

  雖說鬧得最歡的倆位皇子已被貶為庶民的貶為庶民，軟禁地軟禁。但那不是還有大皇子、四皇子嗎？雖說他們的母族都不大打眼，但聖上就這倆個成年皇子，不從他們之中挑選還能怎麼辦？另外倆位皇子雖小，但架不住人家母族有這個想法呢？君不見五皇子的母妃貴嬪娘娘常常藉口聖上辛苦，想方設法給聖上送滋補品出入安元殿嗎？

  思於此，便悄悄叮囑自家家僕，放機靈些。也暗喑告誡自己，等下上朝時多看少說。而且大家還有所發覺，有些許久不上朝的皇族人士，如今都接到了通知。今日早朝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告，請各位務必出席。

  因此今天早朝里，人滿為患。大家心懷疑問，滿腹心事。相互打探卻發現對方和自己樣，茫然無知。未果，只好在焦急等待中安慰自己，不會再有什麼大事的，邊境現已平靜，鬧事的倆位皇子已遭嚴懲，大皇子和四皇子立該是安份守已的主吧。

  在焦急、不安中，總加開在龍椅前見到聖上的身影。見到他還往常一樣面上平靜，眾人的心放下了一半，還好還好。好像不會有什麼變故會在朝堂上發生。但覺得奇怪，聖上將那些皇帝族人集中起來幹嗎？往常這些有勛位的皇族人士並不用上朝來的。

  正當大家忐忑不安中，聖上拋出來一個消息，震得大家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一般。

  什麼、什麼？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於大將軍竟然是聖上和臨元皇后所生的嫡子，是真正的二皇子。而由安貴妃所生，已被聖上貶為庶民的二皇子應該是三皇子，而原來的三皇子就是現在的四皇子，哎喲，怎麼這麼亂啊！

  呵呵，難怪聖上敢如此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的嚴懲二皇子、三皇子，這倆位看起來可是很有爭奪那個位子的資本的成年皇子。可現在要是跟這位新任的二皇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啊。

  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雲潮的戰神啊。這可是大雲朝有史以來，第一次可以帶兵深入郭奴境內腹地深處的將領。讓郭奴人乖乖寫議和書，老老實實讓出大雲朝被搶去三座城池的戰神大將軍，連郭奴人見到他都嚇得聞風喪膽的人。大伙兒也恍然明白，為什麼他當初在朝上那麼直白、不留情面的拒絕守成帝的賜婚。就是在這種極其尷尬、掃其帝王顏面的情況下，聖上也只是大發雷霆、拂袖而去，令宴會不歡而已。

  事後這位大將軍只是閉門思過幾日，什麼事也沒有。當時大夥還以為是聖上忌憚大將軍才立下的赫赫戰功，忍讓著他。現在想來，守成帝那時可能已經知道了大將軍的身份，自己的兒子頂撞老子，除了責罵幾句還能怎樣。

  不過，令眾人不解的是，大將軍入朝為官已有好些年頭了，怎麼到了這會兒，聖上才知道大將軍是自己與臨元皇后所生，二十年前不是說臨元皇后與所生皇子皆已暴病而亡了嗎？

  猶記得當時聖上剛登基不久，皇后便抱病而亡。聖上因痛失愛妻愛子，痛不欲生。在眾人面前發下誓言，從此不再立後。為這個，後宮裡的嬪妃們不知有多痛恨著，特別是當時的安貴妃，眼看只有一步便要登上皇后之位，可聖上在朝堂上發下的重誓生生打了她的臉。

  看來這又是一件皇家秘事，當年參與到此事的人早就已經作古，剩下的人了解到的情況並不多。只是清楚地記得，當時皇后宮中血流成河，守成帝抱著皇后的身體先是仰天長笑，繼而低頭痛哭不止。

  從那以後，守成帝像變了個人，輕易不在笑了。也不在任何一宮留宿了，即使是去後宮散心紓解，也是完事後便走。長年留在自己宮殿裡，皇后原本所住的宮殿被下令封了起來，除非是聖上帶著心腹何大太監進去，任何人都不得窺視裡面的一切。

  曾經有個認為自己很得寵的妃子不信邪，不顧他人阻攔，強行闖了進去，後被知道消息急忙趕來的守成帝看見，二話不說，拔出旁邊侍衛腰間的佩劍，便朝那位嬪妃刺去。那位嬪妃在眾人的驚呼聲，倒在了血泊中。從此沒人敢再違抗這條禁令。

  扯遠了，此時那位應該早就死去的皇子，活生生地站在眾人面前。怎麼想都會讓人有種詭異的感覺。有些大臣比較直腸子，很快把問題擺在了朝堂上。守成帝冷冷地看著提出問題的那位言官，別人還以為他清高自傲，卻不知他家中的姨娘是三皇子府上一名姬妾的姐姐。他實際是三皇子那邊的人。

  守成帝此時也需要這樣一個人，將當年的事情抖落出發。使他能夠這件事告訴大家，使眾人更加認識嫡子身份的正統性。

  「張愛卿問得好，那夜朕的臨元皇后是中毒身亡的，但朕和臨元皇后的孩子並沒有事。相反還很健康。但臨元皇后在臨走前，請求朕把天兒連夜送出宮中，定要保住天兒的性命。朕答應了皇后的請求，在雨夜裡安排了可信之人，連夜將聖的嫡子送出了宮外，交由他們撫養。朕已失去皇后，再不能失去朕的皇兒。」

  聖上悲憤的語調在大廳里環繞，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是一個男人從心裡發出的吶喊聲，直刺每個人的心間，讓人差點喘不過氣來。

  停頓了好一會兒，守成帝平靜了許多，繼續講述有關眼前這位新任二皇子的生平故事。而隨著守成帝講述的展開。眾朝臣仿佛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孩童在大太陽下練武的身影，深夜裡，還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讀著《史記》、《策論》等。在初曉世事時，被守成帝扔進了暗衛營，除了出任務。便是陪伴在守成帝的身邊，保護著他。順便也由守成帝親自教導於他。

  眾人這才恍然，大將軍一身無比絕倫的功夫哪來的，既有俠客的大氣，又有殺手們的狠辣，原來是守成帝遍尋武林高手，精心培養出來的。這位皇子，看來深的帝心啊。眾人聽守成帝講到這，眼神不禁都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