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祭奠親人
2024-06-11 08:11:29
作者: 夜央
杜文雲抿了抿嘴唇,略帶糾結的將銀子留下了。
「杜公子,我走了。」紫蘇說完,便回以微笑,離開了。
走出去很遠之後,紫蘇便將那身行頭給換了,盤腿坐在石頭墩子上,背靠牆壁,嘆氣一聲。
「其實這個杜雲文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人,不知道這麼做——不會不會,反正程彩衣那個賤貨不是什麼好人!再者說了,我給杜雲文留了銀子,也算是對他的利用的報酬了。」
紫蘇自我安慰道,過一會兒,她便準備去程家門口看熱鬧了。
終於有件讓紫蘇心裡舒服的事情發生了,她在程家門口沒多久,便發現,很多人都上前圍觀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指著程家的大門口議論紛紛。
程家的管家,急忙的回家讓僕人將圍觀的人趕走,卻不料,這時候杜文雲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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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雲可謂言語尖酸,犀利陰冷,句句話說的程家沒面子。
紫蘇在一旁看著,難道這杜文雲海讀過書?不然這齣口成章的本事從哪裡來的呢?還有,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跟程彩衣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不管怎麼想,紫蘇總想著把二娘給解決了,這就完事。
至於杜雲文,如果以後有緣,那麼再說補償的事,其實紫蘇心裡總覺得,這小子就算是想攀高枝,那也得找個人品稍微好點的吧,程彩衣這樣的賤婦,不要也罷,嗯,她只好在內心這樣的自我安慰了。
很快,圍攏的人越來越多,杜雲文站在程家門口罵人,可謂口吐蓮花,罵人不帶髒字。
最後,程彩衣的哥哥從外面回來,遇到了這種情況,先是朝著眾人吼了一通,便氣鼓鼓的進門了。
可不是嘛,芙蓉鎮的這些人們,沒有攤子可以守著,沒有什麼活計可以做,又沒有錢去賭坊和春滿樓,也只好來這裡湊湊熱鬧。
然而,紫蘇已經從另外的小巷子,穿梭到了程家的後院去了。
這下,程家真是炸開鍋了。
程彩衣依舊是哭哭啼啼,想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來讓程老太爺幫忙,或者日後留在娘家,然而,程彩衣的哥哥卻對於程彩衣的破爛事,表示很不滿。
「爹,彩衣做出這樣的事,還要回程家?讓我們程家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混?」
程老太爺面色不和,看著哭泣的女兒,真是又氣又恨。不過,兒子說的也對,這種事絕對的醜事啊,難道以後要過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
人生來就有個毛病,選擇性的遺忘,不管什麼樣的事,天天在眼前晃悠,想忘記都難,不管多麼難堪難受難忘的事,時間久了,眼不見了,終究會淡忘。
「唉!彩衣啊,這件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對,程家不能留你,怎麼也要顧忌名聲啊,不然,以後你的侄兒怎麼娶媳婦兒?」程老太爺嘆氣說道。
程彩衣被逼的憤怒了,狂吼道,「憑什麼你們男人三妻四妾的都可以,白川穹那個草包不在家,我找個小白臉就不行——」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音迴蕩在後院裡。
程彩衣的哥哥憤怒的抽了程彩衣一巴掌,氣的手指發顫的說道,「你瞧瞧,你瞧瞧,你這是大逆不道的思想!」
程老太爺聽聞程彩衣最後的那句話,便完全的放棄了對女兒的援助,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你生死有命吧,我們程家,不能接受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程彩衣瘋狂的怒吼,瘋狂的打砸家裡的東西。
紫蘇在牆壁上看的那叫一個爽,心想了,這個賤婦,害死了娘親,又對爹爹背叛,死了才算好!
程彩衣被哥哥的僕人強行從後院推搡了出去。
「真好,從此,乞丐們又有好玩的事了,哼哼,讓這個賤婦生不如死!」紫蘇壞笑一下,朝著芙蓉鎮的西邊走去。
芙蓉鎮的中心地區都是富貴的人和開店鋪飯莊酒樓客棧的人,而在邊緣地區,都是些窮人在居住,當然,自然包括乞丐一族。
紫蘇在跟小乞丐做了一筆「交易」之後,便高高興興的去了白家醫館。
雖然爹爹現在心情痛苦,但是紫蘇覺得,很快,爹爹就會好起來吧,因為,有個女人在默默的對他好。
而對於白芷和白薇,由於被紫蘇傷到,加上後來的拉肚子,好像剩下不到半條命了。
雖然,她們都是爹爹親生的,但是睹目思人是難免的,爹爹看到那兩個蠢貨,肯定會想起背叛的程彩衣,自然不會對她們很好。
紫蘇在臨走之前,讓小乞丐給了洛城帶去了一封書信,只說是幫一個叫紫蘇的姑娘捎過來的,至於別的,紫蘇交代小乞丐千萬不要說。
完成了這些事之後,紫蘇憑著記憶,到了娘的墳前,跪在地上,看著那簡單卻收拾的乾淨的墓地,看著地上還殘留的紙錢灰燼和香燭貢品,想著,爹爹已經來過了。
也許爹爹覺得,當年是他的過錯,導致了娘親的不幸離世,心中愧疚。
紫蘇跪在那墓碑之前,神色凝重的說道,「請允許我也叫您一聲娘,雖然,我只有一半是您的女兒。」
在那裡坐了許久,紫蘇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她的心裡似乎很輕鬆。
天色暗淡了,看著太陽已經落下西山的地方,紫蘇便站起身來,再一次給墓碑磕頭,「娘,我會經常回來看您。」
原本打算直接回南坪村了,可是不知道哪根兒筋有點抽,紫蘇就想著,去蘇家走一趟?
也算是提前踩踩點啊,腦子裡這麼想著,紫蘇的腿腳,便已經朝著芙蓉鎮疾馳而去了。
她不知道,南坪村裡的江東裕和莫玉竹看著外面的天色,是多麼的焦慮,雖然只過去了一天一夜,可是在他們看來,紫蘇卻離開了那麼久。
「爹,娘,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是撿回來的,而小妹卻像是親生的呢?」老三一邊喝稀粥一般抱怨。
江東裕一筷子就打過來了,雖然沒有用力,但是敲在腦袋上,也總是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