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酒樓的學子

2024-06-11 09:58:49 作者: 東風識我

  岸上的孩童互相打鬧,是不是就能聽見嬉笑聲,幾個婦人正在樹蔭下擺著小攤,來往的行人時不時就會停下來看看。

  「娘你看!」秀秀指著遠處的半山腰上,激動的站了起來。

  金色的屋頂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紅綠配色更是顯得別具一格,翹起的屋檐上懸掛著青銅鈴鐺,風一吹就發出悅耳的聲響。

  「那些都是最近才過來的讀書人,一個個文縐縐的,雖然說的話咱也不懂,但是聽人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茅五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會識字的人勒。」茅五叔感慨的說。

  隔得遠其實也看不出半山腰的酒樓里都有些什麼人,但見窗口人頭攢動的,想必是熱鬧非凡。

  

  江畔問及周梅,「這些人說了是怎麼的得知月兒灣的嗎?」

  周梅搖頭,「這個我還沒問過,怎麼了?」

  江畔懷疑是宴行章那邊也開始作了宣傳,不過具體的還得找人去問一下。

  「江老闆,真的是你啊!」岸邊,有村民興奮的喊道。

  江畔上岸之後,光是跟村民們敘舊都說了小半個時辰,等典章得知消息過來的時候江畔這邊也剛好說的差不多了,但架不住村民熱情,走的時候懷裡已經塞了不少吃的。

  「東家真是受歡迎啊。」典章笑呵呵說道,臉上雖然有倦態,但是精神卻很足。

  江畔將吃的都分給幾個丫鬟,笑著說:「過不了多久,掌柜也能這麼受歡迎了。」

  「誒,我可比不上東家,來了這裡之後,我才知道東家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月兒灣能有今天,都是東家的功勞啊。」典章由衷的說道。

  江畔還想謙虛兩句,迎面就看到一伙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走來。

  沉霜幾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是周梟。」周梅說道。

  「沒事,自己人不用這麼緊張。」秀秀拍了拍沉霜的肩膀,

  江畔許久沒見到周梟了,乍眼一看還有些沒認出來,身形比以前更壯碩,穿著身黑色的錦袍,眼裡面的陰鷙也越發的濃郁,他身後跟著岳子謀和柯五等人。

  「江老闆。」岳子謀遠遠的打著招呼。

  江畔微微一笑,「大家這是要去哪兒呢?」

  岳子謀笑著說:「江老闆怎麼還問我們,不是你讓人來找我們的嘛?」

  話音落,羅城從遠處的山坡上追了下來。

  江畔這才想起先前周梅讓羅成去通風報信了。

  「你們這會兒過去恐怕抓不到人了。」江畔搖頭說。

  周梟眯著眼睛看江畔,似乎是在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假裝的。

  「剛才我們再湖邊又遇見了他們,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要去白沙灘,我已經讓林輕盈跟過去看看了,如果你們能看到她的話或許就知道了。」江畔提醒說道。

  那些混混雖然跟她沒仇,但是破壞她十五的中秋宴,這個忍不了。

  「多謝江老闆提醒。」岳子謀抬手說道。

  周梟瞥了眼江畔,帶著人離開了,竟是一句話都沒說。

  「我看這周梟,性子怎麼越來越陰沉了?」江畔搖頭嘀咕說。

  周梅道:「許是這段時間他們村里也出了不少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吧。」

  江畔也未在意,跟著典章開始上山。

  一路過去,地面都是用青石板鋪就的,上山的路一共有兩條,左邊上右邊下,沿途都有用染了桐油的木頭搭建的圍欄。

  上山的路並不難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半山腰的酒樓。

  看著門頭上金光閃閃的牌匾,江畔不由感嘆,雷師傅對金色還真是情有獨鍾啊。

  不過看著確實大氣!

  「夫人,進去看看。」典章高興說。

  江畔上次來的時候還只是建頂,如今都已經營業了。

  一樓的面積足有一百多平,加上外面的觀景台,足有兩百平米左右,還有後面的廚房不算。

  這酒樓是按照玥國普遍的酒樓樣式來布置的,只不過在細節上會更加精細,而且用的都是好料子,就連後廚的鍋碗瓢盆都是經過精心搭配的。

  原本酒樓還有些亂糟糟,但是經過這些日典章的管理,已經井井有條了。

  如茅五叔說的那樣,樓里的讀書人還真不少,江畔放眼望去,觀景台那邊三五成群的幾乎都是學子。

  「這些人,說過是因為什麼原因來的嗎?」江畔抬眼示意。

  典章應說:「我聽他們說好像是收到了什麼信,這幾天他們都在,像是在等什麼人。」

  「是宴行章宴先生嗎?」江畔問。

  典章搖頭,「不確定,不過他們確實是說先生,但是他們不是一夥的。」

  「大家快來看看,看看我這首詩做得如何?」靠窗的年輕人放下毛筆,朝四周的同伴喊道。

  大家紛紛湊過去看,隨即一片式叫好聲。

  「好詩好詩啊!不愧是杜兄!果然是文采斐然啊!」周圍的同伴拍手贊道。

  頓時間,一片恭維聲響起。

  偏偏有人就是不合群,只聽一聲嗤笑,「矯揉造作竟然也有人喜歡,嘖嘖嘖。」

  江畔挑眉,說話的那人竟是西林縣縣令的兒子,陸曄。

  「陸曄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師承宴先生就能如此目中無人!」

  「不就是仗著有個當官的爹嗎?有什麼了不起!」

  「杜兄你別搭理他,他這是嫉妒!」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那姓杜的年輕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服氣的說:「你說我是矯揉造作,那你一定能做出情真意切的詩句來,不如你也做一首,讓大傢伙好好學習學習!」

  陸曄「唰」的一聲打開扇子,卻是道:「這兒都是你們的人,萬一我做出了絕句,你們卻不懂的欣賞,那我豈不是輸定了?」

  「有意思,不如就讓我來做裁判如何?」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一個身著月牙白袍的年輕人從樓上不急不緩的下來。

  「他怎麼在這兒?」秀秀跳腳道。

  江畔幾人望去,也是有些意外,宣臨清不是在曲桂鎮嗎?

  「敢問閣下怎麼稱呼?」那姓杜的年輕人問。

  宣臨清狀似無意的掃過秀秀,嘴角揚起笑意,「免貴姓宣,名臨清。」

  「宣臨清?」幾個學子念叨著,忽然有人驚呼,「你是『小橫殊』宣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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