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月色下起舞
2024-06-11 10:21:19
作者: 知爾無言
石墨寒穿著寶藍色直裰,岩副官穿著普通的長衫。
兩人騎馬進城,沒有跟隨任何人。
黑夜裡,季如風道:「一直沒有小馬車出來嗎?」
「沒有。」
張二鑄也急得不行,好在春香閣里有季如風的沿線,知道岑蓁現在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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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個很不好的消息,就是岑瑤也在春香閣。
岑瑤到底是岑蓁的妹妹,她了解岑蓁,不知道會不會給岑蓁帶來麻煩。
花匠傳出消息,今晚春香閣有貴客,岑蓁可能有危險。
「季公子,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救出小蓁?」
「救?拿什麼救?你以為這春香閣里的是普通人嗎?」季如風冷笑一聲,吩咐道:「你帶人就在這裡守著,一旦我發出信號,你們就衝進去,記住了,沒有我的指示,誰都不許擅自闖進去。」
「季公子,我知道了。」
「是,公子。」
季如風搖著紙扇,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春香閣。
春香閣的外面只是個普通院子的模樣,兩隻普通的大燈籠沒什麼起眼的。
可就是這樣一座普通的院子,守衛卻很森嚴,毫不誇張的說,可能連只蒼蠅都跑不出來。
季如風跟守門的說了什麼,就進去了。
張二鑄死死盯著那道門,就等著季如風的信號衝進去。
歐陽寒冰親自出來迎接,「季兄怎麼來了?」
「歐陽兄說笑了,我怎麼不能來?在京城的時候,你可是說過要請我喝酒的,怎麼來到這裡就不認帳了?」
季如風一副我就是來淘酒喝的模樣。
歐陽寒冰為難道:「季兄,今天不是兄弟我不留你,實在是今天不方便。要不改日,我定登門拜訪請兄弟喝酒可好?」
「歐陽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事情有我們兄弟相聚重要?」
「今晚要招待的這個人確實很重要,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歐陽寒冰湊到季如風的耳邊,一臉認真。
季如風蹙眉,「難道是……」
「除了那位還有誰。聽說皇上想讓那位回京城修養,可他偏偏選了這麼個窮鄉僻壤練兵。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到他的,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很重要?」
季如風點頭,「能結交那位,可謂是人人都想的事情,看來我今日真是沒這個口福了。」
「季兄說笑了,不如這樣,我雖然沒有功夫招呼你,我安排幾個美女伺候你如何?」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今日來就是為了和歐陽兄敘舊,沒有你歐陽兄,我留在做什麼?」
季如風要走,也不知道歐陽寒冰想到了什麼,拉著季如風:「季兄稍等。」
「怎麼了,歐陽兄?」
「季兄莫要急著走,平時我請你都請不到,今日你不請自來,我怎麼能讓你就這麼回去了呢。我安排你在另一個院子,等我忙完了,就過來陪季兄喝酒,季兄千萬賞這個臉啊。」
季如風牽了牽嘴角,「好吧,盛情難卻。」
他剛來鳳凰鎮不久,歐陽寒冰確實約過幾次,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都拒絕了歐陽寒冰的邀請。
歐陽寒冰弄這個春香閣,一半目的是自己享樂,另一半目的就是為了拉攏一切能拉攏的人。
他季如風雖然不算什麼,可他季如風的背後可是長公主府。
長公主早年守寡,一直單身,而季家就是長公主的夫家。
季如風的舅舅便是駙馬,可惜英年早逝。
案桌上擺著各色美食美酒水果,幾個妖嬈動人的女人跳著讓人心動的舞蹈。
季如風自顧自喝著酒,「你過來。」
他手一指,一個美女入懷。
「公子。」
嬌滴滴的聲音讓人心醉,季如風捏了把她的臉蛋,「好好的找個人嫁了不好嗎,非要來這裡?」
「公子,您醉了。」
「我醉了嗎?你不想家?」
「公子,家裡有什麼好,弟弟妹妹那麼多,飯都吃不飽,我爹娘還要讓我嫁給一個死了老婆的老男人。這裡有好吃的,好漂亮的衣服,胭脂水粉隨便用,還有像公子你這麼英俊的男人。我為什麼要想家?」
女人伸手摸著季如風的臉,季如風一把拽住,「你真的這麼想?」
「公子好生奇怪,我當然這麼想。」
季如風放開她,「繼續跳,若是本公子高興了,這些銀票就是你們的。」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那些女人眼睛都亮了。
季如風臉上掛著笑,笑意卻並未達到眼底。
這些女人純粹被歐陽寒冰洗腦了,怪不得這麼長時間歐陽寒冰都能安枕無憂,這些女人自己都不想離開,還有誰會去管這件事。
他爹來信叮囑他,不要和歐陽家作對,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春香閣都進入京城貴人的視線了嗎?
歐陽寒冰等的越發焦急,「怎麼還沒有來?岩副官不會騙我吧?」
「將軍,就是這裡。」
岩副官翻身下馬。
「嗯。」
石墨寒也下了馬。
岩副官敲了幾下木門,等在門口的歐陽寒冰立刻前來開門。
見到石墨寒,他激動的行了一禮,「參加石將軍,石將軍您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春香閣蓬蓽生輝。」
「歐陽公子,快點進去說話吧。」
岩副官看了下左右無人,趕緊說道。
他素來知道石墨寒的性格,不喜客套。
石墨寒身形高大,歐陽寒冰站在他身邊矮了一個頭。
而且石墨寒常年征戰,身上有種殺伐之氣,不是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能比擬的。
歐陽寒冰站在石墨寒身邊,壓力巨大。
「石將軍這邊請。」
歐陽寒冰帶路,走過長長的迴廊,一直到了一座月亮門前,院子裡,一個穿著青衫的女子帶著面紗站在月色下緩緩轉身。
四目相對的時候,兩人的眼裡都有片刻的震驚,然而這短暫的震驚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岑蓁月色下翩翩起舞,舞姿柔美,不同這個時代的嬌柔,舞步里摻雜了一點剛勁之力。
這舞蹈是岑蓁以前跟一個拉丁舞老師學的,歐陽寒冰會放棄對她的懷疑,也因為此。
試想一個村姑如何能跳出這樣驚艷的舞蹈。
歐陽寒冰看石墨寒的臉色,對岑蓁的表現太滿意了。
心裡嘆息,這樣的美人,這樣的舞蹈,為何他才發現。
石墨寒眼裡只有那個在月色下起舞的身影,她是個謎。
會別人不會的歌曲,會別人不會的舞蹈,而她若是王公貴族不足為奇,可她只是個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