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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另有打算

2024-06-16 23:26:05 作者: 知爾無言

  方大金扶起張二鑄,「我說你可以就可以。你儘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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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二鑄要的就是方大金這句話,除掉了高鎖,他才真正的能成為方大金的心腹,才能談日後。

  高鎖並不知道方大金已經識破他,他自以為自己的布局天衣無縫,小妾一死,這事兒就終結了。可是一場針對他的布局也開始了,他辛辛苦苦建立多年的勢利馬上就要被方大金親手破壞掉。

  怡紅院裡,外頭車水馬龍,裡面醉生夢死,不知外面是何夕。

  紅色的幔帳,照的整個大床都籠罩在一片溫柔中。

  高鎖赤裸著上身靠在床上,手裡摟著花魁馨兒。

  「鎖哥,現在那個女人死了,你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高鎖一開始是打算利用小妾肚子裡的孩子奪方大金的家產,現在孩子沒了,小妾也死了,這個計劃是泡湯了。

  「這次是我大意了,可是我不明白,方大金怎麼突然就知道了小妾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高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鎖哥,會不會是別院人多嘴雜,說了什麼?」

  高鎖搖頭否認,「不會,如果真是這樣,方大金肯定會懷疑我,可是看方大金的模樣,應該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至於小妾流產,他就更不知道了。」

  如果是別院的下人多嘴,肯定會牽扯他出來,可方大金只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並不知道其他。

  「鎖哥,你還是要提防著方大金才是。我總覺得他讓你叫回原來的名字有點不對勁,是不是他已經對你不信任了?」

  馨兒有自己的算計,她如今無依無靠,又身陷怡紅院,她要哄著高鎖救她出去。

  再說,如果可以,她願意跟著這個男人,好歹是個依靠。

  如此一來,她便處處替高鎖多想一點,希望高鎖早點有那個能耐帶她走。

  她平時跟老鴇也打聽了一些高鎖的事情,知道他這些年混的不錯。

  越發讓馨兒死心塌地的幫高鎖著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打擊太大,高鎖很享受馨兒服侍他,也很享受馨兒為他著想。

  「方大金為人狠辣,如果真是這樣,我要早做打算。」

  高鎖跟著方大金這麼多年,深知他的為人的,要是被發現他和小妾通姦,他定然會死的很難看。

  鳳凰鎮能跟方大金抗衡的,除了官方,只有臥龍山的土匪。

  官方他夠不上,季家,顧家誰會拿他當回事。

  唯獨臥龍山,還有可能去投靠。

  「馨兒,我要是上了臥龍山,你可否會跟我一同前往?」

  「臥龍山?豈不是……土匪?鎖哥,你要上山當土匪?」

  馨兒滿臉震驚,更多的是恐懼。

  當了土匪,要是被抓,那真是死定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方大金心狠手辣。我和小妾的事情遲早要暴露,還不如趁早為自己想好退路。我要是投靠了臥龍山,方大金便不敢動我。」

  「除了臥龍山去當土匪,就不能投靠其他人嗎?」

  「其他人?你以為這些人誰會收留我這樣的喪家犬?是季家,還是顧家,還是縣令大人?這些人都眼高於頂,而且他們太會權衡利弊,根本不可能為了我得罪方大金。」

  「那臥龍山會接納我們嗎?」

  馨兒不敢說不跟著,那樣的話會讓高鎖對她心生芥蒂。

  「這麼說馨兒你願意跟我上山?」

  「我願意,鎖哥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高鎖把馨兒摟的更緊了。

  「放心,我有辦法讓臥龍山的土匪接納我們。那些土匪最缺的就是銀子,我會讓他們離不開我。」

  於六揚去張家村不少日子了,可還是沒有信回來。

  岑蓁不知道是自己猜錯了,這件事真的跟岑大河沒關係,還是岑大河害怕事情敗露,最近沒有動作。

  這件事先放到一邊,轉眼已經到了葛氏和吳用處成親的日子。

  岑蓁特意為他們做了十個煙花,作為賀禮。

  當晚很熱鬧,村長夫妻也來了城裡。

  村長告訴岑蓁,於六揚沒住他家,每天就在岑家附近的草堆里湊合。

  白天抽空才去他家吃點東西。

  「小蓁,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讓人盯著岑家?」

  村長是個精明的人,岑大河變成啞巴,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沒有去打聽,可也能想到一二。

  他也了解岑蓁,如果不是岑大河做了什麼事情,岑蓁怎麼會找人盯著他?

