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正的答案

  「天華這老傢伙，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瞧瞧這模樣，真俊啊！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心儀的人啊？沒有的話，要不要老身幫你介紹一下啊？說起來，我家玥玥這孩子就不錯，就是年齡有點小......」

  「奶奶！」

  孟詭才剛坐下，謝老太太就拉住了他的手不斷誇讚，也不顧其他人還在這裡，就打算給孟詭介紹對象，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孫女身上，聽得謝玥頓時漲紅了臉，跺了跺腳喊了一聲。

  「額...前輩，我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所以......」

  孟詭也是滿頭黑線，開始懷疑這老太太到底靠不靠譜了。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

  老身還想著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實在少見，讓玥玥認識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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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沒事兒，那邊那幾位應該也都......」

  聽到孟詭已經有心上人了，老太太顯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重整旗鼓，把目光放到了常安在跟司馬鴻宇身上。

  但這一次，還不等她把話說完，羞惱的謝玥就打斷了她的話。

  「奶奶！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說著，謝玥羞紅著臉跑出了堂屋，還拉上了於玲玲。

  其他人見狀，也趕忙跟了出去，堂屋裡頓時就只剩下老太太跟孟詭兩人。

  「哎，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還請孟道長別見外，這孩子的父母從小就在對抗戮妖的時候犧牲了，是我一手拉扯大的。

  她大伯二伯雖然對她也很好，但常年在外，很少回來，缺乏管教。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還有幾天可活，只想快點兒給她找個好人家......」

  眼看老太太要進入講故事的狀態，孟詭趕忙打斷了她的話。

  「前輩，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下關於戮妖的事情。

  戮妖大肆屠戮妖怪，就是為了尋找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而在他們背後的支持者中，還有謝家的身影，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件事？」

  為了避免老太太再把話題跑偏，孟詭直入正題，根本不給老太太再往其他方面說的機會。

  「戮妖？哦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組織。

  你說戮妖怎麼啦？」

  老太太似乎因為年紀太大，導致記性有些不太好，又對著孟詭問道。

  無奈，孟詭只能把剛剛的話再講述一遍。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

  聽完孟詭第二遍講述，老太太總算是明白過來，但隨後，她就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她才抬起頭，看向孟詭的眼睛。

  「在講述這件事之前，老身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說道，聽得孟詭一愣，點了點頭。

  「您請問。」

  「你知道，道家聯盟麼？」

  說起道家聯盟，老太太那微微眯起的眼睛睜開了一些，像是來了精神一樣。

  而孟詭則是一臉的迷惑，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

  見到孟詭疑惑地模樣，老太太忽然嘆了口氣。

  「哎，天華這老傢伙果然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你啊。

  既然他沒說，那就由我來說吧。

  所謂道家聯盟，就是整個龍國所有道士所組成的一個聯盟。

  其中以天師道為首，各大道法家族以及鄉野道士為成員所組成。

  而你的師傅，蘇天華，曾經的天師道長，同時也是這道家聯盟的盟主。」

  聽到老太太的話，孟詭一時覺得腦袋有些發懵。

  拜訪這些家族以來到現在，他已經獲得了不少以前從未得知的情報，如今居然又蹦出來一個道家聯盟，蘇天華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告訴過他的？

  「天師道長...天師道長啊...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名號，更是一種責任。

  所謂天師道長，不僅僅只是天師道的首領，更是整個龍國道家聯盟的首領，而天師道長所要肩負起的責任，便是守護龍國，守護東方。

  你可以認為，天師道長，就是東方凡間的庇護者，相當於天界玉帝，地界十殿閻羅的角色。

  雖然跟玉帝還有十殿閻羅比起來，身為凡人的天師道長要弱許多，但卻是凡人當中最強大的存在。

  孩子，從你接受了天師道長這個稱號開始，這個責任，就無可避免的落到了你身上了。

  至於支持戮妖去找尋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實際上正是前任道家聯盟盟主，或者說前任天師道長，也就是你師父蘇天華所做出的決定。」

  老太太緩緩說道，而她說出的真相，跟孟詭從劉偉曄那裡得知的別無二致。

  「可既然這是他的決定，他又為什麼要站出來阻止戮妖？甚至為此付出了性命？這不合理！」

  孟詭眉頭緊皺，他想不通。

  如果說支持戮妖找尋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是蘇天華的決定的話，那麼他又為什麼要拼上性命去阻止戮妖？

