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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終成眷屬(大結局)

2024-06-16 23:28:32 作者: 知爾無言

  十年後,大齊新皇帝登基,終於結束了長達十年的戰亂。

  「紀大姐,不是我不幫你,是……唉,你說說,這麼些年,我給岑東家說了多少門親事,可是哪一門她滿意了?我實在沒轍了。岑東家對我有恩,但凡有辦法,我肯定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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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媒婆一臉苦惱,十年了,她隔天就來岑家,都快把岑家的門檻踏破了。要說岑家這閨女也是能幹,在過去的十年亂世里,別人都是關門歇業沒法做生意了,只有她,生意越做越大。

  十年前的那場大旱,如果不是岑蓁,鳳凰鎮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包括她張媒婆家。

  這麼些年,鳳凰鎮也好在有岑蓁,什麼暴民,叛軍都不敢在這裡囂張。

  可是就是這婚事,太坎坷了。大多數人家一聽到是岑蓁,都不敢搭茬了。

  就連最挑剔的婆婆都覺得自家的兒子配不上岑蓁。

  鳳凰鎮哪家沒有受過岑蓁的恩惠,哪家不感激岑蓁。

  她這個當媒婆的,好不容易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動幾家,可是岑蓁見一面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更鬱悶的是,跟岑蓁相親的那些人還都勸她別亂點鴛鴦譜,說人家岑蓁是石將軍的未婚妻。

  可石將軍在哪裡呢,這麼多年也沒見到他回來過。恐怕早就把岑蓁忘記了。

  她特別理解紀氏的心情,岑蓁今年都二十五歲了,平常人家這個年紀都是幾個孩子的媽了,岑蓁再這麼等下去,要等成老姑娘了。不對,現在已經是老姑娘了。

  紀氏有點尷尬,可是為了閨女,她還是說道:「張妹子,你一定要幫幫忙,多費心。」

  「唉,好吧,要不是岑東家,我是怎麼都不會再管的。」

  張媒婆搖著她那肥胖的腰肢走了,紀氏無奈嘆氣,身邊的丫鬟說道:「太太,要不咱們去找冰兒姑娘她們商量商量吧。」

  就連身邊伺候紀氏的丫鬟都知道她們的太太整天操心什麼,就是岑蓁的婚事。

  冬兒和冰兒是紀氏的乾女兒,她們應該會開解太太吧,每次送走張媒婆,太太的心情就很低落。

  「不必了。」

  紀氏的心情更差了,一個也就算了,偏偏是三個。

  冬兒和冰兒這兩個丫鬟不知道怎麼的就學了岑蓁,到現在都不嫁人,這一個個的都要當老姑娘,可愁死人了。

  「冰兒,我想跟東家說我們的事情。」

  「來福,再等等吧,東家還沒有成親,我怎麼能先成親,我和姐姐都商量好了,等東家成親了,我們才成親。」

  冰兒和來福好了很多年,可是因為岑蓁一直沒有成親,冬兒和冰兒有約定,要等到岑蓁成親後才成親,他們的事情就一直拖著沒有公開。

  然而現在他們的年紀早就過了婚配的年紀,來福也是頂著家裡各種壓力。

  「唉,冰兒,難道東家一直不成親,我們也要一直等下去嗎?」

  來福也很無奈,他很懊惱冰兒和她姐姐怎麼會有這樣的約定。他真的很想把冰兒娶回家。

  「來福,東家一直在等石將軍,現在新皇登基了,石將軍現在是鎮國公,他若沒有忘記東家,就會回來。我們再等等。」

  說到石將軍,冰兒是生氣的,這麼多年了,別說回來看看岑蓁,就算一封信都沒有,如果不是石墨寒太有名了,可能他們都以為他死了。

  十年前,好幾個州府大旱的同時,大齊開始大亂。皇上沉迷煉丹,死在煉丹房裡。廖大夫失蹤。涼王造反,四處暴民亦發起暴動。石墨寒開始一直閉門不出,可是等到永王起義,打著平叛的旗號,石墨寒居然出來了,他幫的是永王。

  按理說有石墨寒這個戰神在,這場戰亂應該早就可以結束了。可是涼王密謀多年,跟突厥勾結,實力不容小覷,加上石墨寒中間失蹤了好幾年,這場仗一打就是十年。

  誰都不知道,石墨寒失蹤的那幾年,岑蓁離開過鳳凰鎮去找過他,足足一年的時間,岑蓁才回來,可是岑蓁回來後什麼話都沒說,誰也不知道岑蓁到底有沒有找到石墨寒。

  岑蓁一直不肯成親,為了不讓紀氏擔心,她也去相親,但是每次相親的時候,她說的都是她跟石墨寒的事情,久而久之,誰都知道,岑蓁是在等石墨寒。

  這樣的岑蓁讓人心疼,就算她再能幹,她也還是個喜歡跟愛人長相廝守的小女人。

  來福摟著冰兒,「唉,東家好可憐,希望石將軍莫要辜負東家的一片痴情。」

  冬兒這些年一直潛心在醫術上,她跟著邱大夫,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給病人看病,製藥上。

