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冷宮嬌艷廢后vs鐵面無私大陰差(5)
2024-06-11 08:59:43
作者: 尋姜三根
范無救一身黑袍,與黑夜相融,聞言也朝謝必安解釋,「鬼王若是願舍血,助這些冤魂怨鬼投胎,不受那恨獄海的折磨,是天大的好事。」
謝必安「哼」了一聲,轉頭,卻是直接朝著扶棠那方喊道,「鬼王你過來!」
扶棠聞聲,這才終於把目光投過去,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一絲疑惑和不耐。
起身緩慢走近,兩彎細眉蹙起,「何人喚本宮,可知十分失禮?」
青袍男人脊背直挺,面容冷峻,微微拱手,「必安心直口快,並無惡意,還望姑娘見諒,不過……如何稱呼?」
陰陽相隔,雖聽這群鬼魂稱呼她皇后娘娘,他們卻是不合適這般相稱。
「扶棠。」
「若不介意,陰差大人可直呼我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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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棠微微仰頭,看向這個位面的景嶼。
說起來,系統所說的「結怨」……
原身在男女主那裡飽受精神和身體的摧殘,士可殺不可辱,她一心求死,想下黃泉去陪父母。
一向秉公執法的陰差景嶼,見鬼王自盡,便攔下了。
直言她此生的命格,有應盡的使命,若是自盡,要到冥司做苦力五百年補過。
氣得原身直接用血做結界,封印了冷宮入口,把所有鬼魂都關在了裡面。
於是乎,當月的勾魂任務由於這一結界,未能完成。
但這也問題不大,景嶼在公言公,覺得原身是個有 力的未來陰差,好好培養,還能接班。
結果,就在景嶼再次來到皇宮,想讓她當一個陽上的夜間陰差時。
已接近黑化的原身,由於剛受了女主被封后的刺激,聽了這席話,就想到導致自己這一切悲劇的「鬼王命格」。
憤怒與哀怨交雜,就偷了景嶼的勾魂袋。
故意將裡面上百個,好不容易勾完,而即將帶回冥司過審的鬼魂,給……放了。
在崗位上向來鐵面無私的景嶼,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種把別人的辛勞當兒戲的態度。
當晚稟告冥司司主,也就是他的親兄長,景桓,建議把扶棠納入下月職員名單,開始做苦力彌補這次的過錯。
職員名單,也就是要把原身變成全職鬼,變成真「陰差」。
所以,這個因果逃不掉,扶棠的功德簿上,就被三個陰差參了一大筆,陽壽日期截止到下個月。
也就是……原身被狗皇帝男主抽乾了血,死了。
【扶棠:所以,原身是狗皇帝害死的,但這陽壽,是景嶼為了讓她下去幹活來將功補過,給減的沒錯伐?】
【系統:所以我說開局這個劇情,宿主你還沒和部長結怨嘛嚶嚶。】
【扶棠:雖然是原身不對吧,但我還是想錘他怎麼辦,啊我這暴脾氣。】
【系統:不不,你要這麼想,在這個鬼怪無數的位面,你現在如果還活著的話,你攻略部長那就是陰陽殊途,還不能圓房吶,害羞羞.jpg】
【扶棠:?你個AI害羞個啥勁兒啊?】
「扶姑娘是個有大格局的,司主知曉,定會感激。」
扶棠的思緒在男人清冷好聽的嗓音中回神。
哦,格局倒是不大,搞這麼一出主要是為了釣你吶。
扶棠美目一轉,看向他,「這位大人看著挺是眼生,不是陰差的官袍,您是……」
謝必安的官袍,是白色,范無救的,是黑色。
景嶼這一身青袍,倒是穿得極為坦然,甚至風神飄逸,一身正氣。
景嶼這個冥司司主的胞弟,本就是被罰到陰差署的臨時工,做陰差資歷不長,地位卻極高。
試問,誰敢為難頂頭上司的親兄弟啊,這點,扶棠表示感同身受。
男人微微點頭,解釋,「在 差署景嶼,我本非登記在冊的陰差,也就不曾領取官袍。」
扶棠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在昏暗的室內閃著光,不再端架子稱「本宮」。
「原來是景大人,所以,三位大人喚我過來,若不只是為了誇讚,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景嶼看了眼滿室吃飽喝足後怨氣消散大半的鬼魂,眼神里又多了幾分讚許。
「不愧是鬼王之血,當得起這麼大的陣仗。」
於是,拋出橄欖枝,「扶姑娘慈悲心腸,不知是否願意,接下我冥司的事務?」
聞言,扶棠壓住自己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冷傲著臉,狐疑又面帶警惕地看著三「鬼」。
「我如今在陽間,業障纏身,心力交瘁,除非你們可助我脫險……當然,三位大可去查,這本就不該是我的命數。」
原身在被冥司處置,更改命薄之前,按記載在冊的命數來講,的確也該是個順遂強大的一生。
只可惜兩個氣運子福澤深厚,想要她死,她躲都躲不掉。
「若我無虞,定當全力相助。」
……
與此同時,甘露殿內。
柔若無骨的女人在 纏綿後,虛弱地靠在慕永言懷中。
女人五官秀麗清冷,卻在眉眼間透露出幾分病態的虛弱。
柔聲開口,「陛下,臣妾這病,想來是治不好了,卻還苦了皇后娘娘,陛下就別再費心了……」
「臣妾能進宮,陪著陛下有過這樣歡喜的日子,已經是臣妾上輩子求來的福分。」
慕永言敞著衣襟,全身放鬆,聞言,皺了皺眉,「她早已被廢,朕的後位如今空置,冰宜你不要妄自菲薄。」
從前他多年隱忍,為了得到權力娶了那個女人,沒有嘗過美人在懷的滋味。
如今後宮佳人無數,還有了心愛之人,才明白扶棠那個女人的存在,究竟是多麼不堪。
竟然連自己做男人的極度愉 ,都讓她給抹殺了。
又想到白日裡,她那嫌棄的目光,和自己情不自禁對她手臂的 ,他下意識瞳孔一縮。
攬著葉冰宜的手緊了緊,「今日那個女人不識趣得很,朕明日一定為你取回血入藥。」
葉冰宜閃著帶淚的眸光,親吻在他的胸膛,「陛下當真是心裡只有臣妾?」
又嬌弱抽泣,「可是臣妾這般,也不是辦法,竟像個乞食的尾巴狗,月月瞧著臉色討要……」
最後帶著些令人心一軟的嬌嗔,「臣妾,臣妾還是這般死了算了,若不然,還是出宮去,離了陛下,臣妾也不會再犯病。」
慕永言一聽她哭,頓時什麼別的心思也沒了,攬著她白嫩的肩臂,溫聲安撫。
「朕定不負你,你怎會是乞食,不過是一碗血而已,是她太不識好歹。」
「不許你離開朕,既然全是朕害的你病成這樣,朕就替你好好治回來。」
懷中身形單薄的女人搖搖頭,「可姐姐只要一日掙扎,就註定不會心甘情願替臣妾治病……」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聰明的人,向來是給自己留退路的。
如她所願,在她又一番挑弄下,大汗淋漓的男人惡 開口,「那朕就讓她再也沒法掙扎。」
葉冰宜冰涼的身體在一陣忙活後回溫,將自己唇角的笑意隱在落下的吻中。
卻看不到,窗外樹上,一抹紅色的淡影正安靜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