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緝毒警察
2024-06-11 08:49:11
作者: 暮雨年華
表面上兩個人還是很親密的情人關係,背地裡阿蘭已經明白候三不可能是自己託付終身的人了。
一旦哪天被抓,她該怎麼辦?
於是阿蘭表面上跟候三在一起,背地裡又尋覓到了新的獵物,傅樂迪就是她最終的目標。
跟傅樂迪產生關係後,她便開始轉移資產,把候三給她的錢全部轉入了傅樂迪的名下。
想著萬一哪天候三被抓,她好歹還有那麼多的資產可以生活,不成想這一天會那麼快。
「這幾年間,候三一共給你了有多少錢?」我問阿蘭。
阿蘭搖了搖頭告訴我記不清了,但差不多有上百萬了。
「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女人也是個心機婊,不想在一起就放了人家好了,幹嘛還要這麼去對待別人,把錢轉移,敢情人家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胖子在旁邊替候三說了一句話。
從道德方面來講,阿蘭這種行為確實是值得譴責的,不管對方有多惡,欺騙感情都是不對的。
實際上也是,我告訴阿蘭一個壞消息,候三給她的錢,買的任何東西都不是她的,一旦候三落網,這些東西都會被法院收回。
哪怕是經過了多少人的手都一樣,對於贓款的處置是有著一套詳細流程的,沒收非法所得,並且要為不正當獲取負責任。
阿蘭聽完我這個話,一句話沒說,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我相信她肯定沒想過這些,認為將候三的贓款給全部捲走就行了,不曾想法院還會將這贓款收回,那豈不是就是說,她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浪費了那麼久的青春年華?
女人的青春是很短的,只有十年的時間,過了三十歲就不行了,而現在的阿蘭已經三十幾歲了,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我們去搶救她什麼的,她這暈是被嚇得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暫時將她給押在了看守所,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這一晚我也沒有回去,一直陪她到天亮。
第二天天一亮,阿蘭就醒過來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等發現胖子我們倆時不由得一愣。
我給她打了聲招呼,她才回憶起了什麼,眼淚立刻就出來了,開始破口大罵候三,浪費了她的青春,玩弄她的感情,就是一個騙子,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一出胖子就不樂意了,他指著阿蘭問他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數落男人,要不是她虛榮心作祟,一直想法設法將候三掏空,會落到這般田地?
自己作自己受就是了,關男人什麼事?動不動就男人不是好東西,說的好像她們女的多好一樣,一個個的都是心機婊。
胖子這話雖然有些太過直接了,但不得不承認是很有道理的,如今這個社會跟以前不一樣,男女在感情上都有欺騙,沒有誰說誰的權利,要好一起好,要渣一起渣。
而且我總覺得候三對於阿蘭的小動作是知情的,之所以沒有挑明,並且還給她錢花就是為了報復,讓她知道這些錢實際上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要看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蘭被胖子說的沒有理由反駁,氣的在那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委屈。
我們並沒有安慰她什麼的,這就叫咎由自取,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等阿蘭哭的筋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的時候,我才問她:「哭夠了沒有?哭夠了我們繼續聊。」
阿蘭看著我,指著我大罵我沒有人性,她都一晚上沒休息了,現在還要問,有沒有點人道主義了。
我兩手一攤的表示,一晚上沒睡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我跟胖子也是一晚上沒睡,她沒有資格談什麼人道主義。
胖子一拍桌子,沒好氣的道:「跟她廢什麼話,我問你候三到底去哪兒了說!」
阿蘭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邊兒,閉口不答了。
這下可把胖子惹火了,他站了起來指著阿蘭警告的道:「我可告訴你,現在已經確定你包庇毒犯了,根據《刑法》第三百四十九條規定,對於包庇毒犯的違法行為會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者將處於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自己屬於哪一種好好考慮考慮,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阿蘭聽到這兒的時候愣了一下,她想站起來卻被卡的死死的站不起來。
她反問胖子她哪裡包庇候三了,是我們自己沒有查到,就怪她,這是什麼道理。
胖子捋了捋袖子,專門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阿蘭旁邊,掰著手指頭說明:「包庇罪包括隱瞞犯罪事實,隱瞞逃亡信息,幫助販毒人員潛逃,你說這三樣你哪個沒占?」
隱瞞犯罪事實,早在幾年前她就知道候三販毒,卻不曾舉報,為其提供販毒場所,這一點阿蘭占了。
隱瞞逃亡信息,不告訴我們候三具體逃跑的位置和聯繫方式,這個阿蘭也占了。
幫助販毒人員潛逃,這點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阿蘭占了,不過僅僅是前兩條也夠判刑的了。
阿蘭想說話,但嘴巴動來動去確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胖子又道,現在我們是在給她機會。如果她表現好的話會從輕發落,還執迷不悟就從重發落。
到時判五六年,都成了四十歲大媽了,這輩子的青春徹底過去了,走在了中年婦女的行徑上,看她還能怎麼辦?
