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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到達青州府

2024-06-16 23:27:44 作者: 知爾無言

  岑蓁給岑柔買了兩身新衣服,還有鞋子。雖然很想問她這一年多經歷了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就咽下去了。

  岑柔的眼裡總是帶著膽怯,特別是晚上,發出一點動靜都會被驚醒,有時候還會說夢話。

  在河陽鎮住了兩晚,可接下來一路都是荒郊野外,一連三天都是露宿。

  停下馬車做修整。

  「東家,還有一天就能到青州府了,不如我們今晚不要停歇,連夜趕路,明天一早就能到城外。」

  於六揚跟岑蓁商量。

  「我去跟程掌柜商量一下,若是他同意,就連夜趕路。」

  既然跟程掌柜一路,善做主張畢竟不好。

  程掌柜很贊成,他本來是走水路的,應該早就到了青州府,現在走陸路,已經晚了好幾天,幸虧他早就寫信回家,不然家中人肯定急死。

  

  連夜趕路,幾人坐在馬車上也沒有睡意。

  「姐,我想……」岑柔憋的臉通紅。

  岑蓁一下子就明白了,岑柔這是要方便。現在 岑柔還知道說,之前一次恁是自己憋著,結果差點出事。

  「停下。」

  馬車停下,岑蓁帶著岑柔下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方便。

  岑柔其實已經憋了好久了,實在憋不住才開口的。

  等方便後,她赧然道:「姐,下回我少喝點水。」

  「傻瓜,以後想方便就說話,不要憋著。我又不是拐子,你是我妹妹,想要什麼跟姐說。」

  岑蓁摸了摸岑柔的頭。

  大概是好久沒有體驗到這樣的溫暖了,岑柔鼻子酸酸的,眼裡蓄了淚。天太黑,岑蓁並沒有看到。

  兩人往回走。

  「別動。」

  岑蓁拉住岑柔蹲下,兩個男人扛著一個大麻袋從她們眼前走過。

  「這冷家公子真夠重的,累死老子了。」

  「別抱怨了,想想等冷家給了贖金,咱們就發財了。」

  「這倒是,如果不是程可望沒坐那趟船,咱們這次拿到的贖金更多。那小子真命大。」

  「二當家的意思是,拿到贖金就殺了他?」

  「你又不是第一次幹這個,自然是要殺了。不然留著等官府抓我們?」

  兩人走的不快,說的話岑蓁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里。

  岑柔害怕的依偎在岑蓁的懷裡,可能是太緊張,手都在發抖。岑蓁握著她的手,讓她別害怕。

  等人走遠,兩人回到馬車的地方。

  冰兒擔心道:「姑娘,急死我們了,你們怎麼才來?」她後悔沒有跟岑蓁她們一起,省的等在原地擔心。

  「發生點狀況,我們馬車上說。」

  馬車上,岑蓁把兩個男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這個冷家公子莫不就是青州府冷府的公子?青州府姓冷的大戶人家不多,若真是冷府公子,進城一打聽便能得知是不是冷家公子。」

  於六揚早年走南闖北,見識多,各個地方的大戶他也知道一些。聽到岑蓁說冷家公子,而這裡又快到青州府,他很快想到了是哪個冷家。被綁架肯定不是小事,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他們還提到了一個叫程可望的。」

  岑蓁回憶道。

  「青州府姓程的有幾家,也不知他們說的是哪個姓程的。程掌柜也姓程,青州府的情況比咱們熟悉,明天到了青州,我們可以跟他打聽一下。」

  於六揚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跟我們也沒有多大關係,只是正好聽到。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岑蓁蹙眉,聽那兩個人的話,這些人應該不止兩個人,二當家?這樣的稱呼只有土匪才會有。他們來青州府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惹上土匪可麻煩了。