  最近一個公子,總是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可是在冬兒看來,他什麼病都沒有。

  「這位公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冬兒姑娘,你若是願意,我今天就讓媒婆上門提親。」

  說的太直白,讓冬兒一時間竟有些怔忡。

  這些年有很多人追求她,她都沒有動過心,就算現在這個翩翩美男站在她面前,她也是一樣沒有半點動心。

  而且她和冰兒有過約定,一定要等東家成親了她們才會考慮自己的事情。

  現在東家還沒有成親,她是不會去考慮這些的。何況她的時間很寶貴,她還有很多醫術上的難題沒有解開。

  冬兒也沒有因為公子哥的直率而生氣,只是溫和的行了一禮,「公子說笑了,這裡是藥鋪,您若是抓藥請去那裡,若是看病,就不用來了,您的身體很好。」

  這是拒絕,公子哥好似做好心理準備似的。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說道:「我明天再來,不過下回我喜歡冬兒姑娘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季如傑。」

  冬兒確實記住了他的名字,可是卻並未放在心上,這樣的公子哥,她見得多了,真的得不到,最後也就算了,不會有多少耐心耗在她的身上。

  季府。

  如今的季家是季如風當家,季老爺在三年前已經去世。可他十年前回去京城後,三年前又回到了鳳凰鎮。季家的生意早就沒有以前那樣興盛了,剩下的產業不多,鐵礦也沒了,軍需訂單也沒了。倒是鳳凰鎮的如意樓,經營的不錯,也多虧了這些年鳳凰鎮安享太平,沒有叛軍過來。

  所以如今的季家只是個普通的商賈之家,已經算不上是巨富了。

  看到季如傑從外面回來,蹙眉道:「又去哪裡鬼混了?」

  「哥,你怎麼老說我鬼混,我最近真的是辦大事,還是終身大事。我看上一個姑娘,我決定了,非她不娶。」

  「哪家姑娘?」

  「岑記藥鋪的坐堂女大夫,冬兒。」

  季如傑滿心歡喜,他從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姑娘。

  季如風看著弟弟如此,有點恍惚。

  當年他也喜歡過一個人,哪怕是現在,他也一直把她藏在心底。

  然而他和她已經不可能。

  「喜歡就去追,但是希望你是認真的。」

  季如風負手轉身離開,然而他走路的姿勢是跛腳的。再不復從前的風度翩翩。

  當年戰亂開始,季家幾人趕回京城,路上遇到叛軍,季如風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可是腿瘸了。他爹當時也受了傷,大傷了元氣,這也是為什麼沒幾年他爹就去世的原因。

  直到三年前,季如風才帶著太太孩子回到鳳凰鎮。

  岑瑤牽著一兒一女走過來,「去到爹爹那裡。」

  「爹。」

  兩個孩子同時跑過來抱住季如風的腿。

  當年岑大江帶著妻兒找上門,季耀宗開始並不想搭理這門婚事,一直在找理由推脫,後來說都不說一聲,一家人就回了京城。可是岑大江有些小聰明,花了銀子買通了季家一個小廝,得知季家人要回京城,他帶著錢氏和岑瑤悄悄的跟上了。

  在季家遇到劫匪糟了大難後,岑大江一家人正好救了受傷的季如風和季耀宗。一路上,也是有了岑大江一家,他們父子倆才能順利回到京城。岑瑤一路上悉心照料季如風,加上季如風又瘸了,季家的生意也敗了,季耀宗倒是答應了這門婚事。季如風竟然沒有反對,就這樣跟岑瑤成親了。

  至於顧嫣,顧家知道季家敗了,早就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打算再把顧嫣嫁給季如風,倒是顧嫣自己,在季家離開鳳凰鎮後,偷偷的離開,之後就下落不明了。

  岑瑤儼然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了,現在的她有了幾分當家主母的沉穩。

  她的心裡很複雜,跟著季如風回到鳳凰鎮,她才知道,季如風其實是為了岑蓁回來的。可惜岑蓁一直不喜歡季如風。

  原來當年顧嫣該恨的人是岑蓁,可是卻誤會了是她,害她毀了容。不過也是因為岑蓁她的臉才能恢復,所以這麼多年,她對岑蓁都是躲避,而沒有憎恨。

  岑蓁在鳳凰鎮的威望很高,幾乎所有鳳凰鎮的人都受過她的恩惠。凡是有岑蓁的地方,她都躲著走,她已經十年沒有見過岑蓁了。

  如今她有丈夫,有孩子,她並不在嫉妒岑蓁。只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歡的是別人,多少心裡有些過不去這個坎。

