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陰謀詭計女將軍vs古戰場陵墓鬼王(9)
2024-06-11 09:11:31
作者: 尋姜三根
扶棠知道躲不過。
昨天下朝回來沒有及時傳她,估計是想再試探監視下她的反應,順便聽了一波劉子威說她的壞話,等到今天,他坐不住了。
扶棠淡淡點頭,看向阿圖意有所指開口。
「阿圖,本將最近總覺得府上丟了財物,此前不曾發現,昨日皇上賞賜時打開物庫才覺得有些不對……軍中的撥款,也總覺得有些問題,近來可是本將沒休息好,思慮過度?」
阿圖眼神躲閃,垂眸開口,「屬下這就去查,將軍還是快些動身的好,別讓王爺等急了。」
扶棠內心冷哼一聲,施展輕功悄聲去了王府。
是別等急了,阿圖和阿楊這兩個大眼線,是該先收拾乾淨了。
與此同時,蘇堯康這裡。
他看著手中密探送來的畫像,眸光深邃冰寒,手中的扳指不疾不徐地被轉動著,渾身散發著令人生畏的氣息。
密探繼續開口,「王爺,屬下打探到的就是這些,此女子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的確是這幾日進入安京城內的,扶將軍現在將她安置在了府中,待她極好。」
蘇堯康淡淡「嗯」了一聲,「你下去吧,繼續盯著,一有什麼異常馬上稟報本王。」
這個扶棠,竟敢擅自行動。
三個月前獨自外出幫鄉野女子生產,昨日在朝堂上又胡言亂語被請入御書房單獨面聖。
她現在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就在這時,扶棠到了,「參見王爺。」
扶棠的視線落在他手中湘娘的畫像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臉一瞬,心裡轉了轉。
果然如她所料,他找人探到的都是她想透露的東西,不然他現在的神情不該是這般。
蘇堯康目光轉向她,態度一瞬變得溫和起來,「阿棠,你來了,本王昨日告假不曾入宮,卻聽說了一些事。」
他在外一向以體弱多病著稱,只有這樣才能把蘇錦奉的防備心降到最低。
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王爺,就算與武將家結親,又能如何?
扶棠抱拳,沉聲認錯,「王爺,屬下罪該萬死,三個月前的確救下一女子,一時心軟還給了她錢財過活,這才讓她升起依賴心,是否給王爺添了大麻煩?」
她沉著臉有些沮喪,堅毅英氣的臉上有些哀傷。
「屬下的外祖母近月雖回了老家,可屬下從小便聽祖母說,母親生產時差點難產而亡,同為女子,屬下怎麼忍心見她痛苦無助……還望王爺重罰!」
蘇堯康握緊了手,一時間有些摸不准自己的揣測,他轉了話題道,「嗯,無妨,你若能留下好官聲,也能更好為本王效力。不過,昨日朝堂的那句詩,是何意?」
扶棠垂眸,神態更愁了。
「屬下一時情急,怕皇上為了屬下而責罰那女子,想轉移話題,卻不料弄巧成拙顯得十分嘴笨,是屬下無能讓王爺笑話了!」
面對蘇堯康這種心機男,如果有疏漏,那就認錯。
主動認錯,主動攬鍋,跪到讓他懷疑人生。
蘇堯康眉梢一抽,看向扶棠的表情中微妙地帶了幾分嫌棄,「阿棠,本王怎會怪你,但此後做事你得慎行,一舉一動都關乎大事,可記住了?」
扶棠感動得不行,點頭就要再次抱拳鞠躬,被蘇堯康假意攔住。
「阿棠,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多禮,只要你不負本王,本王定不會負你。」
扶棠抬眸,看到的就是他含情脈脈的一雙眼睛。
阿呸,狗渣男,說這話你配嗎?
扶棠面色冷淡,退了一步抽開他扶她的手,「王爺,您與劉小姐已經定親,恕屬下心量小此生絕不為妾,還望王爺日後切莫再提此事,屬下近日已經想得十分清楚,心中早已斷得乾淨。」
話雖如此,她眸中卻有些閃爍,這話說到結尾,還有點強撐的意思。
但蘇堯康明白了,扶棠如果不是以退為進,那就是在要他給個切實態度來證明這番話。
這就好辦了,改日找機會給她演一場便是,要想拿捏住她的心,還不簡單?
「阿棠,你近日怎思慮如此重?往日你最是聽話,現在這樣,可不像你。」
扶棠聽不下去了,準備將這場拉鋸戰畫個句號,她搖搖頭提起另一件事,「王爺,屬下聽聞有海遼奸細入京,擔心他們衝著陵墓而來,想今夜前去查探,還望王爺准允。」
「海遼人?」
蘇堯康眉頭一皺,頷首道,「也好,你且去看清楚靈龍軸是否真在此地,待時機成熟便將它取回王府,另外,提防海遼奸細打靈龍軸的主意。」
扶棠應下,轉身翻了個白眼。
呵呵,「取回」,論不要臉真是第一名。
……
夜間,古陵墓。
扶棠輕手輕腳地邁入最後一道門前的走廊,剛要伸手扭轉石門的機關,一隻纖細如白玉的手便先她一步打開了石門。
「木頭美人,你這是想我了,今夜特意自己來送死?」
銀藍色的長袍隨著腳步而飄起,又高又清瘦的男人與這陰暗的地墓氣場有些割離,但又覺得他天生屬於這裡。
他骨子裡透出的疏離冰冷感,是那幾句輕佻風流的言語所無法堙滅的。
扶棠被他激到,皺眉反嗆回去,「我來探望你,怎麼就成了想你?」
景嶼看著她今日不同的裝束,笑了一聲,「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將你那醜醜的黑衣裳換成了紗袍,如此隆重,還說不是想我?」
扶棠不理他,直接走進主陵墓,將手中的食盒放下。
景嶼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地上的食盒,開口道,「這是什麼?拎著盒子來盜墓?」
「……」
誰來告訴他這個男子腦子裡都裝了什麼玩意兒?
扶棠一言不發,似乎還在和他那幾句話慪氣,只蹲身打開食盒的蓋子,香氣飄了出來。
是一盤糕點和一些小菜,下面還有一壺酒和一碗飯。
扶棠這才開口解釋,「我晚膳沒吃,順道拎過來給你,嗯,看你可憐。」
她這乾巴巴的一句話還不如不說,景嶼臉色難看了一瞬,隨即輕佻道,「可憐我?」
扶棠把糕點端出來,席地而坐,「對,所以吃嗎?」
景嶼看了她半晌,快要被她氣死,故作風流輕佻的面具有一瞬間的瓦解,他嗓子一堵,話到嘴邊卻變了個調,「我沒有嗅覺,就算吃下去,也是浪費。」
扶棠嫌他磨嘰,一把拽過他在對面坐下,把一盤菜「啪」一聲放他面前。
「少囉嗦,大男人磨磨唧唧煩死了,愛吃不吃!」
景嶼看她真是來順道進餐的,一個人吃得自在,還喝起了酒,心裡頭有有點不是滋味了。
「不是拎過來給我的?自己吃上都快見底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