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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荒淫傀儡女帝vs孤僻狼少年(56)

2024-06-11 09:08:54 作者: 尋姜三根

  另外兩人出來調和,卻有些疑惑, 「陛下遲遲不下令處置仁王,難道是有什麼後手?永安王早已派人準備劫獄帶仁王出逃,這番反而不利於計劃,難不成是為了把仁王當人質?」

  四人討論一番,皆是認為扶棠這麼做大有深意。

  如果說前些日子雖對廢柴皇帝有些改觀,也只是認為她粗粗讀了些帝王之策,小把戲還是玩不了大場面。

  可隨著永安王一步步失權,她們這些暗處的人也再不被委以重用,她們才明白。

  這廢柴皇帝是真的藏拙多年,如今開始慢慢暴露真面目,要打壓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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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想想,她當初年幼是誰替她守住了這化陵不被鄰國侵擾?如今翅膀硬了便忘恩負義,哪能讓她如願!」

  「藏得這般深,當初大家可都被她騙了去,還真以為她好色荒淫,不懂治理之術,竟都是為把勞累事推給王爺做的藉口!」

  四人討論得火熱,把這件事陰謀論到了極致。

  然而直到四人快要散場,終於有人發現了張大人的不對勁之處——

  「張大人,你最近可是身體不適?」

  張大人臉色發烏髮黑,眼光更是略顯渾濁,看起來不像是康健之體。

  但張大人毫無所覺,摸了摸臉笑道,「近來除了擔憂永安王之事有些失眠多夢外一切無恙,許是休息不足,讓各位費心了。」

  於大人覺得她這臉色不太像是休息不足,卻想到剛坐下來時二人口頭上的不愉快,也不太好再說下去。

  而與此同時,扶棠本人這邊。

  她當然不是像外面傳的,她留住扶南安是為了拿捏扶永願的軟肋逼迫她現身,而是……

  咳咳,做位面任務時她不能殺人啊,尤其是這人還是氣運子,哦不——曾經的氣運子。

  【系統:恭喜宿主,牢獄中的男女主氣運值都清零了,你可以重新更換男女主綁定氣運子了。】

  【扶棠:這會兒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是吧?】

  思忖了一番更換氣運子的事,心下有了個想法,她把心思收回來,看向面前的人。

  「王桂,見到朕,如此驚訝,可是怪朕不提前和你商量。」

  王桂背心濕透了,從在朝上開始就不敢亂動彈,這會兒一動就渾身僵硬,她硬著頭皮磕頭求饒,「陛下恕罪!陛下,臣當真不知竟然是您微服私訪大駕到了宏城,臣……」

  不然就是借她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和皇帝討價還價要五成的油水啊!

  她當初是被什麼邪祟附體,干出那種糊塗事!

  她懊惱地拍了一下又一下腦門,看得扶棠挑眉。

  扶棠嘆了口氣叫停她,「行了,朕刻意隱瞞身份也不怪你,但此後不可再向他人提及朕在宏城一事,也從未——背後布局。」

  王桂醍醐灌頂,猛然間所有事情明明白白了。

  哪有什麼高人,哪有什麼富商,全部都是陛下一個人啊!

  原來她只是陛下扳倒永安王的一隻手……

  「是是,臣,臣從未見過陛下……」

  扶棠看透她的想法,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朕雖隱瞞你借你之手行事,但你也是此事的功臣,可當初扶南安為何會混淆藥材導致中毒,她又為何會在暗莊借貸黃金——」

  「陛下贖罪啊!都是臣財迷心竅,豬油蒙心!臣罪該萬死,還望陛下從輕發落!」

  王桂這下是真的慌了,心直砰砰跳,整個人畏縮在地上發抖,就怕陛下突然來句株連九族!

  扶棠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有賊心沒賊膽,點一句就全招了?

  她咳了一聲,大發慈悲般開口,「罷了,朕念你此事有功,將功補過吧,不過,此番回到宏城,你需得拿出家財的七成來接濟窮苦百姓,並修建馬路,可能做到?」

  王桂都快哭了,全家老小的命都保住了哪還計較家財,七成沒了至少還有官職,有官職在就還有俸祿。

  最關鍵是她的小命可保住啊!

  ……

  兩個月後。

  這些日子永安王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自那日賞月節宮宴後再也沒有蹤影。

  扶棠和景嶼的小日子一天天過著,對扶南安和洛誠江的看管也並不上心,二人就像是被所有人遺忘在了皇宮大獄之中。

  一開始百姓們發現仁王之事的真相後還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激烈謾罵,但宮中一直沒有動靜,不說究竟要將她斬首還是流放,只是將她關押在牢獄最底層。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淡忘了仁王究竟是死是活。

  但最近卻有一件事可以說得上是皇城中的大事了——吏部張大人在家中重症不治身亡。

  有傳聞是其大女兒合謀張大人的寵妾下毒殺害,為的是張大人的家產,但最終紛爭過後,誰也沒有定論,掌管張家的也並不是大女兒。

  而是那個紈絝聲名在外的小女兒,張如霜。

  她接手整個張府上下後,以雷霆手段整頓了一番,還集齊證據將大姐和那名妾室告上了公堂。

  可算得上是街坊最樂道的一樁高門秘事。

  扶棠在沉心殿內小憩過後,正好景嶼邁進門,她足尖落地朝他懶懶打招呼,「小金魚你來了,今日可想出宮玩玩?」

  景嶼手中拿著一個銅香爐,聞言愣了愣,隨後又把香爐放在桌上,「出宮?」

  扶棠點點頭,掩面打了個哈欠,「對啊,牧回出宮兩個月了,許是終於說服了牧相讓她心軟,如今已然開始重新談婚論嫁。」

  景嶼這下明白了,她是想去看熱鬧,淺笑道,「張如霜初初掌權張府,竟然就敢在此時迎娶牧相之子,這位張家么女,倒是有幾分意思。」

  扶棠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盞,景嶼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會意地笑了笑,從容不迫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清水。

  扶棠舌尖碰到水的那刻就滿意了,一大杯直接下肚十分解渴。

  她笑道,「這種同為嫡女而家主只有一個的狀況下本就沒有什麼乾淨事,她此前若不裝紈絝如何在長姐面前保全?」

  而張如霜此次面對長姐弒母的處理方式,果決、道義、孝順,也符合她對她的最後考察。

  所以如今,她的新任女主就正式上線了,而曾經那位如今待在大獄中不見天日,不知究竟有沒有悔過。

  景嶼垂眸一笑,在她身旁坐下來,「是,姐姐便做得很好。」

  此前多年,難為她隱忍蓄力,這才能在短短時日內掌權並清查逆黨。

  扶棠咳了一聲沒說什麼,自然是不會講明她以前為何是一副廢柴的模樣,擺擺手道,「去換身衣裳,這就出宮去。」

  馬車很快到了牧府。

  扶棠沒有提前派人來通知,於是車行至大門前也並沒有人前來迎接,蓮葉和蓮子正要上前去通傳,就讓扶棠擺手止住了。

  迎面而來了另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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