  她爹娘沒有跟著回鳳凰鎮,留在了京城,她選擇留在季如風身邊。得到這個男人,她很滿足。

  「新皇登基,外面熱鬧,帶著孩子出去玩玩吧。」

  亂世終於結束了,不用再擔心隨時遇到暴民叛軍。

  岑瑤也好多天沒有出門了,帶著孩子去了集市。

  然而一個少女回眸,讓她瞬間呆滯。

  「小柔……」

  那時候她不懂事,弄丟了岑柔更多是逃避責任,可是隨著年紀越大,她越內疚,越想這個妹妹。

  岑柔並沒有聽到岑瑤的喊聲,她正跟在岑蓁身邊逛集市呢。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就連鳳凰鎮這樣偏遠的地方,都感受到了新皇登基的喜悅。

  新皇就是當年的永王,他一直不受寵,被皇上貶到酷寒之地。誰知道和石墨寒居然成了很好的朋友,在爭奪皇位的過程中,石墨寒功不可沒。

  而永王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替石墨寒的父親平反,大告天下,石墨寒的父親並非判國。

  岑柔如今也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說來也怪,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受了岑蓁的影響,圍繞在岑蓁身邊的這些姑娘們,一個個都不操心嫁人的事情,倒是紀氏操心不已。

  十年前岑蓁帶著岑柔回來的時候,岑大江一家人已經不知道去向,岑柔只好住在岑蓁家裡。

  這些年,岑柔漸漸的已經沒有了當年被拐的陰影,過的很開心,也形成了她現在這樣開朗的性格。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時隔這麼多年,岑瑤還是一眼認出了岑柔。

  她把孩子丟給丫鬟,自己追過去。一直追到巷子拐角,沒看到人影,她大喊了幾聲:「岑柔,岑柔……」

  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岑瑤蹲到地上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該把你弄丟了。」

  她無數次做夢夢到岑柔過的不好,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

  「姐。」

  聲音里有激動,岑柔去而復返,看到蹲在地上痛哭的岑瑤。

  岑瑤抬頭,看到少女淚眼婆娑,儘管這麼多年,姐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兩人抱頭痛哭,岑蓁在一邊含笑看著。

  岑瑤哭完後才看到岑蓁,她有點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姐,這是大姐啊,你怎麼不認識了。十年前,多虧了大姐救了我,我回到鳳凰鎮的時候,你和爹娘都搬走了,這些年一直是大伯一家照顧我。」

  這麼多年,岑柔早就把岑蓁當成了親姐,以前還喊大堂姐,自從岑蓁救了她,她就改口喊岑蓁大姐了。

  岑瑤不自然的笑了笑,「大姐,謝謝你。」

  岑蓁有點意外,這樣的岑瑤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些年岑瑤的變化真大。

  到底是姐妹,見面後,這些年的隔閡好像一下子沒了。

  岑瑤問了一件事,「大姐,當年每半個月給我家送米送油的是你嗎?」

  這件事其實她和她爹娘後來都心裡有數,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除了岑蓁,誰會這麼幫他們。

  「是。」

  這時候了,岑蓁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岑瑤很感動,當年如果不是岑蓁的接濟,他們一家人可能要餓死了。可是他們家當年對岑蓁的傷害……

  「大姐,對不起。」

  岑瑤眼圈紅了,離開的岑柔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小時候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知道她的爹娘當年對岑蓁並不好。所以並未插嘴,這句對不起,是她二姐和她爹娘欠她大姐的。

  得知岑瑤嫁給了季如風,岑蓁多少有點意外。她很多年沒有見過季如風了,如果不是岑瑤提起,她可能都記不得這個人了。

  有些疑惑:「為何如意樓現在的東家姓何?」

  「這是老爺故意的,我們回到鳳凰鎮三年了,他也在故意躲著你。唉,大姐,其實老爺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你。你還記得當年顧嫣把我毀容的事情嗎?」

  「記得。」

  「當年老爺在書房寫了個岑字,顧嫣誤以為老爺心裡的那個女人是我,所以把我毀了容。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大姐你,老爺真的很愛你。如果你願意,我願意讓出正妻的位置。」

  就憑岑蓁救了岑柔,又救過他們全家,她願意這麼做。

  岑蓁淡然的笑笑:「我從沒有喜歡過季如風,當年只是把他當朋友,可是那時候大家都年輕,總是鬧彆扭,最後失去了聯繫。以前我們沒有在一起,現在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二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岑柔現在的性格活潑開朗,她埋怨道:「大姐一直在等大姐夫,你怎麼能讓二姐夫跟大姐在一起呢?」