  一大早就到了青州府,跟程掌柜分道揚鑣,他回了程府,岑蓁一行人找了家客棧落腳。

  岑蓁沒有急著去見馮東家,她需要修整一日,路上勞累,此時疲憊不堪。

  ……

  程府。

  程掌柜帶著鄒青回到程府。

  守門的見到程掌柜,一臉驚喜,「老爺,太太,四公子回來了。」

  程老爺和程太太被一幫下人簇擁往大門走。

  一行人在府里的花園相遇。

  「望兒啊,你可回來了,嚇死娘了。」

  程太太見到程掌柜就開始抹眼淚,程掌柜是嫡出,在程家地位不一般。

  「娘,您怎麼了,我不是寫信回來說,沒有坐船,坐的馬車。這回來也沒晚啊。」

  他就是怕家裡擔心,所以決定坐馬車回來的時候,就寫了信告知家人。

  程老爺明顯也是關心程掌柜的,短暫的喜悅過後,臉色沉重,「望兒,咱們去廳堂說。」

  程可望能安然回來,程家老兩口擔著心總算是放下。雖說接到了程可望的信,可是人沒回來依舊不放心。

  冷家的公子冷賀被人綁架,兩天前收到勒索信。三天內湊夠三萬兩贖金,否則撕票。

  程可望一陣後怕,他和冷賀本來要坐同一趟船,只因看到岑蓁改變了主意,才逃過一劫。

  「爹娘,我此次能逃過一劫,多虧一人。」

  「何人?」

  程家老兩口也很奇怪程可望為何突然改了行程。

  「鳳凰鎮岑記布莊的東家岑蓁。」

  程老爺有點印象,岑蓁借銀子的事情,程可望曾寫信告知。

  程可望把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程老爺讚嘆,「此女聰慧豁達,是個可交之人。改日請她來家中,我們要好好謝謝她。」

  正說著話,冷府派人來,說是請程老爺過府一敘,有要事相商。

  「爹,我陪您去。」

  「好。」

  父子二人去了冷府。

  冷老爺見到程老爺立馬告罪,「程兄,本該我去府上的,可是剛剛收到綁匪的信,實在是不能走開,只能請程兄來府上。」

  「冷伯父,您也別著急,冷兄吉人自有天相。」

  冷老爺嘆氣,「世侄,你才是有福之人,說好的一趟船,卻改變了行程,我那兒子……唉,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平安回來。」

  三萬兩銀子不是小數,冷老爺請程老爺來府上的目的就是想跟程老爺借點現銀。

  綁匪不要銀票,只要現銀,三萬兩的現銀三天內籌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冷家家大業大,也不過籌到兩萬兩,還差一萬兩現銀。

  程家是開錢莊的,冷老爺還能想到的就是程家。雖說交情歸交情,可是也不是說借就能借的。冷老爺用手裡的農莊做了抵押。

  這農莊是程家早就想要的,只是當初冷家快了一步,才被冷家買了去。

  程家本來就是做銀錢生意的,這比交易這麼划算,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一口應承下來,在明日天黑前,借給冷家一萬兩現銀。

  程家父子走後,冷家的管家道:「老爺,您不覺得公子被綁架這事兒蹊蹺嗎?」

  「有何蹊蹺?」

  「本來程公子給公子是坐同一趟船,可他為何突然就改了行程?」

  「他剛剛不是說了,他遇到一個談得來的客戶,就改了行程。」

  冷老爺這幾天心力交瘁,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可是老爺,您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嗎?什麼客戶讓程公子如此上心?程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歡玩的主。」

  「你的意思是,程可望提前知道了什麼,所以避開了坐那趟船?然而他並沒有通知我兒?」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根本就跟程家有關係。他們早就想要老爺的農莊,這次不是有了機會?」

  冷老爺越想越覺得管家說的對,他面露陰狠,「若此事真的跟程家有關,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三萬兩贖金湊齊,就等著交完贖金帶人回來,可冷家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綁匪拿了贖金,可是並沒有放人,冷老爺氣的病倒。

  他報了官,告程府私通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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