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真亦假自有數
2024-06-11 12:00:22
作者: 君無憂
「行,老夫這幾十年都保護沈天楓那個廢物,早就忘了行走江湖的滋味,就替你走這一糟。」成老爽快地收了紙條,放入懷中,便要向她告辭。
沈風裳抱著孩子,向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此事關係重大,關係到來儀百姓之福,不管成與不成,沈風裳都要在此,向成老您致謝!」
成王虛託了一下:「夫人客氣了。」
然後轉身離開,剩下沈風裳在他走後,看著那敞開的窗戶,卻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然後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閨女,你放心,娘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還有你爹,那些個牛鬼蛇神,且讓他們再放肆些時日,待時機一到,自有收拾他們的時候。」
沈風裳關好門窗,翻身上床,把床鋪整了個虛位,在外頭看起來正是有人在睡覺一樣,之後欣開床板,進入一個暗道,暗道下有一個大密室,裡頭點著油燈,一旁的泥土牆上,一名七蒙面老者,隨地坐靠在那裡,個臉玩味地看著她。
沈風裳挑眼回望:「前輩,戲都看完了,覺得如何?」
蒙面老者涼涼看她:「你怎知他是假我是真。」
「憑他說了一句,那些沒用的小嘍羅!」沈風裳看著來人,笑得很是得意。
「就這一句?老夫怎的未聽出有何不妥。」黑衣人依然有些冷地看她。
「前輩,有些事情,太多解釋便不好玩了。」沈風裳說著,打開老者旁邊的一個暗格,拿出一套茶具,還給茶杯上倒上茶水。
老者看罷,笑道:「夫人還真是讓人意外,這逃生處,還備了這些細緻之物。」
沈風裳笑道:「晚輩只是算準了會有貴客到,這才算我的地盤,這待客自然少不得要有些好物招待,您瞧,這茶水還尚溫呢!」然後遞去茶杯後,補充道:「只是這桌凳沒備齊,倒叫前輩屈就些。」
那蒙面老者點頭,當下也不再客氣,直接端起茶杯往面巾下方把茶往嘴裡送,只聽一聲細啜聲後,老者道:「那成王待你,倒是有幾分心思,這茶杯不必說,難得的白玉,晶瑩剔透,連這金絲皇菊,怕也是千金難求,你就沒一點心動,老夫可是聽見了,他有意讓你做一國之後。」老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風裳倒也大大方方讓其打量:「前輩說笑了,那一人之下的位置豈是那麼好做的,別說晚輩無心去做,就算去做了,就憑這已嫁人婦的身份,怕是到時要被人詬病,到時指望誰?成王嗎?」她搖搖頭繼續道:「別說他對我本就沒多大心思,就算有,那也只在他自己的權位之後,只怕到時,為了他的權,我就是被卸磨殺驢的那個。」
老者再啜一口茶水:「你倒是瞧得分明,那章時初倒是好眼光。」
「前輩過獎,不知前輩可願助晚輩?」閒話聊完,沈風裳方把話往正事上引。
「本來,這世間之事,老夫都不願去管,那九五之尊之位,誰做都與我無關,不過今日老夫心情極佳,喝下你這千金難求的茶水,幫你點小忙也不在話下。」老者說完,依然靜坐在矮凳上未做其它動作。
聽他鬆口,沈風裳點頭,依然是從襁褓里拿出信件,交於老者手中:「那,晚輩先在此謝過。」
老者接過信紙,打量兩眼,便記在心間,兩指夾起信紙,運氣一揚,信紙燃起,看得一旁的沈風裳滿是艷羨。
只是這等了半晌,也不見老者動身,便問道:「前輩,何以不出發?」事情該是比較緊急的。
「急什麼,茶還未喝完。」老者斜眼看了她一眼,便把注意里放在面前的茶水上。
沈風裳也無奈,只得按下性子,坐到他對面,也喝起茶水來,直至半個時辰過去,那老者才放下茶杯,起了身,她正要恭送,卻是沒見他要走的意思。
正要問出聲,便見老者拿出一片金葉,放在嘴邊,吹起了曲調,調悠遠深遠,應是用了內力,傳出很遠,卻是她未聽過的曲子。
一曲方罷,沈風裳才問道:「前輩?」
老者帶著輕興趣盎然地看了她一眼:「一些許小事,需要老夫親自出面不成,不才手底下還是有些能辦事的人的。」
沈風裳頓悟,驚疑道:「如此,前輩方才吹的曲子,是個暗語,對自己人下指令不成?」
老者看著她,滿意地點頭:「你這女娃兒,少有的明白人,老夫深為喜愛。」老者想了一會後,指著她身後正在睡覺的閨女道:「你這女娃兒看著甚得你真傳,要不就送予我做個小徒可好!」
沈風裳有些汗顏,她家閨女才幾個月,哪裡看得出來得了自己的真傳,這老者還真敢說,不過看老者本事不小,自家閨女她也不想著像一般閨閣小姐那麼教,且就因為出生的時候遭了些難,身子還比較弱,現在即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若是能習些武也是好的,現白來一個厲害的師父,可算是天上掉下的,哪有不應之理,當下緊道:「如此,待我兒開語後,給前輩行個拜師之禮如何?」
「如此甚好!」老者說完,便哈哈大笑一番,待笑聲停下,又繼道:「既然要等你閨女說話再行拜師禮,那老夫日後便在將軍府住下。」
這完全是一副通知人口吻,讓人反駁不來,沈風裳倒是無所謂,只道:「住下自是可以,只是您副樣子,但是不太方便。」
本以為老者會不滿她的話,卻沒成想,她話才說完,就見老者隨手一扯布巾,那張臉便露了出來,看清人長相後,沈風裳有些瞠目結舌:「趙、趙老?」
趙老嘿嘿一笑:「怎的,臨危不亂的將軍夫人,見著老夫就是這等模樣?」
沈風裳突然失笑:「趙老,怎的會是你?」
「可不就是老夫,當年我師父手上有這任務,讓我等守護拿令牌的人,我是大師兄,所以待師父百年之後,便把這任務交於老夫,當年你爹就是那個沈天楓,也不知是何機緣巧合,得了令牌,我等聽命於他,老夫看不上他,像直接讓自己手下的後生去護著,這不他死了,令牌到了你手,老夫自跟無名那老道說清楚後,橫豎無事,便來會會你。」趙老儘量以最簡短的方式解釋著自己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