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楚楚可憐小怨魂vs鐵血柔情大督察(39)
2024-06-11 09:10:41
作者: 尋姜三根
方仰直接一把推開她,把她丟在了床上,怒道,「你這個瘋婆娘,我以前是瞎了眼會和你攪合,你就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你我在陳家的處境也不會這麼糟糕!」
他理了理袖口,睥睨道,「還有,你這肚子的種,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畢竟你這種為了錢出賣我的女人,誰信?也就我當初太天真,竟然為你背了五百萬。」
說完他就把護士叫進來壓制金婉了,十分嫌棄地離開了病房。
金婉嚎啕大哭,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對方仰的恨意達到了極致。
「方仰……畜生!你遲早會有報應!」
……
與此同時,扶棠坐在景家老宅客廳里啃著一塊菠蘿。
景母越看扶棠越高興,又讓傭人給削了幾個,「糖糖,多吃點,這是空運回來的小菠蘿,很甜的。」
扶棠點點頭,「謝謝奶奶,真的超好吃的,景嶼叔叔家裡沒有水果,平時上學忙也顧不上買,好久沒吃過啦。」
景母一聽,抬頭就朝景嶼看去,「你怎麼回事,糖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要跟上,你既然當了這臨時家長就得負起責任來,你是工資不夠還是太摳了?」
景嶼無語了,他放下手中的平板,看了一眼扶棠的吃相。
「上周你放學回去吃的車厘子是誰買的?」
扶棠擦了擦嘴,坐回沙發上,絲毫不覺得虧心地看向他,「那都是上周的事啦,我也沒有說錯嘛。」
景嶼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主動去廚房攬下了傭人的活,開始給她切水果。
他覺得自己好像開始特別享受這種過程了,看著她笑,看著她胡說八道,看著她在高中生的身份里如魚得水。
他似乎有點想承認自己……
景父看著二人的互動,有些沉默,等景嶼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他咳了一聲,把手裡的報紙收起來。
「景嶼你上書房來,我有話和你說。」
景嶼看了景母的方向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裡的東西輕輕放到扶棠面前,跟著景父上了樓。
門關上,景父嚴肅道,「你小子說實話,是不是對小姑娘有別的想法?少拿之前那套糊弄我。」
他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從來沒有對誰流露出這種神態,更別說主動切水果背書包了,要說是父愛又太過了,說是兄長情誼也不太可能。
景嶼看著景父,聽了這話毫無怯色,他沉默了幾秒,點頭。
「是。」
「你這個臭小子!我就知道!」
景父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下去,「你絕對不能犯錯!她還沒滿16歲,為了你們好,明天開始不能再讓你和她待在一起了。」
景嶼不僅是作為他的兒子身份敏感,更是因為他是個督察,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他心裡那點門道,不僅是景家會出事,這小姑娘也會招來不必要的禍患。
他這兒子怎麼是這麼個不讓人省心的!
景嶼坐下來,端正了坐姿,認真開口,「爸,我在做什麼我心裡清楚,我不會逾矩,我可以等她。」
等她還陽期結束回到圓夢處成為正式員工,他可以申請做一個編外人員,這樣他也能繼續看見她。
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他可以單身到陽壽盡,然後去找她。
雖然,目前這些都是他短時間內一廂情願想出來的解決策略,她並不知情。
這話說的含糊,景父聽著當然是另一個意思。
他冷靜下來看著景嶼,問他,「你等她,等她多少年?你和她差了十五歲,你敢保證她也有意,願意接納你?你敢保證你不變心,守著她?」
景父多少年風雨走過來,看了無數人和事,這種老夫少妻還能長遠的組合不是沒有,只是太稀少太稀少了。
景嶼垂眸,「或許我和她之間,沒有爸你想的這麼遙遠。」
最遠的距離,不是年紀,而是人和鬼之間的殊途……
景父皺眉,「你意思是她戶口的年紀有假?也倒是,我第一眼看著她就覺得應該是十七八歲了,不對,你少給我扯這麼遠,就算她真18了,你也是糊塗!」
景嶼捏了捏眉心,知道今天這話談得也沒結果,嘆了一口氣。
「爸,我有分寸,兩年,就兩年的時間,我守著她讀書,您就別管了行嗎?」
書房外,扶棠咬著一塊蘋果,若有所思。
景嶼這開竅以後,是打算守著她兩年什麼也不做?按她這未成年的身份,連感情進展也不能有?
那她這任務得做多久才能滿100……:)
思索過後,扶棠決定加快心愿任務進程。
等在給她的客房洗完澡後,她準備偷偷溜出去,然而剛下客廳準備出門,就被某人逮了個正著。
「你去哪裡?」
景嶼站在扶手邊,眸光深沉地看著她。
扶棠背著書包,身體一僵,回頭笑得虛虛的,「現在才八點多,我想起來我的作業本忘在了同學那裡,準備去找她拿。」
景嶼慢慢走下來,「哪個朋友?我送你去。」
難不成是那個細皮嫩肉的小班長?
不怪他記得這麼清楚,他剛才突然有種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覺,尤其是剛看到鏡子裡那個下巴上全是硬胡茬的自己時。
扶棠暴汗,她站在門口突然不會說謊了。
她低頭點著自己的腳尖,靈機一動,「我去醫院門口給朋友燒紙,嗯,『之前』的朋友,你沒見過。」
聽到不是那個小班長,景嶼鬆了一口氣,他點點頭,「等我一分鐘,換個衣服,我開車送你去。」
二十分鐘後。
景嶼把車停到精神病醫院門口時,心中情緒突然有點複雜。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說好的醫院,結果來了這裡?
扶棠毫不心虛,解開了安全帶,「我朋友得了精神病後在這裡自殺了,你也沒問我什麼病什麼醫院呀,等我半個小時哦。」
扶棠背著書包下了車,直奔醫院大樓而去。
景嶼看著她那空得像是什麼也沒裝的書包有點疑惑,她不是去燒紙?紙呢?
扶棠在前台登記過後,就在護士的帶領下去了金婉的病房,從玻璃窗里望進去,她正站在玻璃窗前發呆。
護士還是白天那個,她看扶棠年紀不大,好意提醒她,「金婉今天剛受了刺激,那男的估計是她舊 ,兩人沒談攏,人走後她開始撕床單。」
扶棠點點頭,「沒事,我和金姐姐說幾句就走,是好消息,她肯定能恢復平靜,你們放心吧。」
等進了房間,扶棠讓系統檢測了一下監控,暫時開啟了信號屏蔽。
金婉沒見過扶棠,她轉身後發現屋內多了一個人,警惕道,「你是誰?護士呢!你竟敢擅自闖入我房間!」
扶棠笑得無害,「姐姐你別著急,我叫扶糖糖,今天來是和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