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普通人的倔強
2024-05-01 16:27:55
作者: 半塊磚頭
還有,戰爭的獲利者永遠只是少數人,就算玄門協會的手成功伸進了五十一號區,普通玄修和民眾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還可能會因為這場戰爭,失去很多親人和財富。
戰爭也是需要花錢的,不只花錢,還消耗人命和資源,挑起戰爭的人,永遠得不到祝福。
希望鐵衣能夠儘快把製造無骨蠕屍的人抓出來吧,我離開這裡後,也會把我知道的這些信息提供給鐵衣,希望能夠對他查案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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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江湖上,確實會一直充斥著矛盾、衝突、野心、陰謀,等等等等,血腥事件也會經常發生,如果沒有了這些,江湖也就不是江湖了。
可快意恩仇,跟戰爭是兩碼事,一旦中土玄門和五十一號區正式開戰,那就不只是玄門和五十一號區的事情了,戰爭之下,沒有誰能不受波及。
事情已經弄成這個樣子,為了不讓九命妖屍有不該有的動作,糾集一幫高手,給五十一號區裡的屍族們展示一下實力,好好約幾場架,大家比畫比畫,這些我都是支持的,這也是江湖漢子們一貫解決問題的辦法。
雖然這種情況下約架,不可能做到點到為止,流血死人的事件依舊沒有辦法避免,可至少不是大規模的。
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想法對不對,可能在有些人眼裡,我不夠有血性,不夠有格局,不是個成大事的人,甚至覺得我是個只能蜷縮在和平年代的窩囊廢。
我承認,我確實只是個普通人,可我絕對不是窩囊廢,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能生活在和平年代,誰願意世界戰亂?在沒有外人主動侵略我們的前提下,我並不認為誰有權利讓這個世界陷入戰亂,不應該以普通人的生活質量為代價,來滿足野心家們的陰謀。
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我也只能代表我自己,不過,既然他們把我捧到了這個位置,一定要我同意才能夠發動戰爭,那麼,你們也算是倒霉踢上鐵板了。
哥要跟你們槓到底,想讓我同意戰爭,門都沒有。
一直以來,話語權都是在上層的,現在終於讓我一個底層的普通人擁有了話語權,你們就好好承受一下來自底層的倔強吧。
孫子已經勒著我退進了暗門,老太太和她手下那些人果然沒有追過來,孫子一腳把暗門踢上,勒著我就朝暗門後面的通道跑。
雖然老太太那幫人已經被隔在了門後面,可孫子依舊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知道他不信任我,這種臨時的合作關係並不會讓兩個人成為朋友,我對他也同樣沒有任何信任可言,只是單純的利用而已。
所以,我沒有對他提任何要求,只是盡我最大努力配合他的步子,以求儘快通過這條通道。
剛才那兩個捧聖旨的人出去準備東西的時候,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很明顯,這個地下空間不只一個出口,我們兩個從暗門退出,老太太肯定會帶人到暗門的出口去堵。
或許,老太太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去堵,通道的出口很有可能一直就有把守的人,而老太太離開地下空間後,也能夠迅速地聯繫其他人去增援那個出口,我們現在並不安全。
我胸口的血一直在往下流,很快失血的眩暈感就讓我腳下不穩了起來。
孫子雖然對我沒有什麼好感,可也知道我的命很重要,我的命就是他的命,我死了,他也別想活。
看我馬上就要休克,孫子罵了我一句沒用,直接抽出一張止血符塞在我手裡,按著我的手,就把止血符壓在了我的傷口上。
然後,孫子的手立馬從我手上抽走,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止血符是好東西,是玄門行業里排得上號的外用療傷成品,能夠在十二個時辰內封住傷口,讓傷口不至於裂開和出血,價格和效果都非常優秀,一般不是要命的傷,沒人捨得用這玩意兒。
不過這玩意兒有個缺點,就是使用的時候,效果堪比撒鹽,那特娘的是真疼呀,要不是這孫子死死捂著我的嘴,我估計真的會叫得整個地下空間都能聽到。
據說,這個疼痛是發明止血符的人故意添加進去的,他是世間少有的大才,只要他願意,製作無痛止血符輕而易舉,甚至效果還會比現有的要好上很多。
可是,這個牛逼人物覺得,人在需要止血符的時候,通常身體狀況都是非常糟糕的,如果不刺激一下傷者,那麼,很有可能傷口封住了,血止住了,傷者也躺在地上睡著了。
如果有同伴在旁邊還好,如果沒有同伴,那麼傷者什麼時候能醒,什麼時候能去接受正規的治療,就不好說了。萬一這一睡耽誤了時間,十二個時辰一過,還是會傷口裂開而死。
大人物本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給符籙添加了刺激人清醒的疼痛,有了這個疼痛,保證沒有任何人能睡著,只要還有一點力氣,就得爬起來趕緊去找人救治。
大人物確實是好心,可也給後來的使用者造成了很大的負擔,大部分時候,傷者都是不需要疼痛刺激的,可是,這個副作用卻死死的跟止血符綁定在了一起,後來多少巫醫想要把這個效果分離出來,都沒有成功,只能讓這個符籙繼續折磨傷者。
真是活要人命的清醒啊,我特麼的都快站不住了,可疼歸疼,我還是不敢把止血符從傷口上拿下來,畢竟小命要緊,遭點罪總比丟了小命的好。
這個仇我算是記下了,這一刀是這孫子割的,這筆帳肯定是要算回他頭上,只要我倆都活著,二十倍,我遲早還給他。
我用符籙死死壓著傷口,直到符文全部都滲透到皮膚裡面,那張符變成一張空白的黃紙,我才把紙抓成一團,塞進口袋裡,示意孫子不用再捂著我的嘴了,我已經緩過來了。
孫子也沒磨嘰,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傷口,發現傷口果然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符文封住,便繼續用刀架著我往前走。
一縷天光透出,出口就在眼前。