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楚楚可憐小怨魂vs鐵血柔情大督察(20)
2024-06-11 09:09:47
作者: 尋姜三根
方仰聽到這裡,心情還是有些煩躁,但大師的到來意味著羅美申再也不會糾纏他。
那天在車庫的經歷幾乎穿插在他的夢裡,現在想起來那張臉都記憶猶新。
「嗯,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放心吧,會好好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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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笑了一聲,「方總說笑了,我爸想要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下個月陳氏的那個項目考慮一下我們隆慶,怎麼都好說。」
方仰呼出一口氣,隨便應下後掛斷了電話。
陳令雅還有五個月生產,陳高明有多愛這個女兒他十分清楚,這意味著陳高明在這五個月里還不會動他,只要趁著這五個月……
得抓緊時間了。
「獨岩上人!」
方仰到了機場門口後,就看到門口站著的白髮老人,他恭敬地跑過去,想要幫他提行李,卻發現獨岩上人只提了一個布包袱。
獨岩淡淡看他一眼,下了定論,「你鬼邪纏身,近日已開過一次眼。」
方仰驚喜道,「就知道大師您一定有辦法,我最近被一無冤無仇的女鬼纏上不得安寧,整個人都運勢下降。」
獨岩坐上車後閉眼,掐指一算道,「你近來氣運受阻,所求諸事不成,遭人算計失了人心。」
方仰點頭,十分恭敬地給他遞了一瓶水,「還請大師指點迷津,斬殺惡鬼,化解我這霉運。」
他就知道,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都是一路順風無阻,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就連搞垮陳氏的計劃在此之前都是一步步如願。
非在羅美申死後,他似乎就開始頻頻受挫,今年不過和金婉隨便玩玩,就被她捅婁子到了陳高明那裡!
他一定要把這周圍的低賤邪祟都給消滅乾淨。
獨岩高深莫測地點點頭,伸出了手指,「事成,老夫要帶這魂體回晴邈山煉丹。」
……
與此同時,扶棠被羅美申逼到了牆角。
羅美申張牙裂嘴想嚇唬她,「你個大騙子,就知道忽悠我,現在方仰那個混帳找來了獨岩,你要讓我魂飛魄散嗎!」
扶棠好脾氣地推開她,「小後輩你別急,我怎麼會任由你吃苦,事情既然都是我弄出來的,自然我來收場。」
獨岩是一隱居驅鬼師,自從十五年前來A城作法後便回了山中,據聞多年來 心修行,法力高強,羅美申怕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但,她也不再是當年那個自討苦吃的原身了。
羅美申聽到密碼門鎖響動,哼了一聲,快速道,「雖然我想方仰付出代價,但也不想把自己搭進去,你最好記住你的話。」
鑑於之前扶棠表現良好,答應的東西都給了,羅美申也就不過分計較。
她感受到門口的金光,溜了。
景嶼開門進來,脫下鞋後把帽子放在了架子上,「小棠,你今日沒有出門?」
他知道扶棠雖然藉助在這個屋子裡,但來去自如,這段時間更是不太看得到人。
扶棠今日穿著一條紅裙子,顯得肌膚嫩白如雪,她輕輕點頭,「是哦,這幾天羅美申的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景嶼聞言走了過去,觀察著扶棠的表情,「已經差不多了,法醫那邊的證據齊全,地產商老闆也招了,只是我查出來另一件事。」
扶棠眨眨眼,虛弱道,「什麼事呀?」
景嶼眼神凝了一下,看她這瘦弱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說起,他撓了下頭,靠在沙發上。
「是這樣,我查到羅美申曾和一名叫方仰的男子經常出入那附近的旅店,雖然案件和他關係不大,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查了下——」
「他是現在陳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婿,但十五年前是來自一小鎮上的高考狀元,他父母早逝靠著鄰居收養,這才讀了高中和大學。」
說到這裡景嶼停頓了一下,看到扶棠臉上的確沒有什麼表情,這才繼續開口。
「也是巧合,我順勢讓人找了下方仰從前的照片,卻發現了一個人。」
扶棠乖巧點頭,表明自己是個好聽眾,「什麼人?」
景嶼呼出一口氣,從兜里拿出手機,「你。」
扶棠聞言低頭看向屏幕,瞳孔逐漸放大,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嘴。
照片上的方仰看起來還是個青蔥少年,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一旁站著一個披散著頭髮笑得有些土氣淳樸的女孩。
照片應該是十五年前,方仰剛考上大學,扶棠送他去火車站時拍下的。
扶棠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屏住呼吸,「是我,我認識他的話,那我是不是就能找到我的父母了?我是怎麼死的?我的父母還好嗎?」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不自覺紅了,仔細一看眼角竟然還掛著兩滴淚。
景嶼突然有些煩躁,還有些後悔,但無可奈何,案件查到這裡很可能讓她想起什麼,或者為她查明冤死真相。
他不能不說。
他伸手想拍背安慰她,但又想起來自己和他不是一個維度的物種,又把手縮了回來。
「想去嗎?最近案件差不多了我給邱番辦了,之前河邊記錄的冤魂事也在走最後的翻案流程了,所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你的父母。」
扶棠吸溜了一下鼻子,怔怔看著他,紅潤的眼眶裡琥珀色的眼眸乾淨又純粹,一如十五年前照片上的女孩。
她擦了下眼角,隨即破涕為笑,「警察叔叔你真好!」
景嶼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小女鬼撲過來一把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心口,他只感覺到身上多了一團涼涼的東西,但伸手去摸又碰不到。
看來,主動權在她手上啊。
景嶼想到這裡笑了笑,低頭看著她的頭頂,這才想起來她的頭髮一直都是淺色,他一直以為這是什麼當時流行的發色。
原來是那時候條件不好,小姑娘一直都營養不良?
景嶼又把視線放到手機屏幕上,十五年前的她才17歲,身上穿著一條乾淨的碎花裙,不是什麼好料子卻十分舒展,看得出它被主人珍愛著。
景嶼想到她每次穿新衣服時的高興樣,呼出一口氣,「走,給你買新衣服,然後帶你去見你父母。」
扶棠抱著他脖子不撒手,低頭勾勾唇角露出了狡黠的笑。
羊盤鎮。
景嶼是走的夜路,晚上八點出發,中途又休息了半小時,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看著周圍的景象,鬆了口氣。
「小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