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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天作地假千金vs幕後低調真大佬(8)

2024-06-11 08:58:26 作者: 尋姜三根

  「喲,我們扶二小姐這是滿血復活了?是沒摔呢還是假摔呢還是拼命在這個圈子找存在感?」

  粉色禮裙旁邊,身著紅色修身長裙的女人面帶譏諷地朝她走來。

  這兩個正是之前沈老爺子追憶會時,被扶棠撞見嚼舌根的。

  「誒,怎麼又人都說我假摔?問問喬哥哥和姐姐就知道了呀。」扶棠很有心情地甜甜一笑,開啟甜心嘴炮模式。

  紅裙女人見她把自己點的火反而轉向喬凜和孟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孟暖是喬凜護著的人,喬家家大業大,她沒那個能耐給自己家族樹敵。

  往日那些不滿也就見如今扶棠失勢,扶家也根本不把扶棠放在心上,才敢撒出來。

  沒看出來扶家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嗎?她怎麼還能如此厚著臉皮巴著扶家?

  「見你不說話就知道你誤會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喬哥哥逼問我是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時候,我明確告訴過喬哥哥了,我就是自己摔下去的,」

  「摔得我手疼腳疼的,差點就參加不了今天這個宴會了呢。」

  扶棠說到這裡,才停下。

  在場人卻玩味著這句話的深意,未婚妻被孟小姐推下樓梯,轉頭卻逼問未婚妻是不是自己摔的,這的確是很說不過去了。

  其中有不少兩天前追憶會後院的客人,內心都乍舌,本以為那不歡而散就是終結版,沒想到還有續集。

  「好啦好啦,祝大家今晚玩得愉快,今天我哥哥才是主角,就不要讓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搶風頭啦,」

  「不然——今晚我又要被鞭策一頓了。」罷了 一笑,音若清鈴。

  扶棠嘴炮打完,看了眼另一頭和人從容交談的男人,提著裙擺就要過去。

  「你這個賤人——」扶棠側眼瞟過去,就看見一杯酒朝她潑過來。

  扶棠身體比腦子轉得快,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冷眸一抬,原來是剛才被她懟了的紅裙女人。

  這是程家的三小姐,程心。

  扶棠已經斂了笑意,「你有病?」怎麼又是酒,過不去了是吧。

  程心見把戲又落空,更是氣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你這些年得罪這麼多人,你以為以你如今的下場他們會放過你嗎?」

  扶棠倒是沒生氣,而是玩味著這句話,「他們?」

  程家在京城的地位連扶家都不如,將將擠進前七大的末尾,而扶家好歹占了個四大外的第五。

  所以原身當初根本沒把這些女人的把戲放在眼裡,本來就跋扈囂張慣了,得罪人後自然是不屑於她們的捉弄和誣陷。

  但時間久了,很多傳聞不是真的也變成了「真的」。

  而眼前這個人,當初沒少在原身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她上趕著要嫁給喬凜。

  原身這張嘴,開起炮來沒人頂得住,程心氣不過就使心機要絆原身,結果原身根本不怕她這些入不了台面的把戲,直接把人推地上了。

  這一推沒什麼,主要是把程心的鼻子假體給推歪了。

  鬧了大笑話後,程心更是看扶棠哪哪都不順眼,每當原身有什麼消息出來,她一定是趕著大肆宣揚抹黑的。

  原身的確樹敵不少,有男有女,女的面前她恃美行兇橫行霸道,男的面前她不屑一顧外貌羞辱。

  說起來嘲弄京城普信男的這些過往,就是扶棠這戲精老員工自己都沒眼看。

  這也是為什麼原身雖然長得極美,在和喬凜辦訂婚宴前,卻也沒哪個富家少爺敢往前湊的原因。

  喬凜也覺得扶棠這些黑料很是丟面子。

  扶棠點點頭,不再和她耗,「那提前謝過不放過之恩了。」

  然後招呼來傭人清理地上這攤酒,徒留程心在小姐妹身邊跳腳。

  直直走過去停在景嶼身前,頭一歪笑起來,「景哥哥果然肯賞臉,哥哥說你不一定會來,看來——是我的面子。」

  剛停止和景嶼攀談的中年男人此刻眼皮子抽抽,看扶棠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

  景家家主什麼時候和這個扶家假小姐這麼熟了?這位不是傳聞都不近女色還沒有女人敢上前招惹的嗎?

  景嶼舉起香檳微微一點,笑著淡聲道,「你倒是從不輸陣仗,本以為你摔成了殘疾人,想著來看看,熱鬧。」

  順便威脅敲打一下你爸。

  扶棠只聽見他末尾的斷句,嘴角一抽,看著他那溫潤的笑都覺得透著幾分複雜了。

  呵,狗男人,從現實到位面,都是這副狗德行。

  「嗯嗯,我本就是福大命大的,好養活。」你要不要試試。

  末了,還自顧自地舉起酒杯和景嶼的酒杯碰擊了一下,「ping——」一聲響起。

  同時玻璃酒杯後,她那看起來無害至極的笑容綻放開。

  一旁的中年男人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斥著害怕的毛孔,這不是什麼陰謀吧?景家主真的對扶二小姐有意思?

  景嶼當然對她還沒意思。

  這是扶棠通過10點好感度精準確定的。

  景嶼聞言又笑了一聲,笑得更真切了些,但眸中還是冷,「此番來主要是落實一下幾個單子,其中一筆,是你扶家求過去的。」但是並沒有辦好。

  他的話沒有扶棠預想中的少,心下一轉。

  於是她就再接再厲,「是的,我爸做生意挺一般的,腦袋瓜不太行,最近我哥接手才好轉了些。」

  不然扶家運轉全靠吃老本。

  景嶼見這丫頭不按套路出牌,也就不再說話,準備結束這場對話。

  扶棠眨了眨眼,繼續道,「上次景哥哥幫忙,我還沒來得及道謝,這幾日專門托我朋友高價給我找到兩瓶好酒,就當我的回禮了。」

  「哦?」男人和緩卻微微上挑的音調勾得扶棠心一跳。

  啊怎麼這麼好聽!

  好吧,果然,臉雖然長得一樣,但離了部長那老幹部的氣質後真是順眼多了!

  就這樣,景嶼閒庭信步般慢悠悠跟在扶棠身後,進了地下酒窖,徒留後面看到這一幕的幾個吃瓜群眾乾瞪眼。

  景嶼覺得這丫頭很是有意思。

  至少這麼多年來,除了她,還真是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的。

  自從爺爺去世,他開始奪權以來,接觸的人大多數都是老狐狸,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不費點心思根本應付不下來。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複雜的心思,傳到外面倒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

  而這丫頭,雖張揚跋扈,卻心思簡單明了,對什麼什麼態度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其實在她小時候,他是見過她的。

  景老爺子和沈老爺子是故交,十年前他剛從國外回來,跟著爺爺去沈家拜訪,這小丫頭才十一歲的年紀,比他都小了近十歲。

  卻偏偏還高冷囂張到不行,個頭小小揚著個下巴,努力睥睨高了近一半的他。

  前兩日沒曾想她誤打誤撞進了他在那個莊園的專屬包廂,也是怪管家進來沒有鎖門,就那樣耐著耳朵,聽完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哭完倒是乾脆利落收了聲,卻竟還直接順走他的酒。

  本以為這丫頭這些年是不是轉了性子變柔弱了,卻又看完了她懟人的全過程,不禁覺得好笑。

  得理不饒人,還愛逞強。

  「呲啦——」

  「呀!」

  兩道聲音同時在景嶼耳畔響起,猛地打斷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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