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生日宴
2024-06-11 09:58:37
作者: 東風識我
秀秀邊吃麵條邊說:「昨天小舅舅來找我了。」
「江陵?」江畔問。
秀秀點頭,「不過沒說什麼事情,就在店裡轉了幾圈就走了。」
江家老宅早就建好了,之前江陵還來請她回家裡吃飯,但那段時間江畔太忙,也就沒去。
「那他來幹什麼?」江畔問。
「估計是來鎮上了,剛好看到就進去看看吧。」秀秀並未在意。
江畔也沒放在心上,猜測江陵估計是想找活兒干,但又不敢直接來找她,所以才去秀秀跟前晃。
匆匆吃完麵條,江畔就提著食盒往陸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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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門口,就看到陸家僕人正在燒東西,黑煙直往外冒,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江夫人來了,快裡面請。」僕人見狀,忙放下燒火鉗迎了過來。
「這是燒什麼呢,煙霧這麼大。」江畔揮著手掌咳嗽問。
「打掃庫房的時候發現的一些老物件,估計是之前主人留下的,想著沒用就燒了。」
江畔瞭然,正準備進門之際忽的瞥見地上有一副已經燒了一半的畫卷。
畫卷上應該是個女子,上半部分已經燒完了。
「拿過來我看看。」江畔指著那畫說道。
僕人覺得奇怪,不過江夫人是府里的貴客,不敢怠慢。
拍掉上面的火星,忙雙手遞了過來。
沒有錯,這女子腰上的玉佩與宴行章給她的那塊一模一樣。
「這宅子以前的主人家姓什麼?」江畔問。
僕人搖頭,「這奴才就不知道了,當時宅子是三小姐經手的。」
「那還有別的畫嗎?」
「沒了吧,老太爺說這些東西沒用,都讓奴才給燒了,怎、怎麼了?」僕人不安問,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情。
「沒事,燒了吧。」江畔遞給對方,隨即進了院子。
幾日沒來,院子裡花竟然全沒了,到處一片光禿禿的,看著毫無生氣。
「這是怎麼了?」江畔詫異問,故意拔高了聲音。
「看著不順眼。」陸嚴嵩沒好氣說,那樣子倒像是在跟誰賭氣一樣。
江畔略一思索便猜到了緣由,怕是已經知道陸金雁去烏金關的事情了吧,畢竟紙包不住火。
「那老將軍看看,我帶來的這個你可順眼。」江畔笑盈盈的進了大廳,將食盒放在桌上。
旁邊有個伺候的婆子,見狀忙上前幫忙,可當她打開食盒,看到裡面的龍蝦,頓時嚇了一跳。
「幹什麼毛毛躁躁的?」陸嚴嵩沒好氣呵斥,他嗓門大,給婆子嚇得臉色更白了。
「這不是蟲子,這叫龍蝦。」江畔解釋說,將食盒裡面的龍蝦和麵條都端了出來。
陸嚴嵩聞了聞,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什麼東西,挺香的啊。」
「這就是我們酒樓昨日的新品,麻辣龍蝦和龍蝦燴麵。」
「龍蝦?名字取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陸嚴嵩說著,直接伸手就去抓。
江畔想了也沒想直接一筷子打了過去。
這一下別說旁邊的婆子,就連陸嚴嵩和江畔都愣了。
江畔反應過來,尷尬解釋說:「對不起,我就是在家裡管孩子習慣了,我絕對沒有不尊重——」
「好啊。」陸嚴嵩卻道,眼眶通紅的點頭,「好啊,打得好,打得好。」
江畔一臉不解。
陸嚴嵩又感慨的嘆道:「閆娘說過,吃飯前要洗手的,你快去給我打盆水過來。」
婆子遲鈍的應了聲,趕緊去打水了。
陸嚴嵩又跟江畔說:「打得好。」
江畔:「......」
洗過手之後,陸嚴嵩這才開始吃龍蝦。
江畔借著「教」的名義,又蹭吃了一隻。
等陸嚴嵩吃飽喝足之後,江畔推著輪椅,讓他在屋檐下吹吹風,屋裡面悶的很,長期呆著難免讓人心情煩躁。
「說吧,什麼事兒?」陸嚴嵩閉著眼睛養神。
江畔想了想措辭,道:「老將軍平日是不是挺無聊的?」
「我一個連走路都費勁的老頭,有什麼無不無聊的,混日子而已。」陸嚴嵩沒好氣說。
「是這樣的,我有幾個下人,都是學武奇才,奈何家裡沒有好的教習師父,所以我想讓他們過來,讓老將軍幫忙指點指點。」
陸嚴嵩「呵」了一聲,看向江畔說:「一頓飯就想讓我教徒弟,誒呀呀,江老闆你這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啊。」
江畔朝後面的靈珧使了個眼色,靈珧瞬間會意。
「多謝老將軍,我一定好好學武,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靈珧說完,生怕陸嚴嵩不同意,於是「噗通」跪在地上,哐哐磕了幾個響頭。
這一波操作流暢的江畔都不禁感嘆,不愧是要過飯的,實在是熟練的讓人心疼。
陸嚴嵩扯了扯嘴角,有些惱怒又無奈,人家頭都磕了,他總不能還回去吧。
於是乎,江畔第二天就讓林輕盈帶著剩下幾個分到武科的孩子都來了陸家。
加上沉霜、靈珧還有萬影,一共是八個。
看著院子裡自覺排成兩排的小蘿蔔頭,陸嚴嵩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拍案惱道:「你當我是驢呢?這麼多,你怎麼不把你書院的所有孩子都送過來。」
江畔懊惱的說:「既然老將軍不怕累,那我明日就讓人送過來。」
「你——」陸嚴嵩氣的臉紅脖子粗。
江畔早有準備,立刻讓林輕盈端上一個精緻的大紙盒子。
「別想收買我,頂多四個,多了不行。」陸嚴嵩嘴上說著,鼻子卻忍不住湊近聞了聞,抬頭問,「甜的?」
「您打開看看,這可是孩子們一起給您做的,為了做這個他們昨晚一宿都沒睡呢。」江畔誇張的說道。
幾個孩子都有些心虛,其實他們昨晚睡得可香了。
陸嚴嵩不以為然的冷哼,卻還是打開了盒子。
「祝師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孩子們不約而同的喊道,然後齊刷刷的給陸嚴嵩磕了三個響頭。
陸嚴嵩張了張嘴,看著面前的孩子們,又看向江畔,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你怎麼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許久之後,陸嚴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隱隱有些顫抖。
「這個叫蛋糕,是番人那邊傳過來的東西,待會兒還得點上小蠟燭,您多少歲就點多少只蠟燭。」江畔認真的說道。
陸嚴嵩臉色頓時一黑,「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你插上個七十二根蠟燭,你看這東西還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