  岑柔知道岑蓁有多愛石墨寒,而且她很不喜歡她二姐這樣。她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斷力,她二姐這麼做,其實根本不是為了她大姐,而是因為那個男人。

  這麼多年跟岑蓁在一起,岑柔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向著岑蓁了。

  倒是岑瑤心裡有點酸酸的,妹妹居然向著岑蓁。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推脫孩子不能離她時間太長,就離開了。

  「大姐,我想我爹娘。」

  「放心吧,你二姐回去肯定會把找到你的這個好消息寫信告訴他們的。現在的大齊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二叔和二嬸回鳳凰鎮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嗯。」岑柔開心的點頭。

  她挽著岑蓁的胳膊,兩人繼續逛集市。

  將軍府的侍衛早就追隨石墨寒去了,可是十年前燕飛就出現在岑蓁面前,之後一直跟於六揚一起保護著岑蓁,不僅如此,他們還招了很多有武藝的人,保護著鳳凰鎮,不然這麼多年,鳳凰鎮也不能這麼安全。

  岑蓁一直堅信石墨寒沒有忘記她,因為燕飛就是他派來保護她的。

  跟岑柔回到家,意外的發現府門口有很多侍衛。

  岑蓁有點驚喜,這麼大的陣仗,除了是石墨寒回來了,她想不到其他。

  當她跑到府門口的時候,卻被侍衛攔下:「何人?」

  「我是岑蓁,這裡的主人。」

  侍衛恭敬的讓路,「我們主子在等著您。」

  岑蓁拔腿就跑,她等了十年的人終於回來了。

  可是當見侍衛嘴裡的主子的時候,她有點驚訝,這個人是誰?

  「您是?」

  「大膽,這是當今皇上,還不快跪下。」

  旁邊一個老頭呵斥道,這個老頭就是當朝首輔。

  岑蓁趕緊跪下,「民女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紀氏和岑大海都不在花廳,她在奇怪她爹娘去哪裡了?

  皇上駕到,她爹娘應該在這裡才對。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岑蓁抬起頭,她以前對權貴沒有概念,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可是離開鳳凰鎮的那一年,她見識了太多殺戮,讓她意識到這是個怎麼樣的時代,讓她無法忽視權貴的存在。她躲在鳳凰鎮,也許只有這裡,讓她能感受到一點點微弱的自由氣息。

  皇上大概四十歲的年紀,可依舊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他笑看著岑蓁的時候,你不會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甚至會以為他只是個教書的先生。

  「你可知石墨寒已經娶了朝陽公主?」

  「民女知道。」

  「知道你還等他?」

  「民女喜歡他。」

  「大膽,朝陽公主是朕的妹妹,你怎麼敢跟她搶男人。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放棄石墨寒,要么喝了那杯毒酒。」

  岑蓁聽完很平靜,皇上有些意外。他想看到岑蓁失望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樣。

  「皇上,我能見見石墨寒嗎?」

  「見他作甚?」

  「如果他愛的人是朝陽公主,我選擇放棄。如果他愛的是我,我選擇喝了那杯毒酒。」

  皇上愣住了,讓石墨寒見了岑蓁,他還怎麼演這齣戲,要是讓石墨寒知道他提前過來弄這麼一出,定然會跟他急的。

  乾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岑蓁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這完全是皇上的把戲。

  而就在這時候,石墨寒還是闖了過來,「皇上,如果讓岑蓁喝毒酒,那麼我陪她一起喝。」

  石墨寒激動的沖向岑蓁,拉起她,一把抱住她。

  「小蓁,我沒有娶朝陽公主,那些都是瞎傳的。」

  皇上很尷尬,貌似他也是那個瞎傳的人。也只有石墨寒敢這麼說他,換做其他人早就人頭落地了。

  皇上悄悄離開,把空間讓給兩人。

  兩人多年未見,有太多的話要說。

  岑蓁沒出息的哭了,她就知道石墨寒不會辜負她。

  離開鳳凰鎮的那一年,她找到了他,他讓她等他,這一等就是多年。

  因為那句等他,岑蓁始終堅信,石墨寒會回來。

  旁邊的紀氏捂著嘴流淚,她的女兒終於等到了。岑大海無聲的抱著她。旁邊還有少年郎,小聲道:「爹娘,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姐姐和姐夫。」

  岑遠當年被送去少林學武,果然沒錯,不但改變了體質,後來跟著石墨寒征戰,如今也是個將軍了。還是大齊最年輕的將軍。

  岑柔挽著紀氏,岑大海父子倆跟在後面,四人悄悄的離開。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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