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通電話回到解放前
2024-05-01 16:31:41
作者: 半塊磚頭
我立馬想起崔輝之前的提醒,陸天縱不但會吞沒了玄門協會給我的獎勵,還會在三天之內,把我停屍道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拿走。
老陸現在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過來問我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吧?
我看手雷似的看著手裡的手機,直到手機響到自動掛機,也沒有接聽。
可很快,電話就又撥過來了,還是陸天縱,從手裡鈴聲里,我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邊的焦急。
我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
萬一陸天縱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可別把正事兒耽誤了。
如果他真的是要問我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堅決不給不就行了,他一個做長輩的,難道還能不講道理的硬搶?
這樣想著,我就把電話接了,短短十五分鐘不到,我就損失了一筆可觀的玄門獎勵金,和剛剛拿到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陸天縱是真對得起他土匪的稱號,跟我們家那幫只會死纏爛打的親戚完全不是一個段位。
首先,陸教授肯定了我的功勞和能力,狠狠地誇獎了我一番,說有我這樣的學生,是他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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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說我為A大贏得的獎勵,會一直記在功勞簿上,每一位學弟學妹都會感激我給他們做出的貢獻。
是我讓他們擁有了更好的資源和更好的機會,讓他們能夠在校園裡更好地成長。
尤其是那些來自貧困家庭的孩子,在收到我的捐贈的時候,好幾個都感動得流下淚來。
貧困學生代表手寫了上萬字的感謝信,所有受到資助的學生都在上面簽了名。
陸天縱直接把感謝信照片給我發了過來,還說原件已經寄出,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到我們道觀。
我特麼的想哭的心都有啊,陸天縱連提都沒跟我提,就直接把我的獎金分給了貧困學生,這特麼感謝信都寄出來了,我還能說啥?
曾經也在上不起學的邊緣掙扎的我,能從貧困學生手裡把錢摳回來嗎?我拉得下那個臉嗎?
算了,就當這次活白幹了,好歹落個B加,算是我唯一的收穫吧。
接著,陸天縱又跟我聊起了那些生病住院的師兄,他們跟著陸天縱一起深入五十一號區,在最危險的時候,一直守在陸天縱身邊,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五十一號區的談判,更不用說成功了。
離開五十一號區後,他們確實被及時送到醫院救治了,可有些傷害,一旦形成就是不可逆的。
他們的衰老雖然被成功遏制,大部分症狀也已經好轉,可有些問題,卻是會伴隨他們終生的,不但會影響他們的生活,還需要長期服用昂貴的藥物。
玄門協會確實有一部分撥款,可那是一次性的,很多藥物也都不在報銷範圍內,他們需要一筆長期穩定的款項,來支持他們後續的治療。
他們為中土玄門付出了這麼多,最後一身傷病,不但自己需要治療,家人也需要安撫,這些費用肯定不能讓他們自己來承擔。
陸天縱已經在盡最大努力的為他們爭取,玄門協會方面、陸家、A大、社會組織,所有可以支持的地方他已經找遍了,可費用還是存在缺口。
這個缺口不是一時的,是一個會持續產生費用的缺口,如果不能得到妥善的解決,這個口子會越撕越大,最後幾位師兄甚至會出現被迫斷藥的情況。
陸天縱不停地跟我說情況多麼多麼艱難,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還是不知道怎麼辦,為了這事兒,這幾天頭髮都掉了很多。
我知道陸天縱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也清楚的記得,我在接電話前就已經決定好了,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絕對不能給陸天縱。
可是,我還是失算了,我特麼就是個大聖母,是個自己窮的叮噹響,還特娘的打腫臉充胖子的大聖母,我最後居然自己主動說出來,願意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陸天縱,讓他支持幾位師兄的生活和治療。
我特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想抽自己倆嘴巴子,我都不知道我這張臭嘴是怎麼把那句話說出去的,後來陸天縱又怎麼誇我的,我都沒聽進去,匆匆的就掛了電話。
本來想跟崔輝訴訴苦,結果崔輝已經睡著了。
我連睡覺的心情都沒了,都特麼回到解放前了,還睡屁的覺,還是抓緊時間學習,抓緊時間練功,抓緊時間掙錢吧。
窮成這樣了,還睡覺?趕緊看書吧!
我咬牙切齒地把書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看,一看就是兩個小時。
崔輝睡醒一覺,抓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扔給我了。
「勇哥發過來的,那具被調包的黑屍的詳細信息,儘量把這些信息都記在腦子裡,對咱們尋找屍體肯定有幫助。」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信息很詳細,生前死後的都有。
屍體叫毛大年,堯都縣奉村人,生於一九六零年,死於二零一三年,死亡年齡五十三歲。
死因:跟兒子爭執拉扯時,不慎被兒子推倒,因撞傷頭部,延誤治療而死。
一看這死因,就是滿滿的怨氣啊,死在自己兒子手上,還不是立馬死的,延誤了治療才死,這得多恨?
難怪老頭生前的照片,看著老實巴交謹小慎微的模樣,死後卻是全身漆黑,連五官都變得異常猙獰。
我又接著往下看,下面還有詳細的介紹。
死者身材矮小,且左腿有明顯殘疾,生前以收廢品為生。年輕時曾收留一個外地智障乞討女,並跟乞討女育有兩子,後因乞討女第三次生產時,沒能及時送去醫院,難產而死。
毛大年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艱難生活了幾年,在大兒子十歲的時候,毛大年從村口撿回一個聾啞男嬰,不顧兩個兒子反對,堅持撫養男嬰,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大兒子十四歲輟學,跟著老鄉外出打工,第二年,十三歲的二兒子因為在學校里被同學嘲笑,口角後打傷同學,也面臨退學。
村里人都勸毛大年,讓他好好管管兩個兒子,老二學習成績不是特別差,賠償被打的同學點錢,好好跟學校說說好話,至少混個初中畢業,要不出去刷盤子都沒人要。
毛大年老了之後還得靠兩個兒子照顧,不能大撒手的,讓兩個兒子自生自滅。
可毛大年非常固執,說兩個兒子不上學了,是因為不是讀書的料,都有手有腳的,也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現在最需要照顧的是聾啞的小兒子,自己收廢品那點錢還得留著給小兒子看病,不可能賠給被打的那個同學。
他們要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就把老二拉去打一頓,老二把他們小子打成什麼樣了,他們也照樣打回來就是。
我在手機上一頁一頁翻著,這麼悲慘的一個故事,我居然給看笑了,我特麼終於發現比我還聖母的人了。
這毛大年要說自己是中土第二聖母,保證沒人敢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