對於女人嚇唬還是管用的,那阿蘭還是為自己的命運前途擔憂的,畢竟這候三騙她,她也沒必要為這種人斷送了自己。
所以她都一一交代了,她之前說的是真的,候三在走的時候說是家裡的老母親病重了。
而候三有個老母親她是知道的,七十多歲了,年紀大的人身體容易出問題,這很正常。
她當時也沒多想,還專門送候三離開的。
這點阿蘭不止一次的跟我們發誓,她沒有說謊話,要是早知道候三是因為我們抓了吸毒的人才逃的,她肯定就不送了,這也怪不了她啊。
我打斷了阿蘭在那委屈,問她候三是乘坐什麼交通工具離開的?
這從豫省到雲省上千公里的,總不能靠步行吧,一旦其乘坐公共運輸工具,那我們是能查到的。
對於這個問題,阿蘭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她當時只是把候三給送到了一處高速路口,之後候三就讓她回去了。
這一次分別,她在給候三打電話就打不通了,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
「你有他電話號碼?」我心頭一喜,如今都是實名辦卡了,不攜帶身份證件是不允許辦卡的,如此一來我們倒是可以去營業廳去查查候三的號碼,看能否查出他的身份信息。
誰知我這興奮勁還沒過幾秒,就被阿蘭給一盆水澆滅了,她告訴我候三的手機卡是拿她的身份證辦的。
我相當無奈,這剛提起一點希望就消失不見了,真是很蛋疼。
放棄這個希望,我又問阿蘭可知道候三的老家是哪兒的,具體點,最好精確到鎮。
阿三卻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只知道是在雲省內靠近邊界的地方,具體的她就不知道了。
胖子沒好氣的說她有啥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四五年,不知道真名,不知道老家在哪兒的?這腦子裡裝的腦細胞都成豆腐腦了。
阿蘭被說,少有的一次沒有反駁。
我長嘆了口氣,確實對阿蘭這神經大條表示無奈。
我不在詢問候三的事,因為詢問再多都一樣,這阿蘭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我掏出了手機找到了之前在候三臥室衣櫃裡拍到的那張警察的照片,讓阿蘭看了看,問她可知道這個是誰?
阿蘭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候三對這個警察恨之入骨,不止一次的說過早晚有一天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當著你的面說的?還是背地裡說的被你聽到了?」我繼續問阿蘭。
阿蘭告訴我是背地裡說的,被她聽到了,她當時給候三倒了杯水去送的時候聽到的,等進去後就發現候三面對著這張照片。
因為當時候三的臉色非常難看,她也就沒敢多問,只知道從那以後這張照片就在衣櫃裡放著了。
能讓販毒恨之入骨的警察除了緝毒警沒有別的了,而且這名警察皮膚黝黑,雙眼往裡陷,不太像漢族的人,倒是有點像少數民族的。
我又問阿蘭,她可聽候三提起過這名警察的姓名?
阿蘭搖頭表示沒有,她也就是那一次運氣好碰到了,從那以後候三便沒在提起過警察的事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還真有點麻煩,這候三跟這名緝毒警察肯定打過交道,並且落了下風,付出了一些代價。
而為何沒有抓住他,這是個問題,另外這名緝毒警察是誰也是個疑惑。
緝毒警察是相當神秘的警種,也是最危險的警種,他們的身份信息是嚴格保密的,甚至連戶口本上都不會有任何信息。
我記得曾看過一條新聞,說一名緝毒警察的孩子在八歲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緝毒警察,而這個還不是父母告訴的,而是在電視上見到的。
當孩子去詢問父親的時候,得到的回答確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保護緝毒警察家人的安全,販毒分子的報復心是很強的,他們不僅會對緝毒警察報復,更重要的是對家人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