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朱的兒子

  聽到我們要找他的爸爸，老朱的兒子有些不爽，但是還是讓我們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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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進去左右看了看，這是一個小型的四合院，頗有一些老北京的感覺，院子中央種著一棵槐樹。

  看到這個槐樹我有些好奇，哪兒有在院子中央自己種一棵槐樹的啊？

  四合院這四四方方的，中間安置槐樹，稍微有些風水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困鬼在自己的屋裡。

  但是既然老朱家裡願意這麼弄，那我也不好說啥，畢竟我來的任務是調查老朱的，不是來給他們家裡看風水的。

  「你父親呢？」我左右看看，並沒有發現老朱的身影。

  老朱的兒子看上去並不是太想理我的樣子，轉身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看著電視，「我爸他出去了，你等著吧。」

  看到他的這個態度，我和劉憐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既然要等，那就等著吧。

  我和劉憐在老朱的家裡百般聊賴，其間，老朱的兒子自始至終沒有跟我們多說一句話。

  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老朱終於回來了。

  老朱一回來就不停地擦著汗水，坐在客廳里一瓶又一瓶的喝著礦泉水。

  一看就是剛剛忙完了的樣子。

  「老朱，我們這次是來……」我剛剛開口，就被老朱給打斷了。

  「臥槽，這兒還有人？」

  聽到老朱這麼說，我和劉憐都有些尷尬，我們兩個這麼大個人現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看到？

  「你好，我們之前見過面了，我是負責周桂芳一案的警察，我姓謝，我們這次來是想讓你再次配合我們的調查。」

  「你們都來了這麼多次了，我該說的早就說完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老朱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爽。

  我心頭也是有些煩躁，說得好像我們警察一天天的沒事幹非要纏著他一樣。

  如果不是老朱有這麼大的嫌疑，我們也不可能會這麼一直盯著他。

  「我也希望可以早一點結案，這樣我們警察也可以輕鬆輕鬆了，請你們配合一下，我想問問老朱。」

  說完，我扭頭看了老朱的兒子一眼，示意他離開一下。

  老朱的兒子看到了我的表情，也沒有說話，直接拿起手中的零食，轉身進了房間。

  見老朱的兒子走了，我也就開口問道：「老朱，你知道周桂芳和鍾某的關係嗎？」

  本來心情就不是太好的老朱，在聽到我這麼問了以後，臉色發黑，「我知不知道有什麼用嗎？這個蕩婦，整天出去亂搞，誰知道她都搞了些什麼人？」

  聽老朱這麼說，我猜他應該是知道鍾某的。

  「老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鍾某的存在？」我仿佛抓到了什麼突破點，連忙追問道。

  老朱冷笑一聲，「也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和她一起玩兒這麼變態的東西了，我老朱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更不會殺人！」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老朱是一個極其善良，又忠厚老實的人，大家都覺得他不會殺人。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我能夠懷疑的人也只有老朱了。

  就在這時，劉憐突然開口了，「老朱，你的兒子知道這件事情嗎？」

  聽到這話，老朱神色一變，瞬間用手重重的拍下的桌子上面。

  「怎麼的，剛剛懷疑了我，現在還想懷疑我的兒子是吧！」老朱的情緒有些激動，站起身來，氣憤的看著我和劉憐。

  「走！你們走！我的家裡不歡迎你們。」現在直接朝我沖了過來，將我推了出去，劉憐看到這個情況，連忙過來跟著我一起出了老朱家的門。

  看到自己被趕了出來，劉憐一陣頭大，「這怎麼回事兒啊？老朱的膽子有這麼大？居然這次將我們趕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個老朱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兒子是殺人兇手啊？」劉憐好奇的看著我，問道。

  聽到劉憐怎麼說，我笑著搖了搖頭，「老朱的兒子跟這件事情又沒有牽連，殺人兇手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劉憐不可置否的撇撇嘴，「誰知道呢？」

  雖然現在無論什麼猜想都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並不想想這麼多，嫌疑人出現的越多，我們警方就會越累，很容易到了最後將自己繞進一個思維的死角。

  「對了，你說這老朱，他剛剛是幹了什麼呀？居然這麼累，他一個中老年人了，不可能還出去跑步吧？」

  聽到劉憐這麼說，我也有些好奇。

  「他這是鍛鍊身體？還是為了日後方便逃跑做準備啊！」我笑了笑，也沒有打算去深究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葛隊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小謝，回來一趟。」

