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烏龍
2024-06-11 08:19:41
作者: 焚酒
對面整個洗劍宗上下的質疑,這對青木峰師徒二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第二輪各峰弟子比試,又有數名弟子落敗,被淘汰出局。
現在,除了青木峰一脈依舊只有白凡一人,其餘四峰各剩餘兩名弟子。
佇立在劍閣外的基台上的掌門師祖,捻須道:「青木峰已有數十年沒有參加選拔,現如今只有白凡一人,就讓白凡直接晉級吧!」
這位掌門師祖語出驚人,曠闊的廣場上人頭攢動,摩踵擦肩,頓時一片熱議。
「怪不得,想不到掌門師祖也偏向青木峰這名新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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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知道這名新晉手中握著的可是掌門師祖的龍淵劍,掌門師祖既然將龍淵劍都賜給青木峰這名新晉弟子了,足可以說明掌門師祖對這名新晉弟子的器重。」
「這根本不公平,咱們各峰弟子為了能夠進入祖地領悟劍碑上的無上劍訣,那個不是拼了命的修煉,掌門師祖如此決定有失公正!」
「對,掌門師祖這麼做有失公正!」
眾弟子交頭接耳,小聲嘀咕,尤其白凡身後聲音最為明顯,有些弟子將矛頭直指白凡,過了片刻,白凡反而成了眾矢之的。
徐天象側首瞄了一眼正躊躇不定的白凡,低聲道:「一切你自己做決定吧!」
白凡微微點頭,繞過師傅徐天象出現在徑直走到台梯腳下,緩緩跪在地上,頓時偌大的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望向白凡。
他低頭說道:「啟稟掌門師祖,青木峰弟子有話要說!」
「但說無妨!」
「掌門師祖,弟子雖拜入洗劍宗不久,但是能否進入洗劍宗祖地領悟劍碑上的無上劍訣,弟子想通過比武獲得進入祖地的資格。」白凡頓了頓,義正言辭的說道:「再者,各峰師姐師兄為了能夠獲得進入祖地領悟劍訣在這短短的五年內拼命修煉,若是弟子直接獲得進入祖地領悟劍訣的資格豈不是少了一個競爭的名額。」
「你真的要公平競爭?」
「弟子雖拜入洗劍宗不久,卻也未曾懼怕一戰!」
「好!老夫答應你!」洗劍宗掌門粲然一笑,欣慰的注視著白凡。
最後白凡退回到徐天象身後。
洗劍宗各峰弟子此刻朝白凡投來異樣的眼光,有的又為白凡為了那些風言風語而放棄如此天賜良機而感到不值。
比試再次開始,白凡這次將要對決的是川臨峰一個名為嚴山的弟子。
白凡豎起耳朵從身後幾個弟子的議論中得知這個名為嚴山弟子的大致信息。
這個名為嚴山的弟子在三年前拜入洗劍宗,當初川臨峰首座也曾帶著嚴山登天梯,當時嚴山等到第十五天梯時退了下來,也曾順利進入過劍閣,不過當時走出劍閣便前往川臨峰從此很少拋頭露面,一直在川臨峰潛修,行事也向來低調。
至於他是否在劍閣內得到傳承也無從知曉,不過此人的武道天賦在整個川臨峰的弟子中最起碼排在前五。
過了片刻,白凡應聲來到與川臨峰這個向來行事低調的弟子嚴山碰面。
這個名為嚴山的弟子,身體頎長,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長著一張大方臉,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的氣機內斂,略顯粗獷的臉頰沒有任何神情,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凡,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就這麼有把握勝得了我?」白凡嘴角微微上揚,浮出一抹冷笑。
「你之前一身氣機耗盡,即使服下了大量的丹藥也根本無法恢復的巔峰,你若是執意要與我一戰,我也不占你便宜,從頭到尾我不會出劍!」
鏘——嚴山直接將手中握著的黑劍插入青石地板上,負手而立,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神情,淡淡說道:「開始吧!」
面對嚴山一副盛氣凌人的自負氣態,白凡冷笑道:「師兄,若是一會招架不住,我允許你提劍與我一戰,否則我勝之不武!」
「開始吧!」嚴山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道。
噌——
白凡猛地拔出龍淵劍,頃刻間,體內氣機滾動,血氣頓時沸騰起來,面對始終擺著一副讓人惱火的高姿態的嚴山,自始至終白凡表現出的談笑自若,可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騰起了怒火,白凡手握龍淵劍,劍尖點地,極速沖向嚴山,劍尖在青石地板上摩擦出一大片火星。
感受到白凡體內散發出來的厚重氣息,嚴山禁不住地蹙眉,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之色,這才感覺到他剛才的那句話到底有多麼自負,就在白凡一劍凌空劈下時,嚴山腳掌一蹬,極速朝後方飛掠。
白凡一劍斬空,下一刻直接使出《玉虛劍訣》中的第二重劍破式,白凡腳步騰挪,速度飆到了極致,身形飄忽不定,下一刻陡然出現在嚴山的身後,龍淵劍衝出,頓時凌厲的劍氣噴涌而沖,空氣嗡嗡作響。
嚴山並指如劍,指尖衝出一道霸道劍氣頃刻間與龍淵劍衝擊,砰地一聲,指尖衝出的劍氣陡然被龍淵劍炸開,嚴山頓時大叫不好,旋即旋踵橫移,狼狽避過白凡凌厲的攻勢……
看到之前還在大放闕詞的嚴山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站在外圍的弟子頓時啼笑皆非。
想必從今往後,川臨峰的武道天才嚴山名聲一定會響徹盤踞數百里的千仞山。
嚴山如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狼狽逃竄,而白凡像是一頭餓虎看到自己的獵物一般,兩眼冒著綠油油的光芒窮追不捨,偌大的比武之地,兩人身體不斷閃爍,一時間成了整個洗劍宗最靚麗的旖旎風光。
川臨峰的弟子一個個黑著臉,滿門子冒黑線,此刻似乎整個川臨峰都成了熱門話題。
川臨峰首座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暴喝道:「嚴山,你不出劍在等什麼?」
徐天象一副哭笑不得的滑稽模樣,道:「青淵師兄,整個洗劍宗說我徐天象的臉皮後,以後老夫可能就要屈居第二了嘍!」
川臨峰首座祝青淵額頭上青筋暴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也只能讓徐天象在那裡一頓冷嘲熱諷。
「嚴山師兄,你還不出劍嗎?」白凡浮出一臉燦爛無憂的笑臉,如今把之前高冷的嚴山驅趕的如喪家之犬一般,心中騰起的那團怒火也頓時煙消雲散,此刻肩膀上扛著龍淵劍,在那裡大笑道。
嚴山臉色蒼白,抹了一把額頭的豆大的汗珠,一副低眉斂目的窘態,走到劍尖插入青石地板的黑劍跟前,嚴山咬了咬牙,噌地一聲將黑劍拔了出來,漆黑的眼睛中噴湧出暴怒的焰火,驟然朝白凡攻伐而來,氣勢急劇攀升,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顯然嚴山已經是半步五極境的強者,只不過之前低估了白凡。
青木峰這個新晉弟子真他娘的是個怪胎,之前體內氣機耗盡,吞服了那麼多丹藥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反而在極端的時間內恢復至巔峰,頗有扮豬吃象的嫌疑。
此刻嚴山憤恨不已,若非洗劍宗各峰首座,還有掌門師祖在場,嚴山就是心態再好也會跳腳先大罵一通青木峰這名可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