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番外2:葉鶯到底有什麼好?
2024-06-11 10:50:16
作者: 殊華
聽著悅悅這不加掩飾的童言,林傑只覺得一股血液直衝腦門。
他飛速撇了一眼陳芳的臉色,強忍著怒氣,黑著臉朝悅悅罵道:「誰教你這麼亂說話的?!」
悅悅一點也不帶怕的,昂揚起下巴,氣鼓鼓地說:「沒有人教我!她就是小三,就是她搶走了爸爸你!」
「悅悅你.....」林傑頭痛無比,抬起巴掌:「你要再這麼說話,就怪不得爸爸了。」
悅悅多數時間都是跟著她媽媽,很少時間在他身邊,還是很有必要多加管教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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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巴掌的還沒來得及落到悅悅的屁股上,就被陳芳給攔住了。
林傑不解地看向陳芳。
悅悅都罵她罵得這麼難聽了,她還要幫悅悅說話?
陳芳擰起眉心,雖然悅悅口無遮攔罵了她,但語氣依舊溫和,「林傑,你就別打孩子了,她還小不懂事。」
「我的到來比較突然,再給她一些時間適應吧。」
林傑啞然,看了看哭鼻子的悅悅,又看了看陳芳。
無奈地收了手並長長地嘆了口氣:「哎,聽你的。」
沒兩天後,林傑便隨著大部隊出,去了龍江省參加冬訓。
這裡通訊落後,距離最近的鎮子距離有四五十公里,他想要給陳芳去個電話問問她和悅悅的情況都困難。
同樣的,他發現紀連齊似乎也遇到了這個問題。
紀連齊說,葉鶯一定在等他電話。
才從朱日和回來沒幾天又要前往龍江省進行冬訓,葉鶯很不開心。
他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出發前,還答應過她,到了這邊以後空了就給她打電話。
可誰曾想,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人跡都罕見,更別提打電話了!
看著這個『同道中人』,林傑心裡終於舒坦了不少。
好在冬訓的時間不會持續太久,眼睛一睜一合之間,日子也就過去了。
這天,零下二十多度。
每個人都赤裸著上身,在雪地里摸爬滾打。
訓練結束以後,每個人的上身都凍得通紅。
林傑發現紀連齊遲遲不動,過去看了看,只見他在雪地里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老紀,你擱這發什麼呆呢,不冷嗎?」
「沒什麼。」紀連齊回過神,神色似乎有些痛苦,拿起衣服要往身上套。
瞥見紀連齊肩膀上的兩處彈傷,林傑微微蹙著眉頭,冷哼道:「真有你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兩個大窟窿,看著還挺對稱。」
其中一個口子已經淡了很多,而另一個新添的,乍看還是很明顯。
想來,方才看他動作吃勁,應該是還沒完全好透,疼了。
紀連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搭腔。
見他不搭理自己,林傑以調侃的語氣陳述:「一處為了國家,一處是為了葉鶯,嘖。」
紀連齊聞言,只是抬頭看了林傑一眼,穿上衣服兀自走了,愣是一句話沒說。
望著紀連齊漸漸遠去的背影,林傑搖了搖頭。
出發回去軍區那天早上,又下起了大雪。
林傑無意間看見紀連齊正貓在雪地里,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正往裡頭裝雪。
他滿懷著疑惑,走了過去。
「老紀,你在做什麼?」
紀連齊回頭掃了他一眼,又抓了一把雪塞到瓶子裡,眼角含笑:「給葉鶯捎點雪回去。她說她沒玩過雪,也沒見過雪。」
望著此刻提起葉鶯,一臉幸福的紀連齊,林傑忽然愣住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等到紀連齊裝了滿滿一瓶白雪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老紀,你確定真的要帶著這玩意兒回去?」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紀連齊小心翼翼地把那瓶雪放到了車上,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
「不是,老紀你認真的?」林傑皺了皺眉,「帶回去不就化了嗎?」
「沒事,我會儘可能地加快速度回去,爭取在雪化掉之前送到葉鶯手裡。」紀連齊一邊整理著行囊,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林傑再次無語,這樣的老紀讓他感到陌生。
這時,紀連齊終於面向他,打趣道:「你要不要也給陳芳捎瓶雪?」
「算了吧。」林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陳芳不需要這些。」
在他的印象里,陳芳懂事大方,才不會這麼幼稚。
說是這樣說,但紀連齊前腳才走,後腳他就拿起自己的軍用水壺胡亂在雪地里猛抓了幾大把白乎乎的雪花塞了進去。
裝了滿滿一大壺,趕緊放進了行包里,生怕被人瞧見了。
做完這一切,他莫名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回到軍區以後,當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軍用水壺,看見裡面滿滿一壺雪水以後,臉都綠了幾分,順手就把水壺裡的雪水給倒在了路邊。
在回單元樓的路上,他不止一次在心裡吐槽自己竟然也干起了這種『蠢事』來,也真是瘋了。
還好沒把東西給陳芳。
還沒走幾步路,就看見紀連齊腳步匆匆地迎面走過來。
「幹嘛去老紀?」
紀連齊腳下沒停下,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給葉鶯捎的雪忘在車上了,過去拿一下。」
林傑又一次蚌埠住了,抬腳就走了。
他真搞不懂,這真的有必要嗎?
越來越看不懂老紀這傢伙了,一門心思都在葉鶯這該死的女人身上,真的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回想起紀連齊的「怪異舉動」,林傑不止一次在心裡質疑:葉鶯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至於讓老紀變成這樣?不就是減肥瘦下來變好看了些?
林傑表示想不通。
總之,因為葉鶯和他妹妹之間的過節,他對葉鶯的印象始終沒有辦法扭轉過來。
雖然這婆娘確實沒之前鬧騰,安分了許多,但他還是喜歡不起來,充其量也就給老紀一些面子,對她客氣些。
一進屋,就看見陳芳在床邊坐著打盹兒,而悅悅正在床上躺著,看起來似乎像是生病了。
「陳芳。」
林傑回來的動靜把打盹兒的陳芳吵醒。
陳芳匆匆起身,奈何一站起來就兩眼昏花,欲往一旁栽去。
林傑眼疾手快把她扶住,「沒休息好?悅悅她怎麼了?」
「我沒事!最近好像流感挺嚴重,咱們院兒里好多人都中招了,悅悅也發燒了,折騰了一夜,剛退燒呢。」陳芳彎了彎嘴角,看見林傑哈著白氣,柔聲道:
「外面挺冷吧,我給你倒點熱水,喝了暖暖身子。」
林傑把人拉住,「別,不用折騰了!你去歇息吧,悅悅我來照顧就好。」
「可……」
「快去。」
陳芳拗不過,點點頭,到一旁坐著休息去了。
「龍江省的雪是不是積得很厚了?」陳芳忽然開口,「前兩天我在走廊上聽她們討論,說那邊的雪都有膝蓋那麼高。」
「嗯,很厚,雪下得很大。」
陳芳:「……」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起這個?」林傑有些不解地看向陳芳。
陳芳搖了搖頭,「沒事,就隨便問問,今年咱這的雪沒積起來呢。」
「嗯。」
此時,林傑想起那瓶被自己撇掉了的那壺雪水……臉色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