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暗中相助
2024-06-11 12:04:20
作者: 東風識我
豪華的馬車內,林輕茵手執白子舉棋不定,過了許久,才猶猶豫豫的落了棋子。
越王妃看在眼裡,忍不住歡喜道,「這一步你可下錯了。」話說著,她舉黑棋落在了棋盤上。
頓時整個棋盤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白子悉數被攔截,竟是退無可退,已成死局。
林輕茵沮喪的嘆息一聲,怏怏不樂的撒嬌道,「姐姐真是的,每一次都贏我,也不肯讓我一次。」
越王妃被她那副賴皮的樣子逗樂,當即搖頭嗔怪道,「好個沒良心的,我怎麼沒有讓你了,這一局我都讓了你三個子了。」
林輕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臉上一片嬌憨,「可是三個子我也還是輸啊。」
「誰讓你平時不多加學習,就知道貪玩。」越王妃戳了戳她的鼻尖,佯裝生氣。
林輕茵一把抱住越王妃的胳膊,撒嬌的搖晃討好道,「我哪有貪玩,我就是看姐姐這兩日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帶你出來透透氣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可難受了。」
越王妃聽著林輕茵這般說,心也跟著柔軟了許多,她拍了拍林輕茵的頭頂,溫和道,「還是你有心,知道逗姐姐開心。」
「王妃,人已經散了。」馬車外,侍衛長回來報告說。
越王妃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既然散了就別管了,如今這世道啊,哪一天不死個把人。」
林輕茵聞言微微一笑,眼中划過一抹狡黠。
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林輕茵攙扶著越王妃下了馬車,突然想起一事,對越王妃說,「我有披風落在馬車裡了,姐你等我一會兒。」
「好,你去吧。」越王妃點頭,看著林輕茵又回了馬車。
從馬車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件薄紗披風,林輕茵正準備下車,目光卻突然看到了那一盤死棋。
她眼珠子一轉,執起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險象環生,九死一生,原本已成定局的棋盤因為這一顆白子,局勢瞬間逆轉……
落緋煙三人回到楚州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四海鏢局門口的燈籠也已經點上了蠟燭,兩個守衛正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
落緋煙一把拉住赤末佟,「你傻啊,就這樣進去?」
赤末佟莫名其妙,他甩開落緋煙的手,「我是四海鏢局的二公子,我不這樣進去,難道還要趁著天黑偷偷摸進去不成?」
「二弟,她說的沒錯,現在鏢局裡的情況不明,我們不能冒然進去,萬一那些人也混進了鏢局……」赤末炎話雖未說完,但赤末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人既然能騙過孫伯,說不定也能騙過鏢局裡的人,萬一他們在裡面早就做好了埋伏,自己進去豈不成了瓮中捉鱉。
赤末佟著急道,「那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有家不能回吧,況且母親還在等我們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們倆真的要有家不能回了。」落緋煙似笑非笑的指著四海鏢局門口突然出現的兩個男子。
「是他們!」赤末佟瞪大了眼睛,拳頭握得「咯嘣咯嘣」作響。
赤末炎緊緊皺著眉頭。
落緋煙感覺到了他內心的震驚和……惶恐?
「不得不說,真的很像,若不是你倆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幾乎都要相信他們才是真正的赤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了。」落緋煙搖頭感嘆一句。
「再怎麼像,假的始終都成不了真的!」赤末佟憤恨的說著,但是下一刻,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雖然落緋煙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離四海鏢局還有一些距離,但是三個人的武功都不差,自然能將對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赤末炎的身體都僵住了,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們在燕盪山錯過了什麼,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顫抖,「那是四海鏢局確定繼承人的信物,擒龍幡!」
落緋煙也有些吃驚,她看著那兩個男子拿出擒龍幡後,跟守門的護衛說,「近日府里出了很多事,為了鏢局的安全,你們要仔細些,一旦看到可疑人物,直接殺無赦。」
那兩個守衛聽了,均是神色一凜,身體繃緊,「是!」
「看來他們已經完全將四海鏢局掌握在手裡了。」落緋煙神色凝重。
看到那兩個帶著人皮面具的「赤家兄弟」,她突然想起了當初的烈焰堂。
她記得當時鐘琉璃說過,當她進入烈焰堂之後,發現烈焰堂當時主持大局的堂主周倉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周倉,而只是一個戴上了人皮面具的傀儡。實則真正的周倉早就被那傀儡給囚禁起來了。
這一場又一場鳩占鵲巢的戲碼背後,主使者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還想要用這種方法控住整個武林不成?
落緋煙突然一個冷顫,她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此地不宜久留,黑衣人刺殺失敗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他們口中,一旦我們被他們抓住,他們有擒龍幡以證明自己的身份,我們可什麼也沒有,到時候我們沒死在敵人手裡,反倒要死在自己人手裡了。」
赤末炎不傻,他很快就意識到了現狀對他們的不利,隨說心有不甘,但如今決不可貿然行事,只能徐徐圖之。
落緋煙此刻心中也是疑慮萬千,她現在急著想要回去將自己的猜測傳遞給鍾琉璃,若是事情當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赤末佟雖然不甘心,但腦子還沒壞,聽了赤末炎的話,點了點頭。
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處。
月光皎潔
木樨樹上開滿了橘黃色的花朵,在月色下,仿佛披上了一層晶瑩的華彩。
捲起一陣風。
木樨花飄落而下,落在庭院中的那抹白裳上,落在鍾琉璃手中的酒盞中。
月止戈晃了晃酒盞,仰頭,一口飲盡。
「今夜的酒似乎格外的香……」
月止戈掃開衣服上的木樨花,看著那黃色的小花兒打著圈,落在地上,輕笑,「今夜的月色也格外的迷人……」。
鍾琉璃怔了一下,挑眉道,「是嗎?」
月止戈輕輕瞟她,好像她是一頭聽不懂琴音的蠢牛,「你難道不覺得嗎?」
鍾琉璃掃了眼天空,「還好,跟昨夜一樣,沒有區別。」
月止戈幾欲吐血,指著她,「你——」
啊,他煞費的苦心,他收藏二十年的女兒紅,怎的今日就這般被人糟踐了。
鍾琉璃看著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微微皺眉,卻是問道,「月班主,你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