  說是盯著岑家,其實就是盯著岑大河。

  有村長給於六揚打掩護,岑家人想發現於六揚倒是很困難。

  岑蓁認真道:「村長,此事關係重大,希望村長千萬別再跟別人說起。」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村長說了一遍,包括岑大海怎麼被岑大河陷害,岑大河怎麼被抓進牢里。然後是怎麼她的鋪子起火,有人看到起火那天鋪子旁邊有很多啞巴出現。

  這些事情看似都不相干,可是仔細一想,卻又有很多聯繫似的。

  「岑大河是怎麼變成啞巴的?」

  村長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段時間都是我二叔給他送飯。」

  「你是說岑大河變成啞巴跟岑大江有關?可他為什麼不去報復岑大江?如果鋪子起火的事情跟岑大河真的有關係,那麼他為什麼放著毒啞他的岑大江不去報復,反而報復你?」村長的問題正是岑蓁所想的,她也沒想通。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我二叔毒啞了他,然而,岑大河肯定知道是誰毒啞的他,他放著岑大江不去報復,而反過來報復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為是我毒啞了他。」

  被村長這麼一提醒,岑蓁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岑大河是個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人,如果真是岑大江毒啞了他,他為什麼不去報復岑大江?還可以這麼說,如果他知道是岑大江毒啞了他,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報復岑大江。可是現在,他不但沒有報復岑大江,還跟她鋪子起火的事情有了牽連,是不是說,他認為是她毒啞了他?

  那麼這個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只有找到是誰毒啞了岑大河,才能解開這個死結。

  村長也覺得奇怪,「如果真是你二叔毒啞了你三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覺得奇怪,特別是我三叔在牢里的那些日子,我二叔是一天不落的給他送飯。」

  「我看,定然是你二叔有什麼把柄在你三叔手裡。」

  人老成精,村長冷笑。

  他對岑家這兄弟倆都沒好印象。

  村長夫妻在吳用處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當晚的煙花做的很漂亮,是岑蓁特意為一對新人做的,薛春蘭當晚回去就失眠了。

  特別是伍大虎最近累的不行,蓋房子可不是輕鬆的活。

  他每天在工地上監工,回去倒頭就睡,薛春蘭本來就不滿了,看到今晚的煙花如此漂亮,想到那麼賺錢的生意說不做就不做了,就肉疼。

  當初開大肉餅的攤子也是,說不干就不干,現在煙花的鋪子也是,說不開就不開。

  薛春蘭心裡特別不滿。

  她推了推了身邊的伍大虎,「大虎,你醒醒。我有話跟你說。」

  「我困了,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你明天哪裡有時間,一大早就出門,回來倒頭就睡。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薛春蘭來氣了,最近別說想干點啥,就算是說話都沒空。這都是岑蓁鬧的,那麼好的發財買賣不做,好好的蓋什麼房子,吃飽了撐的。

  租個鋪子重新開業不好嗎,還說什麼蓋的房子不做煙花炮竹生意了,有什麼生意這麼賺錢?

  這不是有病嗎。

  伍大虎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你說怎麼了?今天娘又問我了,問我懷了沒。這生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嗎?你每天回來倒頭就睡,我怎麼生?」

  伍大虎面露不耐,「明天我去跟娘說,讓她別問。」

  「你又來了,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去跟娘說嗎?你要真去說了,娘肯定以為是我攛掇的,到時候娘心裡還不得對我有意見?」

  「那你想怎麼樣?」

  「我就想你能對生孩子的事情上點心,讓我能早點為你們伍家傳宗接代。」

  薛春蘭說著哭起來,伍大虎有點不知所措。

  「春蘭,你別哭,以後我回來保證不倒頭就睡還不行嗎?」

  他有點愧疚,說到底薛春蘭也是為了老伍家。

  薛春蘭擦了擦眼淚,見伍大虎語氣軟下來,她也沒那麼激動了,說道:「其實,我也理解你,為了讓東家滿意,拼命幹活。可是伍家傳宗接代也是大事啊。而且你不覺得東家這件事做的太草率了嗎?重新租個鋪子賣煙花炮竹,多賺錢,非要蓋房子,還說這房子蓋好了不做煙花炮竹的生意,那她想做啥?放著這麼賺錢的買賣不做,她到底想幹啥?整天把你當牛做馬的。」

  「春蘭,別這麼說,東家有東家的想法。」

  「大虎,不如你出來單幹吧,不做別的,就做煙花賣。不僅不累,還能賺很多銀子,也不用被人管。」

  薛春蘭越想越覺得這樣好。本來只是一個想法,現在想想,未必不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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