  聽到了葛隊沉重的聲音，我有些緊張。

  看到我突然嚴肅的表情，劉憐好奇的問我，「怎麼啦？」

  「不知道，咱們回去一趟吧，葛隊找我有事情。」

  劉憐立馬答應了，跟我一起回到了派出所。

  回到所里，就看到了葛隊還在抽菸，我走了這麼久，葛隊居然一直都沒有放下手中的煙。

  「葛隊，你少抽點菸吧，對身體不好。」劉憐走上前，將桌子上的菸頭都收拾到了垃圾桶里。

  葛隊感激的看了一眼劉憐，「年輕人，你不懂，我這個職位面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當我知道我們有可能抓錯人了的時候。」

  說著，葛隊嘆了一口氣，又點燃了一支煙。

  整個會議室仿佛被煙霧籠罩了一般，熏得我有點睜不開眼，我向來不是一個抽菸的人，對煙味也有些抗拒，但是現在壓力這麼大，人人都在抽菸，我的抗拒，並沒有什麼效果。

  甚至我都想加入，跟他們一起抽菸的隊伍了。

  距離偵破這件案子的時間只有三天了，我甚至想直接衝到老朱家裡，將他抓出來，直接給判刑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就是他。

  這個時候，劉憐突然找到了我。

  「謝軍，要不要咱們從鍾某的身上下手，或許這樣咱們可以找到新的一個突破點呢？」

  見劉憐這麼說，我也欣然答應。

  「劉憐咱們去鍾某的那家情趣用品店看看吧，現在已經被封了，我估計也沒有人動過這個犯罪現場。」

  報告了葛隊一聲，我跟劉憐直接開車去了鍾某的情趣用品店。

  我們開著車遠遠的在這家店的旁邊停了下來。

  「我之前檢查了鍾某的屍體，他仿佛在死前受了折磨，但是我感覺不止身體上的折磨，而是心靈上的折磨。」

  聽到劉憐的話，我有些驚訝。

  什麼叫做心靈上的折磨？

  我連忙告訴了劉憐我的疑問，劉憐也樂於替我解答。

  「因為鍾某的屍體它的腳尖一直是繃著的，我懷疑他是一直在努力的夠著什麼東西？」

  聽到了劉憐的話，我立馬回想了一下。

  好像的確是這樣，但是我沒有看到案發現場，鍾某在夠著什麼東西呀？

  「所以，咱們這次的重點就是，要找到鍾某一直努力的想要夠著的的那個東西？」

  劉憐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想知道是什麼讓鍾某一直這麼努力的想去夠著他，甚至是到臨死前還在想要觸碰它。」

  我和劉憐走進了情趣用品店，小心翼翼地戴上了鞋套和手套，謹慎的到處翻動著。

  可是這情趣用品店除了一眼望去望不到頭的情趣用品以外，什麼都沒有。

  「劉憐，你有什麼發現嗎？」我回頭看了一眼劉憐，希望他能夠有什麼發現。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劉憐衝著我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發現，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情趣用品。」

  我倆有些失落，直接推開帘子走進了裡屋，眼前的還是那一張大床。

  「這個鐘某也夠變態的，安裝這麼大的一張床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真的只是為了做這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麼？」

  我回想起了老朱說的話。

  周桂芳有著一些變態的性愛好，而鍾某又是一個專門售賣情趣用品的，說不定也是一個變態，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從此走上了沒羞沒躁的性虐待之路。

  我就是初步懷疑老朱看不過眼他們兩個的姦情，出手殺了周桂芳和鍾某，其實這樣一來，整件案子都說清楚了。

  但是老朱的身高並不符合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啊，但是這個鐘某的身高，卻剛好是犯罪嫌疑人的高度。

  難道兇手是鍾某？

  如果兇手是鍾某，那又是誰殺了鍾某？

  還是老朱？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詭異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鍾某臨死前都拼命在夠的東西。

  「劉憐，你說兇手會不會給鍾某放了個凳子在腳下，然後綁了個活結，讓他自己掙扎？」

  聽到我說的話劉憐不是太理解，「兇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殺人嗎？為何還要這麼折磨他就不怕萬一他真的跑了嗎？如果真的跑了，那可是致自己於死地呀。」

  如果按照兩個兇手的想法來推論的話，可能是殺害鍾某的兇手其實本意並不想殺人，只是想要變相的折磨一下鍾某，但是沒想到鍾某的體力透支，直接造成了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