  「因為你！」

  老太太認真的看著孟詭許久，才說出了這三個字。

  「因為我？」

  孟詭更加疑惑了，但他的心裡卻是猛的一顫。

  「不錯，正是因為你。

  因為我們要尋找的妖神之力還有鬼神之力的力量，就在你身邊之人的身上。

  想要湊齊妖神之力與鬼神之力，就勢必要從她們身上奪取這種力量。

  但既然他們有了這種力量，便是天意，硬要奪取也不是不可，卻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所以，天華在知道你身邊的人擁有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同時，這也是他信任你的表現。

  他相信，你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去找到剩下的鬼神之力跟妖神之力，即便在不傷害身邊人的情況下，也能將這些力量湊齊。」

  老太太的話，讓孟詭陷入了沉思。

  他從未想過，蘇天華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慷慨赴死。

  「可...鬼神之眼不是在於玲玲身上麼？她應該是你的親人吧？如果真的要湊齊鬼神之力，她豈不是也......」

  「我謝家之人，自出生起，便做好了為大義犧牲的覺悟。

  雖然玲玲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我想當她面臨這種抉擇的時候，肯定也會選擇大義，而不是苟且偷生。」

  老太太忽然用拐杖敲擊了一下地面，聲音也變得有力起來。

  看著她堅定地模樣，孟詭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為了那所謂的大義，即便是犧牲自己的親人，也在所不辭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問，你們口中所謂的大義，究竟是什麼？

  你們想要湊齊鬼神之力跟妖神之力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真的如劉偉曄說的那樣，想要打通天地屏障，讓凡人也有成仙的機會麼？」

  孟詭低下了頭，讓老太太看不到他的表情，沉聲問道。

  聽到他的話，老太太認真的看著他許久，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劉老頭兒說的果然沒錯，孩子，你擁有一顆正直的心。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實際上，我們的目的跟你想的恰恰相反，我們尋找鬼神之力跟妖神之力的目的，是為了利用這兩種力量，再次加固天地屏障！

  而這，也是你師父蘇天華的目的，同樣，這也是他所託付給你的重任！」

  聽到老太太的話，孟詭陡然抬起頭，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而老太太則像是沒有注意到孟詭的表情似的，繼續說道。

  「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是從上古傳承下來的神秘力量。

  傳說擁有這兩種力量的人，將會達到堪比仙人的境界，同時，也能擁有打破天地屏障的力量。

  但根據我們近些年的研究，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不僅僅可以打破這道天地屏障，還能將其加固。

  說起來，這道屏障的來源，你知道麼？」

  「嗯，是當年封神之戰後，天庭秩序建立，玉帝親自建立的屏障，阻隔了天界、地界跟凡間之間的往來，也阻隔了凡人成仙的機會。」

  孟詭點了點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事實上，這道屏障所阻隔的，僅僅只是三界的往來，並未阻隔凡人成仙的機會。

  凡人依舊可以成仙，但卻要比以前困難許多。

  千百年來，不無有精彩艷艷之輩，無視這道屏障，依舊得道成仙。

  例如你們天師道的祖師，張道陵張天師。

  雖然屏障讓凡人成仙的機會變得極為渺茫，但這卻是變相的保護了普通的凡人。

  封神之戰，是仙人們之間的戰鬥，但遭殃的，卻是凡間最普通的凡人。

  最後，所謂的正邪雙方無一例外全部封神，但沒有人記得在那場戰役中犧牲的凡人們，在仙人眼中，他們就只是大地中的一粒塵埃，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死活。

  所以，這道屏障，實際上也是保護凡人不受仙人波及的一道關鍵。

  但千百年來，這道屏障的控制權一直都在那些仙人手中。

  或許他們現在還不覺得這屏障有什麼，但當某一天，這些仙人們覺得凡間惹他們不高興了，或是凡間讓他們不順眼了，他們隨時都可以撤除這道屏障，再次來到人間。

  到了那時，你認為對凡間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太太慢悠悠的講述到，而孟詭也聽得很是入神，這都是他之前從未了解過的東西，如今得知，讓他大開眼界。

  「對於凡間來說，這道屏障完全就是個不保險的東西。

  可若是咱們能夠得到妖神之力跟鬼神之力，利用這兩種力量加固屏障，甚至將屏障的控制權掌控到自己手中，咱們就可以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不用再擔心哪一天，會有仙人突然降臨。

  不用擔心會被仙人戰鬥所波及，凡人也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

  而這，就是我，是蘇天華，是道家聯盟所追尋的東西，也是你要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