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城外
2024-06-11 11:53:34
作者: 君無憂
同一時間,京都城外一座民宅內,幽暗的單間裡沒有點上火燭,細看之下有一年輕男子著素衣,雙手背在身後,面朝著窗口,似是在等著什麼。沒一會兒,幾不可聞的「嗒」一聲,屋裡出現了另一個人,臉上蒙著黑布,本來便黑的夜裡,差點就發現不了他。看著窗外的男子淡然出聲:「如何?」蒙面人低頭:「回主上,張輔政入將軍府後,再沒出來,屬下等了許久,只見人進不曾見人出。」
「呵!果然,那章國忠不是個蠢的,也只有張輔政那個自以為是的人,才覺的就憑一個老婦,就能把持住整個將軍府。」男子嘲弄的語氣,讓人聽著就像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樣。
黑衣人啞然,好一會才道:「主上知道張輔政會被抓?那您還讓他去?」
「倉瞿,你逾越了!我知道又如何,我可是提醒過他的,只是他自己不聽而已,他以為他名字叫輔政便能真的越過我去,不聽話的狗,沒了也罷!」男子說著,伸出手,折斷了正向屋裡生長的樹枝,那樣子看著就有莫名的狠意。
叫倉瞿的黑衣人再沒接話,只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窗前的男子隨手丟開手裡的殘枝,聲音微冷道:「倉瞿,我不喜歡有人質疑我的話,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解釋,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屬下知錯!只是屬下怕張輔政知道我們的不少事,若是他說了什麼,對主上你不利。」倉瞿低聲回應。
那男子轉過半身,那露出的半張臉,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在月光下格外的詭異:「我自然不會讓此事發生,他出去之時已經服用了「妄死」。」
妄死,取自捨身妄死,是主上的主醫門客做出的要,為一些貪生怕死之輩準備的,中了它的人不管你問什麼,他都不會回答,只會不斷的抽搐,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此藥藥引難取,所以做出的成品不多,用的人自是少之又少,倉瞿只見過一人用過此藥。
那就是它的製作者,為了試驗藥性以身試藥,要不是事先準備了解藥怕是要抽搐至死。而那位門客就算用了解藥,依然在後來失禁了一個月。
果然是主上的作風,他如此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讓那麼大紕漏出現,自己方才的擔憂,倒顯得有些多餘。
見倉瞿已然明白自己用意,男子突然帶著詢問的語氣問道:「你覺得沈風裳這女子如何?」
倉瞿愣神,不明白主上突然問起這個,便實道:「屬下不知,不過聽過傳聞,並不如何。」
「傳聞麼,呵,那是沈尚書自己玩的小把戲而已。」男子嗤笑。
「屬下覺得,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姑娘,傳言實否並無任何區別。」
「倉瞿啊!你若是見過在大殿之上的沈風裳,一定不會認為那只是一個小姑娘,這人要是用好了,能抵上半個章國忠!」男子眼裡閃著興趣。
「主上是否言過?章國忠並非等閒之人,她一個姑娘家,就算成了將軍夫人,也不可與將軍相提並論吧!」倉瞿不覺得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他認識的女子中,要麼溫柔在家繡花,要麼在後宅中用些陰私手段,搬不上檯面。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男子說罷,又轉向窗外,說了聲:「倉瞿,把這座宅子燒了,雖然「妄死」功效不錯,但章國忠身邊的人才也不少,保不齊有意外,咱們一點把柄都不能留,把張輔政接觸過的人員跟接恰處都轉移掉。」
男子吩咐完,腳尖一點,便消失在屋裡。
倉瞿默默地轉身,收拾了一下他認為有些用處的東西,然後放了一把火,轉身離去。
這處房子獨立而建,他倒不必擔心讓旁的房子遭了秧,引起過多人的關注。
第二日醒來,才想起把成雪忘在懷柔閣了,趕緊起身叫杏芳:「杏芳,昨兒個,成雪回來沒有?」
「成雪啊,回來了,不過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裡,晨起到現在還未出房門呢!」杏芳好奇,成雪的性子,該是早起了才是,怎麼今日就沒起來呢,她決定等給夫人收拾好,便過去看下她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她還沒去看人家,成雪已經過來了。
沈風裳一看到成雪,便急道:「成雪,對不起,昨日我把你忘那了,你有沒有被欺負啊,杏芳說你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裡了,我真是太不應該了。」說完一臉的內疚。
「夫人,你不用擔心,你忘了我可是有功夫的,一般人哪裡動得了我,我只是昨天玩的有些累了。」成雪解釋完,心裡便閃過昨日的畫面,臉上就起了紅雲,又有些咬牙切齒。
沈風裳雖然有注意到,但確實沒發現她有傷心的情緒,便不疑懼有它。
「今日我們出去採買些東西吧,過幾日,我母親生辰,我得挑些禮物送去。」想起今生還能送生辰禮物給母親,沈風裳心裡倍感安慰。
「小姐您想好給夫人送何禮物沒有?」杏芳一邊幫著沈風裳梳妝,一邊好奇問道。
那邊嬤嬤進了門,便道:「夫人是前太傅之女,最喜的便是文墨之事,小姐若是送些書法字畫定能得夫人喜歡。」
沈風裳怪怪地看了一眼嬤嬤,嬤嬤以前好似不這麼說話,自前些日子嬤嬤說病了,幾天不出門後,沈風裳就覺得她變得奇怪了。
以前雖然也喜歡出些主意,但是按理說,她應該知道自己以前都送的書畫,今次若是再送,便沒什麼新意了。
只是這疑惑她沒說出口,笑道:「嬤嬤說起這個,我這才聽說,大舅舅一家,前兩日已經外放回來,也不知母親過生辰,他們來是不來。」
聞言,嬤嬤喜道:「哦!舅老爺一家回來了?那可真是喜事,夫人你今日出門,應該也要備些禮給他們才是。」
嬤嬤是老太傅府里的家生子,聽到主人家回來,自然高興,沈風裳見她如此,便把剛才的疑惑給忘一邊道:「那是自然,我已經許多年未見過大舅舅一家了,如今我都已然嫁人,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待沈風裳收拾好,門外早已備好了車馬,章國忠從車上下來:「裳兒,我今日也有事出府,待我送你到街上,回頭在聚歡樓等你用午膳。」
說完,便扶她上了馬車,自己也鑽了進去。
子默教的,臉皮要厚,要經常出現在她視線中,要體貼,所以章國忠這就開始行動了。
人家夫妻坐一馬車,杏芳跟成雪自然不好再進馬車,也得陳管家想得周到,後面備了小馬車,他們二人上了那輛,一行人便出發了。
自昨天親密事件發生後,沈風裳再見到章國忠,只覺得臉上熱的很,一路上都沒出聲,章國忠只慢慢靠近,然後那隻手就開始繞到她的腰上。
沈風裳覺得身子都僵住了,臉上都快要冒煙,而始作勇者的那位,見佳人沒有反對,便理直氣壯地霸占了人家的腰身,嘴角牽起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