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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皇帝上殿

2024-06-11 12:00:51 作者: 君無憂

  就這樣過了一天,司柬並未來找他們麻煩,華宇也是不服輸的個性,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偷偷地解了繩索,之後乘他們出去拿食物時,走至皇帝榻前,皇上微轉頭見是他,卻是不知他舌頭已經被割,問道:「華宇,你且先自己逃出宮去,宮外章將軍他們定是有安排,朕在這裡等著你們。」

  

  華宇卻是搖頭,莫說他現在出不出得了宮,就算他出得了宮,他這樣子有何顏面對章家夫婦,整隊的黑龍衛都葬送在他手,若不是他當時氣急,早早地把兄弟們都喊出來,怕是成王不會那麼早用上震天雷,是他害死的黑龍衛,所以他搖了搖頭,指了指皇上,後又指了指牆角的某處。

  皇帝見他不說話,而是用手指,便覺得有異:「華宇,你怎麼了?」

  華宇搖頭,卻是不知如何表達,只得扯下一些床單,手指扎出血後在布上寫道:「皇上,密道,可有!」

  皇上看著布條,驚地差點要坐起,奈何藥力之下,又倒回床上去:「華宇,難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華宇輕微張了張那依舊滿是鮮血的嘴巴,只這一下,便讓皇帝心下微涼,皇帝怒道「司柬,他竟然敢。」

  華宇拍著他的手,讓他稍安匆燥,再次指著布條讓皇帝告訴有無密道,卻聽皇帝道:「密道,這間屋裡怕是沒有,原先在寢宮裡倒是有一個,現在,怕是被廢墟蓋住了。」

  後又嘆息道:「華宇,朕對你不住,當初讓你接管黑龍衛,便是個錯誤。」

  皇帝很痛心,華宇的大好年華,被他匡來做黑龍衛首領,卻落得如此下場,他如何對得起那為自己擋劍身死的華延年,他的父親。

  華宇皺眉,不想讓他多為自已傷神,心思轉動,卻聽得外面有人聲,趕緊拿走布條,迅速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熟練地把繩索套到自己身上,裝作還是沒解開的樣子。

  門被推開,突然來的光線讓他們眼睛有些不適應,眯了下眼睛,然後便看見司柬進了屋,皇帝依舊閉著眼。

  「皇兄,臣弟兩日未見你,可是對你想念的很吶。」司柬不陰不陽地說完,後轉頭看著隨著而來的太監,此人正是阮默:「阮公公,還不給皇上伺候著淨身換衣。」

  阮公公臉色不太好看地應了聲:「是!」

  便指揮著兩個宮女,上前給皇帝換裝,一不到一刻鐘,皇帝換裝完畢,只聽司柬冷聲道:「皇兄,好好享受你最後幾日當皇帝的時間,過不了幾日,你便沒這個命了。」

  「你要做什麼?」皇帝問他。

  「不做什麼,這兩日被那李相吵得煩死了,非要見皇兄,這不,我就成全他,帶皇兄去見見他,好讓他安靜些日子。」司柬雖說是煩死了,但眼神里全無煩厭,還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皇帝也沒做什麼其它的掙扎動作,而是順從他,坐上了他帶來的轎攆,臉色平靜,似是什麼都沒發生。

  大殿上,眾臣都很安靜,都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等著皇帝的到來,果不多時,皇帝被阮公公扶著坐到了皇位上,一切就像還是原來的朝堂,只是皇帝放眼堂下,朝臣不見了大半,在場的官員分列兩邊,卻是,左邊只站了李相一人,右邊卻是站得滿滿的。

  皇帝冷冽地笑道:「好,很好!你們這些人站一排的,怕都是成王的人了,這朝你們教教朕,該如何上。」

  「皇兄,莫心急,這人雖少了些,卻對上朝無礙,不信你聽聽各位大人們的上奏。」司柬步入殿來,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找了張太師椅坐了上去。

  「王大人,要不你先來吧,皇兄這幾日可閒得很,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上奏。」司柬隨意指著一位大臣說道。

  那大臣聽罷,上前道:「是,王爺。」

  「啟稟聖上,西涉來報,因著瘟疫不除,有起義百餘人,起先在鎮上打家劫舍,後人越集越多,向京都而來,據昨日新報來的數量怕是有兩千左右的暴民。此是奏摺,請皇上過目。」王大人認真地說完,遞上一摺子。然後看著皇帝,等著他回話。

  阮公公上前,接過摺子,放到皇帝手中,卻見皇帝手腳無力,奏摺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卻聽司柬哈哈大笑:「皇兄啊皇兄,是不是後宮的妃子太過妖嬈,整得一國之君連個奏摺都拿不動,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皇帝對他侮辱的話語無動於衷,只冷冷地看著成王:「司柬,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就直講,朕沒力氣跟你鬧騰。」

  皇帝心裡也明白,這些什麼暴民,該都是司柬整出來的,現在上朝給他報告這事,就看他怎麼處理,處理好與不好都只是讓他當笑話看的,他如何會附合。

  「嘖,嘖!皇兄你這就沒意思了,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臣弟也就直說吧,臣弟請皇兄下道詔書,反正皇兄連個奏摺都拿不起,就別占著位置,讓給臣弟如何。」司柬也不拐彎抹角。估計歷朝歷代,就沒出現過這麼明白著沖皇帝要皇位的。

  「成王,你這是大逆不道。」李相瞪眼看著他,心頭陣陣起伏。

  司柬轉頭看他:「哎!是李相啊,你剛才叫囂著讓皇兄出來主持大局,我這都給你請來了,卻未見你出聲,本王都要忘了你還在這裡的。」

  「成王,皇上待你一向不薄,你因何做這萬人唾罵之事,還不就此罷手。」李相說得口沫橫飛,就是想要道出個子丑卯寅來,只是司柬卻並未十分配合。

  只見他作狀掏了掏耳朵:「皇兄,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意下如何。」

  「朕絕對不會如你所願。」皇帝冷聲看著他,一點都沒有要服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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