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楚楚可憐小怨魂vs鐵血柔情大督察(22)
2024-06-11 09:09:55
作者: 尋姜三根
景嶼呼出一口氣,往後倒在了椅背上。
「知道了,謝謝爸,我聯繫一下王叔叔。」
景父覺得他莫名其妙,卻還是咳了一聲關心道,「你是出事了?需要血?早就跟你說你這血型幹這行可是要命的。」
說到這裡,景父嘆了一口氣,「而且那姑娘你也不用找了,你王叔叔後來去過一次想感謝她,但人已經失蹤很久了,大概率沒有生還。」
景嶼心口一痛,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想,不用聯繫王叔叔了。
扶棠就在這時進來了,身上穿的是前天買好,昨天燒給她的新衣服,還帶了個小包,看起來青春又活潑,和她平日裡懨懨的狀態截然不同。
景嶼看著她,神態不自覺地十分溫和,「小棠,我知道為什麼唯獨你可以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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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帶著的,是她的血。
他身上的金光氣息,也有屬於她的一部分。
扶棠聽完愉悅一笑,沒借這個恩情說什麼,卻把目光移到了桌上的檔案上,「你們查到什麼了?我是怎麼死的呢?」
景嶼聽到這句話,神態驟然肅穆起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警服,一邊出門一邊回答她——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出錯,最大嫌疑人是方仰,按你所言你是水鬼,那十五年前離這裡最近的海灘便是最可能的兇殺地。」
「但是十五年過去,證據不足,我需要申請重新立案展開深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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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棠目送他出去,撩起自己的新裙子原地轉了個圈。
嚶嚶,大督察叔叔太給力了叭!
……
很快,到了方仰和獨岩上人約定做驅鬼法事的日子。
這些日子方仰衰得很,金婉不知所蹤,他連泄憤都沒地方泄,只能每天待在山莊別墅卑躬屈膝,給陳大小姐端茶倒水。
但他把所有的霉運都歸結於惡鬼纏身,讓他氣運衰敗,這才十分不走運。
獨岩擺好法陣後,坐在撒了一圈金粉的空地外打坐,他閉著眼開始念咒,不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笑道,「這女鬼身上背著功德,但魂體卻虛弱,正是老夫煉丹所需要的絕佳藥引子。」
方仰有些不知所以,「背著功德?大師,我只需要你滅掉她,讓我的運氣恢復,其他的不用和我說。」
獨岩不知道盯著那個法陣在想什麼,半晌後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你的確不需要知道,但這魂體,我要定了。」
「天地玄宗,以靈聚魂,精合其神,神魂俱滅,還我本真——」
獨岩揮手撒下了最後的金粉,逆時針繞了三圈後起陣了。
方仰心頭激動,緊緊盯著地上的金圈,想到了十五年前那場法事,那時候他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擺陣法也只能在出租屋裡擺,等著扶棠自投羅網再神魂俱滅。
現在卻不一樣了,背後就是他的別墅,他只要運勢恢復,就能一步步掌握A城的商業核心,成為人人敬仰的方董。
「起——」
扶棠讓羅美申服下景嶼的一滴血後,把她送警局去了,現在她獨自站在一旁不遠處的樹上,看著下方的陣法表情陰沉。
這哪裡是道法陣,這是一個邪術陣。
剛才他念念有詞的那些經咒分明不是任何正派會使用的,而是一種捕魂咒,這獨岩想要把她捉了回去……
活生生煉魂。
但這和十五年前原身經歷的驅鬼法事不一樣,扶棠看到地上的金圈突然漫出濃濃的黑霧,每一道都指向她現在所在的位置,越來越有要將她捆綁的趨勢。
看來這十五年來,這獨岩,造孽深重啊。
獨岩看到起陣成功,心頭大喜,說明他創發的這個陣法是百分百有用的!
他摸著下巴上的白鬍子信誓旦旦道,「惡鬼就在那棵樹上,待老夫的陣將她捕捉,就將她關押在拘鬼符中,你放心,不會再纏著你。」
方仰吐出一口惡氣,對著扶棠的方向大喊道,「羅美申,我從前待你不薄,給了你多少錢你心裡也有數,你自己冤死居然能怪到我頭上來,你死有餘辜!就魂飛魄散好好醒悟吧!」
扶棠眼睛一眯,翻身躲開了第一道黑霧的束縛。
【扶棠:統子,開啟文本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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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岩的陣,以生捕魂體為要,不僅是用於煉魂取丹,每一道黑霧都會形成一張邪網,讓被捕捉的魂體承受劇烈的痛苦,而每次痛苦都會在陣中留下鬼靈怨,這鬼靈怨又正好是壯大他邪術的寶物。」
「只見獨岩繼續圍著金圈逆時針轉動,每走一步都念念有詞,黑氣越來越重,直到最後把扶棠成功收進了拘鬼符中。」
扶棠想了想他這個陣法的原理,想到剛來這個位面時對付驅鬼師的法子,決定依葫蘆畫瓢——
只見獨岩繼續圍著金圈逆時針轉動,每走一步都念念有詞,黑氣越來越重,直到最後把【方仰】成功收進了拘鬼符中。
方仰對著樹那頭他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罵完還不過癮,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的不順都發泄出來。
他拿著手中的鎮魂鈴就要丟過去,獨岩眼神一閃,快手接過了那個鎮魂鈴,「年輕人,莫要心急,老夫替你出這口惡氣,她已經動彈不得了。」
說著,他開始一邊念一邊繞圈,方仰本來什麼也看不見,這會兒卻突然看見陣陣黑霧騰起,很快把金圈填滿,那塊地活像是爆開了煙霧彈。
方仰大喜過望,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法陣的真面目。
「大師快!快把她滅了!讓她徹底乾淨——啊!」
方仰的話還卡在喉嚨里沒說完,突然他整個身體被一道力量架空起來,黑霧陣陣繚繞,束縛著他的手腳將他往金圈裡拋。
「救命救——啊!」
方仰從高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只聽到自己尾椎骨裂開的聲響,然後就是自己怎樣也忍不住的陣陣哀嚎——
「大師,怎麼回事!」
然而獨岩並沒有回覆他,他轉頭一看,獨岩手中捏著的拘鬼符像是被擊破了口子,中間一個洞燃燒起來,卻怎麼也燒不完整張符。
獨岩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淋到他下巴上的白鬍子上,最後他似乎受了重重的一擊,直接承受不住般跪倒在地。
「老夫拘來的生魂——別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